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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废皇-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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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房小心翼翼掀了侧帘:“王爷有吩咐?”

    “你以前是不是跟着甄尔?”

    “是,小的跟甄尔是同乡旧友。”

    门房也是一方豪族的旁枝,自幼饱读诗书,还曾是院试案首,后来遭遇巨变,坠了奴籍,被文弘救下送去习武。甄尔认出他来,就一直带在身边照顾着。

    再然后,甄尔离开京城,文弘的王爷府建好需要可信的人,他就过来当了门房,帮着文弘往外传递消息。

    “骆新余认出你来了?”

    “小的跟在甄尔身边时,很少显于人前,在骆新余面前,更是从来没有露过面。”就是仗着没人见过他,他才敢到文弘的府上当个人人都能见到的门房。

    文弘捏了捏眉心,略疲倦:“那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够多。”

    “您的意思是,甄尔把我的事告诉他了?”

    “不会,甄尔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文弘轻笑。

    甄尔一旦认定要做什么事,就会倔到底,而且六亲不认。傅温采与甄尔师徒情深,甄尔最后还不是选了和傅温采不同的路走。

    在甄尔的心中,骆新余即便能重过傅温采,也重不过甄尔心中认定的忠诚道义。

    既然温玉没有在骆新余面前露过脸,甄尔也没有透过口风,那么方才骆新余看温玉的目光里所带的探究,就值得好好查上一查了。

    “已到宫门前。”温玉上前,搀扶文弘下轿。下了轿,文弘还是大病模样。

    侍卫看见来人是谁,已经分好几拨分别向各自的主子报信去了。不过比他们的主子更早来的,却是宫人莫福。

    “怎么今天都上赶着见王爷?”温玉忍不住抱怨。

    文弘抬头看了看越发阴沉的天色,冷笑:“要变天了,他们着急站队呢。”心中突然闪过几分庆幸,还好他已经达到了权臣标准,有许多人愿意给他掌控大局的机会。

    他可不愿把有关君霖的东西交给别人来做决定!

    莫福小跑着过来,毕竟年纪大了,走到跟前还有些喘。文弘从轿中递了水过去,莫福笑着接了,再三感谢。

    “这水都凉了,想来王爷这一路上不好走吧。”

    “你倒是聪明。”

    “比不得小吕子,不过都这把年纪了,什么事都看得更深些。”

    莫福扶着文弘往东暖阁走,小声道:“被下令闭门思过的张大人,不知为了何事入宫,这会正在跟成王吵呢,具体什么事老奴就不知道了。”

    东暖阁里连小吕子的人都躲入了偏殿,更别提在宫中势力大不如从前的莫福,能打听到东暖阁里张敬田和君度在争辩,莫福有这份本事,已经在文弘意料之外了。

    穿过崇花门,走过抄手游廊,就是东暖阁的正院了。文弘突然停下脚步,让莫福凑近了听让说话。

    “王爷!”莫福听文弘说完,惊恐地叫了声。

    “你放心,我保你无事。”

第90章 推入内阁() 
莫福咬牙道:“老奴不是担忧自个,只是真要这么一闹,宫人不知会被打压成什么模样!现下圣上不在宫里,侍卫又听张敬田调遣,奴才手上那些手脚壮实的,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如若事没办成,早就看宫人不顺眼的张敬田,会不会趁机大开杀戮?

    莫福忧心不已,不敢答应,也不敢辞,为难地看着文弘。后者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不满意莫福的态度,惊得莫福狠狠打了个哆嗦。

    如今在宫里,他还能靠谁呢?他的势力早就被欺压的,恐怕连小吕子都能骑到他头上。

    文弘是他的靠山,是能帮他东山再起的主子。

    这样的人,值不值得他去冒一次险?

    “……您放心。”莫福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下来。富贵险中求,不付出点什么,日后怎么好向文弘张口。

    文弘看他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坚决模样,忍不住嗤笑出声:“你不必这般害怕,本王不过借借你的名头,你以为我还真用的着你的手?”

