妻妾-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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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宛棠呸她,“坏人,难道就只记得这些,奴家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好处?”
“有啊,有一种好,叫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余宛棠无奈,“那就学两个媚眼,看像不像?”余宛棠瞬间就觉着自己多余了,这媚眼抛的跟扔石头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眼睛里进小虫子了,只不过她心里在笑,脸上却说‘不错、不错’。
李幼渔又学‘投怀送抱’,拿着帕子,还会画圈圈咧,同样一个人,在李幼渔做来,却跟喜剧似的,学样儿不足,卖萌有余,依在余宛棠怀里,还可怜巴巴的抬起头来眨眼睛,“不知道奴家学的像不像?”
“像,哈哈,奴家真的撑不住了,李幼渔你太搞笑了。”
余宛棠小动作的捶李幼渔的肩膀,这是撒娇呢,还是发嗲呢,反正都有吧。李幼渔又现学现卖她的话,她的动作。“像,哈哈,奴家真的撑不住了,余宛棠你太搞笑了。”
余宛棠推她一下,“滚出去。”
“滚回来。”
“不闹了,都没正行,头发都散了,你还变回来吧,不然真要笑疼奴家的肚子了,只有句话要嘱咐你,这个节目可以列入家规之中,太好笑了,啊呀,不行了,一想,奴家又想笑。”
余宛棠一人在那笑的花枝乱颤,不知道是不是笑的过头了,她抱着肚子,委屈着喊疼。李幼渔道:“还不坐下来歇歇,喝杯水,都站着老半天了,虽说现在肚子还不显,但也要注意一点儿,这累的感觉,和做娘的心态都要摆上。”
“知道了,啰嗦。奴家问你,那两兄弟都说了要去逛乞巧节,你去不去?”
“要是好玩,那自然是要见见的,这阵子忙着练法术,忙着张罗着收粮食,正好闲一闲,不如带着孩子和孩子娘一起散个心,你们觉着呢?”
余宛棠替肚子里的孩子回话,“那就谢谢娘了是不是?孩子说,是!”
几天后,就是乞巧节。
余宛棠和李幼渔也去了镇上凑热闹,往常不显热闹的街道,今日晚上亮成了一片,街道两旁各有一排长灯,街上挤满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大家肆意说笑,不比往常拘束,而且吃的,喝的,玩的,应有尽有,李幼渔走在路的外边,护住余宛棠。
余宛棠笑说:“姐姐也太小心了。”
“这里人多,不小心怎么得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她们随着人群进发,看新鲜事物,尤其是看人,躲在树下黑影里的人,还有在灯光下说笑之人,看人是一件有趣的事儿,当你把自己置身事外做个观众的时候,你就会觉着那些个人就像电视剧,他们在动,在说话,在表现。
李幼渔随手一指,便指出个人来,那是个女子,一身白衣,像电视剧里神秘的女主角,戴着帽子,帽檐上用纱罩住,看不清楚脸,但她的手在动,在指着,你几乎可以随着她手的动作,发现她在指什么,对什么感兴趣,亦能猜想她此刻是何种表情。
目光一移,移到了树底下,那里的光几乎被树的高度给遮住了,但是在那忽明忽暗的光里,你又可看见有两个紧贴的衣衫,你自然又可想象,或者是久不见面的情人,难得见面,不舍的一拥,又或者热恋的情侣,背对着光,要做出一些亲密事来。
她边走边给余宛棠讲这种假设的趣事,说现代的电影就是把这些有趣的景致,全部录到胶片里,然后挑选编排给众生看。
余宛棠大呼有趣,“只是不得一瞧。”
“瞧那生冷的片子去做甚,不如就这热乎的时候瞧一瞧。”古代的节目,都是简单的,在李幼渔这样的现代人眼里简直没什么可看,但难得有一种纯真的热闹,街上的人不断的挤来挤去,平时挤的没地儿的时间,似乎一下子宽裕了起来。大家散漫着,用蒲扇扇着自己,赶着蚊子,有时候也诗意的,感性的望望天,买买小零嘴儿吃。
在余宛棠和李幼渔对面,有人随着人群挤过来。
福宽、福广两兄弟过来逛,却不料会遇见她两个,真叫意外。福宽道:“弟弟,那是不是余姑娘?”
