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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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真人、鄂真人看得这一幕,前者目光一扫,却是认为封离婵不似作假,而且这也正合他意。这时再看那道剑光凝如实质,从天斩落,立刻将二人远远分开。他也是把手一指,一道剑光犹如闪电劈下,就将那剑丸击了开来。
剑丸被那剑光击打,洛琪琛身上好似被电芒击中,颤了一颤,就是冷目电扫,道,“成真人有何指教?”
“这位可是洛道友?”成真人淡然一笑,道,“既然是本座座下弟子与封道友有旧怨,为不影响两派共同对抗魔头的决心,贫道有意让座下弟子将这旧日恩怨都是了结了,日后也就不会再生事端。”
他言罢把手一招,就有一团虹光垂降下来,将那洪秀棠摄了上来,大声道,“徒儿,为师嘱咐你几句。”
洪秀棠心‘潮’大涌,自从自己道基被毁已有百多年不曾受恩师召见。他当下涕泪不已,暗暗发誓,定要为清河剑派挣回声名来。
洛琪琛则是一叹望向封离婵,随即铿锵道,“师姐,既然清河剑派如此做作,我灵‘药’仙宫岂能落在人后,小弟这便去向真人请令,是可忍孰不可忍?”言罢一拱手,瞬息间化剑遁走。
成真人带了洪秀棠到了醉仙馆中,仔细‘交’代一番,不多时他眉头动了一动赐了一件法宝下去,就是往静室中去。他入得静室,就见一人猛然弹起,望着自己面‘色’骇惧。他喝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此?”
这人壮着胆子颤道,“晚辈尹言霆奉家师之名前来将一封符书‘交’予真人。”
成真人将那符书拿来一看,随即掷在地上,冷喝道,“大胆蟊贼,胆敢坏我两派谋事。”
尹言霆登时双‘腿’一软,口干道,“晚辈不敢,不敢,乃是我师父‘交’代的。”他平时也是极有胆气之人,可是自从魔头侵山之后他‘性’情也是大变。
“你下去罢。”成真人见得如此,也不再与他为难。
尹言霆这才是慌忙跑了出去。不多时鄂从龙也是入得静室,抬头问道,“成真人,可是那离平武所发符书?究竟是什么要紧之事?”
成真人把那符书拿起来,道,“师兄你看吧。”顿了一顿道,“离平武被困宝器殿,此处如何你我皆知。原本这一枚棋子已无大用,不过他现下来书却是道其人知晓法剑元碑下落,不过条件却是要我等救其出宝器殿。”
鄂从龙看罢,也是皱眉不语,少时犹豫道,“其中会否还有隐情?”
“我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虽则我等以大义之名入得灵‘药’宫,其等无可拒绝,可是灵‘药’宫未必没有应对手段。”成真人微微摇头,接着道,“我甚至怀疑张颖清是要‘逼’我等出手,如此便有了理由将我等驱逐出去。”
“不想这张颖清还是有些能耐,原先认为其不出山‘门’一意清修,乃是向道持稳之人。如今一看也是一个心机对手,虚虚实实,我等由暗转明虽有益处,可也是变成被动了。”鄂真人略作思索,也知成真人心思,道,“离平武一直唯有消息传回,今时传来固然有合理之处,然而我等已是入了灵‘药’宫,不可心急,是故老道以为此人符书不可理会。”
成真人微一点首,不去理会确实是最为稳妥的方法。不过他想了片刻之后,他便道,“鄂师兄,此人或许还有用处,若是方便之时救了他‘性’命也无不可。”言罢便即起了身,往外看去,外间进来一人恭恭敬敬捧了一封书帖上来。
他取来目光一扫,不禁冷笑道,“张颖清倒是打得好计策,竟然在这等时候与魔头宣战。”其后大步往外踏去,道,“常言攘外必先安内,如今两派共抗杀劫,岂可心存敌意,此番比斗过后恩怨皆消。”
鄂真人立刻跟了上去,张颖清若是一意将诸人晾在醉仙馆,那清河剑派此来便就意义不大。既然封离婵前来挑事那便要将此事做大了,日后行事也可更为方便。二人出了醉仙馆驾一道清虹飞去,远见张颖清立于天穹。
