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二嫁:邪王毒宠枭医妃-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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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高了眉毛:“莫非太子妃觉得此事与古埙被盗有关?”
若水笑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请问皇帝陛下,昨夜宫里是什么时候发现古埙被盗的呢?”
兀立汗吹了吹胡子,道:“我南越国皇宫的秘库有重兵把守,每隔两个时辰都会有司库太监去仔细检查一次。昨夜上半夜检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今天凌晨再去检查的时候,古埙就不在库中了。”
“皇帝陛下,依你所说,贵国的秘库重重把守,却有人能在不惊动守兵的情况下入库盗走古埙,但是却只盗走了古埙,其他的宝物一件也没有拿走,此人的目的很明显,他就是冲着古埙去的。此人不但对贵国皇宫的布防情况了若指掌,而且对秘库中宝物放置的位置情况都非常熟悉。皇帝陛下,您觉得以上几点,我和太子殿下能够做到吗?”
若水有理有据地分析道。
当然做不到!
兀立汗想都不想就可以回答。
如果说南越国皇宫的布防图连一个才来了不到四五天的太子和太子妃能掌握的话,那他兀立汗以后要穿着盔甲睡觉了。
面对若水的问题,兀立汗沉默了,他终于觉得此事不仅仅是丢失一个祖传的古埙那么简单了。
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秘库盗宝的人,是不是也能潜入寝宫盗一下他的脑袋啊?
他的后背突然冒起了一阵寒意。
若水却没有咄咄逼人的乘胜追击,她看到兀立汗皱着眉头,显然已经开始思考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停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皇帝陛下,听你刚才的话,古埙被盗的时候跟我和太子殿下受袭的时辰,大概只是一个前后脚之差,以我的推算,盗走古埙的时辰要更早些,此人前脚潜入皇宫盗走古埙,后脚就派人来袭击我们,皇帝陛下,您不觉得蹊跷吗?”
是啊!
兀立汗忍不住又点了点头。
确实奇怪。
那人昨天晚上也实在是太忙了些,又要盗古埙又要去袭击人的,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兀立汗和拓跋小王爷同时陷入了思考中。
若水转头和小七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肯动脑子就好,就怕是榆木疙瘩怎么敲打都不开窍。能当上一国之君的人,不管心性如何,真正蠢笨不堪的人却少之又少。
兀立汗乃是南越国的一代雄主,他的为人或许刚愎自用了些,但却绝对不是一个蠢笨的人,非但不是,相反的他还非常的精明,只不过这种精明被隐藏在他粗矿的外表下,让人不易察觉罢了。
“皇帝陛下,您现在和觉得盗走古埙的人,一定是能让它发挥作用的人吗?”
若水并没打算让兀立汗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她明白,要让一个君主亲口承认自己的判断错误,很多时候都会被他视为对他皇权的挑衅。
一个高高在上惯了的人,又岂能容忍别人对他的质疑?
“把古埙盗走,再掳走一个能吹响古埙的人,不也能达到一样的目的吗?皇帝陛下您觉得呢?更何况,我和太子殿下,并不知晓贵国这个埙的珍贵之处,之前,小王爷曾将此埙放在我身边,如果我想要留下此埙,又何必千里迢迢地来到南越,亲手交还此物?”
若水的这番话更是犀利,让兀立汗听了,半晌作声不得。
“皇帝陛下,此埙我昨日曾亲手交还给小王爷,而它刚刚回到贵国,就被人盗走,想来盗走此埙的人,必然是对贵国皇族之事非常了解的人。”
若水又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
不过是一个古埙而己,其中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让这个人甘愿冒此大凶险?俗话说的好——有大凶险,必然有大图谋。
至于那个人图谋的是什么嘛……那就跟她和小七没有关系了!
