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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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妾身看那云沐阳不是好惹,此事可是要就此作罢?”利徐氏不禁有些担忧道,“妾身看着人做派不定就是那等大派‘门’生,竟有两位修成金丹的仆从。尤其这人使得还是剑道法‘门’,会否是至羽剑派‘门’下,若是因此得罪了此人,恐怕…”
“师妹,此事既然已经应下,此事莫要多说了。”利无锋也是眉头紧锁,看着好似有些‘阴’郁,道,“只要那云沐阳一个人外出,我等就有机会,难道我们四个人还能让他逃了去?”
“可是此人似乎与燕宥烔也有‘交’情。”利徐氏也未曾去看利无锋脸‘色’,只是一味自言自语。
“住口。”利无锋横她一眼,就是道,“此事我自有定计。”说罢脚下一踏,一道红光就是疾‘射’开去。
利徐氏一怔,旋即顿足咬牙,极是委屈,几‘欲’哭了出来,道,“覃氏那贱婢究竟有甚么好的,竟然值得你这样来待她。”
云沐阳离了红鲤岛,驾一道烨烨剑光在天中掠过,未有多久到得渭河川,便见琼‘花’四开,‘玉’树林立,香风阵阵,珠光耀耀,一座高大牌楼似云妆‘玉’砌,见祥云飞集,灵气摇曳。岛中有淡淡薄雾随风而走,隐见白鹿衔‘花’,仙鹤起舞,老猿攀爬。
他把云霓一按,便‘欲’让云肆前去送回请帖,俄顷却见下方白雾好似被风吹散,一阵香气袭来,行出一列袅娜多姿、风情千百的‘女’子来。当首那‘女’子‘花’信容颜,肤白细腻,娉娉婷婷,手中提了一只‘花’篮,就是踏了灵光上前来,万福作礼道,“敢问可是云道长当面?公子已在‘花’云榭中静候。”
云沐阳见得此‘女’却是昔年随‘侍’燕宥烔之人,微一颔首,道,“劳请引路。”
“不敢。”那‘花’信‘女’子微一垂首,柔柔声言道,“请道长随小婢来。”
当下令随行而出的婢子鼓瑟吹笙,撒‘花’打扇,香气馥郁,闻之,如饮醇酒。俄顷,散开雾气,现出一条通道来,见得青‘玉’铺地,白‘玉’为栏,两侧假山皆是灵材铸就,芭蕉樱桃,奇‘花’异卉遍地栽植。皆是有淡淡雾气笼罩,好似有一层轻纱覆盖,朦朦胧胧。
过未多久,行过几座‘花’圃,便见一湖碧水,其上荷‘花’盛开。一身穿白纱青绸、头戴斗笠的婀娜船娘撑了一艘荷叶小舟,舟尾有一对孪生姊妹,生得‘花’容月貌,一人吹笛,一人拿箫。那船娘到得近前福身道,“小婢拜见道长,还请道长上船。”
云沐阳把袖袍一摆,上得荷叶小舟,那船娘再是福身一礼,拿起船篙就是撑起小舟。那对孪生姊妹立时奏起靡靡之音,令人听而忘忧。
又过片刻,过了荷‘花’池,见碧水流‘荡’,浮云垂首,一座水榭亭台纱幔飞扬,装饰有许些异鸟翎羽,更有宝珠放出霞光团团。俄而,燕宥烔踏着皂靴,身带霞云迎了出来,面‘色’惊喜道,“果真是云道兄,果真是云道兄,倒教燕某一处好找。”
云沐阳目光望去,也是含笑道,“燕道兄,贫道这厢有礼了。”
燕宥烔带了青云踏上荷叶小舟,略带‘激’动,随即却是大讶道,“道兄果真是福缘深厚,资质天成,燕某远不能比。”他说着就是目光微微一沉,叹了一叹道,“当年教道兄受委屈了,那燕平陷害道兄已是被我斩了。燕某却是时常挂念,深深悔恨为能帮道兄洗刷不白之冤。”
他说着就是捶‘胸’顿足,一副懊恼悔恨神情。足有半刻才是幡然醒悟状,道,“道兄见笑了,今日你我相逢乃是喜事一桩,此时不谈了,不谈了。来来来,道兄随燕某饮酒。我这处恰好有许些老祖宗藏下的好酒,今日不醉不散。”
云沐阳微微含笑,心中却是有些讥嘲,此人演戏功夫十足十,看着极是平易近人,毫无千年世家的骄矜模样。如是外人见着定要赞叹一声,果真是大派‘门’生,千年世家子弟,风采仪容、‘胸’襟气度不是常人能及。
他却是将燕宥烔看了明白的,此人看着礼贤下士,宽厚有礼,实则步步暗藏心机,一言一行都是心谋所致。
“燕道兄客气了,昔年贫道也是因祸得福,此事便就暂且揭过,今日相逢,合当浮一大白,道兄以为如何?”云沐阳也是面‘色’微微凝肃,说着就是大声清笑不止。
燕宥烔哈哈朗笑,当下就是命人摆上佳酿蔬果,又是唤了婢子前来舞乐‘弄’歌,好不惬意。二人这厢谈话论道,眼见着就是日渐西沉,昏阳金黄,层层霞云遍染天际。水榭亭台四周水域好似霞光铺就,景‘色’优美。
