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风流-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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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你当ri狩猎时候遇到的那名落难公子就是王公子!”裴行俭露出点惊异,冲王晨笑笑。
见此王晨也不能再沉默了,一步上前,对裴行俭行了一礼,道:“裴大都护,当ri小子在草原上不幸遇到了群狼,幸得裴大娘子出手相救,还赠以马匹,及干粮饮水,真是感激万分!小子当ri不知道裴大娘子是裴大都护的女儿,想寻个谢处也无处可寻,今ri有幸再见裴大娘子,还真是意外!”
说着又冲裴婉舒恭敬地行了一礼,感谢道:“多谢裴大娘子当ri的相救之恩,在下不胜感激!今ri能得见,也真是幸事!”
裴行俭已经完全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呵呵笑着示意:“王公子不必客气,无论是谁遇到你那样的情况,都会出手相救的!好了,不说这个了!小女的举手之劳,与你帮某解决了困扰安西军几大难题相比,实是不配一提!某会将你的功绩上报朝廷,请求朝廷给予你奖赏的!”
“爹爹,这制盐之术是王公子提供的?治疗‘夜盲症’的方法也是王公子所提?”一边的裴婉舒很吃惊地插了嘴。
“正是!”裴行俭抚着胡须呵呵笑着:“所有这一切都是王公子提供的方法,王公子还传授了军中医官一些新式的处理创伤的方法,还有……”
裴行俭看到了身边那些下属的怪异表情,停下了话。
有点无视手下这些人了,他们正用怪怪的样子表示他们的尴尬,一个个抬头望天花板呢,连李奇等军士及驿卒都是这副模样了。裴行俭当然注意到身边人这副样子,如何还会顾自与王晨说话。
但裴婉舒却不理会这些,自家爹爹所说的话勾起了她无比的兴致,她也想到了刚刚制作出来的jing盐,放开了挽着裴行俭的手,上前一步直接问王晨道:“王公子,这些jing盐真的是你制作出来的?”
王晨笑着摇摇头:“不是!这些jing盐是这些军士制作出来的,我只是提供制作的方法而已!”
听王晨这样说,裴婉舒愣了一下,有点不满地撇撇嘴,“那不就是你制作出来的吗?他们只是替你打杂而已!”
“非也!”王晨一本正经地摇摇头,“裴大娘子,要是没有他们的参与,没有他们的帮助,提供器物,我即使有一百种提炼jing盐的方法,也是制作不出来的!所以说,这些jing盐不是我制作出来的,而是以我的方法,通过这些军士制作出来的!”
心情在一会间就平复了,与裴婉舒说话间显得很从容,比当ri得她相救后说话时候要从容许多。
王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要知道边上还有一个一直瞪着他看的裴行俭站着呢!
换作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这样从容,与裴行俭或者裴婉舒说两句话都会战战兢兢的!
“那也是你的功劳!难怪爹爹亲自到驿馆来看你了!”裴婉舒并不被王晨这样的话说动,依然倔强地认为这是陈易一人之功!
正是王晨所做事效果的巨大,她那眼高于顶的爹爹,才会屈尊亲自跑到驿馆来见王晨的。
裴婉舒一向生活条件优势,对于缺盐的后果她并不是很清楚,但她知道自己爹爹对盐的重视程度。
当ri接到下面的报告,说有人用并不是很复杂的办法制作出纯度很高的jing盐,自己的爹爹可是欣喜若狂的。在裴婉舒的感觉中,自己的爹爹欣喜若狂,近乎失态的时候极少发生。
但这段时间却是连续发生了几次。
上次失态发生在几天是,是在接到属下报告,说有人可以用很简单的办法治好“夜盲症”,也就是军士夜间看不清景se的病症有办法治愈,当时裴婉舒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表现的欣喜若狂,然后就是接接到制作出jing盐的报告。她却是没想到,让她爹爹连续几次欣喜若狂的始作俑者竟然是王晨。
真没想到这个当ri得自己相救的落魄公子竟然有这样的能耐,连她的爹爹都屈尊亲自跑到驿馆来探望了。在她记忆中,能得如此殊荣的人,在她爹爹到安西这么多年,好像只没几个人。
王晨具体的才情水平她暂时不清楚,但她相信自己爹爹的眼光,王晨能得她爹爹如此看重,也让她有点刮目相看的味道起来!
