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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法医狂妃-第776章

小说: 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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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裘掌柜特热情,将随身携带的折扇拿出来,把扇面展开,道:“这是今年年初我寿辰之日,宁公子送给我的贺礼,上头的诗词,便是他亲手所提。”

    柳蔚把扇子拿过去,看了一会儿,道:“果真是好字,只是在下学艺不精,笔锋字意,还是瞧不太出,六王爷,您精通正楷体,还是您看吧。”

    说着,她非常故意的把扇子戳在六王爷的鼻子上。

    六王爷浑身戾气,一把将她手挥开,柳蔚提前躲了,没让他打着,又将扇子拿低一些,那姿态,是让他非看不可了。六

    王爷震怒非常,正待发作。裘

    掌柜却一脸悲悯的道:“既是一心为善,王爷不妨便瞧瞧,要说起来,宁公子的正楷体,还尽是模仿王爷所习,王爷应能瞧出底蕴。”六

    王爷咬牙启齿,瞪着裘掌柜的目光,像要把他扎穿。

    裘掌柜不明所以,但也瞧出他不悦,他不解其意,在接连两年多的相处中,六王爷向来平易近人,温文尔雅,并不是一个凶恶狠厉之人才对。

    六王爷被赶鸭子上架,柳蔚还趁机煽风点火:“原来那宁辉的字,还是学的王爷?如此,王爷的大作,想必更是非同凡响,若有机会,在下真要好好赏鉴一番才是。”

    裘掌柜是个实诚人,想到六王爷也算是他们知晖雅集的常客,又是连续两年的魁首,便也夸道:“王爷于诗词一道虽显为平庸,但一手好字,的确行云流水,入木三分。”

    柳蔚轻笑一声,心想淫词浪语,又写小黄书,岂止是略显平庸,简直是难以入目。

    裘馆主毕竟德高望重,六王爷哪怕心里气得呕血,众目睽睽,也终究只能将扇子拿过来,与病册与药方装模作样的对照。

    六王爷觉得自己现在是被困住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先后收到一封用知晖雅集内用纸写的药方,与一册他亲手所书的《兰许记》,这是这些人对他的警告,警告他,他们已经知道他与知晖雅集的关系,现在再带出一个宁辉,其中深意,更加不言而喻。

    这些人想对付他,就在今天,就在他刚刚挖了一个坑,将云家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同一日。他

    们不想着赶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想着如何挽回云家杏林圣手的百年清誉,却是想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同一个方法,将他困进同一个死局里。他

    不得不入局,因为这些人抓住了他的把柄,之前的大瑞祥,现在的知晖雅集,一旦传到皇上耳朵里,哪怕他可以否认,却终究会在皇帝心中落下一根刺。对

    方既然先寄了东西给他,那这个警告虽然可恶,却也不是没有周旋的余地。

    现在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可一旦让他缓过来,依旧能想好退路,筹出应对之策。

    所以,今天,他必须确保至少今天之内,知晖雅集是平平安安的。

    那么如此说来,宁辉……一

    个助他两年,也算恪尽职守的门人,一个,对方送到他手上的替死鬼。

    只能牺牲了。

    柳蔚见六王爷低垂着头,视线虽定格在病册上,但眼中神色却变了几轮,她心中冷笑,知晓对方已经做好了决定。

    病册与药方的确是被伪造过,但对方掩藏手法,柳蔚除了看得出这是同一人所写,并无法看到更深,如此,在找不到伪造药方的人出现前,云家依旧无法摆脱嫌疑。可

    柳蔚也没打算真去找书写之人,书写之人是谁完全不重要,那人只是个小卒子,主意是六王出的,是六王在对付云家,所以现在,她就是要六王,亲手把云家救出来。他

    若是承认宁辉是伪造之人,那宁辉必死,他若是不承认,那此事就会没完没了,一直纠缠下去。是

    速战速决,结束这堂审,赶紧回去,筹备知晖雅集的后路?

    还是与他们继续周旋,不死不休的将把柄一直暴露在敌人面前?

