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风流-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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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都护，小子再敬你一杯！”王晨打着酒嗝，举杯敬裴行俭道，“多谢你这般礼待小子，让我受宠若惊！”
裴行俭举起酒杯，与王晨碰了一下，笑道：“王公子客气了！你的才学如此出se，值得某如此礼待！也期望你在安西时候，有更多让人惊异的表现！”
“多谢裴大都护的鼓励，小子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王晨干了酒后，以空杯向裴行俭示意了一下后，再倒满，敬裴婉舒道：“裴大娘子，在下多谢你的救命之恩，要是当ri不是你带领手下出现，我肯定已经葬身于狼腹，再没可能坐在这里与你们对饮！”
“嘻嘻！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裴婉舒很干脆地将一大杯酒喝了，闪着光芒的俏目盯着王晨看，不解地问道：“只是王公子，小女子不解的是，据李校尉报告，王公子是个身怀绝技，骑she很不凡的人，为何在面对群狼时候，束手无策？在被胡人追击时候，想不到反击？还有，王公子为何不随手携带弓箭，刀剑？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这个疑问是裴婉舒刚刚想到的。
他从刚才王晨与她父亲的谈话中，知道了王晨当ri在李奇军营中she箭的表现，想到当ri王晨遭遇狼群时的狼狈相，她就很奇怪。
王晨箭术不错，要是随行携带弓箭，那躲在树上，对付十几匹狼并不是大难题，遭遇胡人追杀时候，利用自己jing湛的骑术技术，she杀几个胡人也是很轻松的，怎么就出现那种情况了呢？
这一点疑惑裴行俭也是有的，他原本也想问问王晨，这是什么原因，却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先问了，当下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王晨。
王晨苦笑了下，神情低落地说道：“在下在离开师父所居地方，独自上路后，遭遇过变故，所带之物大部都遗失了，只留一个钱袋，还有两套换洗的衣服，一把匕首，就别无他物了！不然也不会落到那种境地！”其实他的神情低落是因为想到莫名其妙地穿越，还看到那么多尸体，并想到自己的前身一定遭遇非常大的变故而起，但也和所说话意境相近，让人听着很伤感。
见王晨这样，裴婉舒有点不好意思了，“王公子，你别见外，小女子只是好奇之下才问的，并不是故意挑起你的伤心事！来，我敬你一杯酒，希望你不要介怀，也不要伤感于不快事！来到了安西，到了龟兹，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尽管和我爹爹说，也可以和我说，要是能帮忙的，我们一定帮！”
自己爹爹对王晨这般礼待，裴婉舒当然能看的出来自己父亲对王晨是另眼相看的，因此也就敢这么说！
王晨以充满感激的眼神看了看裴婉舒，再看看默然不语的裴行俭，自嘲地笑笑。
“也不瞒裴大都护和裴大娘子说，我此来龟兹，就是想在这时寻求帮助的！我想去长安，但我自幼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地方，对于大唐的一切都不熟悉，连礼节习俗都不太懂。身边财物也大部遗失，连马儿都是裴大娘子所赠，此去长安，一路必定很艰险，因此也很担心，希望能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要是以后有什么难以解决，或者需要裴大都护和裴大娘子帮助的，一定会向你们开口，还希望裴大都护和裴大娘子不要怪在下的唐突就是了！”
裴行俭摇摇手，示意王晨不要这么客气，“王公子，你替我们安西军解决了几个大难题，你有什么困难，某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尽管同某提，只要某职权之内能做到的，一定会帮忙做到！还有，某已经上表向朝廷表你功了，相信朝廷的赏赐很快就会到来，到时你什么也不要担忧了！呵呵！来，我们继续喝酒！”
“多谢裴大总管，多谢裴大娘子！”王晨赶紧举杯，并马上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裴行俭放下酒杯，吩咐裴婉舒道：“吃的差不多了，舒儿，你先去吧，爹爹要和王公子说一些事！”
