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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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这齐开泰十二路腿**流招呼,韩林轩此刻也招架,只是躲闪,任齐开泰如狂风暴雨般的踢打,那老爷子一击鞭腿猛的抽出,韩林轩提剑格挡,这十分力足以开碑裂石,虽是招架住,但也被震得五脏如焚,登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娃娃,刚才口气不是很大吗?怎么样,老子这一脚还不错吧!”
“咳咳咳,不错不错,我师傅座驾乃是一头毛驴,我小时候淘气,拽过一回驴尾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老爷子你这一脚可是比驴强多了!咳咳咳……”
“竟敢骂老子是驴,真真是找死,找死啊!”那齐开泰横江湖数十载,哪里受过这等侮辱,只觉得无名火起,怒发冲冠,韩林轩眯着眼睛看着齐开泰,见他怒火中烧,手舞足蹈,门户大开,登时间眼神一边,手上更无半分犹豫,身如鬼魅,拔剑而出,这不是十步必杀更是何招,此刻出手天赐良机,这齐开泰纵然反省,那也是非死即伤,一剑出鞘,见血封喉。
说时迟那时快,神行百变薛仁杲见韩林轩运起杀招,登时神行术跟到,手中一杆戳穴笔直奔韩林轩手腕,韩林轩手上吃痛但其剑已出,十步必杀,剑出如虹,天下之间能赶得上十步必杀之人恐怕非这轻功第一的薛仁杲不可了,这一击虽未破了剑招却也让剑锋偏了寸许,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虽不能一剑封喉,却也直奔齐开泰胸口而来,如此距离再加上绝影锋锐,结结实实的挨上一剑也要重伤。
韩林轩本不想与这红叶为敌,奈何这齐开泰出言不逊,视师长贵乎,礼也!韩林轩纵然身死也要正藏锋谷之名。
那齐开泰眼见绝影剑杀来,身形却不得躲闪,索性眼睛一闭,想要硬接此剑,忽的脚下一沉,整个人从房顶漏了下来,待睁开眼睛已经落入堂中,就着地上一滚稳住身形,一望之下方才落脚处好大的窟窿,原来是章九郎见齐开泰涉险,于是乎用运起内功,一脚落下震碎了屋顶,那齐开泰方才躲过了致命一击,如此一来这齐开泰也成了侠道心法,十步必杀下活命的第一人,当年荆轲大侠刺秦,心居天下百姓,秦虽无道但可一统六国,诸侯纷争,民不聊生,荆轲大侠身死为的是报太子丹知遇之恩,不杀秦王乃是想要结束诸侯割据,所以未用十步必杀,方才有的秦王绕柱之事。
“好小子,藏锋谷果然名不虚传,十步必杀,老三差点着了你的道,今日必须擒了你,白马令之事兹事体大,也顾不得江湖道义了,老哥几个动手吧!”莫及申一声令下,几个老江湖就要出手拿人,韩林轩看了一眼,嘴角上扬,插剑入鞘,负手而立。
“别别别啊,几位前辈,既然您老人家承认藏锋谷名不虚传那我还斗个什么劲,不打了不打了,老前辈请我喝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算你小子识相,老四封了穴道,关到后院柴房去!”
“前辈,我有个要求,向堂主,你是剑客你也应当知道这弃剑如弃命,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况且我这绝影剑不在剑经之上夺了也上不了排名,索性留给我如何?若是不行那小子只有拼死一搏,纵然身死也不弃剑,不过我藏锋谷就这么点血脉,我若死了我二师兄封不拜,大师兄李赤霄估计会给我报仇,这燕山红叶在王幾附近,早就是朝廷心腹大患,若不是我大师兄维护江湖,井水不犯河水,估摸着早就被魏端功这狗贼下了绊子,您看?”莫及申看了看向辉山,见他点了点头,琢磨着这韩林轩罢斗,也省下一番拳脚功夫,索性让薛仁杲点了他几处大穴五花大绑的被齐开泰扔进了柴房。
“三爷,这燕子怎不在柴房?”
“哈哈哈,那燕子凌云是何等重要,怎会在这柴房之中,你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二哥看穿了,老实在这待着吧,等回头一同押解回燕山总舵,由侠魁定夺,小兔崽,还真是差点载到了你的手里,要不是二哥有令,老子还真就放了你了,说说看,为啥你这剑招如此之快,怎的做到的一击必杀?”这齐开泰是个武痴,见了如此犀利的刺杀剑法就有如酒鬼见了闻到了佳酿,如何能不一探究竟。
“老爷子,你一个练拳脚的,跟我这练剑的较什么劲,赶紧洗洗睡了吧!”
