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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皇子难伺候-第82章

小说: 皇子难伺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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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溪站着看了一会,又听见耳畔传来了丝竹管乐之声,便干脆在这湖畔寻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席地而坐,又朝暗一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坐下,而后就单手支着下巴,闭上眼,安静地倾听起来。

    只听这曲调时高时低,起承转合,温婉柔和,实在令人心旷神怡。

    暗一坐下后,见姜溪闭上了眼,便大胆地注视着姜溪,他的脸上虽然没有多少表情,但他的眼里,却盛满了浓浓的情意。

    正在这时,姜溪突然睁开了眼,暗一根本来不及掩下自己眼中的情意,便直接撞进了那一双似乎能洞悉所有的双眸里,他怔住了。

    姜溪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率先移开了视线,重新把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湖水上,隔了一会,轻声道:“暗一,我曾经喜欢一名女子,喜欢了二十年。”

    暗一的眼神一暗,应道:“我知道。”

    姜溪怔怔地看着湖面,缓缓道:“尽管她伤我至极,一直都只是利用我,但已经付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和遗忘的,我虽然放下了过去,但是现在,还是无法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姜溪又道:“你待我很好,我知道,但我一直以来,都只是把你当做朋友。”

    暗一的心底泛起了些许苦涩,他应道:“我知道。”

    听出了暗一话语里的难过,姜溪心里一酸,“今日我之所以选择与你说明白,便是希望,你能重新审视我们的关系。”顿了顿,他又轻叹了一声,才硬下心继续道:“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他不想给暗一希望,否则就会像过去的他一样,到了最后,得到的却是满心的绝望。

    “好。”

    勉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和失落,暗一站了起来,他认真道:“护送你回到京城后,我会离开。”但是,你需要我时,我都会在,这一句话,他没说出来。

    闻言,姜溪‘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说话了。

    从湖畔回去的时候,他们不再并肩了,暗一又重新隐藏起来,成了那个无影无踪的暗卫。

    这一日,他都没再出现过。

    姜溪虽然看不见暗一,但他知道,暗一一定是在自己的周围的,这么想着,心里忽然有些生疼起来,可是他明白,无论如何,他都确实是还无法接受一段新感情的。

    所以,与其让暗一遥遥无期地一直等待着,不如从一开始,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因为,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更加不会绝望。

    入夜以后,姜溪很早就上了床,准备入睡了。

    迷迷糊糊间,姜溪忽然觉得很热,又听见外头传来了一阵阵的声响,猛地惊醒了过来,他看着自己置身于大火当中,又被绑住了手脚,诧异之余,竟然一点都没有害怕――

    他本能地相信暗一会来救他。

    屋里可以燃烧的东西太多了,而且似乎都被人淋了火油的缘故,烧得十分快,不过一会,便已经将整间屋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姜溪看着这越烧越大的火,虽然不见慌乱,平静不已,但还是被烟呛得难受,剧烈咳嗽了起来,眉头也皱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很快,姜溪只觉得自己眼前渐渐模糊了,脑袋也很疼,而这时,他看见了有人朝自己快速找来,他努力地睁开眼,在看清来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后,终于弯起了嘴角,又张了张口,轻轻唤了一声暗一,随后便彻底昏了过去。

    ******

    姜溪醒过来时,已是次日的巳时了。

    靠坐在床头,姜溪抬头看向眼前伺候自己的丫鬟,问道:“昨夜进来救我的人,可有受伤?”他还记得那时的火势很大。

    丫鬟不敢隐瞒,老实回答道:“回禀大人,救了您的那位侍卫,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未醒来。”

    姜溪心里一急,忘了顾忌,抓着丫鬟就追问道:“他受了伤?可是被火烧伤了?”

