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妾-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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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渔刚回去,前脚入门,后脚刘公就带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声势颇大,把李家愣是个围了个水泄不通,要李幼渔走脱不了,刘公带着人进门,也不管什么礼仪与否,直闯入她家。
李幼渔道:“刘老爷是什么意思,不请自到也就罢了,还胡乱擅闯民宅,不怕小女子告到县令老爷那里去么。”
“李幼渔,你少装模作样,你做下的好事,你心里清楚,我为什么来,你难道不清楚,对于你这样的无信之徒,我还需要招呼你吗?”刘公心里气愤已极,要来找李幼渔麻烦。
“还请您老明言,这暗喻什么的,我可不清楚。”
“哼,你对我的桃子下毒是什么意思?”
“这话从何说起,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做的。”
“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吗?我们这两个村,为了桃子的市场,明争暗斗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这样下毒,损人利己,做的也太过分了,断人生路,就不要怪我不饶你,就算我饶了你,我们刘村也不会放过你。”这话说的,好严重。
“你要是有证据,只管呈了证据找县令老爷去,何必来我这走一遭,说来说去,不过是怀疑而已,我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犯罪就不成立,可是你口口声声问罪,似乎是坐实了我的罪名,你不告我,我到要告你,擅闯民宅,诬蔑之罪。”
“你少在那狡辩,我们村的人发现你们村有人在那探头探脑,不是你们还有谁,人证我们也有。”刘公推出几人,都说有见过谁谁,怎的模样。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们对你的桃子下毒,我还可以说,你是对自己的桃子下毒,故意找事诬蔑我呢!难道不是这样吗?这恶人先告状的事,反其道而行之也不是没有可能,谁不知道你刘公看我最不善,忘记上次说的孤陋寡闻之语了?光凭猜想,就来上门问罪,以为我李幼渔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他们这里唇枪舌剑,余宛棠在一边坐着,嗑瓜子,看热闹,不是她不帮忙,她相信李幼渔舌战村民的能力,是跟她天天斗嘴培养起来的人物,能差劲到哪里去呢?
李幼渔和刘公一时僵持着,争论不下。
而院外有人看热闹看的勤快,正是单文言,那只披着卷毛狗的孽神,那个李幼渔呼做小五的狗,如今穿上了李幼诚的皮囊,隐在暗处看热闹,他这一石二鸟之计,做的确实有趣儿,不但料理了刘老头,而且还教训了李幼渔,有趣有趣。
他正看热闹,却闻的鸣锣开道,马蹄声,车轮声渐近。
原来是胡县令驾到,带着一干人等,迤逦往来福村来,接了刘村村民的状纸,这下要为民断是非来了,这胡县令一来,围在李幼渔家周围的刘村人,立马如洪水似的分开两拨,让胡县令进门。
“是谁在此大吵大闹?”他手背在身上,严肃着一张鼠脸,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随着他撅嘴的动作,而微微的向上翘起。他佝偻着背进门,手下人早拿过屋里的树桩给他坐了,他坐上首,刘公请安,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胡县令对着李幼渔道:“李幼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本县令鼓励工商士农的发展,也允许你们各凭本事做事,你怎么能坏了生意人的规矩呢?这事是你的不对。”
“县令老爷这可怎么说,又没有人亲眼瞧见是我做的,就说是我的错,这断案讲究的是人证物证,什么都没有,就凭刘公一张口,我不服,我还要告他擅闯民宅,诬告之罪,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听见的,新鲜热乎的。请老爷明断。”
“你是什么意思,你这是说本县令不会断案,还要你教?”胡县令不痛快了,逆耳的话就像毒药一样,毒的他全身不舒服,李幼渔对他能力的否定,让他很是气恼,“本县令早已查实,确实是你的错,现在就罚你把所有的家产充公,把桃子全部赔给刘公,你,这样恶毒心肠的刁妇,侮辱本县令,本县令就宽大为怀,不治你的罪了,可是你这样恶劣的行为,本县令却不能不依法处理,来人,给我拿人。”
两边官差早上前来,要缚住李幼渔。
“你们滚开,你们这些人,哼哼。”她算是明白了,不管她说什么都是错,她早该知道,这昏官和刘公是一伙儿的,指不定收了什么好处,舟车劳顿的来,却要抢她的家产和桃子。李幼渔一挣,那要缚住她的官差早两条胳膊脱臼了,痛的叫娘,还叫妖怪。
