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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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乖乖把东西教出来,也会让你死得痛快些!”高瘦汉子手持钢刀对着那持剑的白衣男子喝道。
“做梦!要杀就杀,何必那么啰嗦!”那白衣男子连头也不抬,冷冷说道,声音也是虚弱!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兄妹几个就只得动手了!”彪形大汉,一跳而起,挥起钢刀便向着那白衣男子砍去,那白衣男子竟是不躲,眼见那钢刀就要看到那白衣男子。千钧一发之际,躲在树上的云沐阳本想出手救人,云沐阳刚拿出用来针灸的银针,却见那白衣男子持剑的右手一挥,“当”只一声清脆的金铁相碰之声响起,那彪形汉子挥刀挡在前面,人一个鹞子翻身而起,只是人未落地,那白衣男子又已出手,左手中指食指一弹,速度之快令人惊叹,旁边三人见此也是惊诧不已,此时便是想出手相助也是不及,那女子却把手中钢刀一甩过去,试图挡住那枚银针,只是终究是慢了半步,三人眼见那枚银针就要打中那彪形汉子的胸口,那彪形汉子不是不躲却是人在空中躲闪不及,“扑”又是一声,那彪形汉子也已落地一滚,那精瘦汉子和那女子忙一跃过去,欲扶那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却是挥了挥手。
“大哥,你…”那精瘦汉子极是疑『惑』。
“早料到那小子会反戈一击,只是没想到那小子留了一后手,一时差点着了那小子的道,幸而老子命大。”那彪形汉子说着便自胸口掏出一块叠了数层的黑皮,“小子,还记得这书皮?可真结实啊!哈哈哈…”旁边几人见此也是大笑。
云沐阳见此情景,不禁心头一颤,又听得那白衣汉子狂笑,“哈哈哈,没想到我竟然因为这块熬夜看…“原来这书皮竟是包裹经书之用,那日这四人无意间撞入一座极为隐蔽的洞府,却见洞府之中布局甚是朴素,是许久未有人居住,洞府四周墙上竟然刻了一套剑法,四人一看这剑法竟是精妙无比,心中大喜,心想自己四兄妹所修虽是刀法,但必有其共通之处。四人将这剑法看完,才知这仅是这剑法中一部分,四人料想这必是某位前辈所遗留,以待传给后人,只是那壁上所书,只说余下简谱就在这洞府之中,四人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剑谱找出,几人心奋不已,不曾防备,便被这白衣男子一把抢去,只留了一张看是牛皮的厚书皮,四人大怒,与之相斗,白衣男子不敌,负伤而逃,四人奋力追赶两日方才追到,故而才有了今日云沐阳所见,只是云沐阳并不知晓其中原委,只觉得那四人打一人实在不是光明磊落,心中愤慨不已。
那白衣男子抬起头,云沐阳这才看清这人样貌,双眉如横剑,两目若星辰,鼻梁高挺,朱唇皓齿,面如冠玉,竟是一个美男子,虽是脸『色』苍白,神『色』微靡,却掩不住一脸英气。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
“好!你能在我四兄妹手中逃了那么久也算是个人物,今日便给你个痛快。”彪形大汉说着便再次挥刀跃起,另外三人甚是警惕,“叮!”又是一声金铁相交之声,那三人还以为那小子又在耍诈,却见那把钢刀脱手飞出,自家兄长也是随着钢刀弹飞了出去,忽然又见一道灰『色』闪电落下,只一瞬地上的白衣男子已是不见。
那三人也管不得许多,直向那汉子掉落之处跃去,口中直喊,“大哥!”
“大哥,你伤到哪儿了吗?”三人异口同声问道。
“没事,只是被真气反弹了!”那彪形大汉举起右手,右手虎口已红肿了一片,“只是竟然让这小子逃了,只是不知这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十八、九岁便有此等功力,那救他之人又是何人呢?轻功之高绝可谓当世罕见。”
“大哥,如今这小子被人救走,我们该怎么办?”那小妹问道,“难道辛苦一场就这么白费了吗?”
