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大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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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想什么?”做到岳激流旁边的椅子上,易之侧过脸去看对方,虽然觉得没什么希望,还是尽力拉近着和室友的关系。
在易之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岳激流抬头看着他,终于说了话:“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立场?”易之不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官场站队似的。
“我是说,你到底是哪一派的?激进派还是保守派?”手指在桌面上轻叩,岳激流是真的很疑惑,“你平日里形式做派总让人觉得稀里糊涂的,写了一首诗,用的是激进的内容,保守的格式,现在上课讲的内容,更是在两派之间搅和,说句不好听的,像是墙头草。”
“呃?”第一瞬间,易之所想到的事情是,这好像是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岳激流对自己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然后立刻他就注意到对方话里话外的信息。保守派和激进派?再结合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的见闻,他突然有些呆愣了。
等一下,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难道现在这里的文化圈子分了两大派,保守派就是坚持传统的文学形式和内容的那一派,比如说整日里穿着汉服的赵静章;激进派就是想要新思想新格式的新青年,比如面前这个万年西装男岳激流?
不会这么刻板吧?以这样的方式来划分派别,还不允许中间派的出现,报纸上发表的作品都是必须泾渭分明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修文完毕啦写新内容啦~翻滚翻滚。
官方剧透:岳激流这孩子是个茶几。至于怎么茶几……呃继续往下看就明白了
锦葵……我明白你对美人儿受的执念,但是我完全无法下手去形容主角长相好,我最多写一下气质……而且写两次就受不了了,太过渲染自己笔下主角的美貌会让我有一种意外的……自恋感?
凡世,那个……我在追你那篇综文啊你懂的!强国大爱的说,我有留言只是你没发现我……
文下追杀奈落黄泉的姑娘们,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的说……虽然我也想追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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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理想主义者()
就如同生活在后世的人很难真正理解为什么旧时代的女子会忍住剧痛,为了一种社会风气去裹脚一样。不是这个时代原住民的易之对于这种泾渭分明的分别方式也只觉得啼笑皆非,闹不清这到底有什么意思。
即使是面对一个已经被改变过的世界,易之到底是个后来者。所谓的后来者嘛,大多都是站在历史的高度上,一边享受着更宽广的视野,一边对于时代局限无法有这么宽广的视野的先行者们表示不解的人。总归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却不是易之的错。当一个人明白自己的见识绝对比其他人宽广的时候,内心下意识地就会产生骄傲的感觉,这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所以,面对岳激流郑重的态度,易之颇觉茫然。在他看来,现在这样泾渭分明的所谓激进派和保守派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形式,迟早都会被历史抛弃,不过就是意气之争罢了。然而这对于岳激流这样土生土长的文人来说,两派之间的分别,却是无比重要的。
见易之神色糊涂,岳激流缓慢地吸气又呼出,想了想方才继续说:“我大概是这几天第一个找你说这件事的人。但是我敢肯定,其他人也会想问你这个问题,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人?你写的那首诗,内容明明是激进派的,但却偏偏要用保守派的律诗的格式,完全不讲规矩,早就让很多人觉得糊涂了。你讲课也是,毫无立场,激进派的主张你也赞同,保守派的想法你也褒扬,如果不是我接触过你,我也会像其他人那样以为你就是个纯粹的和稀泥的,是墙头草了。”
“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吧?”看着岳激流较真的表情,易之摇摇头,听岳激流这么说,自己不过就是写了一首诗,讲了几节课,就被打入了所谓的和稀泥党中去了?虽然说只要有派系,就少不了和稀泥的在中间充当润滑油,但是到底他们的名声不好。举个例子,要是放在赵高指鹿为马这事上,赵高一派的人说鹿是马,秦二世一派的人表示这就是鹿,和稀泥的这一派,保不齐就能表示这既不是鹿也不是马,它压根就是驴——说是润滑剂,到底有些丑角的感觉。
岳激流反问易之:“你说呢?我为什么会专门过来问你你到底是哪一派的?”还不就是因为易之闹出了事情,两派的人都想试探他。而岳激流不会说出口的,则是易之那首诗写得真真是好。不管易之是不是把激进派保守派的东西都拿来用了,他的才气都是无法否认的事实。这样的才气,无论是哪一派的人都会想招揽,而且都会抱有一定宽容的。
“所以,你也觉得文学圈子里除了激进派就是保守派?”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不妙,正是风口浪尖,易之却显得很平静。后来者居高临下的态度未必是好事,但是后来者的确能够将事情看得更清楚,易之从一开始就没有将自己定位在所谓的激进派或者保守派里,所以即使这两派现在都想把他拉过去,他的态度还是坚持自己现在的立场。虽然说这样的立场会让这双方都排斥自己,但却是绝对正确的。
易之这一问,反倒让岳激流愣了。文学圈子里不就是激进派和保守派吗?他并不觉得除了这两派之外还有什么成气候的势力。至于和稀泥的,那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
见他这样的反应,易之轻轻摇头,站起身,“什么激进派保守派,都太过极端了,对我来说,我绝对不会选择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非要说的话,我大概应该算是中立派的人。”
此话一出,岳激流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等等,你难道不觉得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激进派的主张才能帮助我华夏脱离困境吗!我承认保守派也有很多文化精华在,但是当下国家的情况,保守派根本就已经成为了阻碍国家变革兴旺的磐石了!这种情况下,所谓的中立派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
平时,岳激流这个人总是显得冷淡自持的,易之一直觉得他和赵静章很多时候的举动有异曲同工的感觉,所以当岳激流突然露出这么一面,还真让易之呆愣了一下。这种热血青年似的感觉,当真不像是他认识的,或者说他以为他认识的那个岳激流。不过这都是小节,易之更加注意的是岳激流话里话外提到的东西。
帮助华夏脱离困境?这个被穿越者前辈改变了历史,如今已经是当今世界绝对的大国强国的华夏,有什么困境?易之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在岳激流提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里很茫然。不过他并不会露怯,只是做出认真的表情,丢出四个字:“此话怎讲?”