    丫鬟被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连忙回答:“他不止被烧伤,还有剑伤,抱大人您出来后,他就流了好多血,浑身都是血……”

    姜溪的脸色一白,再也坐不住了,他当即就要从床上起来,小丫鬟看了,连忙阻止道:“大人,您不能下来,大夫说您还不能下床。”

    姜溪根本没有理会她,下了床后,便直接出了门,甚至连鞋子都忘了穿。

    此时,他心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就是去看暗一。

    姜溪忘了,他并不知道现在暗一在哪里,就跟无头苍蝇似得转了许久,脚都磨破了,但他似乎忘了疼,脸上只有焦急。

    丫鬟拿着鞋,追了姜溪一路,好不容易追上了他,忙请求道:“大人,您的脚……”

    打断了她的话,姜溪问道:“暗一在哪里?”

    丫鬟并不知道暗一是谁,所以只是茫然地看着姜溪,片刻后,终于才反应了过来,答道:“那位侍卫大人被安排在了大人您旁边的屋子。”

    姜溪听了,面上一喜,就急急忙忙地又走了。

    这番动静,终于是惊动了其他人,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看了姜溪后,向他行了礼,随机又拧眉道:“姜大人,您怎么会在此?”

    他是被燕帝派来保护姜溪的一名禁卫军将领,名唤赵大。

    姜溪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如今的心思,全在暗一一个人身上。

    赵大见姜溪不答,便转头去看了一旁的丫鬟,丫鬟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那边正说着,这边姜溪已经进了屋,他来到了床前,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暗一,心里猛地一疼,再也控制不住,落下了泪。

    到如今,他才终于明白过来,暗一在他心里,到底占了多大的分量。

    在床沿坐下,姜溪低着头,安静地注视了躺在床上,毫无知觉的暗一半晌,良久后,问道:“昨夜到底发生了何事?暗一,又为何伤得如此重?”

    赵大回答:“昨夜府里来了十几名的刺客,他是最先发现刺客的,又与刺客打斗了起来,后来,听到大人您的屋里着了火,他一时失察,被刺客刺了一刀,但那刺客也没捞着好处,被杀死了,解决了刺客后,他便又赶到了大人您那,从火海里救出了您,当时的火势很大,抱着您出来时,因为要护着您,所以全身暴露在了火里……”

    姜溪听完,眼神一暗,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是。”应了一声,赵大和丫鬟依言退了出去。

    赵大和丫鬟离开后,屋里就只剩下姜溪和暗一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暗一,姜溪的心里软成了一片片,他这一生,从未被人如此珍待过,只有暗一,视他如珍宝,甚至不顾性命。

    弯下腰,姜溪抓着暗一的手,将其贴在了自己的脸颊,呢喃道:“快些醒来吧,等你醒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心意,真正的心意……”

    睁开眼,暗一虚弱道:“……什么心意?”

    姜溪下意识道:“我也喜欢你啊。”话音落下后,他猛地抬起头,在看到暗一含笑的双眸时,眼眶一红,道:“你醒了,幸好,你醒了。”他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握住了姜溪的手,暗一看着他,认真问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他的眼里,藏着深深的期待。

    姜溪看着他,笑了下,接着又轻轻把头靠在暗一的胸前,点头道:“是真的。”

    姜溪道:“我的心里,也有你。”

第11章 27|番外 四|燕和云() 
尽管已是初春,但从前些日子开始,便接连着下了几日的大雪,大雪在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下去,都能陷进去半只。

    出了上书房,燕南风听了扫雪小太监的嬉闹声,便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看这皑皑白雪的场景,又想起了早晨缩在锦被中,撒娇耍赖都不肯起床的云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后面跟着伺候的福喜看着鲜少有表情的自家主子露出笑容,便猜到了他是又想起了云景,便上前一步,小声道:“殿下,可是要会寝宫?这会儿,小公子应该下了学回去了。”

    燕南风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回了寝宫,一踏入拱门,燕南风便看到院中的亭子里,云景正皱着眉,鼓着脸,睁大眼睛瞪着墙角的几株早已过了花期,变得光秃秃的梅树。

    饶有兴趣地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燕南风才朝着亭子走去,又对准备向他行礼的宫女和太监摇了下头,他走到云景身后,突然弯下腰出声道:“景儿,你怎么了?”

