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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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尽数说了。他道,“掌‘门’真人,弟子认为那位云真人出手也有可能有疏漏,所以弟子以为还得再遣一人暗中相助。”
“此事便由你去做。”谭贤书拿了那卷书简细细看了,点首道,“这灵火火种倒不是大事,其上所列我昆山派皆有,不过其中许些灵火火种便是到了我这等境界也是不敢妄动,届时若是事成,请他上‘门’来取。”
“这第二件事,只要此人不是要在我南离洲开宗立派,我也可允诺他。若是此人胆敢妄为,背弃诺言,本座第一个杀他。”谭贤书合上书卷,目中煞气飚‘射’出来,道,“此人既要寻一个弟子那便让他立下法书来,若是此人不愿,我也可以不用。”
“至于这第三件事,若是此事真的能成,本座何吝成全?”谭贤书笑了几声,道,“昨日我已听了消息,昆仑来使之事已是隐约传了出去。而且就连大劫将至之事也有了传闻。原本此事只有你我知晓,都不会妄传。看来此是那滕子京已然发难,意‘欲’借助众人之口‘逼’我就范。”
“此是妄想。”恒铭心面容沉冷,嗤道,“我昆山派自黄龙祖师立派以来便再无昆仑之意,此辈坏我祖师声誉,岂能容他。”
他虽是愤怒难言,可是也知一旦此事传了出去‘门’中几位元婴同‘门’定会欣然赞同。那大劫之事已是传了出来,作为元婴修士也知真假。所谓背靠大树好乘凉,必定有不少修士为了可在大劫之下存身投身昆仑。
“此事多想无益,滕子京已是出招,我等也不可光是看着。”谭贤书把手一指,道,“少时我会命人前去明湘仙宫、白水山、应泉宫告知诸位同道,昆仑来使,请得诸人前来相商此事。”
恒铭心初时只觉不解,只是略一思量之后不禁喜‘色’叫道,“掌‘门’真人妙策,此才是化被动为主动,必然可以使得滕子京来回无措,只看他如何接招。”
“休要多言了,你既然已经与那云真人有了盟约,那便将此事做好。”谭贤书再是起了一道法书出来,言道,“若论见机行事本座还比不得你,此番你便放手去做,余下之事也不必来问我,你自己可决。”言罢,便在座上坐了,身后赤阳火海隐约现了出来,顶上耀耀群星,火芒曳带,煞是壮观。
恒铭心接了法旨,出了殿后,自回了‘洞’府。即刻起了一座法坛,起了一道千里心印神通给远在拾翠洲的‘女’弟子。
此时正是晨阳最好,霞光遍铺,崖州上千条瑞气直上穹霄,云沐阳出了万福斗灵真宫,就有云肆云浮两童子,一人捧了经书,一人捧‘玉’如意立在身侧。少时诵读道经之声传遍穹宇,四周海域灵机犹如‘潮’‘浪’涌来,清气悬在顶上,发出灼灼星辉。
崖州之外那碧水麒麟躺在水上,很是不屑,云沐阳那清朗之声不急不缓,中正平和,然而他却听得心烦意‘乱’。过有片刻举起两只蹄子来捂住双耳,双目瞪了一瞪,冷嗤道,“甚么劳什子道经,怎比得我这等天生神通,万载寿元?”
又过半刻,却见天中飞来一只身躯庞大,头顶红冠,青羽朱喙的灵鸟来。此鸟听得道音不自觉被吸引过来,只是到得此处之后却觉茫茫白雾,双翅振起就有一股奇异气流将它往外推去,它试了几次之后仍是不死心,到得最后就从水中坠落下来。
碧水麒麟张口一吸,就要将此鸟吞入腹中,而就在此时,一道赤玄虹芒在天一旋,就将那灵鸟带了出去。他顿时大怒,‘弄’起巨‘浪’水‘潮’来,仰头破口骂道,“好你一个贼道人,一只扁‘毛’畜生也要护短不成?”