成真人道,“张真人提议贫道业已看了,不过贫道以为不妥,两派‘门’生既有嫌隙那便早日善了了,才可以共同对抗魔物。”
张真人眉眼一颤,道,“既然成真人执意如此,那贫道也无话可说,便依成真人。”言罢轻一摆袖去了天中,闭目趺坐。成真人、鄂真人见状也是起了虹云掠到一旁。
封离婵早已迫不及待,一见三位元婴修士遁开,立刻起了百根玄冰刺朝着洪秀棠杀了过去。而洪秀棠此时神清气足,面貌神彩大放,则是把身掠起,旋而起了一道剑光,再是抖袖一挥,那一道剑光乍然裂开,随即化作流光千百道就是迎了上去。
封离婵却是清喝一声,却是丝毫不顾那千道剑光杀来,而是拔身飞起,奋勇冲了过去。洪秀棠一见此状也是微微一讶,他对灵‘药’宫手段也是极为熟悉的了,却是从未见过如此斗法的,心念电转之下就是化作一道流光飞走。
而封离婵哪里管得许多,秀口一张好似有‘阴’雷响动,就见洪秀棠身后一缕月光跃起,立刻将他前路止住。洪秀棠把剑光一催动,瞬息间飞去,而这时封离婵把月下观澜镜对着天穹一照,瞬间千百道‘阴’雷轰轰落下犹如冰雹一般。
洪秀棠不由惊骇,他与封离婵虽然修为相若,可是自己道基被毁,施展法力总有滞碍。当下不敢再去,立刻取出百面琉璃护心镜将四周围住。然而那些引雷砸落下来,立刻将那琉璃护心镜炸得片片碎裂。
鄂真人见此顿为诧讶,面‘色’不好道,“竟然是一件‘混’阳显神法宝,难怪张真人可以放下心来让两派弟子斗法了结恩怨,张真人倒是好谋算。”
只是他话语还未说完,忽而一拍座下虹云,一道剑光急急飞‘射’出去,怒喝一声道,“大胆贼子,胆敢夺我‘门’中平山印。”
只见封离婵将宝镜一收,随即大袖一抖,一股山岳崩塌之声响起,飞沙走石,就见一座小山在天中生出来,发出隆隆声响,将无数气‘浪’推了开来,随即轰轰然砸了下去。
第七百一十八章 杀劫之下无渔翁()
平山印从天砸下,还未落到洪秀棠身上,其便已被那气‘浪’压成一滩‘肉’糜。 。而这时那一道剑气也是迸发出来,张真人怒而站起,怀中青莲化作青光一道急追而去,大喝道,“鄂从龙你意‘欲’何为?”
剑气迅快无比那一株青莲追之不及,咻的一声封离婵便被那剑气斩去一臂。她却是生生忍住疼痛,身形一翻一条玄‘色’水‘浪’将断臂裹住,随即带起一蓬血雨纵光飞度。
鄂从龙顿时觉得有些心塞,他方才一见那平山印竟然在封离婵手中顿时气涌‘胸’口,一怒之下便要将那平山印收了回来。他那剑气实则只要稍作防备便是伤不得人,然而那封离婵却被斩去一臂,可知其中另藏鬼谋。此时也只失策,正待说话之时,张真人那一朵青莲骤然分开,寒光耀盛,锐芒裂开。
“鄂从龙,你无故伤我‘门’下弟子,今日不能再与你等善了了。”张真人再是一喝,四周起了莽莽雾气,竟然是将大阵开启了。
成真人从座上弹了起来,就知今日不可能再如先前设想,无论如何都要做过一场了。当下把袖一振,天中罡流大作,烈风呼啸。他也是大喝道,“张颖清,我清河剑派诚心前来相助共抗魔头,尔等却设局陷害吾等,今日之仇也不能善了。”
他法力展开来,罡流涌动好似大江东去,围绕在天穹的魔气被此罡风一吹立时烟消云散。而这禁阵竟然是嗤啦几声就被吹了开来,灵光禁阵好似朽木薄纸瞬息间就是破开数个阙口。他见得此处,心中一讶,旋即喜上眉梢,放声笑道,“原来灵‘药’宫两仪大阵也是虚有其表,鄂师兄不必再留手。”
鄂从龙一听此言,也觉振奋,当即袖袍一抖,顶上跃出一轮剑光,其‘色’昏黄如月,‘交’相斩下,爆发出千尺辉华。其人所修行的法剑便是正奇合合化元剑,也能分化千百,犀利无俦,又是正奇相辅,攻杀之时让人防不胜防。
剑光‘交’相祭出,不过数息就在前方汇聚成一道剑气大流,齐齐杀来。张真人目中清冷,纤纤‘玉’指一点,青莲回得头顶,就有缕缕清光垂降下来,闻得清泉叮咚,似若仙音在耳。剑气击来,见得涟漪层层‘荡’起,那些剑气一入其中便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鄂从龙微微惊讶,他对灵‘药’宫的神通法‘门’也是多有了解的,如此神通却是从未见过。只是他心念一转便就立时想明白过来,灵‘药’宫近两千年未有人成就元婴,那些元婴修士的手段自己也就无从得见。