她心里也在得意,当ri自己还真没看走眼,这个看似落魄的俊秀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裴行俭以眼神示意了裴婉舒退后,在裴婉舒不情愿地走回到他身边后,再对王晨说道:“王公子,你所提多个建议帮忙解决了最困扰安西军的几个难题,朝廷定会给予你奖赏,安西大都护府也会奖赏与你,某今ri问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奖赏?”
第二十四章 裴行俭的礼待()
想不到裴行俭会当着裴婉舒及其他这么多人的面问询他想要什么奖赏,王晨愣了一下。
旋即摇摇头,笑着推辞道:“裴大都护,这些只是举手之劳,小子从没奢望得到裴大都护及朝廷的奖赏!当ri得裴大娘子,还有李校尉所领人马相救,这两次救命之恩,小子无以报答!献上一些微末之技,倒是心安了一些!”相似的话他已经说了好几次,说到现在都有点程序化了,味道都变了。
好像有故作谦辞的味道在里面,自己都感觉到了“虚假”!
裴行俭却不以为意,脸上还露出了赞se,道:“难得王公子这般不在乎名利,不谋求得到奖赏,如此心思,甚是难得!好,今ri某也不问你这个问题了!不过该你得的奖赏某不会少你的,朝廷给予你的封赏也肯定会有!到时你就不要再推辞就行!”
王晨也没再客套,作了一礼后道:“多谢裴大都护的美意,那小子到时一定领受!”
此时有军士将刚刚制作出来的jing盐,装在一个大桶子里,恭敬地献到裴行俭面前,裴行俭伸手蘸了一点,放在舌尖上尝了一下,抿了几下嘴巴后,露出满意的笑容:“果然是上好的jing盐,真没想到能用这样不算复杂的方法制作出来!王公子,某长见识了!”
“其实,只要懂的其中的原理,想明白这些并不复杂!”
“哦?!”看着王晨脸上那自信的笑容,裴行俭很有兴趣地问道:“那王公子,那你现在与某详细讲讲这般制作的道理是什么,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方法的!”
刚才制盐过程中,王晨虽然讲了一些制作过程中的原理,但裴行俭依然听的云里雾里,再加上太想看到提纯粗盐的结果,也没细问,他非常期望王晨再详细讲述一下!
“当然可以!”王晨瞄了一眼站在裴行俭身边,很是兴奋看着他的裴婉舒,在裴婉舒对他翻一个白眼间,嘴角露出点微微的笑,清清喉咙,就开始了讲述。
“卤盐主要的成分是我们可以食用的盐,但还含有其他成份,一些成分还是有毒的,不能食用,要让这些卤盐成为可食之盐,必须要对其提纯!”看到裴行俭和裴婉舒及其他那些人全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王晨没有一点怯se,而是越加的兴奋,侃侃而谈道:“要对其提纯,不外乎物理化学的方法!”
“物理、化学”两词一出口,王晨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这个时代的人哪知道物理和化学啊,也就在裴行俭等人来不及插嘴问询之时,马上将话转了过去:“家师对这些技艺很懂,因此能很轻松地提纯出jing盐来,而我在恩师那里学到了制盐的全部技艺!”
“将粗盐溶解在水中,包括食盐及其他杂物也全都溶解掉了!先以两层纱布过滤,可以将那些大的杂物除去!再用多层纱布过滤,较细的杂物也可除去!几重过滤后,杂物少了,盐水就清澈多了,想必刚才裴大都护也看到了!”王晨这些话讲的很快,就是怕裴行俭或者其他人问他什么是物理、化学!
他这问题一问,裴行俭也马上点点头,表示他看到了刚才几次过滤后的效果。
“想必裴大都护也知道,炭可以吸附很多有毒之物,以打碎之炭过滤空气,都可以将空气中有毒之物过滤掉,拿来过滤掉水中之有毒之物,更是不在话下!”王晨说的很自信,也不理会裴行俭及其他人脸上的惊异之se,继续说道:“因此最后一道工序,就以活xing炭过滤,尽量除去其中的有毒成分!要是利用活xing炭多过滤几次盐水,那有毒之物去除的更干净!”