胡县令见状大怒,“大胆刁妇,竟然偷袭官差,罪加一等,抗……”他嘴一停,从嘴里又冒出截然不同的话来,“大胆刘公,竟然想通过行贿收买本县令,诬蔑李幼渔,这等刁滑的老油条,本县令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况还诬告良善,若不依法处置,天理难容。”竟让人把刘公给捆了,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胡县令怎会前后不一致,只见刘公戴上枷锁,被拖出了李家,胡县令又让众人散了,带着刘公回去。
刘公于路上大喊大叫,“你这个狗官,你收了我的钱,竟然还用枷锁对付我,你这混蛋,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刘公一路骂去,胡县令于途清醒过来,竟忘记自己怎么到了这里,再听见刘公骂他,不由得勃然大怒,本来想让人给他松绑的,如今觉得一点儿必要也没有了。
“你这老匹夫,活该你凌迟处死。”
“狗官,狗官,诅咒你不得好死!”刘公的长嚎久久在路上回荡着。
第74章 我们很有钱()
第七十四章
刘公和胡县令离开之后,李家又恢复了平静,这场虚惊可真是把李幼渔给吓着了,这些抓人,戴镣铐都是古装剧里的剧情,一下子到她面前,任凭她巧舌如簧,恐怕也难以过关,她目送这些人离开,回到屋时,见余宛棠仍还是悠然自得,嗑瓜子,吃茶水,彷如这场热闹跟她毫无关系。。luanhen。
“宛棠,多谢你。”
余宛棠坐着,端了茶水喝,将碗放下,笑问她道:“谢奴家什么?”
“你知道的。”
“你不说出来,奴家怎会知道。姐姐就好叫奴家猜谜,人家笨。”这纯粹是矫情的发慌,李幼渔打算不理她,真是的,她真心真意的感谢,余小妾就搭起高台来,要和她唱戏。余宛棠见她不打算理自己了,只好主动和李幼渔说,“一点儿小事,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你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客气什么的用不着,只是这狗官可恨,让他们吃些苦头也好。”
“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那狗官醒悟过来必定后悔,只是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做了,若是再出尔反尔,怕是不妥,再说,他和刘公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他们内斗尚且来不及,哪有时间来管你,做好自己的事,万事有奴家护你。”
“谢谢你宛棠,古人以前说,家有贤妻夫祸少,我虽不是丈夫,也觉得有福气。”
“瞧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说这个做什么,休想感动奴家,又让奴家掉眼泪。”
李幼渔连连说不敢,“该让你多笑,怎么好惹你的眼泪。”
“那客气话就此打住,以后也休要再提。”
“都听你的。”
两*事转安,刘公的桃子大损失,市场上水果供应明显不足,这使得李幼渔的桃子格外的抢手,价钱是升了再升,福润笑的合不拢嘴,依照这个势头下去,来福村短短时间就可脱贫,这次许多人从李幼渔这里批发了桃子,又教了买卖技巧,卖出许多去。
李幼渔知道情况后,特别找到众人。
“乡亲们,幼渔知道你们赚钱,很是高兴,可是桃子卖出了这样的高价是喜事,也是祸事,所以有一两言肺腑话要告诉大家。”大家且听她说什么来,怎么会是祸事呢,“卖东西讲究的就是公平公道,这次刘村大损失,才有我们的好日子,可是我们这样高价赚取利润,并不有利于市场的发展,把这叫做垄断也不为过,有了这样天大的机会,却不给别人活路,况收成之事,全在上天成全,能把桃子卖出去,对我而言,已是侥幸,如果高价乱卖,得到的利润是暂时的,事后人们想起来,必定怨我们不会做生意,不讲规矩,下年的生意恐怕就会变成无人问津,依我的意思,还是普通桃子的价钱就好。”
大家商量商量,虽舍不得好价钱,奈何没有远虑,必有近忧,大多数人都愿意少赚一点,也有小部分蛮横分子,不舍得把钱放跑,李幼渔直接就给断了货源,已正视听。
这样闹哄哄了三天,桃子已批发的差不多了,树上还有些许不曾饱满之青涩果子,还要再长一阵子,李幼渔拿了钱,全数上交,除去余宛棠的本金之外,其余都让余宛棠管着,足足有五筐之数。
余宛棠抓了一把钱,又让它们从手缝里滚出去,钱与钱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她低着头,对孩子说:“小桃花听见声儿没有?这是钱!我们很有钱,在镇上还有一座大宅子,等粮食收回来,装的跟小山似的。”
余宛棠兴致好,跟肚里的孩子夸耀起自己的‘幸福生活’来。
想起刚开始的时候,啥都没有就跟着李幼渔奔这奔那的,房子也没有,野外也睡过,如今有房有钱有孩子有心上人,身体也都健康平安,之前可曾想到过呢?穷都是暂时的,动起脑子来,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余宛棠美着,勾起嘴角来。
李幼渔问她,“得了钱,是不是该置办一桌酒席给你吃。”
余宛棠抬起头,看了看她,问道:“为什么?”