第453章 置之度外()
第453章 置之度外
若水这时候已经想得很是清楚。nsxs。
那个看起来古拙朴素的小埙之中,定然不像它的外表那样平凡。
它竟然会是南越皇族的祖传之物,而且只有皇族中人才会对它这般重视,显然它的本身藏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只有皇族中人才会知道。
这么宝贵的埙,拓跋小王爷竟然把它送给了自己,这三个月来,她时不时地拿出来把玩吹奏,却没发现半点异样。
通过昨夜发生的两件事,她敢肯定,偷埙的窃贼和袭击自己和小七的人,全是受同一人指使。
那伙黑衣蒙面人之所以袭击自己和小七,目的也显而易见。
他们带的武器,不是杀人伤人的刀剑,而是渔网,这说明他们并不想要自己的命,而只是想掳走自己而己。
目的么,就是要让自己为他吹响这个古埙。
想到这里,若水简直越来越好奇了。
这个古埙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
这个念头只是在若水的心中一转,就迅速被她抛出脑海。
她之所以到南越国来,是来履行她和拓跋小王爷之间的约定,不是来蹚浑水的,这个古埙有什么秘密,都不关她的事,她才不想搅和到他们的皇族秘事之中去。
好奇心每个人都有,若水也不例外,但同时她也明白好奇心毒死猫的道理。
她绝对不会因为好奇,就让小七和自己站到险地。
所以她只是点出了关键所在,就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她相信兀立汗自有明断。
兀立汗沉默了好久,一双虎目盯着桌上某样物事,一言不发,就好像入定了一样。
周围的侍从们看着皇帝陛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大气也不敢出。
拓跋小王爷自然也不会打断兀立汗的思绪,只是看着父王的神情,若有所悟。
看来,是谁先盗走了古埙,在派人去袭击东黎国的太子和太子妃,兀立汗的心目中已经有人选了!
能对他们南越皇族的秘事了若指掌的人,当真是屈指可数。
过了好一会儿,兀立汗的嘴角终于透出一抹冷笑,很快又敛去,他终于抬头看向若水和小七。
“此事看来是我误会了二位,请二位不要介意。我皇儿和太子妃的约定依旧有效,两位一大早就进宫,想必也劳累了,请先回到行馆中休息,今天晚上我在宫中设宴款待两位,以示歉意。两位放心,我会让皇儿加派人手,保护好两位的安全,必不会再发生像昨夜那样的事情!”
兀立汗的一双虎目凛凛生威,须发戟张,活像一只被人摸了屁股的老虎。
若水忍不住暗暗好笑。
“皇帝陛下,请不必客气,设宴一事还请作罢,陛下还是早点抓住这个盗埙之人,这样,让我早日完成和小王爷的约定。”
若水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不想在这宫里多加逗留,正准备说几句客套话就便即告辞,哪知道就在这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着内监总管惶急之极的传告声。
“陛下,陛下!不好了!禁卫军统领派人来通传,都城有人、有人造反作乱……”
“造反作乱!”兀立汗“腾”地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造反作乱?
若水和小七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进宫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进宫之前都城还是好好地,一点要造反的迹象都没有,怎么才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就乱起来了呢?
两个人心中一动,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处。
这个造反作乱之人,说不定就是昨夜盗埙掳人的主谋!
这人能在南越国的都城之中,不动声色地策划造反作乱,定非寻常之辈,想来他在南越国的地位绝对不低,而且手上还握有兵权。
拓跋小王爷一跃而前,对那内监总管喝问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南越国的都城造反?”
显然他也想到了此节。
那内监总管看了兀立汗一眼,战战兢兢地答道:“是、是巴、巴特尔。”
这名字好熟!
若水心中刚动,就听得——
“砰!”的一声巨响。
小七和若水齐齐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见兀立汗面前的那张坚硬无比的紫檀木桌案,以受击处为中心的,产生了蛛网般的裂纹,“刺刺”声中,渐渐扩大向四周蔓延,最后整张桌案轰然倒地。
小七的眸光蓦然一缩。
若水看不出来,可他看得出来。
这兀立汗好深厚的掌力!
