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琴中剑-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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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的气势完全不弱于玉罗刹,玉天宝只能紧抱小琴太的大腿。就是希望看在小琴太的份上,玉罗刹能够放他一马,或者西门吹雪可以保他性命。
刚开始知道要回西域,玉天宝是不愿意的。不过,杨簌歌答应他,无论什么结果,都会保他性命,玉天宝才安心和他们一起去西域。
怕连续赶路小琴太吃不消,小琴太便轮流与父母同乘,以免影响赶路。西北气候干燥,又是恹恹夏日,这种天气赶路并不是那么令人愉快。
为了遮挡风沙,杨簌歌戴了帽子和面纱,用纱将儿子罩了起来。就连西门吹雪和玉天宝也戴着有帽檐的帽子遮挡日晒和风沙。
“驾驾”
“吁”杨簌歌和西门吹雪突然勒住了缰绳,“有杀气!”
身后玉天宝没勒住缰绳,越过他们冲了出去。却见他的坐骑超出去不过丈余,骏马前腿一曲,马背上的玉天宝就被甩了出去。
西门吹雪凌空而起,揪着玉天宝的衣领旋身而下。玉天宝惊魂未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坐骑,却见那马并非马失前蹄,而是前腿被什么割断,骏马随着惯性往前冲去,瞬间被割成数段。
一滴滴鲜红色的马血悬挂在半空,顺着细线汇聚在一起,在阳光下晶莹剔透,仿佛红宝石一般,然后落下。
“娘亲,是天蚕丝!”小琴太惊呼道。
之前,玉罗刹收集各种宝贝给宝贝孙子的时候就有天蚕丝,故而小琴太很熟悉。
不过,小琴太过年的时候,将所有天蚕丝都送给了门内的“千真琴坊”坊主——斫琴大家九变玉徽崖牙。崖牙欣喜之下还为小琴太和陪他去琴坊的小叽萝量身定制了一把好琴。
天蚕丝水火不侵,坚韧无比,曾有可断一切东西之说。虽然有些神话,但是一般的凡兵确实经不住天蚕丝的割裂。
对铁器铜器尚且如此,更不要说是马匹了。敌人借着天蚕丝锋利又透明无色,烈日之下难以被发现的特性设下埋伏,无论是心计财力都非常不一般。
要知道天蚕丝极其珍贵,可遇而不可求,并非什么人都能够这么容易得到这东西的。若非西门吹雪和杨簌歌先一步感觉到了杀气,就算他们自己能够脱身,坐骑只怕也要遭殃。
西门吹雪松开玉天宝,身形一展,已经进了林子。玉天宝显然是吓坏了,整个人呆呆傻傻的倒是还知道往杨簌歌马边靠。
“小叔叔不要怕!”小琴太见玉天宝浑身发抖,忍不住安慰道。
杨簌歌跳下马背,一手抽出了佩剑,走到路边,将那几根天蚕丝解了下来。以此物在路上设伏,果然是令人防不胜防。不过,这天蚕丝安在这里只能攻其不备。
要是他们之前有行人经过中招,这个机关就很难发挥作用。所以敌人定然是知道他们的行程,又有人躲在林中,所以才能这么恰到时机的设伏。
只是杨簌歌和西门吹雪何等人物,尤其是西门吹雪对杀气再敏感不过了。故而,丢下玉天宝,西门吹雪下一瞬就冲入了林中,就是奔着敌人而去的。
小琴太也跳下来马背,解下水壶递给玉天宝,道:“小叔叔,快喝水吧!”
一直觉得玉罗刹对不住玉天宝,小琴太对玉天宝倒是非常好,急切地想要为自己的爷爷弥补对玉天宝的伤害。
玉天宝喝了口水,才冷静了几分:“谢谢!”
“没关系!”小琴太扬起头,对玉天宝甜笑道,“我们是一家人么!”
玉天宝愣了一下,不可否认就算他不是玉罗刹的亲子,在罗刹教的日子却也是锦衣玉食。可是家人——
玉天宝本以为玉罗刹是教主,所以天生就该严肃难以接近。直到被上官丹凤揭穿身世,玉天宝才知道那是因为玉罗刹根本没将他当做儿子。
玉天宝也不是没有不知道他身世对他极为忠心的属下,但是更多是别有目的讨好他的人。若非如此,玉天宝也不会自幼养歪,成了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
自古以来,能够出淤泥而不染的实在是凤毛麟角。若非如此,玉罗刹也不会将亲生儿子送到别的地方抚养。
可是被人当做家人看待,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玉天宝当然看得出小琴太是真的,对着小琴太灿烂的笑脸,玉天宝奇异的生出几分愧疚。
他接近小琴太,就是为了接近西门吹雪说出真相保住性命。除了想方设法活下去,玉天宝根本不敢想太多。面对小琴太的一片真心,玉天宝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西门吹雪从林中走了出来,剑上还滴着血,将一块牌子丢给玉天宝道:“看看这是什么?”