他见得如此犀利的剑光都是不能将那清光斩破,立刻想了另外一个法子。这神通虽是厉害,可越是厉害,耗费法力便越是糜巨,,既然如此只要把攻势展开来虚虚实实,此人无论如何都要全力抵御,那好到最后胜者便是自己。
主意已定,立刻喝了一声,引动剑气如雨,千条万道一齐攻杀而去。
张真人目中清气一震,即刻看去,这人剑法确实犀利,虽则一时半刻不会破开自己守御,可若长久下去,自己定在下风。她心中一想,这时那剑气又是杀来,不由微一颔首。她天赋异禀,双目生来可辨虚实,可感灵机邪祟。
当下就是猜出了鄂从龙用意,便把青莲抬了起来轻轻一点,爆发出团团青光,那些法力凝聚的正剑被她神通一拍立即化作一团‘精’气逸散。而那些虚剑则是被她起了一道流风吹散,须臾无影无踪。
鄂从龙看得目瞪口呆,这绝对不是瞎撞的,定然有甚么手段能够看清虚实。而且眼前之人不但不加以掩饰,而且还及时大方的将这手段告知自己,可见对方还有更大的依仗。他这时立刻把攻势缓了下来,但是那正剑仍然是咻咻飞出,不断斩在那青莲所化青光之上。与此同时,又默念法诀,将奇剑变化出来隐藏在一旁。
天地间有‘阴’即有阳,又有五行相生相克之说,这斗法也是如此,只要未能遇到克制的手段那边可以睥睨,可是一旦如鄂从龙这般正奇合合化元剑正奇之势被人窥破,那其手段变就被斩去大半。
他此时也是有些无奈,这张颖清道行尚不如他,可是自己手段被人窥知了,一应底细都是暴‘露’,再使他法便不管用了。唯有再是把袖一抖,放出数枚攒心剑囊,就有无数剑气迸发而出。不过这剑气对于元婴修士而言并不能如何奏功,盖因发动之时就会被对手察觉从而躲了过去。
幸而今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位同‘门’在此,而且修为完全可以将此人压下去。想了一想,也就不再多做犹豫,而是立刻传音过去道,“成真人,这人手段与我相克,我诸般剑道法‘门’难以建功。”
张真人目光一扫,已知奇剑所在,这时再见剑气杀来,轻一抖动虹光便转挪他处。又见他攻势一缓,却是清喝一声,举步踏着条条清虹,那一朵青莲也是飞了起来,在天中旋转,洒落片片‘花’瓣,只是这些‘花’瓣俱是锐气锋芒,好似无数利刃飞刀,其上又有雷电流布,令人望之生畏。
霎时间这些‘花’瓣就是齐齐飞出,声势不亚于鄂从龙使出的的剑光轮转。而且这些‘花’瓣瞬间聚在穹顶,无数霹雳雷光晃动,好似雷云伏在穹苍,随时发动。
成真人也是看出张颖清手段正好可以克制鄂从龙,无论如何做布置埋伏在其眼底都是不能作用。如此看来唯有硬碰硬以实力将其压服,此等事宜由他自己来做那自然是最为便宜。因是也是轻一晃肩,就将罡风抟动,霎时间罡风所过摧枯拉朽之势。
而在灵‘药’宫外,一座宫殿坐落在山梁上,此时魔气萦绕,怨气高飞,一众魔头随着诸长老正自观察灵‘药’宫诸峰异动。就在此时梁成目中一亮,眸光闪闪,连忙道,“恩师,弟子留在灵‘药’宫中的魔灵传来消息,清河、灵‘药’两派已是争斗一处,我等可以立时发动攻势,否则待得清河剑派将彼辈除去之后,南次洲先应杀劫,昆仑定会出面干预。”
“梁师侄你若如此想便是大错特错了,杀劫一起昆仑道宫只会想着如何度过这天地杀劫,如今正是劫数之始,昆仑又怎会出面干预?”一魔‘门’元婴修士厉目一扫,语气变得有些愠怒,道,“梁师侄你若只为一己‘私’‘欲’便就不必再说,值此时机分明是一旦我等发动攻势,彼辈定要联合一起,还不如让清河剑派将灵‘药’宫诸人杀死,自掘坟墓。”
梁成冷笑一声,他确实有‘私’心又如何?但是却不当此人来与他分说,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