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谋-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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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芬很快就完成任务回来了。素秋交给她一封信,一叠百元红票子和一个背包,对她说:“你不是多久就想出去打工挣钱吗?我舅表兄在四川成都郊区办了一家食品厂,我们原来的关系很密切,已电话与他联系,让你到他那儿去做事。因那里没有一个我们这边的人。他满口答应给你安排一个既轻松工资又比较高的岗位。你今天就可以去。现在天快亮了,你抓紧时间还可以赶早上头一趟开往岳阳的汽车,然后再转火车,估计顶多有三天就到了。你初次一人出门,一路要注意安全。”
敏芬对母亲突然让她出去打工虽然感到意外,但由于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便没有多问,接过母亲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天刚蒙蒙亮就辞别她赶车去了。
不巧的是,就在早一个多钟头前,敏芬从象鼻嘴回转快到家时,被领着猎狗‘放夜’的王明福用电筒射着看到,觉得奇怪:一个大姑娘深夜单独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和男朋友幽会?如今的青年人呀,胆子真是大。想了一下,觉得反正又不是自己家里的,还是闲事少管为好。他见敏秋将电筒息了用手遮住脸,便既没有再用自己的电筒去射她,也没有打招呼,决定‘视而不见’马上走开。然而,身边的狗却很好奇,大有‘不搞清真相决不罢休’的架势,一边叫一边往象鼻嘴那儿跑。王明福只好跟了上去。到了那个金井边,狗似乎闻到了什么异味,对着深洞不停地狂吠。王明福跑过去用电筒一照,见井底下丢有一个白色的布包,打起了‘肚皮官司’:深夜将包丢到这么深这么偏僻的金井里,狗又总是想去弄个‘究竟’,说明肯定有疑问,不是什么好东西。经过一番思索后,他往派出所报了案。
派出所的警察来后,下到井底捡上来了那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个带血的死婴。法医检查后宣布:该婴儿生下来时就是因为吃了堕胎药所致的死胎,偷偷摸摸扔到偏僻废弃的金井里主要是怕外人知道,因为不是谋害,所以不能立案。
民警走后,村里人议论纷纷,目标一下对准了敏芬:这个妹子呀,平时看似乎还蛮诚实的样子,谁知竟会做出咯样的丑事来?那个男的又是谁呢?真是作孽!
过几天,村里人不见敏芬露面,都认为她是因为做了丑事而特意‘失踪’的,更坚定了这种信念。
一些不堪入耳的话,很快传到了在外地打工的敏能那里。他是个很注重名声,极爱面子的人。家中出了这等丑事,他觉得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怒气冲冲地跑回家,非要狠狠地教训妹妹不可!没有见到敏芬,他找着母亲大吵大闹。素秋一口咬定不知这死婊子跑到哪里去了,一直没给家里来过信和电话,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敏能寻了几天没能见到,只好暂时罢休。
素秋因为知道儿子的脾气十分暴躁,恐怕一旦丑事败露不得收场,事先作好了精心安排:暗暗给自己和敏芬各买了一部手机,还给敏芬的上了经济实用的,在异地打电话也和本地一个标准收费的‘套餐’,那天临走时,才拿出来给敏芬,并再三叮嘱好好密藏,调到震动,无论如何一般都只能用于躲着接她的电话。她自己则在四处察看确信没别人听到后,才隔一段打个电话过去。第一个电话是敏芬走后的第四天早上打的,得知安全到达后,她放心了。然后,她又打电话拜托表兄好好照顾敏芬,叮嘱他千万别往这边的打电话,以免泄密,但她保证敏芬绝对不是犯了什么法,不会连累他。表兄考虑到她一定有难言之隐,因为他们一向关系很好,便答应照办,没有再多问。
素秋本来也不忍心让原本清清白白的女儿为自己的风流事去背烟锅,但事已至此,想不出其它好办法,只得狠下心让她暂时受点委屈。心想事情久了会慢慢变冷,过了**谈论的就会越来越少,那时再请表兄等人出面帮忙为敏芬找个合适的青年,让这‘原装货’远走高飞,事情也就过去了。