他骂完之后,忽而察觉到一人似在不远处窥探,心中更怒,只把水涛一卷,就有一股巨大水‘浪’拍了出去。李青云手中拿着一枚宝‘玉’,忽见大‘浪’派来惊骇不已,连忙把宝‘玉’捏碎,就有一重清澈虹光将她周身裹住,当下就要带着远去穹苍。
碧水麒麟早已被云沐阳‘激’怒,此时又见眼前一个小辈也来其他,怒火更盛,一拍碧水,哂笑道,“哪里来的小辈,也敢在本座面前卖‘弄’?”当下就将浑身法力鼓动起来,瞬息间就是跃到了半空之中,起了法力化作一滔天巨‘浪’从天中砸下,霎时间发出轰然一声大响,四周海‘浪’俱被推了开去。
水‘浪’立时将那虹光拍碎,李青云尖叫一声,已是化作一堆‘肉’糜。碧水麒麟瞪大了眼睛,咦了一声不屑道,“这般容易便就拍死了?还以为有多大能耐。”言罢脚下生‘浪’,就是化作重重水光遁走开去。
恰在此时那海中忽而一声‘浪’‘潮’作响,就见那‘肉’糜中飞出一粒米粒大小的晶珠裹着一道元灵起来。他也是反应奇快,可是此时却是阻挡不及。当即就是大恼叫道,“不知死活的小儿,连本座也敢欺骗。”
当即可是不管那米粒晶珠飞遁迅疾,连忙起了水遁之法追了上去。去了数里之后,天中又有一道赤玄清光飞来,一道气机撒开化作一面高有数丈的幡旗,俄而就将那米粒晶珠捉了过来,倏尔隐去不见。
碧水麒麟见此就是叫嚷道,“此人分明是我杀的,你这贼道又来抢功,本座可要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李青云元灵被云沐阳幡旗捉去那一刹那,滕子京立时就有感应,从座上弹起来,怒不可遏道,“谁人胆敢杀我弟子。”
第六百九十四章 身在劫中不自知(三)()
第六百九十四章身在劫中不自知(三)
滕子京盛怒难耐,已是忍不住就要出得云海飞宫去将凶手杀了。…。。…这一弟子乃是最为得意的,以他度量只要此番回了昆仑山便可抱元化婴,踏入大道,不想却是一朝殒命。不过他亦是修行数百年,功行深湛,只是片刻便即冷静下来,面上如敷寒霜,眼神直如利剑。
他在座上坐了片刻,唤了一个力士过来,取了一张法符与他,稍作‘交’代,立刻化作一柱宏大清气,去得天霄就往昆山派奔去。李轩辕本是在殿中戏耍,此时听得这般巨大动静,就是从殿中探出脑袋来,疑道,“恩师这是要去哪里?”
他低了低头,忖道,“恩师如此迅快离去,分明是去昆山派见那谭贤书,难道恩师已是想清楚了,不与他废话?”他思及此处,兴奋不已,就将殿‘门’一甩,啪嗒一声,俄而就是纵起一道云彩。只是此时忽而天中一道罗网降下,就将他抓了起来。
李轩辕在网中挣扎片刻,待是看清抓拿自己的乃是一个黄巾力士,不由大怒喝道,“你胆敢对本公子无礼,我定要取你‘性’命。”
“郎君容禀,小的也是奉老爷之令,请郎君在殿中修行,不可外出。”那黄巾力士自一团白雾中踏了出来,拱手言道,“还请郎君回返殿中。”
李轩辕龇牙片刻,这黄巾力士道行也是不低,御使了这法宝又有云海飞宫为后盾,自己根本逃不出去。眼珠一转,即是哼哼几声道,“既然是恩师法谕,那本公子便不与你计较,自回殿中修行,只是你也好自为之。”
黄巾力士额头滴汗,连忙称道,“小的不敢。”
李轩辕见他只是言语却并不放出自己,不由叫嚷道,“还不快快放了我,否则本公子如何回去修行?”