    二选一,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柳

    蔚不急,她很悠闲,她就静静的看着六王爷,看着他内心煎熬,神色纠结,最后,万不得已的决定,送手下得力大将去死。柳

    蔚这人挺记仇的,六王冷不丁的捅了她一刀,这刀她不捅回去,气是肯定出不了的。

    可哪怕她真捅回去了,这事儿也没完。

    知晖雅集的后路是什么?没

    有后路,唯一的后路,就是解散,不解散,她就必会咬住不放,到时候,还能再延伸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谁也说不准了。

    所以,事情最后,知晖雅集必会像大瑞祥一样再次消失,而六王爷,也将会再次尝到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美妙滋味。这

    波反击,她不亏。

第1482章 紧紧瞪着柳蔚的脸!() 
案情的后续,毋庸置疑,六王爷在磨蹭了许久之后,终是勉强的承认,折扇与病册药方上的字,字锋确有相似。

    逮捕宁辉势在必行,府尹当即派遣役卫数十,前往搜找。

    可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宁辉。

    “知晖雅集的仆侍说,那宁辉半个时辰前离开会馆,之后就再未归来。”役卫首领回来后,如是说道。柳

    蔚好笑的听着这套敷衍人的说辞,狭促的目光,又扫到一旁的六王爷身上。

    都到这步田地了,这六王爷还想着耍花样呢。她

    就说,看两幅字罢了,缘何要看这么久,原来,早在他开始鉴别字体时,就已派出去人,将宁辉带走了。宁

    辉被他带走有两个可能,一,灭口,二,暂保。

    若是一,那六王爷这是确定要弃车保帅了,毕竟,区区一个宁辉,死了一个,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根本不足挂齿。若

    是二,那就有意思了。若

    宁辉没死,只是被暂时带走,那么哪怕今日六王爷迫于形势,必须放过云家,但等他从这场困局中全身而退,他明日,依旧可能会带着宁辉,再扭过头来反咬一口。宁

    辉现在只是有嫌疑,并不能确定他就是元凶,他的口供是有参考性的,若他明日出现,说今日他只是有事外出,知晓衙门找他,便尽快赶来,然后推脱了畏罪潜逃的罪名,再红口白牙的污蔑云家一场,那又待如何?

    柳蔚挺乐的,心想这六王爷还真有一副不愿屈尊的好骨气,堂堂王爷,被胁迫着投降,很不乐意吧,所以哪怕明知死路一条,也要试试能否周旋一二,挤出一线生机,好反败为胜。

    不过,他对自己太有信心了。宁

    辉不见了,案情不得已僵持下来,围观百姓们见状,三言两语的便评断起来。

    有人说,那宁辉只是个破落学子,为何好端端的要与云大夫作对?而且说是病册与药方都被伪造了,可药方是云大夫写好后,直接交给村长的,病册又是云家药童写完后,收入云家库房的,就算真有人要伪造,病册这么大一本,如何单单伪造其中一页?而

    药方,又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对

    于这两个问题,柳蔚喜闻乐见,她直接走到六王爷身边,笑呵呵的问:“王爷对此可有什么高见?”

    六王爷此时正因衙门没有找到宁辉而得意,他认为自己这是扳回了一局,事出紧急,宁辉那边他还没有安排妥当,他不敢让宁辉现在出现在衙门里,万一宁辉口无遮拦,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那才是真正的弄巧成拙。

    所以,在府尹下令役卫去会馆抓捕宁辉时,他也给榔头下了指令。

    他要宁辉,不能活着进入府衙。可

    “灭口”的指令刚下了一半,他又改了主意,诚如柳蔚所想,被人摆了一道,六王爷心里是窝火的,故此,他想到了釜底抽薪,反将之法。现

    在宁辉“失踪”了,他的计划,自也成功了一半。而

    对于百姓的疑惑,六王爷同样心知肚明,病册并非只被篡改了一页,既然半个月前就准备了今日的局,那整整半个月的时间,难道还不够仿造一本一模一样的吗?

    至于药方,找个手脚麻利的,碰掉村长手上的方子,再李代桃僵换一张捡起来,所谓物证,不就出现了。但

    这些,他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便冷笑着斜瞥着对面青年的脸,敷衍道:“本王不知。”柳

    蔚将病册随意翻开,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点红色的污渍,问药童:“这可是你蹭上去的?”药

    童满脸赦然,那足厚一摞的病册,每次老师出诊他都要背上,进进出出,翻翻写写,蹭脏了也在所难免,而那页纸上的红印,他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蹭到的了,但应当是自己弄花的没错。

    药童不好意思的点头承认,耳根子发烫的道:“我,我以后会小心些。”

    只是弄脏了纸,并不是什么大罪,柳蔚笑问:“你擦香粉?”

