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华章-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里,打个旋儿,悠悠地漂下去了,在她们旁边,各放着一个水桶,里面盛着洗好的衣服。
吕言想起之前拍戏和王莉可的对唱戏份,顿时来了兴趣,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要拉我的手,我要亲你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二人疙崂里走。”
他一张嘴把旁边的俩人吓了一跳,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实在词有点太那个。
歌词本身并没有其他的意思,都是流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民谣,他是跟着剧组专门请的一个老师学的。
不远处的河岸上也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一开始唱的那个女子又唱了起来:“想你想你实想你,浑身上下都想你;头发梢梢想你呀,红毛头绳难挣呀;脑瓜皮皮想你呀,榆林梳子难梳呀;眼睫毛毛想你呀,白天黑夜难闭呀;眼睛仁仁想你呀,泪水颗颗难收呀;舌头尖尖想你呀,酸甜苦辣难尝呀;”
比起专业的歌唱家自然有所不如的,但胜在声音很质朴,没有丝毫的修饰,歌声里带着少女特有的尖锐的尾音。
吕言乐的哈哈大笑,喊道:“那边的姑娘,是在想我吗?”
“流氓”两个女人一听他的口音,脸登时就红了,笑嘻嘻地骂了一句后匆匆提着桶离去。
望着两个匆忙而去的北影,孙丽和连弈名哈哈大笑,孙俪红着脸道:“脸皮还真厚,调戏良家妇女。”
吕言道:“不懂就不要乱说,你哪只眼看到人家是妇女了,明明就是待嫁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再说了,我就是对个歌,尊重一下本地的风俗习惯,还大城市长大的,怎么这么保守。”
孙丽张了张嘴:“你。反正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连弈名现在也懒得争辩了,道:“我去下边洗洗脸,你们去不去?”
三人下了桥,走到岸边,河水清澈见底,甚至可以看得到河床的鹅卵石和几根荡漾的水草,孙丽弯腰掬了一捧,轻轻拍在脸上,道:“水真清,看着都可以喝了。”
连弈名道:“黄河水,母亲河,怎么不能喝。”
“黄河水不是黄的吗,这水那么清,应该不是吧?”孙丽又捧了两把,泼在脸上,听到连弈名话,问道
连弈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向吕言,道:“吕言,你不是对米脂了解的挺多吗,这条河里的水是黄河里的水吗?”
第71章 嫖客跳墙狗不咬(第六更)()
吕言道:“是黄河水,不过是支流的支流了,黄河水黄不黄,还要看时间,特别是支流,要是上游汛期,那河水铁定一捞一把沙子,不是汛期,就像现在这样,清的见底。”
孙丽在岸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眼睛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吕言,道:“你说刚刚那两个女孩会不会叫人过来揍你?”
吕言道:“不会,这很常见,我只不过入乡随俗而已,其实男女对唱的都是那个样,谁也翻不出什么花来,这边有句谚语,叫:沙子打墙墙不倒,婆姨嫁汉汉不恼,嫖客跳墙狗不咬。”
连弈名和吕言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笑了,孙丽白了他一眼,耳根发热。
等了一会儿,孙丽问道:“我听说,每一段信天游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刚刚你们唱的有没有?”