    云景被吓了一跳,回了神后,他转头看了一眼燕南风,及其哀怨唤道:“南风哥哥,你吓我!”

    忽然,他眼睛一亮,话锋一转问道:“南风哥哥,你说要怎么样才能把画画好呢?你和慕大哥都画的那么好。”

    燕南风一听,便知道云景在苦恼什么了――他的画,肯定是又被批评和嘲笑了。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好几次了。”

    无奈一笑,燕南风在他身边坐下,伸出手,笑问道:“你的画,给我看看?”

    “好。”

    云景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又应了一声,

    接着便把画拿了出来,递给了燕南风,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特别明亮,像是求表扬的孩子。

    燕南风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点了下他的鼻尖,然后笑了笑,然后才接过之后,便低头看了起来,但刚看了一眼,便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直到云景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停下来,咳了一声,斟酌道:“其实……还是挺特别的。”

    云景瞪着他,哼哼两声,抱着手臂,不满道:“你也笑话我!”

    燕南风捏了捏他的脸颊,温柔道:“我没有笑话景儿啊,确实是特别的。”顿了顿,他又道:“这幅《落梅图》,便送与我吧,我很喜欢。”

    云景眯着眼看了他好一会,确定他真的是喜欢,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道:“好吧,就送给昭哥哥好了。”

    燕南风笑了笑,便转手递给了身后的福喜,让他拿下去装裱起来。

    没有过一会,云景又重新高兴了起来,他晃着脚丫子,双手捧着脸,弯着眉眼问道:“南风哥哥,不然你教我作画吧?”

    燕南风含笑道:“你确定?我可是很严厉的。”

    皱了皱鼻子,云景想了想,道:“啊,还是算了,我还是去找慕大哥教我好了,慕大哥是才子,琴棋书画都很厉害,而且他没你那么忙,一定可以教我。”

    燕南风闻言,也没有反对,只是笑了笑,又替他拢了拢由于动来动去松开了披风,温柔道:“让纪彦教你也好,他最是有耐心,又最能治得了你。”

    云景对燕南风嘿嘿一笑,接着便跳下了石凳,又对燕南风挥着手道:“那我去找慕大哥啦。”

    燕南风微微颔首,坐在原地笑看看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白雪之中。

    这一年,他们一个八岁,一个十岁。

    以后的很多年,每当燕南风一次次想起这一幕时,此时的喜悦和放松已经不再,唯一存在的,只有无尽的愧疚和还有满心伤悲、悔恨。

    猛地睁开眼,燕南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头顶明黄的帷帐,好半晌,才终于回过了神,嘴角又扯起了一抹酸涩的苦笑。

    原来,他又做梦了。

    梦见了小时候。

    心里涌起一股难受,燕帝侧过身,忽然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一直在外头候着的福喜听了声响,连忙走了进来,又递上了一块明黄的手帕,担忧道:“陛下,老奴去替您请御医来吧。”

    燕南风接过手帕,擦了擦嘴角,摆了摆手,哑着声道:“罢了,左右御医来了,也并无效用。”

    自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后,他的身子便再不曾恢复过,燕南风自己知道,他怕是好不了了的。

    福喜担忧地看着眼前的燕帝,又看了一眼他手中染了血的手帕,“但您……”迟疑了片刻,他又轻声道:“陛下,要老奴去请太子过来吗?”

    燕南风不在意地把手帕丢弃在一旁,摇头道:“不必了,朕无事了。”顿了顿,他突然问道:“对了,院子里的梅花,可开了?”

    福喜道:“陛下,开了的。”

    燕南风点了下头,道:“扶朕起来,朕想出去走走。”

    福喜闻言,皱了邹眉,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只是依言伺候了燕帝起身,替他穿好一身的衣服,又替他披上黑色的披风。

    燕南风看着自己穿了这一身厚重的衣裳,眉间闪过一丝不甘,但很快却又消散了。即便他再不甘心,但他也明白,自己的身子早已没了从前的硬朗,是经不起风寒了。

    走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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