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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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站起身来,坚定道,“太极宫我是定要前去的,我若是不能平安归来,恒铭心便由你接掌昆山派。”
“掌门真人。”恒铭心顿时大急,喊道,“还请掌门三思。”
这时那谭也如却是跪了下来,拜道,“弟子定会全力辅助恒真人。”
谭掌门看向谭也如满意道,“好,也如,你记住今日之言。”随后与云沐阳言道,“云真人,先前你所言之事谭某已是考虑在内了,此事我也可应下,待得安排好诸事便与云真人一同准备那太极宫之行。”
神道之事已是不用隐瞒,他作为南海一派之尊,对于灵机之变十分熟悉,也知除非昆仑道宫全部元神真人出手,否则神道再现天地之势便就不可逆转。但是元神真人出手定然引动天地灵机变化,甚至是玄之又玄的气运流转,其余门派定然不愿看到此等情况,必定气运之说实在太过玄妙,变化完全不在掌握之中。
昆山派无有登天道法,若能为门下求来神道机缘也是不错,仍可保昆山派道统不失。他这想法就与昆仑等派全然不同,甚至是其他门派都有区别。
许多道脉因神道出现会使得天地灵机不再随心所欲掌握,灵山福地也是有了归属,不再如现在一般谁人占了灵地便是谁人的。自会有神道梳理灵机,统管山川河脉,天地有灵众生都在神道管辖之下,这对于道脉而言乃是极为不利的。
这还只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神道可谓是长生捷径,既有这般捷径,那为何还要行道苦修?或许百年之内门中悉心教导可以避免良才流失,可是谁人能保千年万年之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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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会改变想法?因此若要道脉传续危机减小,那便将神道扼杀。
恒铭心眼见掌门心意已定,便就叩首泣道,“弟子必定恭候掌门真人回山,同往九州。”
谭掌门看他一眼,便就抬起头来言道,“云真人既然已是定下此事,那便请云真人随我同往地窟采炼真火。”
云沐阳倒是未想到如此之快便就有定议,当下也是心情十分爽朗,言道,“大善。”
便在这时,却有一道飞书飞入殿来,谭掌门拿下一看,便将此书递给云沐阳,言道,“云真人请看。”
云沐阳拿来看罢,略带哂笑道,“原来是八荒殿遣人。”说着抬起头来正色道,“谭掌门此事贫道必定处理妥当。”
谭掌门正言道,“只要不是那位妖主前来,此间镇妖塔就可护住,云真人不需去理会。”顿了一顿,道,“恒铭心,你持我手谕前一位长老前去监看妖族动向,如是其等胆敢上得岸来,即刻起了镇妖塔将其等诛杀。”
言毕转首道,“云真人,请随谭某来。”
云沐阳轻一点首,二人足下生出一道烟虹便往主山去。约有半个时辰,谭掌门手持金印往虚空一盖,霎时间似有天崩地裂之声,竟是现出一个空洞来,他把手一招,二人没入其中,天中立刻恢复原状。
二人沿着一条烈焰甬道行去,无数火焰炽灼燃烧,偶尔见得几丛生就灵性的灵火飘荡,它们见得生人到此也是不惧,盖因二人身上生来一股令这些灵火亲近的气机。又行得半个多时辰,已是往地下去了数千里,忽而眼前烈火尽去。就见一座高大牌楼,有金桩大柱撑起,其上盘有一头吐火金龙,牌楼正中刻有‘天火工’三字。
谭掌门看向天火工三字,心中一股澎湃敬意,道,“昔年黄龙祖师得了此宝便在此地开派立宗,也因此宝方有我昆山一脉。”这天火工乃是天火所化,天地生就的一桩异宝,能够吞吐灵火,但凡火气到得此地便就受其掌控,难以得出。斗法之时,持得此宝还可补益自身精气,端得是十分了得。这还是他首次将此宝展示与外派之人。
他说完对着牌楼拜了一拜,而后言道,“云真人请随我来罢。”