“不会的,若是抓到他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方能消我心头之恨!”彪形大汉厉声喊道。“大哥,您的刀。”那位二弟将掉落在不远处的钢刀拾起,递给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用左手接过刀柄,“我们现在回那洞府,无论如何让先把那部分剑谱录下来,辛苦了数月不能再便宜了别人!”说着便欲把钢刀背在背上,“啊!”那彪形汉子又是一声惊呼!''云行记17
“大哥,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你仔细看这把刀。”彪形大汉一时目光呆滞,把刀递给三人,三人细细一看,皆是惊诧。“啊!这人究竟是谁,怎么会有这般功力?”原来是那钢刀之中有一细细小孔,若是寻常大刀被穿上一两个孔自是不稀奇,只是那彪形汉子手中所持之刀乃是本家历代所传,打制之时曾加了许多玄铁,那玄铁之硬众人皆知,当世之中能将这玄铁留下印痕的只有当世十把名刀、剑、斧、枪,如此便也由不得四人不震惊了。
“大哥,将这断魂刀刺穿的应是一枚针,这人走得太急,必然来不及将针带走,我们快找找,看看这针究竟是什么做的,竟将我等传家之宝都破了!”那二弟颤抖着声音说道。
“好,我们分头找找。”彪形汉子吩咐道。
片刻之后,只听那二弟又说,“在这儿,大哥,你们快过来!”那位二弟指着一棵大树说道。
“真是一枚针。”几人说着,只见那精瘦汉子上前便要拔那枚银针。
“慢着!”那位二哥忙拉住他,精瘦汉子甚是不解,只见那位二哥自身上扯下一块布,将那银针包住拿下,这时那精瘦汉子才大悟,“是小弟大意了!”众人也不理他,遍寻了边上一块空地坐下。
“大哥,依我看,这枚银针极为普通,怎么能将我们的断魂刀刺穿!”那三弟疑『惑』道。
“对啊!大哥,这枚银针极为普通,一看便知是寻常郎中用来针灸之物,小妹实是不明白!”
“这枚银针也没有淬毒,确实是寻常针灸之针。”彪形汉子叹气道。
“只是这样才更可怕,仅以一枚普通银针便做出此事,可见此人功力之高,只怕只有当世武圣了!”那位二弟也是神情萎靡道。
“武圣,怎么可能,他不是二十年未出江湖了吗?”那精瘦汉子及女子惊呼。
“走吧!看来是拿不回了,即使不是武圣这人功力也不是我等能够抗衡的,回那座洞府录下剑谱,毁了壁画,再走吧!”其他三人皆是无言,虽是心有不甘,但也无法,只得跟着自家大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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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结友相伴行路难()
云沐阳见那白衣男子将死于刀下,心下不忍,便将师父所留银针取出一枚,运转体内法力附于那枚银针之上,激发而出,恰恰打在那断魂刀上。也是初生牛犊,不识武力之威,云沐阳本意是将那刀打偏,再乘此机会救出那白衣男子,却不曾想,这银针一发竟是如斯威力,云沐阳也是惊诧不小。云沐阳自不敢迟疑,自树上跃下,一把抱住那已必死的白衣人,又施起御风诀飞走,一路也是不敢停留,飞了将近数十里,将体内原本不多的法力又是耗去许多,觉着那几人一时也追不上来,方才将人放下,却见那白衣人已是晕死过去,云沐阳心惊,忙帮他把脉。
“幸好,只是力竭而已,所受之伤也不过是些外伤,将养些时日便能好了!”云沐阳将白衣男子放在地上,又自己抚着胸口,还能感觉到心跳之快。
“刚才可真是惊险,幸而那四人不曾追来,若是追来了,只怕我这小命也是丢了,不过也是刺激,还让我知道原来我这银针这般了得!”云沐阳心下自喜,脸『色』微红,随即又想到,“只是可惜了师父留下的银针少了一枚!不管了,毕竟是救人一命,师父若是泉下有知,必不怪我,还是先恢复了体内法力再说吧!”云沐阳又望了望那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看到他身上的伤口,“要不用那水蕴灵疗术?可是这人并无大碍,看来还是去找些草『药』!”云沐阳如此想着,便把那白衣人扶起,又是一跃而起,将人安置在一棵树上,“也不知林间有没有野兽,若是我走了再回来你只剩一堆骨头了,那我今天可就白费功夫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云沐阳又跑着回来了,左手抓了一把草『药』,右手竟是拿着一只昏死的野鸡,背上背了只水壶。云沐阳一望树上,“原来还没醒呢!”说着便将草『药』和野鸡放在树底下,双脚一点飞上树梢把那白衣男子抱下树来。云沐阳把人在地上放平,把那人衣服褪下,又把自己的水壶拿来,用水将几处较严重的伤口清洗干净,如此又是费了许多功夫,还需将草『药』嚼碎敷在伤口之上。做完这些之后,云沐阳便坐在一旁打坐练气,如此一坐又是两个时辰,眼看将近日暮了。
