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婚契约,大叔,笑一个!-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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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有必要。”
“……”
“所以那些只是我当时的想法,我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
周梦琴定定的看着她……
她心里自然清楚这女孩儿受了委屈,可毕竟她只是儿媳妇。
要拿两个亲外孙的小命去补偿,断然不可能。
众人都等着苏小萌的下文……
苏小萌深吸口气,而后淡淡吐出四个字,“我要离婚。”
“……”
“……”
这四个字犹如重磅炸弹一样丢下,殷时修的心脏成了重灾区。
殷绍辉和周梦琴尽管对她有诸多不满意,却绝没想过让他们离婚。
哪怕昨天周梦琴才撂下那句“有她,没我”的狠话。
正因为不会让他们离婚,所以周梦琴才更难以接受儿子瞒着他们和一个如此普通,门不当户不对的女孩结婚。
“丫头,你说什么?”
苏小萌没有去管殷时修,而是径自道,
“伯父您让我考博士,我做不到,也不想去做。伯母您看不起我,可看不起就看不起,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爸妈,我爸就是农村出身,但我爸十八岁就养活了一大家子!比你们这两个外孙不知道强多少倍!”
“今天是这个找我谈话,明天那个对我有要求,哪天再把我关起来警告一下……我受不了。孩子生下后给你们,但我现在要离婚。”
“苏小萌,我们回去再说。”
殷时修拉过苏小萌的手。
苏小萌转头看向殷时修,对上殷时修的脸,她情绪就稳不住了,
“叔……你没说错,我是说谎了。”
“……”
“我就是怪你!我就是生气了!你为什么没来?!啊?……呜呜!他们把我关起来,你为什么没来?呜呜……”
苏小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殷时修一颗心被她的哭喊揪的生疼。
“我差点儿被饿死,被冻死了……我喊了你好多好多遍……喊得我喉咙都哑了……”
“对不起,丫头,对不起。是我不好。”
殷时修伸手把她楼进怀里。
“呜呜……宝宝还总是踢我……我都快吓死了……呜呜……”
她推搡着他,捶打着他!
殷时修只要一想到她无助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可自己却像个白痴一样无谓的赌气,他就心疼懊悔到快崩溃了。
不知道怎么才能弥补……
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丫头别害怕……
“小舅妈……呜呜……你打我!你打死我!”
原本背对着她的单明朗突然转过身来,俊秀的脸上满脸泪水……
他跪着挪到苏小萌跟前,拉过苏小萌的手,往自己脸上打,
“小舅妈,你别哭了,对不起……”
那边跪着的单明旭也偷偷抬手抹了一下眼泪。
他们俩没人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只是一个小的冲动,自以为能掌握得了分寸的举动,差点害死了人,还即将弄散了一个小家。
苏小萌扯回自己的手,又狠狠抹了把眼泪。
“够了。”
周梦琴被哭的心也乱的一塌糊涂,冷声,“这样哭闹像什么样子?”
“妈——”
殷时修刚要开口,突然门外进来两个人,佣人拦也没能拦住。
苏爸爸沉着一张脸,从未有过的严肃,他上前便把苏小萌从殷时修怀里拽回来,
“什么狗屁玩意儿!”
苏妈妈沉着一双眼,看着殷家这一大家子人……
“原来堂堂殷家,就是这样对自己儿媳妇的。”
殷绍辉和周梦琴看着这对陌生的夫妻,愣了一下……
“你们是——”
苏妈妈连问都不让殷家二老问完,凌厉的视线扫向殷时修,说道,
“离婚手续,我会让律师和你办。”
多余的话没有,利落说完,拉着小萌便往外走。
“丫头!”
“……”
“……你不喜欢我了么?”
110 负她还是不负,选择权在我()
“丫头!”
“……”
苏小萌的脚步顿住,心口仿佛被人用钩子勾住似得,随着这一声急促而慌张,熟悉而亲昵的喊叫扯开一道口子。
殷时修真怕啊……
真怕他这一声没能叫住她。
“……你不喜欢我了么?”
他问,不在意这场上全是长辈。
苏小萌咬着唇,红了眼睛,
“我配不上你,哪怕只有到孩子出生为止的这短暂时间。”
“……”
殷时修还想开口,然而苏妈妈已经一个眼神瞪了过来。
临走还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一个人……
堂堂殷家豪门,殷绍辉和周梦琴这两个名字往外头一扔,那就是名门声望,那就是贵族标杆。
他们的子孙,谁不是个中翘楚?
可面对一个普通老师的严厉视线,却……都虚了。
苏家的人走了,没有犹豫,没有停留。
偌大一个客厅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却一下子便空了。
除了单明朗的嚎啕大哭,以及单明旭的低声抽泣,陷入了沉默。
但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周梦琴还是先开了口,看向殷时修,
“他们就是苏小萌的父母?”
“……”
殷时修没有应,不知道是在默认,还是逆反的不想去接母亲的问话。
一时间没有得到儿子回话的周梦琴,心里不是滋味。
殷绍辉浅吸口气,
“殷家从发家以来,厚重的家族历史摆在眼前,一直秉持着一个传统,家和万事兴。夫妻和,家便兴,人才旺。”
“……”
老爷子拄着拐杖站了起来,走到殷时修跟前,又转过身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
“自我爷爷成为家主以来,夫妻不离便成为家规家训。也正因此,子孙结婚,要慎重再慎重。”
拐杖往地上敲了再敲。
说给殷时修听,也是说给儿孙们听。
“这时代在变,外头别人家怎么着,我们不管,就算有一天国家统计离婚率上了九十,我殷家子孙也不许占一个名额!”