云沐阳将要跨入其中,忽而那天火工竟是往后一退,他不由有些惊讶。谭掌门也是目光一震,皱眉道,“此种情况闻所未闻,云真人少待。”说罢立刻起了神念与这异宝沟通,少顷他凝眉道,“敢问云真人是否携了一件至宝?天火工已有感应,若是真人携宝入内,这异宝恐怕立刻就坏。”
他说完这些也是满面惊疑,此宝便是道真出神的法宝都是攻之不破,而且还能收纳万火,如此一看对方身上所携异宝已是超脱了法宝境界的存在。
云沐阳稍稍一想,他身上的至宝要么是指的三山鼎要么是乾阳天火灯。他笑了一笑,“既然如此,贫道,便遣分身随谭掌门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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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章 真性将聚吞火灵()
言罢一道气机跃出,落在地上,其身凝若实质。谭掌门看了一眼,目中现出惊讶之色,此等道行便是他修成赤阳数百年也是不及。少顷轻一点首起一道火芒入内,牌楼两头金龙将火光一吞,须臾火芒撞开罡气内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内中一座大殿沧桑古朴,正三十六边,每一边皆有两根盘龙大桩,一条锁链伸出扣住一只小鼎,其中十二边各有一丛颜色形态不一的灵火。其中就有一丛灵火看着生机勃勃,五色斑斓,令人目光难以移开。只是此火只有一枚黄豆大小,似乎大风一吹便会熄灭。
谭掌门环视四周,正声道,“云真人,此中灵火方是我昆山派中不传之秘。”他说着转首注视云沐阳,语气十分凝重道,“云真人,此中灵火随云真人取用。”
“贫道愧受了。”云沐阳稽首作礼,此中灵火每一丛都可谓世间唯一,若能将这些灵火炼入乾阳天火灯中,灵性必然觉醒。
谭掌门拿了金印往其中一只小鼎上一盖,那一丛紫色灵火瞬息间暴涨开来,当下就要逃去。只见虚空之中一团白气飞出,与其撞在一处,便将其包裹起来,好似一只浮在空中的蚕茧。谭掌门把法力一动,见他微微咬牙将此物挪动起来。
云沐阳见状把袖一张五气锁龙手往上一抓,初时也觉犹如山岳入掌中,轻一皱眉,再是使动法力,便将此物往外挪去。
约有半刻之后,谭掌门出得殿来,目光炯炯,对方仅一具分身便与自己相当,他也是惊奇不已。当即对云沐阳道,“云真人,此火受了‘天火工’束火神气束缚,不过此气脱了法器之后半刻就会散去,还请云真人速速炼化。”
云沐阳取得乾阳天火灯出来,山窟顿时震动起来,见他法力一按清气喷涌而出将灵火纳入乾阳天火灯中。那灵火不断挣扎,只是在其法力之下毫无遁逸可能。如此一月之后,二人又是如是动作,直至只剩最后一丛灵火之时。
谭掌门看向处于正面看到的那一丛五色灵火,面上略有喜色道,“云真人这最后一丛灵火非火,而是我昆山派气运之火,先前此火空有生机却无神,如今一看竟是有了自身神气,分明是我昆山派气运增长。”
云沐阳也是看去,此刻那一团灵火变大了数倍,光芒越发夺目。二人稍作歇息之后,谭掌门将他送出天火工,道,“云真人,谭某还需在此修行,希冀在最后关头能将功行再是提升,便不再相扰了。谭某已命门下弟子为真人安排好静室。”
“谭掌门劳心,贫道谢过了。”再是稽首作礼,就有一团火芒落下引着他往外行去。俄顷,奇迹轰然一变,眼前景象顿时不同,已是到了外间。
恒铭心见得他出来,迎上来礼道,“云真人,掌门已有安排,真人请随贫道来。”
他微一颔首,展袖随风同去,不多时到得北面一座清雅仙山,修竹林立,又有秀水环绕,其中一座小院名作‘幽篁里’,四周植满青竹。
他笑言道,“此处倒是好景致。”
“云真人自九州仙山福地而来,我昆山派偏居一隅,灵机不显,景致粗陋,只有这小院尚还得宜。”恒铭心亦是笑应道。二人说着,见着已是无事,便道,“真人清修,在下不敢搅扰,若是真人有所吩咐,只需投一片青竹叶,立时就有人前来听随真人谕令。”
云沐阳还礼道,“那就有劳道友了。”