此时那‘花’信‘女’子袅袅娜娜而来,领着十数妖娆‘女’婢,取出一把剪刀,再是拿了针线过来,往天中一抛,就是剪下一层霞云飘絮,俄顷便将这些霞云飘絮收起,手中针线飞快如电转,不多时就是织成了一片水云锦缎。再是往湖中一抛,竟是霞光灿烂,云气旖旎。
过得半刻,天‘色’将暗,那‘花’信‘女’子再是领着俏婢力士在四处挂上莲‘花’宫灯。‘花’云榭四周名光摇曳,霞光灿烂,水汽氤氲,雾气腾腾,犹若仙境。云沐阳二人相谈甚欢,言笑乐乐。
这时却有一‘女’婢慌张上得前来,禀报道,“公子,至羽剑派凌少越凌真人已是到了岛外了。”
“咦,竟是凌少越凌真人?会否看错了?”燕宥烔面‘色’有些惊讶,见得那婢子瑟瑟缩缩,也是肯定了,不禁就是眉头皱起。
云沐阳目光一扫,却是暗中猜测燕宥烔此意为何。正自思索之间,天中一缕霸道剑光破开禁阵,那痕剑光来势不减,从天坠下好似银河垂落九天,‘激’‘荡’剑气重重。未有多久,内中踏出一个年约三旬,身材高大的男子,头戴方巾,面容古板。
燕宥烔见此面上微微一笑,随即却是一副惊喜表情,道,“稀客稀客,前时送信与凌真人邀真人来饮茶,等了半日,不想凌真人今日到得寒舍孤岛,果真是蓬荜生辉。凌真人,还请上座。”
凌少越恍若未闻,一指剑光,便就化作一柄法剑,只见他将法剑郑重悬在腰上,这时才是抬起眼来,看了一眼云沐阳,冷声言道,“你便是那位自称剑法高妙无双的剑仙?”
云沐阳闻言,眉角一舒,心中冷笑道,“此是燕宥烔你自家撞上来,那便怪不得贫道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星光一簇破海城(三)()
第五百九十九章星光一簇破海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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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沐阳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他来此处乃是驾的剑遁之法,也用了半个时辰,大可借此试试。他目光清正言道,“这位道友何处听来的妄言,若是想要一试贫道手段,只管出手即是,不必费如此周章。”
凌少越看也不看燕宥烔,冷喝道,住口,凭你还不配与我称同道。“他说着目光一斜,道,“你若能过我法剑,再来称同道不迟。”
燕宥烔立在旁侧,完全被凌少越忽略了去,也是丝毫不恼,此事正中他下怀。他目光一闪,忙道,“凌道友,此话是听谁人说的,莫不是挑拨之言?云道友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剑仙,剑法超群,可是向来礼节周全,言辞谨慎,万万不会说出那等狂妄之言。凌道友还是三思才是,莫要让小人钻了空子。”
凌少越瞪他一眼,冷然笑道,“燕道友是以为凌某乃是蠢笨之人?此事我自有分寸,不需道友来教我。”
“凌道友你…”燕宥烔口中语塞,心中却是微微得意,凌少越此人倨傲无比,自视甚高,寻常人都不放在眼中,便是气‘门’中的元婴坤道真人也是如此。而且‘性’情极是古怪,‘门’中少有人能与他合得来。
不过此人虽是狂傲,目无余子,但是能坐上至羽剑派十大弟子之位却是着实靠了自家一手八方风雨剑法。此剑法细腻之处犹若‘春’雨扑面,润物无声,故而有人称其剑法柔韧之处,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这剑法若是使到刚猛之时,风聚云涌,雷奔电走,势若游龙出深海,声如雷霆动风‘潮’。
凌少越扬起头来,道,“燕道友借你宝地一用,还请道友莫要‘乱’动,否则凌某法剑可是认不得你。”
“凌道友,你既是如此目下无尘,请恕燕某不能奉陪,就此告辞。”燕宥烔好似面‘色’有变,又似乎在忍着一口怒气闷在‘胸’口,当下即是甩袖而去。
云沐阳见燕宥烔挑拨完了,便于独善其身,不由心头一笑,怎会让他如愿,开口道,“燕道友,你乃此地地主,怎得就此离去?”
