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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仙道隐名-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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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沂又问道:“那你是否听说过,一个故事?”

第三百三十一章 青沂孤剑() 
这是青沂对雪伶霜说的故事。

    我叫青沂,我的先祖是远古神兽九尾天狐的后裔,青狐一族。

    我的父亲,在一万数千年前,为了让青狐一族重铸辉煌,带领了部分族人和众多的妖族之人,闯荡茫茫冥虚星海,却意外地来到了南昆荒洲。

    一场大战,我的父亲身受重伤,几乎身死道消,之后带领仅余的族人和妖族之人,躲进了暗暝森林,这一躲,就过去了数千年,父亲的伤势才终于痊愈,就在那时,我诞生了。

    狐之一族,以尾巴之数分九级:一尾火狐、二尾血狐、三尾妖狐、四尾魔狐、五尾灵狐、六尾幻狐、七尾玄狐、八尾地狐、九尾天狐。

    我的出生,让父亲欣喜莫名,因为我是青狐一族,近三十万年以来,唯一的一名天生就拥有六尾的青狐,即是六尾幻狐,我的族人,最高的也仅是拥有四尾,我的父亲,就是化灵初期的四尾魔狐。

    由于资质无双,加上父亲的悉心教导,在还没满十五岁的时候,我即已突破妖丹初期,又三年后,修为顺利突破至妖丹中期。

    而我就在那个时候,对早已无比熟悉、终年绿雾弥漫的暗暝森林感到了厌倦,对暗暝森林之外的修仙界则产生了极大的好奇与向往,于是我就苦苦地哀求父亲,乞求他能让我离开暗暝森林。

    青狐一族天赋异禀,只要修为突破妖体初期以上,即能变化成人形,而我,已是妖丹中期的修为,还身具六尾幻狐之体,变化的人形,就连父亲也看不出端倪。

    父亲一开始是坚决不同意,后来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终于还是答应了我,允许我离开暗暝森林,去看一看暗暝森林之外的世界,我临行前,父亲只有一句嘱咐:“小心人类修士。”

    就这样,我独自离开了暗暝森林,第一次踏足了南昆荒洲,欢欣喜悦的我,踏遍了南昆荒洲无数的山山水水,除了那些强大的宗门或者难以寻觅的险境,我几乎走遍了南昆荒洲。

    在此期间,除了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意外得到了一枚血核风翼果并吞服了之外,并没有遇到多少有趣的事情,反而对人类修士的尔虞我诈和冷漠无情了解了不少。

    兴致索然的我,打算就此返回已经阔别了十年的暗暝森林,可就在那时,在南昆荒洲之南,邑幽国之西的狰妖宗宗门山下,我遇到了他,一个让我爱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男子。

    那时候的他,年仅二十有八,金丹中期的修为,一袭白衣,剑眉星眸,丰神俊朗,孤身一人,背着一把法宝长剑,他是我一生所见过的,最英俊不凡的男子。

    他的名字,叫做雪孤剑。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刚刚将一名虎妖斩于剑下,我恼他杀了妖族之人,于是不由分说地立即出手,但我们斗法了许久,始终没有分出胜负,最后他先停手,硬接了我的一击后,我们停止了斗法。

    之后,我们才开始了第一次的对话,那时的他,意气激昂,斩杀虎妖也是因为虎妖无故杀戮了凡人女子,我由最先的恼怒,慢慢变得平静,最后竟对他产生了一丝的倾慕。

    他温润又豪迈,谈吐不凡,那时我才知道,他就是雪孤剑,一个早已在南昆荒洲闯下赫赫威名,受到众人敬仰的剑修高人,而他只知道我叫青沂,并不知道我也是来自暗暝森林的妖族之人。

    我玩心大起,在他谈到妖族之人时,故意和他唱反调,那时的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俗世中的恋人在相互斗嘴,可是他对此毫无所觉。

    后来,我以打伤了他、要助他疗伤为名,不容推辞地跟在了他的身边,其实那时的我,只是想跟着他,看看这位受人敬仰的男子,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样,剑法如神,正义凛然又洒脱不羁。

    就这样,我跟着他走走停停,我也终于看清,他和传闻中一模一样,但传闻没有说的是,他的剑法霸道无双,但他的内心柔软无比,在遇到邪修和妖兽时,我永远只需要站在他的身后,就能安然无恙。

