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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吓得我小鱼干都掉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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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那一星半点的感情,在他已经布局近二十年的棋盘上,终究是不值一提罢了……

    玉罗刹不会故意去害玉天宝,可也不会为了救下他调整自己的计划。

    那个领头人名义上是孤松、寒梅、青竹这三位护法长老的手下,实际上却是只忠心于玉罗刹的一颗钉子。领头人虽然并不完全清楚玉维仪的事情,不过,那位少主才是玉罗刹真正的继承人这件事他总是知道的。所以,当他在玉天宝的房间里看到浑身慵懒的趴在桌上、和玉维仪有着同一张脸的重羽时,直接就被惊呆了……

    玉维仪和重羽的面孔一模一样,那双碧色的眼睛在诸多黑发黑瞳的中原人中显得尤为突出。就连玉维仪的亲爹玉罗刹,在惊鸿一瞥间看到重羽的身影时,都直接误会成了那是他儿子玉维仪,就更别说和玉维仪只不过打过几个照面、本来就不是特别熟悉的玉罗刹的手下了……

    “少、少主——”那个领头人回过神来之后,因为太过紧张,看着重羽说话时愣是变得有些结巴了。

    玉天宝的眼睛警觉的微微眯了起来。

    西方魔教中的人,一向都是叫他“少教主”的,而这个人对着重羽叫出来的一声“少主”,玉天宝可不会认为那只是省略了一个字这么简单……

    更何况,那个领头人会有这么反常的变化,明显是在他看到了重羽之后……

    重羽也微微愣了一下,就连手上替球球顺毛的动作都停了一会儿。

    那个领头人是看着自己说话的,重羽自然能够察觉得出。只不过,此前自己都不认识这人,那人的这句“少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虽然心中奇怪,不过重羽面上却丝毫不显,甚至还弯起嘴角冲着那个满头官司的领头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结果那人被他笑得直接打了个哆嗦。

    重羽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玉天宝则是适时的淡淡开口道:“告诉方玉香,我今晚会去银钩赌坊,下去吧!”言下之意,就是让她现在不要过来添乱了……

    那个领头人立即点头称是,用比来时更加恭敬甚至有几分战战兢兢的态度退了出去。

    ——出门就又去向玉罗刹汇报了……

    等那人离开之后,重羽在桌边坐直身子,正好看到玉天宝一脸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似乎在想些什么。

    “你说你叫重羽。”玉天宝波澜不惊的开口道。

    “嗯?”重羽不知道玉天宝这是想到了什么,感觉态度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玉天宝突然笑了一下,这个笑容,竟似带上了几分凉薄的味道,“重羽——重字,盖二以重,羽字为双习,又有羽翮之意……”

    说文解字这些话,重羽越听越不对劲,刚要开口打断,就听到玉天宝用一种极为冷静、甚至有些事不关己的冷然一字一顿的冷笑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你该姓‘玉’才是!”

    “……”重羽一脸无言以对的望着玉天宝,真心觉得这家伙武功虽然练得不怎么样,不过,若是论到咬文嚼字和心机盘算上的本事,绝对非同小可……

    重羽没说话,玉天宝就只当他是默认了,当即,一直承受着许多生死间的压力、又因玉罗刹太过平静的态度而早就对自己的身世有所怀疑的玉天宝,心底的惶恐不安、孤身一人苦苦挣扎的彷徨无措,甚至是之前遇到重羽后真心同他相交的喜欢和信任,这种种的一切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虽然他还在力持冷静,不过,话音里微微的颤抖却已经把他此时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的心情全部展露无遗……

    玉天宝声音艰涩孤寂,却带着森森冷意,“——之前我就一直在奇怪,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银钩赌坊里,而且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着。”

    重羽试图解释:“不不不,不是,我可以解释清楚的……”

    玉天宝根本就不理他,“我本想,这些不过都是机缘巧合,因为认你这个朋友,所以那些疑点从来不肯深思,结果却——”

    重羽:“你冷静点,先听我说……”

    玉天宝悲愤道:“你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不成?我早已经陷入死局之中,却犹自挣扎,在你这个真正的少主看来,是不是很有趣?”因为情绪波动太过剧烈,玉天宝的眼眶已经微微有些发红了。

    “够了!”半天没能说完一个整句的重羽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糊在玉天宝的脑袋上把他拍到桌上,吓得球球“喵”的一声浑身炸毛直接跳起来了。

    重羽拍案而起,怒道:“生闷气冲我发火之前你敢不敢让我把一句话说完?我说我姓重单名一个羽字,我也根本就不认识刚刚那个人!谁知道他口中的‘少主’是在叫谁!?”