    这几年文弘憋着劲筹谋,要是现在连做这点小事都得担风险,那还真是白活了。

    “放手去做吧。”

    “是。”

    ******

    东暖阁是承载了文弘和君霖很多美好记忆的地方。日理万机的君霖常常在里面一待就是一天,文弘不是个安于后宫,和能忍住思念的主儿,想见君霖了,就千方百计要待在东暖阁,任君霖怎么赶,他也不会走人。

    如果说他很早就把这个皇宫当成自己的家了,那么这个东暖阁更得他的看重。

    所以当他被宫人搀扶着进入东暖阁的偏殿,看见一地狼藉,怒火便遏制不住地烧满胸膛。

    “金陵王?”一屋子人间文弘过来,皆露出诧异目光来,包括张敬田。

    只有君度,虽然面上显了诧异,但目光却仍忍不住往张敬田的身上落,明显是提前得了消息,知道他要来,心里有了谱,所以还能分出精力继续放在张敬田身上。

    文弘嘴角悄悄一抿,对于张敬田为什么没有得到消息,有了答案。

    “这是咱们内阁议事的偏殿么?”文弘冷笑,被宫人扶着坐下,“方才一进来,我还以为走到了校场。”

    众人不语,颇有几个脸红的。君度因为长时间跟张敬田争辩,也没了往日的从容尊贵,听文弘开口嘲讽,停了好一会才开口。

    “你今日身子大好啊?”

    这话直指文弘装病。

    面对一屋子人不善的目光,文弘摸摸鼻子,认真点头:“还得多谢各位这几日登门看望,现在国事繁忙,我只要能起身,就一定会来为各位分忧。”

    文弘努力岔开话题:“今日这般热闹,想必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决议了。”

    屋里人自然都不开口。现在金陵城中这般情景,他们自然得多提防有造反嫌疑的文弘。

    没人回答,文弘就给在尹正西身后的方兴佂使了个眼色。方兴佂也是大学士,才华本事都不差,只不过因其太年轻,君霖不敢让他独当一面,命他无事就到内阁来给尹正西打打下手。

    而方兴佂的庶弟方兴卯,早前就向文弘表了忠心。方兴佂疼爱幼弟,对文弘的态度也有几分亲切。

    “张大人上书,请求集中城内兵权,护卫金陵城。”方兴佂一开口,除文弘外所有人都恨不得拿眼刀子把他给剐了。

    集中兵权防的就是文弘啊,说出来不就让人有防备了!

    方兴佂低头,后退,一副认错态度。众人也不好当着文弘的面,直接责备方兴佂,只好忍下这口气。

    张敬田倒是直言不讳:“圣上不在皇城,如今又流言四起,你们身为内阁大臣,难道第一件事,不就是应该护卫皇城,等圣上平安归来么?”

    尹正西冷笑:“自然该护卫皇城。不过,护卫之事自有我们商议,与你何干?你只要在宫城里好好当差就是!”做了圣上几年的近臣,就真当能与他们平起平坐了?

    “尹大人所言甚是。”文弘拍手赞同,“圣上不在,保护皇城不生乱是我们的本分。不过张大人也是急坏了,忠心可嘉。”

    虽然众人都防备他,但他这么一说,毕竟缓和了屋里的气氛,众人脸色都好转了些,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也不愿意再跟张敬田这个难缠的武夫吵下去了。

    文弘又道:“不过,依本王看,护卫皇城虽然重要,可到底没有保护圣驾更为重要。”

    众人刚松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想要保护圣驾的,当然赞同文弘所言。他们也三番四次提议派人去北疆,可都各种理由被挡了回来。

    “怎么保护?”佰信沉着开口,“圣上肯定无事,咱们贸然派人过去,万一打乱了圣上的布局,扰了圣上的好事可怎么办?”

    君度也道:“万一让有异心之人知道圣上的行踪,我们岂不成了罪人?”

    “对对对。”君度这般说,众人纷纷附和。

    “就什么都不做?”文弘问。

    尹正西道:“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我们已经应下抚北将军的请示,让抚北大军秘密支援圣上。北疆那边即便有了什么动静,要传回皇城来,也得有些日子了。”

    这个抚北大将军,文弘不甚熟悉。他倒是不担心君霖,只要君霖人没事,以君霖的本事,哪怕北营真的没淹,君霖也能想办法操控局势。

    所以他只要专心收拾皇城想要造反的人就是!