    那时,我就好像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法力的凡人女子,尽情地享受着他的守护,有时我还故意挑衅那些金丹期的邪修,还有明智期的妖兽,就只为听到他的一句,恼怒、有些抓狂却又充满了关怀的喝骂。

    一个月后,我们才走出了邑幽国,也是在那时,他跟我说了一个故事,一个很平凡,却让我一直铭记在心、始终无法忘怀的故事。

    他说,在上古之时,有一个古老的修仙家族,族人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而发生了内讧,前任家主的幼子,一位刚出生满月的婴孩,竟意外流落到了世俗凡间,被一对善良的凡人夫妇收养,取名拾孤。

    拾孤长大后,迎娶了一位勤劳贤惠的平民女子,二人相敬相爱,夫妻情深,后来不久,那个修仙家族的一位金丹期修士找到了拾孤,并把他强行带回了家族,其实是为了谋取家主之位而不落下话柄。

    那位金丹期修士逼迫拾孤迎娶自己的女儿为道侣,他好名正言顺地掌控家族,但拾孤宁死不从,后来,前任家主的一位元婴期好友来到了家族,杀了金丹期修士,并要收拾孤为徒,支持他成为新家主。

    可是拾孤不要人人渴望的家主之位,不要令人羡慕的元婴期大能亲传之徒,他只说了一句话:“修士的寿命太长,我怕我会忘了,我曾经叫做拾孤,而拾孤有一位仅有百年寿命的美丽妻子,名叫素简。”

    最后拾孤还是离开了家族,回到了世俗的茅屋,夫妻相聚,拾孤放弃了修仙家族的显赫,独对平凡的妻子一往情深,相伴终老。

    他说,这个故事,在修仙界成为了笑柄,但后来传到了世俗中,凡人推崇备至,成为了浪漫典故和传世佳话,凡人称之为:孤简情深。

    也是在那时,他告诉我,其实他的名字,刚出生时并不是叫雪孤剑,只是后来,他自己改了,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是因为他自小就对剑道极为痴迷,对其他的功法却毫无兴致,这一次在南昆荒洲游历,就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要找到传闻中的剑修圣山:孤剑山,他要寻到并拜入孤剑山,修行更高的剑道。

    第二个原因,他没有说,不过他在跟我说孤简情深的故事之时,满心感慨,我已知道,孤剑来自于孤简,但孤简并不是孤剑,他想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孤简”。

    但孤剑不知道的是,有一位女子,近在咫尺,早已是芳心暗许,要成为他的孤简。

    可也是在那个时候,当我第二天从入定打坐中醒来,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不知去向,只在附近的石块上留下了七个字:“孤身一人拜孤剑”。

    我心中又急又恼,于是开始在南昆荒洲四处寻找,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孤剑山,到底在哪里。

    这一寻,就足足寻觅了百年。

    在这百年间,父亲曾多次冒险,悄悄派出族人,劝我回去暗暝森林,可是那时的我,心中只有雪孤剑,只有故事中的孤简情深,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些出来寻我的族人,都没能再回到暗暝森林。

    百年间,我曾无数次尝试过要忘记雪孤剑,忘记孤简情深,但我越是想要忘记,却越是记得刻骨铭心。

    在许多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好像一名凡俗的女子一样,独坐窗台,长夜对镜梳红妆,只因为我曾听说:红妆梳罢,良人归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有狐青沂() 
百年间,踏遍了千山万水。

    雪孤剑一去无踪,而我才想到,也许只有父亲,才知道孤剑山的所在,因为当年父亲的重伤,就是孤剑山的化神期剑修所为。

    我回到了暗暝森林,却立即被父亲软禁在了青雘圣境,青雘圣境内厉害的幻阵无数,皆是因青雘圣树而天成,可我是六尾幻狐,天生最擅各种幻变与幻术,青雘圣境的幻阵根本就困不住我。

    父亲无奈,唯有跟我说,只要我的修为能突破至妖婴初期,他就立即告诉我,孤剑山的所在,于是我就在青雘圣境内,苦苦修行。

    可是我在青雘圣境内足足修炼了百年,只是突破到妖丹期大圆满,对进阶妖婴,始终有一道无法逾越的心魔,心魔不除,妖婴无望。

    百年修炼,我也思念了百年,终于有一次,我趁父亲无备,再次离开了暗暝森林。

    然而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像百年前那样苦苦地寻找,我要让他,正义凛然受众人敬仰的雪孤剑,自己过来找我!