第10章 西域喵少年() 
玉天宝的额头磕在桌子上,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等他从桌子上爬起来的时候,看着冷下脸来的重羽,加上重羽刚刚那句话,心里猛地一突,刚刚还是一脸惨遭戏弄和背叛的愤怒表情,顷刻间已经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迟疑和懊恼,还有点小委屈似的,闷声闷气的嗫嚅道:“你打我qaq……”

    重羽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打得就是你!”

    玉天宝:“qaq我错了……”

    重羽白了他一眼,伸手招呼刚刚被吓得跳起来的球球,给它理顺了一下油光水滑的雪白皮毛,不说话了。

    玉天宝有些扭捏的缩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你不认识那个人?”

    重羽没好气的瞅着他,“西方魔教的人,我怎么会认识?”

    玉天宝曲起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两下,虽然自己的猜测已经被当事人重羽当面给否决了,可是,刚刚那个人喊出来的一声“少主”不是假的,玉天宝依然还是觉得,这里面恐怕有些问题,甚至于,这些问题很可能是自己、甚至是重羽本人都不知道的……

    不过,想到自己刚刚才因为这件事把重羽惹恼了,玉天宝忍不住又偷偷的瞄了重羽一眼,看他似乎真的不生气了,心里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暗自想着,这件事背后的玄机,还是等自己彻底弄清楚之后再告诉重羽吧……

    如果重羽真的是姓“玉”,看在重羽本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自己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怪他的……

    “我今晚还得去银钩赌坊里面应付一下,你跟我一起?”玉天宝按捺住心思,换了个话题,有些讨好的冲着重羽笑了笑。

    重羽自然点头应下。

    另一边,刚刚那个几乎要被突然出现在玉天宝房间里的重羽给震懵了的领头人在若无其事的把岁寒三友糊弄过去之后,出了院子,直接就奔着玉罗刹在此地暗藏的住处去了。

    玉罗刹这边,刚刚得到最新的消息,按照目前的行程,陆小凤今晚就能到银钩赌坊这边。想来,等陆小凤也到场之后,方玉飞也就不会继续忍耐下去,他在玉罗刹的暗中诱导之下,“精心安排”的诸多戏码也是时候一一呈现出来了……

    玉罗刹看着桌案上的几张信函以及传来的最新消息,还在细细的琢磨着接下来可能的事态变化,想了一会儿,又召来一个心腹手下,确认自己已经“暴毙身亡”的消息,在西方魔教总坛那边诸多势力“竭力掩盖”的情况下,依然已经顺顺利利的传到了岁寒三友和方玉飞、银钩赌坊这边之后,方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正所谓一动不如一静,接下来,他只要在暗处静静的看着最擅长搅局的陆小凤、西方魔教内部包藏祸心之人连同飞天玉虎几方势力的人马之间,各种把戏轮番上演,鹬蚌相争直到剩下最后一个胜利者。等到那个时候,最后剩下谁,自己就去做一回得利的渔翁解决掉谁,这件耗时已久、让他破费心力的事情才算是最终落下帷幕……

    正在这时,那个匆匆忙忙跑来报信的领头人终于赶了过来。

    等他进来之后,玉罗刹还是稳稳的坐在那里,只是看着他脸上太过震惊纠结的表情,挑了下眉稍,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教主……”那个领头人看看站在玉罗刹身边的另一个心腹之人,使劲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

    玉罗刹看着好笑,知道他这么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肯定是又碰到了什么事情,却也不催他,只是不慌不忙的等那人自己主动开口。

    半晌,那人才以一种有些飘渺的语气,恍恍惚惚的开口道:“我今天在天宝少爷那里,看到了维仪少主,还有一只波斯猫……”

    另一个心腹之人惊奇道:“少主也在这里?”