    药童一愣,纳纳的摇头:“不,不擦。”“

    那这册子上,为何会沾了红桃香?”

    那块红色的印子,正是红桃香粉沾了水,被蹭上去的,细细去闻,能闻到明显的桃香之气。

    药童抓抓脑袋,有些着急:“这册子,只有我会用,我,我不擦香粉,我是男儿身呢……”柳

    蔚挥着那册子:“可册子上的确沾了桃香粉。”药

    童回答不上来,苦着脸,吓得要哭了。

    柳蔚就在此时偏过头,笑看着六王爷,问:“王爷家好似有一位郡主吧?红桃花香,沁人扑鼻,不知郡主可会喜欢?”

    刚刚还志得意满的六王爷,顿时面色一崩。

    他想起来了,病册撰好之后,为保万无一失,宁辉曾交予他检查过,而在之后,康庆便进了他的书房,是来寻他讨要生辰贺礼的,如今回忆一番,当日康庆身上,似就是涂的红桃香粉?

    六王爷猛地又攒紧拳头,紧紧瞪着柳蔚的脸。

第1483章 腹黑柳蔚耍六王!!() 
柳蔚笑呵呵的看着他,有些人就是这样,不见棺材不落泪。六

    王爷深吸口气,拧着眉似陷入沉思,对方这明显是将康庆扯进来了,所谓祸不及妻儿,他做的事,并不愿让康庆知晓,他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她被打扰。

    那边的药童还在解释,说自己真的不擦香粉,又说或许会蹭到墨迹,蹭到泥土,蹭到药汁,但应怎么都蹭不上香粉,又说他们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去过后宅之地出诊过。

    柳蔚听着药童喋喋不休,眼睛就一直看着六王爷,过了一会儿,她瞧见六王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似是打了一个什么手势。

    片刻后,堂上的役卫,少了三个。

    说来也好笑,六王爷身边带了不少人,可发号施令时,指挥的,却是京城衙门的役卫,府尹家的部足,对自家上司三心二意,却对别人家的王爷言听计从,也是挺有意思的。

    又东拉西扯了一刻钟,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役卫的都报。

    说宁辉找到了,但,找到的不是人,是一具尸。

    宁辉在出城的时候,城门前的守卫刚好发现了通缉犯的行踪,一番追缉后,那通缉犯逃误伤了街边行人,而这倒霉的行人,正是宁辉。

    柳蔚闻言,不禁看向了六王爷。这

    人到底是牺牲了宁辉,不过法子可不可以有点创意?

    上次在西进县码头是这样,这次也是这么说,同一个借口用两次,腻不腻?

    ?宁?辉的死,是大多数人没料到的,堂上七名死者尚未沉冤,嫌疑人竟也身首异处,那凶手没了,这案子到底要怎么定?府

    尹倒也灵敏,稍稍错愕之后,便下令役卫搜查宁辉的房间,再将宁辉随身携带的包袱拿上堂,他要亲自检验。包

    袱里果然有线索,却是一封信,乃是宁辉与老家族亲所传的家书,信中他言,他与云家医馆早有旧怨,正在筹备报复之法,之后役卫又从宁辉房间里找到一本与堂上病册一模一样的册子。

    如此,真相算是大白了,宁辉房中这份,就是病册的原件,而从云家库房被拿上堂的这本,却是他不知何时,偷龙转凤伪造的假册。

    既然证据确凿,那定案便毋庸置疑。

    府尹到此才大松口气,抹了抹头上的汗珠,他正大光明的下令,释放云家一干人等。至

    于原告村人,府尹怜他们也是遭奸人利用,又痛失七名至亲,并未怪责他们诬告之罪,只斥他们尽快离开。

    村人们嚎啕大哭,却在新的证据面前,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百姓们心生恻隐,不管宁辉与云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但他利用人家一村人的性命作为报复工具,也着实太丧尽天良了,今日是只死了七个人,若云大夫当初离开时没提“川草”可挖,那整村人都吃了白附子,岂非整村人都要被屠尽?村

    人们哭得肝肠寸断,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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