“……”
众人咽了下口水。
殷绍辉看向殷时修,
“孩子大了,我这个老家伙可能管不着了。所以哪怕是你的终身大事!哪怕事关将来殷家大家族的传承!你也可以自己做主了……”
“你三哥血淋淋的例子摆在眼前,你看不到么?!”
“可苏小萌不是那样的女人。”
殷时修抬眼,他的眼睛一片漠然,掩盖住他心里的难受。
“她才十九岁,您对她都提出了什么要求?博士?她的人生由她自己做主,您凭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提要求,难道真的让你们离婚?!”
殷绍辉拐杖抬起狠狠敲在了殷时修的背上。
殷时修闭了下眼。
众人倒吸口气。
“老四!事情到这地步,你还不承认你错了?!你给我跪下!”
“爸……有话好好说,这不是不能解决的事情啊!”
殷时桦见弟弟上来就挨了一棍子,忙劝道。
“你先把你自己这两个儿子管好!”
殷绍辉瞪向殷时桦!
殷时桦抿唇……
殷时修没吭声,跪了下来……
“苏小萌的父母会来,你连说都不说一声?”
周梦琴开口又问。
“也许让小萌妈妈听到也好……”
殷时修淡淡道。
纵使他也不想让小萌妈妈听到。
“事情到了这地步,你就说你打算怎么处理?”
殷绍辉问道。
“如果不是你们总看不上小萌,总说让她伤心的话,总提无理的要求,她不至于会提离婚。”
“我逼她走了么?我至今没有想明白,我提出的要求,过分在哪里?”
殷绍辉眉头拧着,
“我和你妈妈难道是为了盼你们离,才对那丫头提要求的?”
“我和她结婚,就从没想让她改变什么。”
“可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是两个家族的事!我们接受你随便找个女孩儿结婚,难道她就不能接受我们的要求?”
“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你觉得能长久?你和她不在一个世界,你知不知道?!”
“那丫头和我说的什么你知道么?她爬上去难,但你往下跳不难!呵……将来孩子生下来,她就这么教孩子?”
殷绍辉的这些话之前没有在周梦琴跟前提过,这会儿一时没收住,说了出来。
周梦琴果然神情一凛,再温和的外表也掩不住她心里的震惊和愤怒!
“那丫头说的什么?!”
“……”
周梦琴站了起来,
“绍辉,那丫头和你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殷绍辉深吸口气。
周梦琴心里只觉得可笑,她闭了闭眼,只吐出一个字!
“离!”
“……”
“妈,这话可不能轻易说啊!老四好不容易才……”
殷时桦有些急了。
时修如果离了婚,这大家族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将来再想继承家主之位,可就难了!
“离!我早就说过,这样的女孩儿进不了殷家的门。”
周梦琴瞥向殷时修,
“我不是没有给那丫头机会,也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可就我和她接触以来,只看到这女孩儿的盲目骄傲,自以为是,胸无大志。”
“她受伤的事,纵然是明旭明朗的错,可她今天表现出的态度,却更让我失望!”
“小小年纪,气性比天还高。她年纪虽小,但于明旭明朗而言,却是长辈,长辈对小辈这样计较……气度在哪儿?”
“好,我即便容她气性大,才提出那样的要求,可是,她就为这个和你离婚?时修,这丫头真的对你有感情?”
“你们口口声声在我跟前说的彼此相爱,就这点分量?”
“时修,你的眼光就差到这种地步?”
“今天见着她父母,我好像恍然明白,她为什么是这个德行了……”
周梦琴温声说着。
可这么多话……
大概唯一能戳中殷时修心口的只有那一句——“那丫头真的对你有感情?”
有感情么……
“她不是要离么?那就离。但是要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离。”
周梦琴冷声道。
殷绍辉看向周梦琴,眉头微拧,“这件事情不急着下定论。”
周梦琴知道殷绍辉担心的是什么。
“爷爷当年可以把“夫妻不离”加入家规,可今天你是家主,你就是这个家的规矩。你说能离,那就能离。”
“……”
周梦琴这话说的不无道理。
可……
殷绍辉闭了闭眼,
“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
周梦琴眉头拧起来。
“如果这婚离了,那将来家主之位就轮不不到你头上了。”
这话是殷绍辉说的,目的只在威慑殷时修。
“……”
周梦琴神色一僵。
殷绍辉再看向周梦琴,“当初老爷子把这传统放进家规,不是为了有一天让我去打破它。”
“……”
周梦琴抿着唇,脸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她最不想看到的便是这个结果。
“爸,没有必要?”
殷时桦还是站了出来,“时修这婚结的原本家里就不知道,就算离了也不能算数啊。”
“我不会离婚。”
殷时修冷静道。
“……”
周梦琴看向他。
“我不会和苏小萌离婚。”
他抬眼,一字一句道,“但家主的位子我也不要。”
“……”
“……”
这话一出,所有人便又是个面面相觑。
“您看不上苏小萌,不就是觉得如果将来我继承了家主之位,萌丫头担不起一家之母这个责任。现在不用你们不用为难了。”
“她就一普通女孩儿,我对她没有高要求。”
周梦琴眯眼,
“你放弃的是什么?你放弃的不是家主的位置,是我和你父亲对你所有的期待!”
“我是你们的儿子,你们打我,我挨,忤逆你们是我不孝,瞒着你们结婚是我不对。”
殷时修淡淡道,
“但我知道,如果事先告诉你们,我和小萌绝对结不了婚。”
“可偏偏又是我先招惹的那丫头,我说是我强bao她,也是事实,那丫头没多想和我在一起……”
“我没想过和她离婚,不只是因为家规摆在这。”
殷时修顿了顿,继续道,
“为了娶她,我是机关算尽,凭借的不过是以为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