福广定睛一看,“可不是,她们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来的么。”
“也许是半路上改变主意了,也未可知,我们走过去,招呼一声。”
“好啊。”
这两位喜得脸色发红,被红灯笼一照,脸上像是能滴出血来。挤过人群,边道:“麻烦您让让,让让。”好不容易挤到了余宛棠和李幼渔的身边,高兴道:“余姑娘你来了。”
他们这高声的一叫,把余宛棠给惊着了,她的眼睛溜了四边,别人都向她这里看过来呢,她小声提醒说:“人家都看着呢,你们这样大声讲话,要吓死奴家么。”
“我们是高兴。”
“有什么好高兴的?”
“我们就是高兴,看见余姑娘也来了,原本以为你不来的。”
“本来没打算来,后来想着难得一年一度的乞巧节,来看看大家的热闹也是好的。我们还要到别处转转,你们呢?”
“我们,也是随便转转,不然一起吧。”
李幼渔在旁,似笑非笑道:“顺路吗?”说半天了,把她当死人哪!只要一没事就凑过来,打她家宛棠的主意,别以为她肚量大,就觉得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一问,立马让两位兴致很高的福公子垮下脸来,李幼渔,又是李幼渔,为什么人生处处堵塞着李幼渔。
“本来不顺,可是走着走着就顺了。”福广笑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想必李幼渔也不能拿他怎样。不能怎样?李幼渔的心里都在嗤嗤的冒烟花了,这分明就是不识相,厚着脸皮往上贴的,该拿刨子刨薄了。
四个人站在路上谈的磨磨唧唧,半天谈不下一个结果来。李幼渔死不接受同路,那两个一定要尽到男子汉的责任,保护两位弱女子,何况这里又是晚上,什么人都有,要是没有男子汉保护,路上可是‘危机四伏’。
福广说出自己的隐患来,希望李幼渔不要那么强硬,至少给他们一个跟余宛棠相处的机会,对他们来说,李幼渔不嫁没关系,但是不要妨碍余宛棠的桃花运。他们就是那桃花上采蜜的蜜蜂。
“要真是有那样的坏人,我在你们之前就收拾了,哪需要你们。”
福宽、福广:“……”心里痛快的吐槽:“李幼渔怎么这样碍事,而且不带这样打击男子汉的自尊的,怎么能这样,这女人就是他们的天敌。”
不远处,有几个女子走过来。一股天真烂漫,有说有笑,大家手里拿着零嘴儿,不断的往嘴里送去,其中有一个女子最扎眼,她倒退着走。这女子中的其中一个指着前面的福宽、福广说:“半袄,那是不是福家两兄弟。”
福半袄转过身来,顺着同伴手指的方向望去,这一瞧准了,整个脸色都变了,“还真是他们。”
“你不是跟我们说,他们不来逛的么,怎么来了?”
这话可把福半袄气了个半死,今日她问福家兄弟的时候,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是怎么会来了呢,目光往他们身边的人望去,不由得大怒,又是来福村新来的那两个寡妇,总是和福家兄弟纠缠不清,自己死了男人了,也不让别人找男人。
福半袄气恼的脸都歪了,往常在村里,她还可当做没看见,不曾想这两只狐狸精,专门抢别人的姻缘,仗着有许多人在,她道:“走,我们过去问问。”福半袄一过来,便气呼呼道:“福宽、福广,你们怎么来了。”
“半袄,你也来了,我们有点事,你呢?”
“还问我,我自然要来的,你们不清楚么。”她怒瞪着李幼渔和余宛棠两个,这两个勾人的妖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连别人的人都不放过,这福半袄从小就喜欢福家两兄弟,一直指望着要嫁给两人中的一个,谁知道这两个一直不娶,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余宛棠和李幼渔出现之后,世界都不一样了,福家两兄弟一直不动弹的春心,见缝就长,成天的追在余宛棠的后面,她看着心里早烧了一把火。
第77章 谣言()
第七十七章
“还问我,我自然要来的,你们不清楚么。”福半袄道,福家两兄弟可撑不住这样大的火力,而且被福半袄这一叫嚷,感觉自己在余宛棠面前很没面子,脸色很难看,并且难堪。
福广拉过福半袄,“半袄,我和我哥也是临时有事才过来,刚好撞着余姑娘和李姑娘,你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在别人面前说,多丢人。”
“丢人?”这她可不明白了,她做了什么丢人事,她对着余宛棠的方向,故意高声道:“有些人抢别人的人都不叫丢人,我这说句话怎么叫丢人了。”
“半袄,你不要闹了。”
“我闹,我哪里闹了,我为自己说句话难道都不应该,广哥,你这可是不同人不同对待,要是做错了什么,我一人担着就是,不劳你为我说话。”福半袄拨开了福广,直冲着余宛棠过来,站在她面前,仰着下巴问道:“你就是余宛棠?”