    玉罗刹的关注点和自己的心腹还有点不同,听到那人的话语,他稍稍静默了片刻,方才幽幽的开口道:“你刚刚是说,是在天宝那里看到维仪的?”

    “=口=!!!”另一个心腹猛然间也意识到不对头了,顿时变成了一脸惊悚的表情。

    “是……”那个领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飞快的说道:“孤松、寒梅、青竹三位护法长老早有不臣之心,名为保护,实则是将天宝少爷软禁于别院中,属下之前奉命将天宝少爷带回之时,并未见到少主,可是,刚刚过去看了一眼,却正好瞧见,少主趴在桌子上同天宝少爷说话,看样子,两人之间似乎极为熟稔……”

    玉罗刹冷静的说道:“我记得你刚刚过来的时候,告诉我,天宝说他昨晚是和一位故人在一起的……”

    ——他昨天就看到了维仪和玉天宝在一起,但是却没太当回事,结果才过了一天,事情就急转而下,在西方魔教中,除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再也无人认识的维仪,为了玉天宝,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在岁寒三友软禁玉天宝的别院里直接出面现身了……

    那个领头人点头称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道:“那只叫球球的波斯猫,看样子好像是少主养在身边的……”

    玉罗刹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还掺杂着些许的惆怅和失落……

    妻子因为难产不幸离世,自己又因为这些年西方魔教的势力急剧扩张而顾不上孩子,担心在教内那个环境把唯一的儿子给养废了,所以才在维仪刚刚出生几天的时候,就把人抱走交给了信得过的心腹之人代为教养。

    现在,他的儿子维仪终于快要长大了,自己也在慢慢的把这些年的事情一点一点的告诉他,结果,他还没来得及把儿子养在身边几天,就惊悚的发现,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他的亲儿子维仪已经和养子玉天宝熟识起来,甚至还养了一只他不认识的波斯猫在身边……

    自己唯一的儿子都已经有父亲不知道的小伙伴了,而且,儿子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也从来不想着要和父亲分享一下,往深里说,甚至是儿子和父亲之间从没交过心,这些年的分离,终于还是让他们父子之间产生了些若有若无的隔阂……

    想到这里,玉罗刹觉得自己更加的心塞了……

    ·

    虽然是因为方玉香白天的出现,玉天宝今晚才会来银钩赌坊的,可是,玉天宝同重羽一起进了银钩赌坊以后,却并没有再去和方玉香混在一起。

    玉天宝武功一般,不过,在众人面前装模作样的本事却不可小觑。

    不过是在赌桌上玩了几轮,玉天宝已经将一个头脑发热失去理智的赌徒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了。

    又输进去几万两银子之后,玉天宝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撑着一口气把手里的那张几可乱真的“罗刹牌”押给了银钩赌坊。

    重羽冷眼看着蓝胡子表面的谦和持重下,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狂喜。

    把“罗刹牌”典当了几十万两银子之后,玉天宝的手气瞬间就变得好转起来,就这么有输有赢的玩了几把,在庄家的操纵下,竟是让他又赢回来了不少银子。

    连连赌赢之后,玉天宝似乎有些累了,也没急着把“罗刹牌”赎回来,撂下一句明日再来的话语之后,就只是拿着那些大额的银票,一身浪荡纨绔的气息,悠悠然然的同重羽一起从银钩赌坊离开了。

    秋夜风凉,漆黑的长巷里静寂无声。银钩赌坊门前破败残旧的灯笼依旧是那种暮气沉沉的灰白色,唯独下面挂着的银钩在夜色里光芒锋利、闪闪发亮。

    玉天宝回头看了一眼在晚风中摇摆的银钩闪烁着锐利的寒芒,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

    愿者上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钩死在这个没有一丝血迹的银钩上……

    穿过那条黑暗幽深的长巷,玉天宝相当大方的抓了一把银票塞给重羽,“给,见者有份!”

    重羽眨了眨眼睛,不用细数,单看银票的面额和厚度,也知道玉天宝随手塞给他的这一把得有个十几万两……

    在银钩赌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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