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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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那时清河剑派便可光明正大上得灵‘药’宫,也可探听法剑元碑下落。只要能够上得灵‘药’宫,那时万事可都不是其能够决定得了。至于对抗魔劫此事需要做到哪一个层面,那便是见机行事,顺势而为。
池乔怎会理会他想法,冷笑几声,却对师延山叱道,“师延山,你既是借我清河剑派之法成就了元婴,那便应当以我‘门’派为主,今日所提建议与欺师灭祖何异?现下我还可念你年轻不懂大事,饶你一次,但若是将我山‘门’‘交’了给你叫我清河剑派诸位祖师如何自处?叫我清河剑派枉死在灵‘药’宫手下的同‘门’如何自处?你又有何颜面去面对祖师堂诸位祖师牌位?”
师延山目中‘露’出不屑来,墨守成规,不懂大势之人根本无法在这杀劫之中护持己身,更遑论护佑‘门’人,此人持有此等成见只会阻碍‘门’中大事。( 竟是‘门’中长辈,也不可过分‘逼’迫,否则真正是坐实了藐视尊长之罪。
鄂从龙目光一扫,面‘色’一沉,道,“池真人,师真人所言不无道理,一旦此计可成对我清河剑派乃是大益。”他也是看不过眼,这位师叔向来我行我素,从不将‘门’中诸真放在眼中,值此时机还在纠缠这等往事,实在不该,当即就是要与她详说。
谁知池乔把袖一甩,冷哂道,“我不管尔等如何作想,但若你等胆敢前去便是与我池乔为敌,与我清河剑派为敌。”言罢,目光一剜师延山,两袖一甩便就怒匆匆出了大殿。
成真人将目光收回,淡淡道,“池真人不参与此事也好,便依师延山之策。只是我‘门’中还需有人镇守,否则空虚之下便会为人所趁。”说完此事目光一扫,道,“鄂师兄以为何人留下?”
“成真人乃是‘门’中柱梁,‘门’中不可一日无真人坐镇。”鄂从龙微一点首,正声道,“师真人才成元婴,又是‘门’中未来支柱,灵‘药’宫之事便是‘交’予老道。”
成真人微微一叹,池真人不肯相助,否则若有这二人一同前去那把握是大大增加。不过以池真人脾‘性’一旦决定了那就绝对不会改变,此事若要功成那就只能依靠自己三人。他稍稍一想,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容有失,我与师兄一同前去。”
“恩师不可,‘门’中若无恩师坐镇必定生‘乱’,弟子愿往。”师延山一听此言立刻大声道,“恩师,弟子求请恩师坐镇山‘门’。”
鄂从龙也是一怔,如是成真人一同前去,那其意便是要师延山独揽大局,以师延山声望是绝对难以镇住山‘门’,更何况还有一位池真人。成真人在此还可以修为压住,但若反过来池真人在山‘门’之中就完全没有了可以顾忌之人,行事更是随心所‘欲’,这才最是令人担忧。
他也是立刻道,“成真人,此事不可如此,老道一人前去便可。”言罢目光停留在师延山身上,道,“师真人所言极有道理,成真人一旦离开山‘门’必生大‘乱’。”
成真人却是站起身来,负手道,“鄂师兄魔劫不是轻易能够对付的,虽有多番顾虑,但我主意已定,接下来之事只望延山你能够秉持己心,不要为外道所‘惑’。”说着便是令一个童子前去牵了坐骑过来,他举目道,“师兄,便请你前去召集‘门’下同行,我先行一步以作布置。”
灵‘药’宫莲‘花’峰,云沐阳命许相文前去阻击魔物也是有考量,既要做足拼斗魔头的气势,又要相助掌‘门’真人度过此关。他再是看了几眼卷宗,放下之后就有一只瑞兽鹿蜀将当日卷宗送了上来。取来看过之后,见得诸事都已是齐备,便就对那鹿蜀道,“亲去禀报张真人,诸事已毕,不日便可动作。”