“有事吗?”
“就是你一直缠着宽哥、广哥是不是?”
余宛棠笑笑,这是醋坛子找上门来了。“没有。”
“还敢狡辩,还说没有,你要是没有勾他们,他们怎么天天往你门前跑,不往我门前跑。”这话说的粗鄙,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说出这样的话,其余姑娘可都撑不住的为她臊了,可福半袄本就是个有话直说,眼里不藏半粒沙的直肠子,她说的理直气壮,余宛棠嘴角勾起笑,福半袄瞧见了,问道:“你笑啥?我说错了。”
“没错,奴家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老往我们家门前跑,而不往你家跑,要是你能有办法请两位公子常去做客,奴家巴不得呢!”余宛棠看看福家两公子,见他们很怨念的看着福半袄,这个半袄只会乱说话,万一余宛棠下了‘止步令’,以后都不许他们去李家怎么办?
余宛棠无视两只扁起来的鸭子嘴。
福半袄眨着一双无邪的眼睛,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福宽、福广深觉得大大的不妙,要上前阻止。
“当然,奴家从不骗人。”
福半袄刚才还怒气冲冲的,立马变成笑眯眯。“你最好说话算数。”
“你最好有本事请他们去。”
福半袄扬着下巴,自信道:“自然。”一群人戳这儿,后面,前面,左边,右边又有人过来,撞了福半袄一下,福半袄站在余宛棠的前面,自己被撞了,重心不稳,直接撞在了余宛棠的身上,余宛棠忙忙的护住肚子,自己却向后跌去,福宽、福广大叫,‘余姑娘!’
李幼渔正看别处的热闹,一听人大呼‘余姑娘’,立马转过脸来,见余宛棠要跌倒,眼睛都睁圆了,伸开双臂去接,好在护她了周全,不然她要恨死自己,福半袄接着跌在余宛棠身上,不巧一颗铁头撞在余宛棠的肚子上。
余宛棠叫了一声,李幼渔急了,对福半袄道:“你怎么回事,好好的,撞我家宛棠干什么,还不快起来。”她连拉带拽,把福半袄拉了起来,那丫头口里还喋喋不休着,李幼渔忙扶余宛棠起来,一连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奴家没事。”
“你确定?”
余宛棠点头。李幼渔恨恨的扫了福半袄一眼,做事冒冒失失的丫头,要是让她家孩子怎么着了,她第一个不饶。李幼渔语气不善道:“我们走!”她拉了余宛棠走,余宛棠问她急什么。“还说什么,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福半袄被李幼渔扫的也很委屈,“她那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其余姐姐妹妹早对她的衣服拍了拍。她这衣服拍干净了,才想起来,“刚我撞她肚子上,软软的,鼓起来了,你说那里面藏什么了?”
她本说者无心,其余人笑她,“你说女人肚子里能藏什么?”
“藏什么?”
“孩子。”
福半袄大叫,“她有孩子了,她不是寡妇么,怎么会有孩子?宽哥,广哥,你们的女神有……人呢?”她四处寻着。其余人提醒她,福家两兄弟早走了。“走了?没事,回去还能再见到。”
不光福宽、福广走了,被她闹了这一出,李幼渔和余宛棠也回去了,一路上,李幼渔不说话,显然在生气。余宛棠挪过去,将自己的手肘搁在李幼渔的肩膀上,整个人靠过去,对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了,生气了?奴家不是说没事了,不会有事的。”
“以后你离这些人远一点,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你说我怎么办?”
“都说不会了,你别生气了。”她推推李幼渔,“李幼渔开心点,开心点李幼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