那力士犹豫片刻,起了一个法诀,就是将那罗网收了起来,口中道,“郎君,小的得罪了。”
李轩辕拍了一拍衣摆,哼了几声,作势往殿中去。而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忽而跳了起来,手腕上飞出两个银圈子,立时往下一打,那力士未作准备嗯嗯两声就是头破血流,晕死过去。
他立时把银圈一收,冷哂道,“凭尔甚么身份,也敢来拦我,简直不知死活,此次饶你一命,若有下次必定剥了你的皮来。”言罢一拍双手,抓了那罗网过来,随即扬长而去。
他去了未有多远,知晓此地不是昆仑派,不是能够随意的,而且自家恩师也并不在身侧,更是不能放肆。他想了片刻之后,面‘色’就是有些‘肉’痛地取出一张印有印玺的书简来,少顷就是成了一封拜帖。他吹了一口气,那拜帖就是飞了出去。
滕子京一见了谭掌‘门’即是毫不客气道,“谭掌‘门’,原先我打算与你三日时间考虑此事。不过现下想来,若是道友无有此意三日又如何?若是道友有此意,片刻之间就可决定,不必费这许多功夫。”
“若是你以为那拾翠洲千里之外的仙宫府阙能够相助于你,那便是大错特错。”滕子京说到此处目中赤红,语声带着杀机道,“我那弟子便是被那仙宫中人杀死,异日本座定要踏平那处。谭掌‘门’,还请现下便就给出章程来,莫要让我昆仑派久等。”
“滕真人,我敬你非是你本身,而是昆仑派。你弟子被人杀死,本座也是深感遗憾,只是若在本座这处撒野,却是找错了地方。”谭掌‘门’面带愠‘色’,四周赤阳如焰火喷吐,就是威严道,“贵派弟子既是在我昆山派治下殒命,此事我自会查个清楚,不能听你一面之词。”
说着目中厉光闪动,即刻唤了一个童子过来,厉声道,“速去传令与恒师侄,命他立刻前去那仙宫之处查明真相,若果真有人在我昆山派治下行凶,便命其将那凶人就地正法,不可有半分留情。”
那童子不敢懈怠,唯唯诺诺应了,即刻拍开法符就是前去传令。
滕子京冷笑一声,也未言语,大袖一甩转身就走。他已是看明白了谭贤书根本没有半分返回昆仑之意,自己再是耽搁下去只会让此事不能完成。当下心意已决,飞出了昆山派就是发了符信到白水山,应泉宫、明湘仙宫,其后过有半个时辰才是纵身回了云海飞宫。
只是他一到云海飞宫,却见那一个黄巾力士晕死在‘玉’阶上。他登时惊怒不已,神识往飞宫一探,哪里还有那李轩辕身影?当即一掌将那力士打醒,厉声喝问道,“李轩辕去了哪里?”
那力士惶恐应道,“小的不知,李郎君哄骗了小的,赚了那一件法宝已是不知所踪。”他当下捡了重要的经过说了,又是叩头求饶不止。
滕子京冷笑一声,目中冷芒迭现,少顷那力士脑袋一歪,就是倒伏在地已是没有了半分生机。
“不听本座号令,还要你‘性’命作何?”他说罢,清气一纵收了云海飞宫,倏忽间已是去了数百里外。这李青云与李轩辕俱是他‘门’下极为得意之人,除此之外这二人身份也很是不同,乃是信阳李氏嫡脉弟子,更是滕子京与李氏的关键人物,不能有半分损失。
如今李青云遇难,这李轩辕可是在不能有任何损失了。他一路疾纵清光,虹芒惊起‘潮’云灵机,然而去了半个时辰仍是未见李轩辕。他当下把云一按,已是觉出不对来。自家弟子虽也是修为有成,然而飞遁再是迅疾也不当这时还未追上。
他不由面‘色’有些焦切,次子修为数百年,却仍是孩童心‘性’,心机并不深沉,极有可能被人利用了去。他越想越觉有可能,当下便将清光一拨,飞去天云,随即拨开一桩法宝,就见氤氲水汽四布,少顷这些水云四散开去。
此法乃是昆仑神通之一,唤作‘呼云化灵术’,能够借助自身法力随天风**飘去,又是化入**随去地表,瞬息千里,其后牵引气机找寻人物。他此刻施展开来便是借着一桩李轩辕曾经用过的法宝去找寻他踪迹。
他在虚空坐定,约是一刻之后,他从云上跳下,旋即将法力收起,瞬息间遁走。
话说那李轩辕以飞书‘玉’简前去打探消息,然而当他听得李青云已是陨落之时顿时万念俱灰,当下一个‘激’动泄‘露’了气机,连忙躲了开去,其后就要前去找人报仇。只是他出了昆山未有片刻,就被受命外出的恒铭心一把抓住。
恒铭心绕着另一条海路飞往云沐阳所在崖州,到了之后只是稍作招呼就入了其中。待得此时他却见这矮山四周聚集了不下百只各‘色’禽鸟走兽,俱是俯趴在地,好似在用心听讲道书。他不由暗暗称奇,少时心思一定就前去见了云沐阳,将来意说明。
“云真人,此番我将那滕子京座下弟子擒来,恒某听闻今日滕子京有一‘女’弟子死在此处,敢问可是云真人所为?”他也不怕问出此事来,如若真是云沐阳所为那倒合他心意。他当下就是拿目光注视着云沐阳。
云沐阳微微笑道,“虽非贫道所为,但却与贫道不无干系。我那坐骑本就凶顽,那日见有外人到来,不分所以便就将来人杀了,方才还来寻贫道论理呢。”
恒铭心心头顿松,不论是云沐阳所杀还是其座下坐骑所杀结果都是一般,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