牌子一面刻着一个黑色虎头,一面写着“黄犬堂主聂小全”七个字。
“这是黑虎堂的黄犬堂主聂小全,黑虎堂是是罗刹教的敌人,黑虎堂的飞天玉虎一直很神秘。就连教主几次派人追查飞天玉虎的踪迹都失败了。”玉天宝道。
杨簌歌突然明白了玉罗刹让玉天宝出来游历的目的。
趁机装死解决教中有异心的只是目的之一,另外一个目的只怕就是以玉天宝这个“少教主”和“罗刹牌”为诱饵将飞天玉虎引出来,彻底解决黑虎堂。
黑虎堂敢再次设伏,必须知道玉罗刹“死了却秘不发丧”的消息,以及岁寒三友陪着玉天宝离开西域的行程。
玉罗刹的“死讯”杨簌歌他们都没有听说,显然玉罗刹的装死只是针对教中和自己的敌人。罗刹教秘不发丧,故而江湖人并不知晓,玉天宝的行程本不该被仇家所知。
这本不该被黑虎堂知道的消息却都被黑虎堂知道,黑虎堂更是将他们的行踪严密监控。可想而知,岁寒三友不仅想要谋取教主之位,只怕中间还有人暗中勾结了罗刹教的敌人。
可是黑虎堂显然并不是很信任这个内奸,所以一直跟踪了玉天宝和岁寒三友的行踪。如此,岁寒三友死后,黑虎堂才能继续掌握玉天宝的行踪,并设伏。
只是他们一路疾驰,按理说黑虎堂想要比他们快,路上设下埋伏并不容易。黑虎堂是如何比他们更快一步到达这里设伏的呢?
收掉了害人天蚕丝,少了一匹马,只能步行赶路,好在走了十几里就遇到了一个镇子。
大明许多东西与大唐都不一样,包裹什么注意一点也就罢了。凭空变出一匹马什么,估计很容易吓坏大明土著。天色也晚了,四人便准备投栈,再给玉天宝买一匹马代步。
西北之地的镇甸普遍没有中原之地和江南那么繁华。不过这个镇子位于通往西域的商道,倒也不算太荒凉。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小镇除了供来往商旅行人休息的酒家客栈等铺子,还有赌坊。
因为整个镇子就只有一条街,赌坊就开在客栈对面,在客栈里甚至还能听到赌坊传来的吆喝声。小镇上乞丐也特别多,三教九流的人更是不少。
“小二,将桌椅擦拭一下。让厨房炒几个菜,煮几个鸡蛋。”杨簌歌掏出银子丢个跑堂的小二道。
“好嘞!”小二殷勤的拿帕子重新擦拭了桌椅,“诸位客观稍作,饭菜马上来。”
这边虽然往来商旅不少,却少有讲究的。饭食虽有几分本地风味,却不合西门吹雪和小琴太的口味。玉天宝也是个锦衣玉食长大的娃,一桌饭菜就没怎么动。
杨簌歌无奈的摇了摇头,以前在战场上便罢了,这两年在家里,挑食和洁癖倒是越来越严重了。小琴太虽然没有西门吹雪这么挑食,却也吃不惯北方的这边的饭菜。
饭后让西门吹雪陪着儿子看书,杨簌歌又亲自给父子俩下了面条。至于玉天宝——
吃不惯就饿着吧!
220 银钩赌坊()
夏日的西北,入夜很迟,戌时之后,天色才会一点一点暗下来。西北之地白日炎热,夜里却有些凉,日夜温差很大。
入夜后,这个荒凉的西北小镇也逐渐安静了下来,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客栈对面的赌坊却越发的热闹起来。
赌坊的门口,两盏灯笼因为风沙的侵蚀已经破败不堪,却依旧牢牢的挂在那里。门上挂着一个发亮的银钩,不同于破败的灯笼,这个银钩却很新,就好像每日都有人擦洗保养,不许那银钩氧化一般。
月光下,银钩不停的在风中摇晃,折射出一点点幽光。门框上方银钩赌坊四个字仿佛是暗红色的血书写一样。
门来的毡布时常被人掀起,有人钻进去,也有人输完了钱,不得已早早从赌坊里出来。
“娘亲,好吵!”小琴太挨着母亲,低声呓语道。
这客栈住的都是来往商旅,就算上房,也算不得好。西北缺水,房间打扫也敷衍的很。屋子里还有一股子怪味道,才开着窗户通风。没想到这赌坊竟然开在客栈对面,赌坊里的吆喝声都传到了对面。
“快睡吧!”