“当然有,怎么,你想听?”吕言回过头来,问道。
连弈名坐在一颗柳树下,后背倚着树干,拽了半片柳树叶,含在嘴里,道:“反正时间还早着,你就当讲故事呗”。
吕言想了想,道:“我就讲刚刚那女孩唱的那个吧,其他的我就是乐意讲你们也不好意思听。”
连弈名再次乐了,孙丽脸伸手划拉了一把水,往吕言那边泼,她想起吕言刚刚唱的几句歌的歌词:你要拉我的手,我要亲你的口,拉手手,亲口口,咱二人圪崂里走,至于去圪崂里干什么,她又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
吕言歪了歪身子,躲过,坐着想了一会儿,道:“以前啊,有那么一个村子,是陕北随处可见的普遍村子,村后是一座山,就像那边的那座,没有一块石头,圆圆的,就像一个大个的馒头,山上有几株柳树,树叶很密,也是圆的,像一个绿绒球。
山坡下是一孔一孔的窑洞,窑里住着几十户人家,他们世代居住在这个村子,早出晚归。
在村里,有一个漂亮的姑娘,她是村里佼佼者,父母守着她一个孩子,村里人喜欢她,见过她的人都爱她,她们家在大路口开了个饭店,生意很兴旺,每天进店的,为了吃饭,也是为着见她,她很端庄,也清高得很,除了父母,极少见她对人笑。”
吕言的语速很慢,就像在叙述一件他真的见过的事情一般:“姑娘不是不笑,而只是不喜欢对着无关的人笑,她的眼波,只属于清风,只属于他。
他是后山的后生,十八或者二十多岁,每天要早早的从她们这里路过,去县上赶脚。
用山里的话说,后生长得很俊,爱笑,挺高的个头,干这一行的,不能不健硕。
每天,他进得店来,看见她,心里就觉得高兴,纵然是粗茶淡饭就着凉水,也觉得香甜可口,有时候饥肠辘辘的回来,也不吃饭,在饭店里呆会便走,不吃不喝也就饱了。
她给他擀面,就像一个妻子一样认真,切面,刀案齐响,她的手艺很好,面很薄,一点也不腻,下到锅里莲花转,捞到碗里一窝丝。
姑娘回过头,发现后生正看自己,冲着自己笑了笑,她想回他个笑,但想了想,变了脸,她怎么能轻易对人笑呢。
后生低了头,连脖子都红了,却看见了桌布下她的两只绣着花的鞋尖,面已经做好了。
姑娘看出他的意思了,脸色却更冷了,饭端上来,姑娘却偏偏不拿筷子,她在和自己生气。
后生就问:“筷子呢?”
她说:“在筷笼里,你没长手?”
他凉了心,往日里滋溜溜的面,嘴里吃的也没味,囫囵吞枣的扒拉完,没再说话,出了门。
她得意地笑,却又恨他,暗暗骂他“孱头”。
她并不是真恨他,打心里,她是喜欢的他的,但总觉得,女孩子家家的,应该矜持一点,不然人家看轻,顺带着,也考验考验后生的心意。”
说到这,吕言一仰头,见两人都有点疑惑,停顿了一下,笑着道:“孱头是方言,意思就是没骨气的人。”
孙丽急忙问:“那接下来呢?”
吕言想了想,道:“接下来啊,后生好几天没有来,姑娘着急了,整天坐在家里等,等的久了,头发也懒得梳了。
终于有一天,姑娘恼了,暗暗下了决心:“不来了,好!”
女人呢,是水做的,嘴上说了狠话,但是私下里,她却哭了,哭了好几场。
天天听见门外树上的喜鹊叫,她走出来,才发现是因为后生在用石子打那鸟儿,把鸟儿给惊了。
他想见她,可山里的人淳朴又让他觉得不好意思,他只能想出这个法子,希望引起女孩的注意。
她看到了他,愣了,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他瞧着她喜欢,向姑娘走来,姑娘却又上了气,于是问道:“为什么打鸟?”
“我恨!”
“恨鸟儿?”
“它住在这里。”
“那碍你什么了?”
“也恨我。”
“恨你?”
“恨我不是鸟儿!”
姑娘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突然又笑了。
他一看她,她立即面壁不语,他又向她走近来,她却又走了,一直走到窑里,只想他会一挑帘儿进来。
回头一看,后生没有进来,走出窑看时,他已经走了,边走边抹着眼泪。
她想叫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来。
于是,她盼他再来,再盼他来。
可惜,后生却再也没来,每天赶脚人从门口来往,三头五头的骡子,头上缠着红绸,绸上系着铜铃,铜铃一响,她就出门去看,骡子身上架着竹筐,一边是小米,南瓜,土豆,一边是土布,羊皮,麻线,他领头前边走,看她一眼,鞭儿甩得“叭叭”地响,走过去了。
一次,两次,眼睁睁看他过去了,她恨自己委屈了他,又恨他没勇气!