“你怎么还不醒呀?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云沐阳这般想着又将那人左手抬起为其把脉,“脉象平和,应该是没事了!”云沐阳将干粮拿出,又看见了放在旁边的昏死的野鸡,“竟然把这个给忘了,好多天没开过荤了,今天就让我饱餐一顿吧!”,说着又望了眼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可惜了,你不愿和我分享啊,哈哈!”一转身提着那只被他用水箭行气打晕的野鸡便走。
断魂刀破空飞来,那持刀之人面『露』狠『色』,似有深仇大恨,要将眼前之人拆骨扒皮大卸八块。赵霄已是力竭,刚才的偷袭又是功亏一篑,如今已是半分力气也无,只好紧闭着双眼,保持最后一丝尊严,等待死亡的来临。突然听得“叮”一声,赵霄一睁眼只见那持刀之人已是与刀一同飞了出去,一道灰『色』闪电似从天上来,将自己一把拉过,又是一纵,人已在五丈外。须臾之间,赵霄无比惊诧,更令人惊诧之事是救起自己之人竟是一副稚气的脸庞,赵霄已是身心乏溃,两日的奔逃将自己的所有体力都已用尽,如今已是暂时脱离了危险,气一松,人便晕了过去。
赵霄只觉『迷』『迷』糊糊,脑中一直在重复着刚才的情景。“什么东西,那么香?”赵霄用尽全身力气终是将眼睛睁开,他已是两日未曾好好进食,如今一睁开眼便觉得饥渴难耐,此时又闻得肉香更是口水直流。
“这位大哥你醒了!”赵霄听见这一句话,便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身着灰衣,面带笑容走近,那笑容在火光之下令人觉得无比亲切,再望那少年只觉得他双目清澈而又空灵,步履飘逸,唯一让人觉得不协调之处便是他手中拿着一只散发香味的金黄烤鸡。
赵霄一咬牙,把手艰难伸入怀中,“还在!”这才是松了一口气。这时那灰衣少年已走近身边,“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他日我必结草衔环以报此恩!”赵霄躺在地上仍是不忘向云沐阳抱拳道谢。''云行记18
“这位大哥客气了,小弟只是无意撞见兄台为四人围攻,才出手将兄台带走,幸而那四人不曾追来,否则后果便是不堪设想!先别客气了,你先喝口水吧!”云沐阳说着又转身将水壶拿过来,扶起赵霄,喂他喝了口水!“这位大哥,你只是力竭晕了过去,身上的伤也不碍事,休息几日便能恢复如初了!”赵霄又查看了一下身体,见伤口之上敷了草『药』,又道了声谢。
“我还想着若是大哥再不醒来,小弟便要独吞这一只烤鸡了,想不到大哥醒来了,看来又要分你一半了!”云沐阳把烤鸡撕了半只递给赵霄,笑着对赵霄打趣道。赵霄一听此言松了松眉头,接过烤鸡,不消片刻,一只烤鸡便是进了两人腹中。
“对了!还未请教大哥名姓呢!小弟,姓云,名沐阳,还望大哥多多指教!”云沐阳笑着对赵霄说道。
“原来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你救了我一命,已是天大之恩情,我醒来不将姓名告诉你,便已是说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姓名?”赵霄如此想着,“原来你姓云,哈哈,巧了,我也姓云,单名一个霄字!”
“如此说来可真是巧了!”云沐阳大笑。
“确实如此,沐阳小兄弟只怕还未满十五吧?你年纪这般轻武功却又这样出神入化,不知师出何门?可否告知一二,异日我也好寻你!”赵霄也是笑着对云沐阳说道。
“云霄大哥说笑了,小弟今年十四,至于沐阳的师父不过只是一个乡野大夫!哪里算得上是名门?倒是云大哥真真令人佩服,论心志之坚韧沐阳可是望尘莫及!”
“哦!原来沐阳小弟是回春谷的高徒啊!真是失敬了!”赵霄恭手道。
“回春谷?那是什么地方?云霄大哥说笑了,沐阳之前却不曾听过回春谷的名号,只怕云霄大哥是误会了。”云沐阳脑袋一偏,疑『惑』地说道。
“哦!如此是我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