鹿蜀闻言拜了一拜急匆匆出去,只是还未到得殿外,张真人已是疾步入内,还未坐下便忧道,“云真人方才贫道于莲‘花’峰极颠观视,外间魔气已是越发浓郁,不知为何此等魔气竟然不断侵蚀我护山大阵。现今金真人为掌‘门’真人护法,如是任由发展下去,半月之内我护山大阵便要朽坏。”
云沐阳剑眉微微沉了下来,若是魔头提前攻袭确实会打‘乱’他谋划。他稍稍一想,便与张真人快步出了偏殿,往外一看,却见灰霾满布天穹,目光看去好似天中随时都会降下魔头来,魔云变换不断幻化出各型各‘色’的人物山水来。
不过他看了数息之后,目光一震,紧凛道,“张真人,此非魔气所化,而是魔头攻袭次洲侵染凡俗万千生灵,借了其等‘欲’念化魔而生。此物无形无质,但却最能污秽天地灵机,如是任其下去,有无金真人护阵不需十日大阵便会出现缺口。”
张真人蛾眉紧蹙,他也是第一次听闻魔头能够借助生灵‘欲’念幻化成形,以此来攻袭仙山大阵。当即就是心忧道,“云真人,此时若是再不相助掌‘门’真人恐怕我等就再无时机了,一旦魔头盖顶引得众弟子恐慌,再为魔头所趁,那一切皆为泡影。”
云沐阳也知不可再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可能事事如意,清河剑派之事只能再缓上一缓。他目光坚定道,“张真人,我等先回偏殿再做计议。”
张真人郑重点首,到得偏殿之后,云沐阳即刻写了一封符书,言道,“张真人,务必要请乐师兄炼出降魔宝丹,清退诸位弟子身上魔气。我已是感应到山‘门’之中定然有魔‘门’内应,这些人等也是不自知,皆是被魔念所侵。”
“可。”张真人将符书拿了过来,再三添了几句,便就立刻起了金剑传书送去丹鼎殿。其后正‘欲’开口之时,鹿蜀飞奔进来,叼了一张法书,即刻拿来一看,不禁一怔,道,“清河剑派此是何意?”
云沐阳接了过来,看罢点首道,“张真人,此是清河剑派应对之策,看来彼辈是想要借此事要挟我仙宫,再助其找出法剑元碑,无论我等应与不应皆在其算计之中。杀劫之下,其等已是坐不住,不过此法倒是高明,但却小看了我等。”
张真人惊讶万分,听他这般一说,也是立时想明白,紧皱着眉头道,“彼辈想要借势相挟,若是我仙宫不应,恐为天下诸修士所恶,云真人可有破解之法。”
“既然此辈要来,我等自然大大方方令其前来,我仙宫传承之久其实这等‘门’派可以相较,自然不可输了气度。”云沐阳面带哂笑道,“我也要看看这清河剑派能在我灵‘药’宫做出何等大事来。”
张真人则是十分担忧,不过‘门’中诸事已是全权‘交’予他,那便没有质疑的道理。而且此事似乎也只能如此施为,否则便是得罪了天下修士,更为人所不齿。
云沐阳目光一望,见其疑‘惑’,便道,“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届时我等自然有手段跪,只看其等能否突破默念重围。”他说着语声微微一顿,便是往外走去,道,“张真人,既然清河剑派不请自来,我仙宫怎可不将手段布置下来?弟子以为现下便可前去将那阵势布下,阵成之日便是掌‘门’真人脱去藩篱之时。”
张真人浑身一震,也觉豪气涌上‘胸’口,不禁扬声道,“还请云真人布阵,贫道誓死相助。”
第七百一十五章 万般欲念皆为魔(二)()
二人出了大殿,虹光浮动,少时按落云头,去得护山大阵东角。…。。…云沐阳略一察看,又与金真人神意‘交’流,立刻便知阵机。随后撒出阵旗,再是起了法诀,天中顿时生出青芒万缕,覆盖穹顶,好似一片林海。
张真人蛾眉微微一挑,也是十分好奇。少时忽而听得一声龙‘吟’,震彻穹霄,她立时把目看去。只见云沐阳振袖飞出,去了天中,清气环绕,千尺金光轮转跳跃,似有一轮金阳攀升。
云沐阳脚下一踏金光猛然一收,就见乾坤伏魔圈中一头赤‘色’蛟龙弓背弯腰,弹身探爪,蛟尾横摆,发出声声凄厉龙‘吟’。他手中凝出一道剑光,清喝道,“禹赤侯,你可愿入我幡来?”