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立刻产生了警觉,脚下悄然移动,不动声色地护在若水身前。
“父王息怒!”拓跋小王爷上前一步,担忧的看着兀立汗涨成了紫红色的脸庞。
兀立汗双手紧紧握住拳头,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瞪得大大的眼睛周围因为急怒攻心而不满了红色的血丝。
“巴特尔!巴特尔!”这几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显得格外的恨之入骨。
“巴特尔,不会是他吧?”听了内监统领的话,拓跋小王爷满脸的诧异之色,显然对听到这个名字感到非常的意外和震惊,“他不是……怎么会……”
“是啊,他怎么会?”兀立汗冷笑数声,带着极致怒意的面孔上硬生生地挤出一抹冷笑来,因此更加显得狰狞扭曲。
“他刚刚才娶了我的女儿,亏我那么信任他,将守卫都城的巡防营交给他来掌管,他现在居然用我交给他的力量来造我的反,作我的乱?好,好,好!”
兀立汗咬牙切齿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好的很啊,巴特尔,他可真是我的好女婿啊!”
刚刚娶了他的女儿?
那是不是前天娶了拓跋盈香的新郎官?
若水和小七心中都想,这巴特尔娶了公主,才成亲的第三天,他就造皇帝老丈人的反,是不是太着急了啊?
拓跋小王爷还是一副不能相信的表情。“父王,这会不会是弄错了,我看巴特尔不像是这种人啊!”
兀立汗瞪着他,想用力一拍桌子,却发现桌子已经四分五裂,他只好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大腿上,喝道:“什么叫做他不像是这种人?难道他要造反作乱,还会在脑门上刺字,写着‘我要造反作乱,你们最好防着我点’吗?”
拓跋小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小七和若水则险险笑出声来。
没想到这个形貌威武凶恶的南越国皇帝,骨子里居然是如此幽默的人。
兀立汗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就像一只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熊一样,来来回回地在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
“真是好计谋、好心机、好手段啊!这么多年来隐藏自己的真面目,还真是辛苦他了!先是一步步取得我的信任,让我把负责都城防卫的巡防营交到他的手里,然后又手段频出的骗得我把心爱的女儿嫁给他!要不是他太心急了,偷袭东黎国太子和太子妃失手,我还不知道要被他蒙在鼓里多久呢!真是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兀立汗的这番话,与其说是说给若水他们听的,还不如说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拓跋小王子就算刚才还有所怀疑和疑惑,联想到巴特尔这几年的表现,也不得不对这个蹿升地太快,最后竟然娶了拓跋盈香,做了南越国驸马的年轻人产生了怀疑。
他登时气愤起来。
枉他还一直把巴特尔当成兄弟,信任有加!
可现在显然不是生气的时候,在南越国的都城作乱,这是一件相当严重的事情,就算最终不能成功,也会对都城产生极大的破坏力。
哪怕只乱一天,就算是用一个月的时间也恢复不过来。
“父王!儿臣请旨带领禁卫军去平乱,还请父王恩准。”
“禁卫军?”兀立汗站住脚步,一脸威严地看向拓跋小王爷,“禁卫军是守卫皇宫安全的,虽然精锐,但人数和巡防营相比确是远远不如,还不到巡防营的三成之数。你带领禁卫军前去,有必胜的把握吗?”
拓跋小王子上前两步,单膝跪地,仰起脸道:
“父王,儿臣并无必胜的把握!不过现在形势紧急,巴特尔突然造反,咱们现在才得知消息,已经失去了先机,如果再不派兵迎敌,那巴特尔就要带领巡防营的人攻到宫门口了。巡防营的人马都是咱们南越国的精锐,守城的御林军顶不住太长时间。儿臣带领禁卫军去应敌,能拖延一刻算一刻,就算冲杀一场,也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男儿汉大丈夫,宁战死在战场,也绝不苟活偷安!父王,请允准儿臣所求!”
他神情坚毅,显然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且听他话中之意,那巴特尔率领的巡防营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