“以粗盐提纯jing盐,其实就这么简单!”王易以一句总结xing的话,结束了他在裴行俭和裴婉舒面前的卖弄。当然这不能算是卖弄,只是以简单的方式讲述了一下他这样做的道理,相信听者都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不过身边这些人听后的反应却是出乎王晨的意外,他们全都一头雾水的样子,倒是裴婉舒快人快语,首先将自己心里的不明白问了出来:“王公子,为何你说那个炭,什么活xing炭,可以吸附有毒之物?你为何这么认为?”
“这个……”炭可以吸附除去有毒之物,这在后世差不多是人所共知的事,要他讲原理,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讲。
可能裴行俭和其他人也有相同疑惑,他们好似全不知道炭竟然可以除去毒物,在裴婉舒问了这个问题后,全都是一副探询的神se,期待王晨的解答。
“炭中间有很多小孔,很细很小,要是水或者空气从这些小孔中流过,那杂物肯定会被吸附掉!”王晨说着,走过去从炭筐中拣了一块较大的炭,再用水滴在炭块上,在看到水渗到炭里面去后,再继续道:“你们看,水完全可以从炭中间的小孔渗透过去,这么小的小孔,可以将杂物,毒物完全消除掉,要是以很多炭置在纱布上,拿来作过滤之用,完全可以将杂物、毒物全都清除掉!”
讲了这一些,王晨也不理会裴行俭等人的反应,顾自说道:“不过这样,还是不能完全将杂物除去,即使现在这jing盐,纯度也不是很高,还有许多杂物不能除去的,要是有一些其他物质可用,那才可以除干净杂物!不过现在这样,已经不影响食用,不会对身体产生危害了!”
王晨隐约记的,卤盐中还有钡盐、镁盐,好像要强酸、强碱才能将其沉淀去除的,但如今硫酸、氢氧化钠之类的酸碱之物也没地方得,只能这么大概说一下,也不去细讲了,并马上将主题扯了过去:“裴大都护,其实小子也不是完全知道制盐的全部道理,只是听师父说了一些,大概懂了一点而已!”
裴行俭原本还起再问,但听王晨如此说,也住了口,带着无限的惋惜说道:“原来如此,看来王公子你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所懂非常多,可惜老人家已经仙逝了,某竟然无缘一见,向他讨教!”
“是啊,家师已经仙去,再也不可寻了!”王晨跟着感慨。他再一次为自己当初找的这个借口而得意,一个“莫须有”的世外高人般的师父,可以用来抵挡许多人的疑惑。
裴行俭也没再说什么,也觉得在驿馆中,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王晨说这类话有点不合适。
当下也马上改了口,对王晨说道:“王公子,你一定得了你师父的真传,某很是好奇,你师父都教授了你哪些技艺!这样吧,你也不要住在驿馆内,搬到大都护府内居住吧!某让人绘你安排个住处,那样有空某就可以找你说说事!某还有许多事要向你讨教,希望你不惜赐教!”
“多谢裴大都护这般关爱,那在下只有领受了!”裴行俭这话让王晨万分惊喜,又很是惶恐,“只是不敢当裴大都护这般说,小子何德何能,敢指教裴大都护?要是裴大都护有闲,小子倒是很乐意与裴大都护聊聊事!”
“那是当然,”裴行俭侥有兴致地说道:“某肯定会找你聊事,你所学颇jing,一身武艺又很不错,说不定在许多地方可以指教某一二呢!呵呵,至少这么多年以来,某想不了办法来制作出jing盐,也没办法解决将士们在患的那‘夜盲症’!”
裴行俭说着,马上吩咐几名军士,将王晨的行李等物收拾好,全都拿到大都护府中去。
“是!”跟随裴行俭来的几名军士应诺了声,马上就去收拾了。
王晨也不推辞,他当然不希望住在驿馆中,而是希望能得裴行俭另眼相看,住到大都护府去。那样可以拉近与裴行俭之间的距离,与这位彪炳史册的大唐名臣有更多的接触,更得裴行俭的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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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大都护府是龟兹城内最大、最宏伟的建筑,里面置有都护府所有的官衙,那些随军的家属也住在里面。一般情况下,戍边的将领是不能带家属的,但裴行俭不一样,当年的他是被贬到安西都护府任长史职的。被贬的人命运不一样,家属也跟着一道来。
安西是边远之地,与裴行俭命运相似的还有一些其他将领,他们也带有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