“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禹赤侯把抓一探便要抓向云沐阳,只是乾坤伏魔圈骤然一紧,便将它全身勒住。云沐阳并不气恼,而是心念意动,那一道赤玄剑光从天斩落,听得一声咔嚓声响,就有一颗蛟首掉落下来。
下方张真人见此把青莲一扔,将那蛟首兜住。这等蛟龙之身也是炼制宝器的无上宝材,自然不可‘浪’费了去,便是天中龙血也是炼制法符的不二灵材,因是也是一并收了下来。
而这时那剩下的蛟身忽而跃出一尊元婴来,这元婴蛟首人身,一出躯壳立刻就要遁走。云沐阳朗目一扫,清喝一声,五‘色’玄气立刻从四面八方聚涌而起,内中似有雷电叱咤,紫光霹雳,瞬息间就将那元婴裹了。'看本书请到
其后他手抓着那蛟龙元婴到得阵‘门’,大声道,“还请金真人起阵。”随他语声落下,一声轰然响动,地底涌出清泉来,他把那元婴往里一扔,那清泉骤然紧缩,就将其拖了下去。
张真人看得云沐阳施展如斯神通,也是诧讶不已,暗道,“这莫不就是‘门’中的天涯咫尺?若是我被这神通困住,立时便是殒身结果,此法果真玄妙。”她看到此处轻点螓首,已是完全相信,再无怀疑,当下便先行去了另一处阵‘门’,将看守弟子都是遣散。
未有多久,云沐阳再是如此施为,俄而拖出一条百丈长的大蟒,手起剑落,复又将其元婴按入阵中。再过片刻,到得第三处阵关,则是袖中放出一只黑鹰。
他做罢此事后就道,张真人,“如今就等清河剑派到此了。”言毕二人回得偏殿,再是商议一番,便就出了偏殿自去安排事宜。
而清河剑派成真人驾了一头青豹,脚踩祥云,去了天极,一路乘风御气。他在天极远远一看,南次州此时魔气笼罩,天日难以透过重重灰霾。地下不断有魔气涌上极天,在天极中聚成一团硕大魔云,内中魔头哭泣、‘奸’笑,闻之‘毛’骨悚然。
那魔云在天中冲来冲去,一旦遇得灵机便就蜂拥扑上去,撕咬起来,瞬息间化作团团秽气。成真人座下那一头青豹此时却是振奋起来四爪跳动,成真人在其背上轻轻一拍,道,“尔在重溟宫中数百载,来日魔劫降临方是你使劲之时。”
这一头青豹乃是清河剑派立派祖师寻到法剑元碑时发现,不过当时这青豹不过是一块顽石。该派祖师发现内蕴生机,灵‘性’蓬勃,心念意动便将其带回重溟宫。过得数千载,此物都是无有丝毫变化,只知每日吞吐灵机。
然而三百年前,此物忽而引动灵‘潮’,化而为生灵,甫一出世便即引来‘阴’真小雷劫,竟是有元婴修士之能。而且尤为厉害的是,这青豹出世之后便会潜入灵脉深处积压的浊气当中,日日吞食浊气为生,增进道行,到得如今便是元婴二重修士也是能够抗衡。
他此番出行,原本便是带了这青豹出来,也是万一之策,若是魔头实在厉害,那此兽也可作为杀招。现下一看远方魔气如此狂暴,定睛看去那些魔气似乎将要化为生灵一般,若是再强盛一些,极有可能引动心境变化,让魔头趁虚而入,倒是认为此行带了青豹来此乃是明智之举。
青豹哼哧几声,便在云上趴下,成真人把大袖一摆将其装了进去。随后纵起一道剑光再去天极,察看魔气蔓延之处。
这时灵‘药’宫外猿奇峰,梁成化作一缕黑气落了下来,手中拿着一面黑铜镜,在天晃了一晃,他略一沉思,却是担心这人乃是来相助灵‘药’仙宫的。因是立刻做了决定,取出一幅画卷,摆上香炉,再三叩首,就是大声道,“恩师,天中有玄‘门’羽士窥探,恩师以为当要如何?”
不多时,那香炉上飘出一缕黑烟,显现在画卷上,即是见得一面相极似平廉善之人显出身形来。这黄衣道人目光中一团幽深气息放出,冷声道,“本座曾在清河剑派留下后手,已是得知消息,此人乃是来相助灵‘药’宫的。”
梁成登时大急,不待自己老师说完,就是愤声嚷道,“恩师,那我等攻上灵‘药’宫之事不是要延缓下来?绝对不能让此人进入灵‘药’宫。”
黄衣道人不怒反喜,他收梁成为徒,便是看中他执念至深,本身已然成魔,虽是人身但修行魔功却是事半功倍。他冷冷一笑,道,“你恐怕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历,本作若是说了你必定是万分欣喜。”
梁成闻言心头一松,随即抬起头来,目中十分疑‘惑’道,“恩师,此人是否是清河剑派之人?”
“正是。”黄衣道人目光一收,看着梁成表情便道,“你不必担心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