燕宥烔眉关微微一紧,回转过头来,笑道,“如此确实是燕某失礼了,不知云道兄有何高见?燕某愿意既是凌道友‘欲’与道友争锋论剑,燕某与剑法之道不过尔尔,也恐靠得近了。 '不少姬妾婢子,皆是老祖宗赐下,不敢有失。”
“燕道兄,既是凌道友有意指教贫道,贫道断无退避不前的道理,不若就请道兄做个仲裁见证?”云沐阳笑了一笑,信步行出,扬首清笑,曼声道,“凌道友定也剑法高妙,我等剑修之法若是修行到一定境界便可有‘片叶不沾身,取‘花’万丛林’之妙。凌道友以为如何?”
“可,”凌少越目光一扫,又听云沐阳直呼同道,心情不爽利,即道,“若是凌某伤了此地一‘花’一草,便算凌某输了。”他说着道,“燕岛主,既是要你做个仲裁,莫要推拒,损坏了什么,凌某十倍陪你。”
“出剑罢。”凌少越口中一喝,腰间法剑铿锵一声冲入天宇,似有一道清彩横亘在天,清清剑鸣响动不止,倏尔好似有风雨将来。
云沐阳见状笑道,“不急,不急。”他立在那处,似有‘春’雨拂面而来,这些雨丝细如牛‘毛’,又如细小利剑从四面八方飘来。他笑了一笑,双肩微微一晃,就有芒光破闪之声,好似‘玉’碎珠落。
凌少越顿时不喜,讥道,“与你半刻,有甚么事速去办。”他说话不容置疑,眼前之人似乎全不放在眼中。
云沐阳跨步出来,言道,“燕道兄,若只是就此比斗一场,太煞风景,我看出个彩头来,便请道兄代为掌管片刻。”言罢袖袍轻轻一抖,就有一团灿若星光的云气飘了出来,立时与天中星月相迎,辉光闪烁,莹莹宝气几‘欲’破空而去。
燕宥烔只觉一股玄机扑面,将这团星光拿在手中,沧沧凉凉,也是目中清亮起来,此等宝物着实不是凡品,便是云生海楼也难见。他不禁目光看向云沐阳,却见其神容淡淡,并不在乎把如此宝物放到自家手中。他又是将手中星光打量起来,竟是发现内中似乎还藏了一宝物。
凌少越看了一眼,哼了一声,扔出一柄清光萦绕,似若一泓秋水的法剑。燕宥烔一手抓了过来,看了一眼,这也是一柄上好剑胎,无人祭炼过,可是其中所蕴灵机与云沐阳所与星光一比却是不值一提,他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凌少越只觉被人看轻了,即刻身上法力一转,天中法剑似若‘浪’‘潮’咆哮,便就化作一缕‘精’光斩下,撕云裂气,似若斩裂虚空。
剑光斩来,云沐阳微微一笑,化玄光一点也是纵入天云当中。他目光微微一瞥,漫步在云,果见那道‘精’绝剑光只是站落在他方才所站之地,未多半分半厘,立时就是止了。其后再是一个啸动,就是刮起一阵柔风,在地上一旋就是往天中斩来。
那剑芒好似柔风细雨一般,拔地而起,其中一道却是气势磅礴,裹挟风雨杀来。他却并不急着就此前去与此人相争,他已是将北斗天宫那一位星君所留之物送到燕宥烔手中,又在其中略做手脚,想来半个时辰之内北斗天宫之人必定会追了过来,那时就看燕宥烔如何应对。
故而此时他也不急着与凌少越就此把剑施展开来,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缘由,也是考虑在内。这时大有‘春’雨带来寒风料峭之感,又似有雷霆剑势在其中奔涌,迅快无俦,他再度把剑遁祭起,倏忽之间跃出百丈开外。
凌少越眼见云沐阳再次避开他剑法,面容一哂,剑之道岂容避退。他原本见着云沐阳很是骄狂,有意速战速决,可是眼前之人剑遁之法不容小觑,他如此剑速只是斩下还能即刻遁去,可见剑道造诣也是不凡。他稍稍一想,若是不能遏制其剑遁之法,想要将此人击败不知要等到何时。
目光闪了一闪,把手一指,再是斩出一道宏大剑光,气势奔腾,携风带雨,随着那宏大剑光斩出。眼前之人既然也有剑遁之能,想要遏制唯有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