“小兔崽子,那你待着吧,老子回去喝酒了!”
这齐开泰一甩衣袖转身离去,韩林轩躺在柴堆旁自言自语。
“居然失算了,这帮老东西还真是狡猾,本来以为能碰到燕子,再想办法离开,这可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呦,谁是你的夫人啊?早听闻韩大侠侠名,今日一见,哈哈哈,捆的跟个粽子一样,来来来,抬起头来,让小爷好好看看!”
第十二章 混账小斯()
“谁在外面?”韩林轩听得柴房之外有人言语,细听之下声音又娇又媚,不似男儿之音,若是女子那也是清秀可人,故而高声问道。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分左右,韩林轩被五花大绑仰面躺在地上,那齐开泰老年身子却是个孩子心性,这上半身绑的结实,下半身也绑的紧绷,此刻封了穴道这韩林轩就是想躬身爬起来都是不能,只得伸长了脖子,向门外观瞧。
门外之人借着月色,提着一盏油灯立在门口,嘴里咯咯的笑着,三步并作两步进了茶房,顺手关上了房门,将油封放在一旁的八仙桌上,便坐了下来。
“韩林轩?独行剑侠?我常听人说藏锋谷侠道传人韩林轩,如何英雄了得,怎的不惧东厂,我当你是条龙,啧啧啧,如今怎的让这群老爷子捆成了虫呀!”那人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打量韩林轩,嘴里还不忘挖苦下这名满天下的侠客。
“呦呦呦,朋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今天着了你红叶的道,小爷认栽了,你敢不敢把小爷翻过来,我这仰面跟你说话实在难受得紧!”
“哈哈哈,不要,你这抻着脖子像个乌龟一般,有趣有趣。”
“无妨无妨,反正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低着头跟我说话,你要是不嫌跌份,就这么谈着吧!”
“呦,嘴挺厉害啊,来来来,少爷我还真得仔细看看,什么样的小脸上能长出这么厉害的嘴巴!”那人一抚袖管,站了起来来,端着油灯走了过来,那韩林轩仰面躺着,借着昏暗的油灯,终究是看清了这人的容貌,这人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一身小斯的粗布衣裳,这小斯双目炯炯有神,如玲珑翠玉一般,修高的鼻梁,一颦一笑间嘴角旋起浅浅的梨涡,只是这嘴巴上一撇小胡子略显突兀,韩林轩上下打量,心想若是个女子那当真是美人胚子。
“喂,你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俊秀的小爷啊!”
“是没看过,好在小爷没有龙阳之好,长得还真是俊俏!”韩林轩笑嘻嘻的调侃着,那小斯倒是不恼,蹲下身形,一点点凑到韩林轩身前,左手掌灯,有手戳着韩林轩的鼻子,那小斯十指纤长,指尖似有似无一阵丁香味。
“你倒是没有,不过小爷我有啊!”说着顺手在韩林轩的脸上划了一把。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跟你说……别碰我,哎!你别接我的扣子……救命啊!有没有人,齐开泰,齐老三!三爷!来人啊!有人要非礼我!”
“你叫啊,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你!”那小斯慢慢解着他的扣子,一脸的戏谑。
“吵什么吵,叫你家三爷什么事!老子刚吃了半坛子酒就听见你杀猪的叫声,咋的,想通了,想告诉我十步必杀啦!”
“我的三爷,你快来,莫说十步必杀,我生辰八字都告诉你!”