    于是我来到了邑幽国,来到了最初遇见他的地方,狰妖宗的宗门山下,我开始大开杀戒,屠尽了山下的所有修妖门派和修妖家族,还有我所见到的所有散修和妖兽,引得尸横遍野!

    狰妖宗大怒,九位妖丹期的高人亲自下山,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可是他们九人,却被我杀得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人狼狈逃回了狰妖宗,从此狰妖宗开启护山大阵,对我不管不问。

    因此,整个邑幽国的西面,狰妖宗的势力范围内,血流成河。

    后来我以为,只杀妖修不足以引来修士,也即引不来雪孤剑,于是我到了邑幽国的东面,黄道宫的势力范围内,同样地,逢人就灭,见兽便杀,黄道宫也被我杀败之后,我在邑幽国恶名渐起。

    如此过了数年,雪孤剑依然没有出现,于是我想起了,他曾经跟我说过,在他来到邑幽国之前,曾到过青国,于是我便去了青国,青国的七大宗门,我全部杀上了一遍,青国之内,人人惊惧。

    因为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只因为我喜穿青衣长裙,所以有好事者,就称我为:青衣煞女。

    因为他,我情根暗种,也是因为他,我心魔早生!

    为了寻他,我坠入了魔障,不惜大开杀戮,双手沾满了鲜血,满身的煞气挥之不去,青衣煞女,倒也是实至名归!

    我在青国和邑幽国,前后冷血杀戮了整整二十年,后来,青国和邑幽国的数十名金丹期高人竟然全部联合起来,加上众多的筑基期修士,用计将我引到了血枯山林,我和他们血战了一个月有余。

    鲜血染红了整座血枯山林,我亦是身受重伤而逃,直至我逃到了荒朔边陲,他们才放弃了追杀,于是我就在荒朔边陲打坐疗伤,两年之后,我伤势痊愈。

    我心想,既然在南昆荒洲的南方,雪孤剑没有出现,而我被追杀来到了南昆荒洲的北方,荒朔边陲之内,于是我又在荒朔边陲的各个部落,留下了无数的鲜血。

    我的恶行,终于激怒了荒朔部落的大能,在一次从一个瞿尧部的元婴期长老手中逃脱后,崇羽部的一位化神期太长老亲自找到了我,就在我几乎身死之际,我的父亲,也找到了我。

    父亲与那崇羽部的太长老激烈斗法,最终父亲被那太长老击成重伤,父亲拼死将我救起,逃回了暗暝森林,因伤势太重,二十年后,父亲带着满腔的不舍,留下了孤独的我。

    我在父亲生前的树屋内,流着悔恨的泪水,泪水流干,又淌出了血泪,可我没有擦拭,我只是在屋内,孤独地枯坐,这一坐,我坐了整整十年。

    我再次离开了暗暝森林,这一次,我许下誓言,一定要找到雪孤剑,我恨他!

    我将他一剑穿心!

    南昆荒洲,我从西边而来,南北已经寻过,这一次,我直奔东边,历经重重艰险,我终于找到了传闻中的弥茫雪海。

    弥茫雪海,终年冰雪覆盖,冰寒之力甚巨,可是我带着满腹的恨意和滔天的煞气,毅然闯进了茫茫无际的雪海,这一闯,就是十年,可是我连弥茫雪海的深处都没能踏进。

    我好恨!我不甘!但我无法进入,可是我依然没有离开。

    有一天夜里,寒风凛冽,漫天飞雪,在我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名男子,身姿挺拔,背负长剑,可周围的风雪却吹不散我满身的血腥煞气,那男子悍然祭出了飞剑。

    冰冷的长剑,对准了我的胸膛,穿胸而过。

    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里洒落,恍若泣血的泪花!

    在飞剑穿胸而过的瞬间,我才看清楚了,那名男子,就是他,雪孤剑!

    两百多年了,我满腹的恨意,在看到他坚毅的脸庞时,竟然瞬间全部化为了乌有,无数的苦涩、委屈和喜悦一起涌上了心头,我很想倾诉,但是我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冰冷。

    在我倒下的瞬间,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可还记得孤简情深?”

    我倒下了,但我看到了一个飞身扑来的身影,他大喊了一声:“青沂!”

    我很开心,两百多年,我笑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弥茫雪海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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