每到了晚上,她会拿被子堆一个他,指着又骂又捶又咬,末了抱住流眼泪,等着他又路过了,她看着他的身影,又急切切盼着他能回过头来,向她招一招手……”
讲到这,吕言停了下来,他编不下去了!
很烂俗的段子,却让孙丽听的眼圈红红的,眼看着就要掉下泪来,声音沙哑地问道:“后来呢?”
吕言又想了一会儿,道:“后来啊……”
第72章 上映(第七更)()
吕言想了想,道:“后来啊,可能后生回头招了招手,也可能啊,继续走他的路!”
“什么嘛,两个人明明相互喜欢,怎么可以不在一起呢?”孙丽不依不饶地道。
吕言道:“他们之间还存在着点误会,又或许,那个后生已经定了亲呢。”
孙丽不说话了,本来好好的心情,因为了听了吕言的故事顿时感觉不好了,撇撇嘴道:“以后再也不听你讲故事了,真无聊。”
“呵呵”
骑着车子回了城,又在城里转了半下午,三人打了辆车,回到剧组,天已经擦黑。
还没进门,就见林好站在大院的门外,三人都停了下来,吕言出声问道:“你这是?”
下了夜,有点凉,只是不知道她在这等了多久,连弈名和孙丽冲着他做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同时溜了。
林好笑着,上前两步,递过来一个纸袋,道:“特意给你留的。”
吕言没敢接,问道:“什么?”
林好也没有收回去,就那么定定拿着,脸上的笑容有点不自然,道:“知道你喜欢吃红薯,我特意让张师傅买的,刚刚热过的。”
吕言突然想起了下午的时候他讲的那个故事来,后生对女孩是有意思的,但他却对林好没想法。
眼帘低垂,道:“我已经吃过了,外边凉,我送你回去吧”。
林好看着吕言的背影,双手却垂了下来,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道:“还有两天我就离开剧组了,今天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真正的和你说两句话。”
吕言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承认林好很漂亮,但纵然没有颜丹辰,他也不可能和她发生什么。
两个之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以后也不大有可能有的人,也不应该发生什么。
“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憋了半天,吕言憋出了这么一句,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比吕言要小两岁,林好却被他无所适从的模样逗笑了,道:“谢谢,还不知道你家是哪的呢?”
“甘肃兰州的”,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呢?”
“广东梅州的一个小镇,可能你没听说过,其实,现在才发现小时候是多快乐,什么也不用担心,什么也不用考虑,喜欢的就去做,不喜欢的就不做,即使是错的,也没有那么多人闲言碎语”
吕言知道她的意思,最近一段时间剧组一直在议论,想了想道:“知足常乐。”
“呵呵,怎么可能知足呢,人一生下来,就走了一条路,不归路,等发现自己走错了,想回头了,才发现已经晚了”,看到已经快要到房间,林好转过身来,问道:“你知道你身上哪点最吸引我吗?”
对这一点,吕言是相当好奇的,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闪光点,道:“嗯?”
“认真,当然,我也是外貌协会的,要是你长得特难看,我肯定不愿意多看你一眼的,呵呵,好了,你回去吧”林好说着,将纸袋子强行塞进吕言的手里。
临末了,她又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哪天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可以来找我”,说完,转身进了房间。
吕言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袋子,苦笑道:“我还是没有钟跃民的淡然啊。”
他并没有将林好的话放在心上,爱情是愉快的,但抓不住的爱情可能是痛苦的,和其他愉快或者不愉快的事情一样,过一段时间,什么都忘了,再久一点,可能对方连他这个人都记不起。
人间烟火,哪有极品,只因当时饥渴,所以销魂。
就像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从第二天拍摄开始,除了拍戏,林好和吕言之间没有多余的任何交流。
之前不少人关于两人的关系都有过猜测,尽管吕言有女朋友。
有句老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谁也不能保证两人会不会因戏生情。
但两人如今的态度证明吕言还有最起码的底线,就像前几天打电话吕言像颜丹辰保证的那样。
两天后,林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