杨簌歌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背,哄着他入睡。小琴太四岁的时候安史之乱爆发,他们夫妻就去了战场。战争结束后,又有了小琴萝。
杨簌歌不禁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哄着儿子入睡了。小家伙自从当了哥哥,便将自己当做大人一般,并不要父母哄着。不过这几日,倒是粘人了一些,玉天宝的事情终究是让善良的小家伙心中有些过不去。
思及此,杨簌歌俯身亲了亲儿子嫩生生的小脸蛋,怜惜不已。
这世上,善良的孩子总是比自私的人更容易受伤。可是就算不想孩子被伤害,为人父母却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善良,而不是只有自私自利。
西门吹雪就躺在窗下的软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月光透过开着的窗户洒入室内,平添了几分柔和。
杨簌歌听着儿子趋于平缓的呼吸,也有了几分睡意。半梦半醒之间,杨簌歌似乎听到了赌坊中细细的说话声,甚至是牌九骰子转动的声音。
明明是很噪杂的声音,却也慢慢睡着了。
夜半的风吹进屋子,带着一股干冷之意。杨簌歌蓦然睁开眼睛,发现月已中天。俯首为喜欢踹被子的坏家伙盖上小被子,杨簌歌坐起身穿上鞋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捧着水杯,杨簌歌忽然想起了师父,师父李太白最喜欢月色。若是看到这样的月色,总能高兴都多喝两杯。这种时候,师兄和兄长只怕又要头疼了。
想起自己的亲人,总是能让心情愉悦几分。杨簌歌情不自禁的走到窗口,望着空中的圆月,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
只是,她突然又皱了皱眉,镇子上似乎安静的有些诡异。就连客栈对面的银钩赌坊都没有了嘈杂的吆喝声。要知道这些赌坊什么就是通宵达旦也属于正常。
这样的小镇,并不存在宵禁什么。
就在杨簌歌犹豫时,睡在软榻上的西门吹雪已经睁开了眼睛。
“可是我吵醒你了?”杨簌歌柔声问道,一时之间倒是忘了对面的异常。
西门吹雪摇了摇头,看好的剑眉微微一挑。下一瞬,已经套上鞋子,拿起了床边的佩剑。
杨簌歌见此,突然脸色一变道:“玉天宝!”
西门吹雪点了点头,人已经冲了出去,而杨簌歌自然是守在儿子身边。
玉天宝就住在他们隔壁的房间,西门吹雪到了门前,刚要敲门,顿了一下,下一瞬却直接一剑劈开了门。
玉天宝正坐在床上,一手撑着床板,亵衣凌乱,衣襟已经解开,只是勉强挂在手臂上,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脸上还带着潮红。他的胸前贴着一具白花花的肉/体。一个女人正贴在他的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亲吻。
门被踢开,那女子一个翻身,躲在了玉天宝身后。怯生生地看向西门吹雪,带着几分哭音道:“公子,这是什么人,奴家好怕!”
玉天宝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西门吹雪,并没有说话。
西门吹雪冷哼了一声,手中的剑就向玉天宝的颈项刺了过去。玉天宝脸上闪过一丝畏惧,却没有动。躲在玉天宝身后的女子目光一缩,一手扣住了玉天宝的颈项,另一手数枚毒镖射向了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仿佛并没有闪避,那些毒镖却只是擦着他的身体钉在了身后的墙上,而西门吹雪的剑却从玉天宝的脖子旁刺入了那女子的胸膛。
西门吹雪的剑太快,快的对方根本来不及用手上的人质做些什么。双目圆睁,她就这么倒了下去。
西门吹雪拔剑,鲜血立时涌出,喷射了玉天宝满身。玉天宝却只是哀求的看着西门吹雪,动也不动。
西门吹雪解开他的穴道,玉天宝立即推开贴着自己的女尸,跳下了床。
“我一醒来,这个女人就在我床上了。”玉天宝解释道。
玉天宝说的却不是真话,事实上,女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