“还不清楚么,这次你是大功臣,没有你,家产没了,桃子没了,钱没了,连我也没了,我去人家买鸡鸭鱼肉去,再从地里备几个蔬菜,整一桌小酒席,请你吃。”
“奴家不能吃酒。”
“喝饮料,我来做,非让你尝尝什么梨子汁,苹果汁的。”
“随便你吧。”
傍晚的时候,李幼渔整治了许多菜蔬,一一安排了,放在桌上,两人互为庆祝。余宛棠不喝酒,却喝了几口李幼渔鼓捣出来的‘饮料’,酸甜可口,很是好喝,不由得多喝了两口。
“你们那朝代的人真会享受。”
“这话说的不假,可谓: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若想到,必定做出来,让你眼花缭乱,只说有一种汽水,喝到口里就会打嗝,还有可乐等物,跟酱油的颜色似的,再到各种颜色的水果饮料,应有尽有,而且这些东西都是寻常人家就能吃到的,比之这里,那就是皇帝的生活。”
余宛棠眼中隐隐有光,笑道:“要是哪时候有机会去你们那个朝代走一回才好。”
“我也巴不得你去看看,不过这个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环境好,空气新鲜,没有一股子汽油味儿,温度也好,冬天虽冷,但夏天再热,比起现代来,那还是凉爽的很,各有千秋,无法比较,光顾着说,你也喝点儿。”她低头就要喝酒,被余宛棠用手护住碗,“怎么了?”
余宛棠也不说破,只念了仙咒,有一道不识得的金色文字在李幼渔的皮肤上闪了闪,然后消失了。余宛棠道:“没事了,喝吧。”她也用不着占便宜的绝技了,她现在想要做什么,光明正大的说就成,这就是有心上人的好处。
李幼渔看看手,到底还是不明白,她也不管,只喝一点点。
“怎么了,你不是爱大口大口的喝么,怎么一下子还拘束起来了。”
“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当娘的人了,行事上再不成熟一点,会给你和孩子添麻烦的,万一喝多了,再让你照顾我,我怎么过意的去,我也要好好做个榜样才是,我已经很开心了,不用喝酒寻开心。”
余宛棠只是笑,这有些人的自觉,不用说就全明白了。
“你只顾喝就是,何必不尽兴。”
“好了,别光顾着说,这是谢你的酒席,你多吃一点,什么爱吃就多吃点,我有多做一些,你别只是看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两人相互劝了一番,这才吃起来。正是高兴的时候,却有不速之客来了。
“啊呀,好香的饭菜,不晓得有没有老朽的份儿。”
有些人,总是不请自来。李幼渔的脸色变了几变,不为着太白金星来了,只为他在二人世界的时候,厚着脸皮来打扰。“太白,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说的也是。”太白金星厚着脸皮坐下,手伸着拿菜吃,被李幼渔用筷子阻止。
“这是给宛棠的,其余不在邀请之列的人等,不许吃。”
“那吃盅酒总行吧?”
“不行,这是给我喝的。”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喝什么酒。”
“你这是对女性的藐视!”太白金星只管伸手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