美丽的敏芬到表舅那里后,由于聪明诚实又吃苦耐劳,表舅和表舅妈对她颇有好感。表舅有二个儿子但没有女儿,因此特别喜欢她。她吃住不用花钱,表舅他们还给她买了很多高级衣服和皮鞋,所以,敏芬所得的工资全部在当地银行存了起来,三年过去,一共存了十多万元。
由于敏芬美丽又很活泼,成都那里很多青年在追求她。厂里有一个叫王劲松的后生长得很标致,办事非常能干,家住成都,条件十分优越,比敏芬只大二岁,很喜欢她。表舅和表舅妈都认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有意撮合。敏芬说要先回去一趟,得到母亲和哥哥同意后才能决定。表舅和表舅妈对她的作法大大称赞了一番。
当初,敏芬从母亲的表情,已经猜到让她丢到金井里的是什么东西。她虽然对母亲不满意,但毕竟是亲娘,父亲死得早,生活困难,带大自已和哥哥不容易,吃了很多苦,所以,还是很想念。
敏芬一直对走后村里发生的事茫然无所知,根本不晓得自己已成为众人眼中的‘臭货’。她不理解,母亲为什么总是一再叮嘱不要自己打电话回去?不让自己和日夜想念的亲哥哥联系?哥哥敏能虽然嫉恶如仇性烈似火,但人还是很勤劳正派的,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他为什么总不打电话给我?妈妈为什么连我的电话也瞒着不告诉他?他们母子闹了什么大矛盾吗?敏芬决定回去弄清这些问题,将自己积蓄的钱拿回去交给母亲,改善一下家里的条件,让妈妈以后过上好一点的生活。她相信哥哥因为贫困可能还没有结婚,也想让他早日成家。
敏芬给妈妈和哥哥买了许多东西,想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欣喜若狂。她穿得很漂亮,心情愉悦,春风满面,到镇上后,因为没有了班车,是打的回来的。机耕道还只通到村口的小卖部,下午三点多钟,她在那儿下了车。下车后,她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看到大男人就从提包里拿出给哥哥买的香烟向他们敬,看到小孩就抓一把糖果给他们吃。
到家后,见到阔别了几年的妈妈,她激动地抱了又抱,亲了又亲,看了又看
由于敏芬突然回来,村里人又开始发起议论:有的说,这妹子好不怕丑,不选夜深人静烟暗时回家而是在光天化日下进村,不是低着头走路而是昂首挺胸意气洋洋,还穿着很尖的高跟鞋,真是不要脸,十足一个贱货、**;有的说,她是我们村的耻辱,根本就不应当回来;有的说,她显得那么有钱,一定是在外面做‘鸡’生意,要不就是傍上了个有钱的老家伙;也有的说,人家年轻又生得漂亮,会用身子赚钱,只要将整扎的红票子拿出来,家里人哪个还会生气
敏能得到消息,急匆匆从外面赶回来,在村口,听到了人们说长道短的嚼舌,怒气冲冲向家里跑去。敏芬老远看到哥哥回来,没注意他的脸色,大声喊着:“哥哥”,就奔到地坪中去迎接。“臭婊子!还敢叫我哥哥,打死你这个下贱的不要脸的**!”敏能使出全身气力一巴掌向敏芬的脸上去。挨了重耳光的敏芬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下跌倒在地,十分不幸的是,不偏不倚,她的太阳穴正好砸在有棱有角的磨刀石上,伤处与口中立即血流如注。她还没来得及弄清哥哥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就抽搐二下见阎王爷去了。敏能非但没有哭,还过去踢了二脚,并连声骂:“死得好!死了干净!”
素秋见女儿因为自己而惨死冤死,悲愧得无地自容,扑在女儿向上呼天抢地痛哭起来:“我可怜的敏儿呀!是娘害了你,我不是人,对不起你呀!你死得好惨好冤啊”
女儿冤枉死了,素秋觉得自己再没颜面和意思活下去,也喝瓶烈性农药死了。
敏芬有一个非常要好的当护士的同学林明芳,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十分悲痛和震惊。她深信非常纯朴端庄的敏芬绝对不会作出人们所说的那些丑事来,含着泪对敏芬的身体进行了检查,并请了当地几个青年妇女作证,检查的结果:敏芬迄今仍是完好无损的处女身。
作者:吴模定,,:!,:,,!