这齐开泰方才回了卧房,饮了半坛子酒,还在琢磨这十步必杀,思来想去也没能想到如何破解,今日老哥几个侥幸赢在了内功深厚,加上实战经验丰富,若是这韩林轩内功再高一点,经验再老道一些,恐怕自己绝对难逃一死,想到这不由得又饮了一杯。
“怎么就破不了呢?没理由啊,天下武功纵然招数再刁钻也有破解之法啊,没理由啊,这一招看起简单,不过拔剑之势,怎么就破解不了呢!”一想到这又饮你大白,忽听得窗外有人高喊,这齐开泰的房间离柴房最近,旁人只当这混球小子在胡闹,只有这老哥心性耿直,更因为心中挂念十步必杀,所以快步赶将过来。
“叫叫叫,叫什么叫,把那几个阎王爷叫出来,还不叫你好……我的天……”这老爷子猛的踹开门,借着灯光月色猛的见到这小斯骑在韩林轩身上,先是一愣,然后屁颠颠的又把门关上。
“现在的年轻人,成何体统!”齐开泰红着老脸说了一句,又从门缝望了望,摇着脑袋准备回头。
“哎?不对啊!这混球身上的好像是个男的,看着眼熟啊!是谁呢?乖乖,想起来了,莫不是这个小冤家吗!”老头子一拍脑袋猛然间想了起来,刚要转身推门,门自己开了,屋里出来的小斯嘴里叼着根木棍笑嘻嘻的看着齐开泰,直看的齐开泰的大光头虚虚的出冷汗。
“三爷爷,你什么也没看见,知道吗!”
“知道……”
“你什么也没听见,知道吗!”
“知道……”
“你就是说了我也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偷十三姨婆手绢,喝四爷爷珍藏老酒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别别,好说,都好说,我啥都不知道,我是出来起夜的,人老了,总起夜,哈哈哈,走好,走好!”说着给这小斯让了一条路,那小斯也当真不给老头面子,哼了一声,溜溜达达的离开了。
“啧啧啧,小兔崽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惹这个小祖宗干嘛?”
“三爷,您可来了,他舔我,他舔我,完了完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鬼扯,你还一世英名,老子纵横江湖数十载不一样折在他手里,等等他舔了你?这还得了,小兔崽他舔你哪了,老子要切下来!”
“他舔我剑,他舔了我的剑,不要脸!”
“哦哦哦,舔就舔了吧,他没给你顺走那没你亏,听老子一句劝,明天这事千万别嚷嚷,否则让这家伙叫你生不如死,睡觉啦睡觉啦,回去睡觉了!”说着齐开泰摆了摆手想要离去。
“老头,你别走,你帮我擦擦剑啊!老头!”
这齐老爷子刚要开门,门咣的一声又被踹开了,老头子一看又是那小斯,登时双手捂住耳朵,脑袋扎在墙上,嘴里一个劲的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哦,看到也没关系,刚要离开,就听您老人家说话,对啊,剑我忘拿了,谢了三爷爷!”于是乎抄起绝影剑扬长而去。
“喂喂喂!还我宝剑,老头,你说你没事来干什么,我不管,你去把剑给我要回来!都怪你!”
“这这这,你怪我,你怪我……你……怪我你又能奈我何啊,好好歇着吧,小兔崽子!”这老头见那小斯离去,一脸坏笑的拍了拍韩林轩的脑袋,也回房会周公去了,这一夜,韩林轩叫的凄厉,当真是一夜未眠。
竖日清晨,几个力士抬着粽子一样的韩林轩入了厢房,昨夜之战,贵了正堂,如今那老几位都在厢房之中,看样子是要三堂会审。
“韩少侠,我且问你,你来此地究竟为何?”向辉山端坐太师椅不怒自威,厉声问道。
“我说老几位,不带这样的,我韩林轩虽是年少,但也是常在江湖行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来此地确实是为了救燕子凌云,这白马令并非他所盗取,这么说吧,堂上的薛仁杲老爷子号称神行百变,您那轻功只怕在燕子之上,我且问你,你夜入碧海云天盗走白马令的胜算有几成?”
“这……若是对上慕容朗月怕是只能自保!”薛仁杲拈着胡须说道。
“这一个破令牌已经闹得我如过街老鼠,我要他何用?我藏锋谷三把宝剑不上剑经,已经表明我师不远图武林虚名,身为亲传弟子,我等又其实贪图虚名之人?莫说没有,就算是有送你又何妨?更何况燕子一个小姑娘她盗白马令有个屁用!你们一班老头还千里迢迢的来抓一个丫头,我都替你们害臊!”韩林轩伏在地上,一脸的不屑。
“你说不是她盗走的就不是她盗走的?”齐开泰在一旁插言。
“老爷子,信得过我给我点时间,我帮你查明此事如何?”
“哼,我凭什么信你?”
“反正我又不要白马令,回头你们带个丫头进燕山,查个一年半载的发现抓错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白马令一事,兹事体大,我等不敢放了燕子,我这有个折中的办法,你且去调查,人我们带走,回头有了准信,来燕山找我要人,我保证这姑娘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