“易之怎么会不明白?你好歹也是写出了‘敢叫日月换新颜’这样句子的人。当今我国的局势,看起来一片大好,强大了数百年,还会一直强大下去。可是事实上呢?我华夏说是实行君主立宪制,但是君主的力量可大着呢!皇族占据着大量实权位置,甚至可以干涉到独立的司法体系。社会道德败坏,重利轻义。宗法高于法律,明明有应该遵守的法律,但是总有人说话比法律还管用。如今我国各行业发展都陷入了瓶颈。难道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吗?这些旧制度的残余实在太多了!想要让我华夏脱离这样的困境,唯一的方法自然是扫清了这些妨碍国家发展的不利因素,彻底地学习先进的制度!我也曾在欧洲留学了几年,对欧洲先贤的著作也有涉猎。在我看来,如孟德斯鸠、卢梭等人的作品,正是适合我国的灵药!”
说实话,听了岳激流一番言论,易之的第一个感觉是目瞪口呆。岳激流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了。如今的明国受穿越者前辈影响,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但是封建残余很多。这是重点之一。激进派希望扫除封建残余使得国家富强,而最后这矛头说不准会对准皇位上的那位……这是重点之二。岳激流属于激进派,而且是认为应该学习西方的很多制度,代替中华现有制度的激进派,这是重点之三。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谁要是像岳激流这样对易之说了一大堆话,易之一定会觉得是交浅言深,有所图谋。然而此情此景,岳激流一番慷慨激昂的谈话,却让人觉得他真挚。就算他的话语里隐约有着对当今皇帝不利的影射。
这个人,有着极为崇高的理想。而到了易之那个时代,能够如岳激流一般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了。即使是易之,虽然自傲,却也下意识地将国家大事排除在了自己能去管的范畴外。肉食者谋之,这是规则。
然而,岳激流的表现却分明告诉易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最近**真是抽得慌啊……更新和打仗似的。
本章通过岳激流的话,揭露了一些激进派和保守派更深层的东西……不知道大家有兴趣没有,这篇文的设定是很细的呢。
谈一点时事。莫言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嗯,我知道莫言是在上大学之后,接触他的第一篇作品是檀香刑,我不喜欢他的作品风格,也认为以后我大概还是不会喜欢他的作品风格,但是,他是中国人,所以他得奖我很高兴。另一方面,毕竟吧,诺贝尔这东西本来就是政治性很强的,基本上会出现同样的水准评委拉偏架的情况,他们会偏向西方、白人、老师。《重生之大科学家》这篇起点文最近几章正好说了这件事。对这个有兴趣又懒得看太专业的分析的可以看看这个。而政治性这个东西早就注定了评委绝对不会根据纯粹的文本来评选的。个人的观点是,莫言的获奖和中国的国际地位相关,和欧洲对中国的态度相关。一方面最近中国的态度很硬气,腰板很直。自重了才会被人尊重。另一方面,现在中美对抗嘛你们懂的,小日本后面支持的还不就是……抢夺太平洋地区的权利嘛……虽然说欧洲和美国是同源的,但是在政治上面,老被美国压制的话,欧洲方面对中方示好也是差不多的。呃这仅仅是我基于这一件事来讨论的,至于更多其它的事件不说。学生党,经验有限,自己判断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觉得对这件事我的态度还是比较客观的……没有真以为是中华文化真的把世界征服了。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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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墨拾七__七七无穷射的地雷~
第8章 现实和理想()
岳激流一通话砸下来,就目光灼灼地盯着易之,眼神里充满热诚,虽说没有强硬地要求易之一定要支持他,却偏生让人觉得在这样热切的注视之下,就应该和他站在一起,赞同他的想法,和他一起奋斗。
这是属于理想的光辉。
易之觉得有些恍惚,面对这样的岳激流,总让他生出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错觉。即使论起实际年龄,今年二十四岁的岳激流比易之要大上两岁。饶是如此,二十几岁的年纪,怎么也和老挂不上边吧?然而比起岳激流,易之身上的确有一种暮气。倒没有什么苦大仇深的童年也没有什么悲凉的往事影响他到如今的性格,只是少年天才这种生物或者说物种?在心智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踏入社会,总是太容易遭遇很多事情。如易之这样混文学圈子的还好,理工科类的少年天才,有大把大把地自杀或者出家的。加之在易之的那个时代,经历了太多问题之后,社会风气已经变化到了一定程度。这一切,都让易之略显暮气,思维模式也是仅仅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而绝非是如岳激流一样,一放眼就是整个世界。
正因为如此,当岳激流慷慨豪言的时候,易之真的有了一种要被对方打动的感觉。然而很快,他压下了那些冲动的情绪。
“我只想问一点。你认为西方的许多学说能够救国,但是,这样的主张和创作文学作品有什么关系呢?”易之这么问对方。不管对方把话题拉到了什么地方去,又有多崇高的理想,当下的问题本质上还是原本的那一个。易之写的那首诗内容激进而形式保守,现在双方都想要把易之拉近自己的阵营里。
易之冷静的态度让岳激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