恒铭心离去之后,他在院中静室趺坐下来,随手扔了阵图下去,倏尔入了三山鼎中。这时金乌神鸟从海面飞起双爪抓住一头蛟龙,见得他入内,啼鸣数声就将那蛟龙扔了俯冲下来,化作一尺大小立在他肩头,仰首振翅,竟是比先前要温顺许多。
他轻轻一抚其背,笑着道,“不过吃了几条蛟龙,气机却越发顺畅,不过还需静气修行,理顺清灵之机,他日方可遨游九天。”言罢轻一抖肩,神鸟双翅振开复又飞入云天。
金乌神鸟生来便具伟力,便是不加以修行只要年岁到了自然就有神通法力。但若予以相助,使得其能自身去感悟天地之力,对其今后之路必定大有帮助。他已是打定主意,待得此事了了便炼了丹药出来,助其修行。
随后到得则阳峰上,桃花芬芳,千种灵物竞争风采。他在小扶桑木下趺坐下来,召来金如易,略作询问之后,吩咐道,“那些妖众只管拘着,如有不服管束者即刻打杀了。”十数万妖众实在是过于庞大,任由其在洞天之中必定会引起祸端,是故将其等分成十部,各遣人看管,至于那六位元婴妖修,也是使其陷入沉眠之中。
将洞天之中诸事安排好,目光一正,乾阳天火灯浮在胸前,十一团灵火围在一起,此刻这些灵火仍然未能炼入宝灯之中,但已是能够察觉到乾阳天火灯灵机勃发之兆。此宝本就是天地间难得的杀伐至宝,真灵散去实则灵性仍在,只是等待时机重聚。
他取了一枚罡英出来,捏碎之后吸入腹中,随他法力牵引,乾阳天火灯也是发出烈烈火芒,不断将灵火一点点融合。
而在昆山派之外海域之中一片无名礁岛上,此时有无数妖物盘踞其上。正中一头常有千丈、头有鱼鳃却又生有粗壮四足的怪兽,其背上数名元婴妖修皆是面色沉沉。
其中就有那猖留、衂褚两位督使,他们早早知晓那云沐阳厉害也不敢靠得太近,是故先一步逃了去。此刻一额头有扁锥形独角的妖修对着猖留、衂褚督使皱眉言道,“督使,圣公主手谕,若是找不回浑兽,恐怕必有降罚了。”
衂褚也是心急如焚,已是一年有余,先前不但失了三位妖王分身,还有十万妖众,若是此回还不能将浑兽捉回,那回了八荒殿也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昆山派所在之地那些镇妖塔就是一大障碍。
“袁内使,不知圣皇可还有谕令?”猖留反而是冷静许多,道,“内使也知镇妖塔在,我等却是不敢上陆,先前那谢鳌前去找寻镇妖石,不想却是身死还连累了不少同道。若要上陆,至少还需一位王爷前来,单凭吾等那是只能做无用之功。”
袁内使吐气沉声道,“督使,非是圣皇不愿遣人来此,而是现今圣皇仍在闭关,诸部族族王也难驱使,先前各族王都已遣了分身前来相助,已是完了圣皇谕旨。如今公主执权,诸王又只听令圣皇,公主虽前去相请,可是三王虽有许诺,但却是说只要那道人出了镇妖塔,立刻前来相助。”
他说着把手一摊,唉了一声道,“圣公主也是不愿二
位督使陷入死地,但无可奈何呀。”他说着往四周一看,就起了法力暗中传音道,“二位督使不知,听闻太极宫现世已是不远,这几日昆仑道宫和北斗天宫之人已是起了法宝悬于南海,诸王皆要集聚实力,哪里还会为了那头不能驱使的浑兽用功?不过是虚应故事,待得太极宫事了,那时圣皇再来追究之时再是使力。”
衂褚督使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期限一拖再拖,回了八荒殿抽筋扒皮那是免不了了,甚至现在就有了要就此撞死的念头。
“袁内使,敢问圣公主有何教我等?”猖留督使凝眉一想,便是问道。
袁内使略作隐秘道,“圣公主倒是给了一条妙计,若是此计得成,二位定然立下大功,也可将功抵过。”
“是何妙计?”衂褚只觉抓到救命稻草,立刻把耳附过去,激动喊道。
“二位且要听好了。”袁内使神神秘秘道,“太极宫现世,不过除了我圣皇能够推算其余之人也只能依靠外道消息得知。如今圣皇依然推算出这天宫出世之地,二位督使只需将此事告知昆山派掌门谭贤书,其人必然会动心。此为一,二则听闻那昆山派原本是昆仑下宗,昔年昆仑遣人来此却被昆山派打杀,此中大有文章可做。”
“这与谭贤书何干,不是又多得一对手,又何必去招惹?”衂褚登时大惊,只觉十分不信,多了一人若是坏了圣皇之事那才是有死无生,当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