“好吧！爹爹！”裴婉舒有点不情愿地站起了身，冲王晨不自然地一笑，“王公子，那小女子就不奉陪，先告退了！”
“裴大娘子慢走！”王晨赶紧起身作礼相送，满心都是遗憾！
只剩下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而坐了，少了些趣味。
“王公子，来，我们继续喝酒！”裴行俭端起满杯的酒，敬王晨道：“这是上好的三勒浆，即使喝多了也不会头疼，尽管喝吧，今ri我们一醉方休！”
王晨赶紧举杯，笑道：“裴大都护，小子平时极少喝酒，师父不允，说是酒多了伤身，因此只敢小饮，不过今ri见到裴大都护，还得裴大都护这般礼，心里高兴，怎么都要和裴大都护喝个尽兴！”说着就一饮而尽！
原来这就是著名的三勒浆，味道还真的不错！
裴行俭自己动手涮了几块羊肉，烫好后放到嘴巴里嚼了几下就吞下去，就着一口热酒喝时候，问王晨道：“王公子，某甚是好奇，为何你见到我，却没有一点害怕？要知道，安西境内任何一个部落的头领，见到某的时候，无不小心翼翼的，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吗？”
裴行俭准备开始查探王晨的真实身份了。
王晨没想到裴行俭会问的这么直接，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也不瞒裴大都护，小子是在看到裴大都护亲自到驿馆来看望我，并表现的很和善时，就感觉到了亲切，因此才会有这样的表现的！小子也知道裴大都护是个热心的人，一定不会拿身份唬小子的！”
裴行俭差点被王晨最后一句话逗笑了，也知道王晨料到他这般问话的意思，想问的话也问不下去了，只得笑笑将话题岔开：“某可不是热心，某只是看到你替我们安西军解决了几大难题，所以才亲自到驿馆来看你的！不过，也说个大实话，你也值得我裴行俭亲自来探望！”
裴行俭已经决定，今天暂时不打探王晨的身份，也不问他什么，只是随意喝酒说事。小半天的相处和聊天下来，裴行俭已经觉得王晨是个xing情中人，很对他的胃口，也想和王晨尽情的喝酒聊事。
“裴大都护这话，可是让小子兴奋的要睡不着觉的！”王晨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心里的得意，直接说了出来。
“睡不着觉就迟些睡，与某多聊一些话，给我说说一些新鲜之事！”裴行俭笑笑，再好奇地问道：“对了，王公子，某来到驿馆的时候，看到你们一群人站着在说什么，能告诉我，你们在商量什么？好像动静挺大的！”
一听裴行俭问这个，王晨脑中灵光一闪，马上有了主意，也马上回答道：“裴大都护，刚才小子在驿馆时候，想小憩一下，李校尉好心，置了个炭炉放在房间内，只是……小子躺了会，就差点中了炭毒，要不是及时发现情况异常，很可能现在已经是冰凉的一具尸体，再没可能与裴大都护对饮！”
“哦？！竟然是这样？”裴行俭有点吃惊，也有点后怕，“幸好你自己及时发现，要是迟了，那可真是悲剧了！唉，每年冬天时候，生火取暖，总有一些意外的事发生，有不少人中炭毒而亡，可惜！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解决，开着窗户或者门，取暖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见裴行俭感慨这事，王晨强压住内心的兴奋，很冷静地说道：“裴大都护，小子有办法解除炭毒之祸！你到驿馆时候，正想和李校尉他们说呢！”
“什么办法？”一听王晨如此说，裴行俭的眼睛都马上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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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又露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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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行俭对这个问题这么感兴趣，王晨很是高兴，又到了他可以露一手的时候。
刚刚酒喝的不少，人早已经兴奋起来，迎着裴行俭那问询的目光，非常有表现yu的王晨一下子站起了身，以手比划着说道：“裴大都护，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打制一可以引烟的烟囱，将炭烟引到屋外，这样炭燃烧不完全产生的炭毒也一同被排出室内，不会导致屋内的人中毒了！”