家在何处()
家在何处
何老太太年轻的时候,因为生育没有限制,生了二男二女,虽然丈夫去世得早,她既做爸又做妈,养大四个孩子吃了不少苦。但是,她很能干,身体也比较健康,终于让他们都读了不少书,最多的读到了大学毕业,最少的也读到了高中毕业。四个都到城里参加工作安了家,每人的情况不讲大富大f,但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乡亲们都很羡慕,夸她先苦后甜,晚年有享不尽的福。四个儿女也总是不停地打电话来,要接她到城里去住。
一天,何老太太和李、林、方三位要好的老姊妹进县城买东西,路过一家彩票销售点时,里面十分热闹,原来是有人中了奖。从来没买过彩票的四位老人也想去碰碰狗屎运气,便每人各买了一张。几天后开奖了,李、林、方三位老人什么也没有中,何老太太却是‘老得时’来了,不但中了奖,而且有60多万。李、林、方三位老姊妹除了羡慕和高兴外,一再叮嘱她化名去领,并要讳莫如深守口如瓶,千万莫让外地的孩子们知道。她们列举了许多只认钱不认人和中奖后反而惹来祸害的例子,要何老太太谨记。她们说:“现在的下辈人好象自己永远不会老的,都不喜欢老人家。他们打电话或是写信时虽然总是说:‘来吧,来吧,上我们这儿来住吧!我们这里人多,比您孤孤单单一人住在乡下要好。’其实,这些话不过是说说而已,真的去了,住不了几天,他们就会开始嫌弃。所以,你中奖的事,无论如何不要对他们讲,你的钱绝对不能马上交给他们,要放在身边给自己留条退路,防个三长二短。”
何老太太认为她们说的不无道理,便照她们的话去做了。她在儿女们的再三催促下,虽然高情难却去了城里,但只带了一些土特产和给孙子与外孙的徐包,对自己中了大奖的事绝口不提。
何老太太按照大小顺序第一个到了大儿子长坚家。儿子、儿媳迎着她说:“妈,您早就该来,一个人住在乡下,如果有个三病二痛的叫我们怎么放心啊!”当晚,儿媳弄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不停地向也能喝点酒的母亲敬酒。何老太太心里很高兴。
住了二、三天后,儿媳与她的交流越来越少,每天都是一个劲地叫忙,常常很早就出去了,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来。儿子也是如此。何老太太知道,他们已开始讨厌自己,便去了排行第二的大女儿紫芳家。
他们一家见了她也很高兴,说:“早就盼您来,今天总算盼到了,这次一定要住久一点。”他们也买了很多菜设宴招待,在他们儿子的书房里为她搭了个铺。住了二个晚上后,小外孙提出抗议:“外婆说话的声音太大,又总是到房间里来看我,还摸我的头,搞得我不能安心看书做作业。”女儿、女婿听了都默不作声。
既然自己这么令人讨厌,连小外甥都不喜欢,住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何老太太便走了。
她到了排行第三的小女儿梅芳家里。同样受到了欢迎,女婿、女儿都表现得相当热情。住了二个晚上后,女婿说实在抱歉,已报名并交了组团到新疆去旅游的钱,过二天就要成行。女儿则说要到外地学习。女儿和女婿说,这半个来月家里人都走了,要老人家自己弄饭不说,孩子又在校寄宿,她一个人住着也太寂寞和不安全,建议先送她到就近的小弟弟志坚家去住一段。
二人都要走,难道真这么凑巧?何老太太虽然心存疑问,但他们下了逐客令,自己当然不可能再赖在这里,便去了小儿子志坚家。
志坚和儿媳也现得很高兴。同样设宴热情招待。住了三天后,儿媳现出欲言又止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跟何老太太说:“我娘家的父亲自从我母亲逝世后,一直想来这里散散心,我们当然不可推却。他说过二天就会来。他来后,我们上班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你们一对孤寡老人,这可真让我们感到尴尬和为难,不知如何才好?”
这有什么为难和不好办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要我走吗?我回到几十年的老家去好了。
何老太太‘旅行’一周回到了乡下,进村路过小学校前面时,正逢放学,许多孩子喊着奶奶向她跑来,抢着帮她提东西。平时,这些可爱的孩子也经常给她做家务。那感情可比儿、女、媳、婿要真挚得多。
回想起这一段的经历,她很庆幸听了李、林、方三位老姊妹的话,没有将自己中奖的事告诉儿女们。走过这一圈后,她看透了世情:要指望儿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