    君霖的天下,只能他来反!

    “只要圣上无事,那我们做臣子的就放心了。”文弘咳了几声,佯作体力不支,告辞出了东暖阁,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金陵王装病装不下去了,突然跑过来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真做点什么,他们一一接招,也就放心了。可金陵王什么也没做,反倒让他们心里没底。不知道金陵王是否要造反,又是想怎么造这个反!

    东暖阁偏殿安静许久。

    尹正西先开了口:“也许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我们去做。”

    他想起了昨日他与方兴佂等人在府里谈论朝事,一个多年前就跟随他的门生说道,金陵王府被烧,又逢圣上出行,旧朝归顺之人难免不生出几分想法来!

    内阁之所以天天去探望文弘,还不就是因为要安抚旧朝官员、世家。

    此刻,确实是个容易诱人造反的时机。

    金陵王府被烧,旧朝人人自危——理由有了。

    圣上不在金陵城,群龙无首——机会难得。

    方才无论是张敬田说的守卫皇城,还是金陵王说的保护圣驾,其实都远不如安抚旧朝人心来的重要。

    “何事?”君度捏着眉心问,显然这一天让他疲累至极。

    尹正西却不直接回答,而是转向张敬田:“你先下去,你既然出府了,这禁足,也就解了罢。你手下也有不少兄弟,既然想护卫皇城,就先用好你那些兄弟再说罢。”

    “呵。”张敬田轻笑出声,目光一一扫过屋内众人,不屑道,“我看你们也不是真心奉圣上为主。”

    他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骇极。尹正西的手甚至都想去拿墙上挂的装饰用的刀剑。

    “你们不肯给我兵权,无非是害怕有武将做大,不受你们控制。”张敬田竖眉厉声道,“皇城人心浮动,都到了这般时候,你们竟还想着内斗!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把意图造反的贰臣、世家都除掉,为圣上守住这个天下么?”

    张敬田见他们又吓了一天,笑的更是轻蔑:“你们不是不想,只不过怕事罢了。这天下一安定,文人成了惊弓之鸟,武夫成了缩头乌龟,一个个的哪还有当年打天下时的豪情!”

    “也罢,你们害怕,我不怕,我来。”

    说完,也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径自离去。

    “这、这张敬田疯了,真疯了!”佰信气的脸色发青,“自从他失了圣宠,脾气就越发暴躁。”

    勒银西补充道:“平时见着还好,偶尔犯起病来,确实……尤其圣上出行之后,他重新得了权势,一副跟旧朝官员有仇的模样,简直恨不得拿刀把他们都砍了。”

    “方才你说重要的事,是什么?”君度不想众人再花心思在张敬田身上,便转移话题问尹正西。

    尹正西道:“我说的重要的事,跟张敬田方才所说的话有关。现在我们必须安抚旧朝的人,至少不能让他们在圣上出行之时造反。张敬田虽然疯了,可他有句话说的不错,一旦有人造反,如今兵权分散,我们很难合力对敌。”

    “可想要集中兵权,又谈何容易?我们只是臣子,又不是圣上,现在人心惶惶,谁肯听我们的话,交出保命的兵权?”

    “所以,我们关注的方向一直都错了,既然没办法应对有人造反,那我们就该想办法让这个反造不起来!”

    尹正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如今之计,只有把傅温采调入内阁,以安抚旧朝之臣了。”

    若说文弘和旧朝臣子,在别人看来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傅温采,就和旧朝臣自是真正的自己人了。傅温采受圣上倚重,又是能号令天下士子的大儒,那些拼命想要在新朝扎根立足的旧朝贰臣,自然而然地就投靠了傅温采。

    这个时候,想要安抚惶惶然的旧朝臣子和世家,除了极力安抚文弘外,就是升傅温采的官,让旧朝臣子和世家都放下心来。

    新朝无意收拾他们!

    至于为何不能通过升文弘的官来安抚那些人?实在是文弘已经是郡王,还住着亲王规格的府邸,再升,就不是他们这些臣子能操纵的了。

    而将傅温采调入内阁,却好办多了。毕竟他们这些人中,还有个亲王不是?

    众人犹豫。尹正西所言确实对解开如今的局势至关重要,但是真的要让傅温采入内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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