“哦？！这么简单？”裴行俭似明未明。王晨讲的太简单，让没理解这个要领的裴行俭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王公子，你详细说说！”
“没问题，裴大都护，我画个图样给你看看吧！”王晨环顾左右，想找支笔画一下，却没看到。
当然硬笔是不可能有的，拿支毛笔也是不好画的，他也不习惯用毛笔，看到面前的酒水，王晨灵机一动，就以手蘸了酒，在案上画了一个几折弯曲的烟囱模样，并边画边和裴行俭讲述原理。
排烟的烟囱图样是很简单的，王晨在画图的间隙也讲述了其结构，裴行俭也马上就懂了，只是他还是想不明白，制作了一个烟囱，就可以解炭毒了？
见裴行俭脸上依然有疑惑，王晨再次解释了：“裴大都护，炭毒中毒的原因是因为炭炉燃烧时候释放出一种有毒的气体，叫一氧……嗯，这种有毒气体会让人窒息而亡，要避免炭毒中毒，只要将这种气体引出去就可以了！这种有毒气体很轻，在炭燃烧时候会上往飘，要是有烟囱之类的东西置于炭炉上，就可以将其大部引出去！只要将这种有毒气体引出去了，就不会导致人中毒了！”
唉，这时代人的化学知识不知道在哪个层次，和他们讲什么炭不完全燃烧会产生一氧化碳，完全燃烧的产物是二氧化碳，那肯定会让他们听的云里雾里，这些专业词汇出现还在距唐朝的千年以后呢。
任何一个化学词汇王晨都不敢使用，怕被人怀疑什么。裴行俭是个不一般人物，心智聪慧，要是冒出太多这个时代没有的词汇，遭到他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能解释的东西就干净避过不讲得了。
裴行俭虽然对王晨“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几个他听不懂的词汇很好奇，但王晨避过不说，他也没追问，只是口气淡淡地说道：“哦！是这样，那王公子，你继续说！”
王晨呷了口酒，以作润喉之用，再道：“裴大都护，因为取暖时候都是天寒时节，为了避免热量流失，冷风入侵，屋子的门窗都是紧闭的，屋内与屋外的空气不流通，屋内的空气是不可能很顺利流到外面去的，屋外的新鲜空气也很极对流到屋内！我们现在烧炭炉取暖，燃烧产生的各种气体没办法排出去，全部积聚在屋内，要是刚才所说这种能导致人窒息的有毒气体浓度过高，就会让人呼吸不畅，长时间下去，会导致人中毒，要是重度中毒的话会导致身体机能受到重大损害，甚至导致死亡的！”
王晨以简单的言语将一氧化碳中毒的大概原理及预防方法讲了一下，希望裴行俭能听懂。
裴行俭当然不傻，在王晨以通俗易懂的话讲了一遍后，他也基本懂了。
“那就是说，只要打制出能引烟的烟囱，置于炭炉之上，就可以将炭毒引走，不会导致人中毒了？”裴行俭虽然听懂了王晨所说，但对效果如何还是有点疑惑的，忍不住问询了一句。
“当然就可以了，只要在炭炉上置了引烟的烟囱，肯定就不会导致人中炭毒了！”王晨说的非常肯定，也不理会裴行俭到底相不相信，顾自呷了口酒后道：“其实要是有熟练的铁匠，用白铁皮可以连夜打制出来可以引烟的烟囱来！”
他们现在所坐的这个地方就有几个大的炭炉，不过都是放置在较通风的地方，这样可以避免一氧化碳中毒，但加热的效果就大打了折扣。
即使这样，一氧化碳那略带酸酸的味道还是有一点，特别是刚进来时候特别明显，呆久了才不可闻。再者，酒喝多了，热气上来，感觉到呼吸不太顺畅的王晨还吩咐边上随侍的人将窗子略略打开，加快通风。空气流通了，感觉是好多了，至少没有头昏脑胀的感觉。
王晨也顺势指着那几个炭炉道：“裴大都护，其实我们身边这几个炭炉也有炭毒释放出来，只不过这几个炭炉所放地方有空气流通，炭毒会释放一部分到室外，再加上窗户开了一些，外面的新鲜空气会进来，我们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了。但这样加热效果就不佳了，要不是我们酒吃的热了，说不定就被冻着了！要是在炭炉上加了排烟的烟囱，炭毒能随着烟囱排出去，窗户也可以不要开着，炭炉了可以放近一点，那样效果就好了，呵呵！”
说着他还露出一副遗憾的样子！
王晨在他面前没什么顾忌，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裴行俭已经不奇怪了，听王晨一番吹牛后，也只是笑笑，随后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再道：“龟兹城内有不少技术娴熟的工匠，要打造几人烟囱，那是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