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墨色哀凉-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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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颗小小的螺丝钉,断送了阿宸父母的生命。
“在那之后呢,他自杀了吗?”唯有这样,才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一个要死的人,可以成为证人,可以成为凶手,也可以成为替罪羊。如果他死了,要么无人能够发现真相,要么,即使是发现空难是人为故意的,也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在他的身上。
“是,合约的内容本来就是要他自我了断的。调查结果是人为空难后,一切罪过他都一人包揽了。”
“一个要死的人,这么做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死前报复雇主?得了癌症接受不能精神失常?这都可以成为理由。反正人已经死了,调查也只能到此为止。”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完美无缺的方案,也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反感。
“但是苏家的财产呢?按照继承法,也应该由苏家的孩子们继承,而不是被瓜分。”
“他们当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既然敢制造空难,那么假的合同也能伪造。商场上的人,通过伪造合同骗取违约金的事,不过是家常便饭。况且人都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办起来会更加容易。”
“苏家没有旁系亲属,无人抚养留下来的子女。所以,他们还可以以人道主义精神这样的理由,帮忙抚养他们。”
“简直是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就不认为是陷害?()
°【今日第一更】
“ok,关于空难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了,不必再说。”忍足不愿意再听下去,那些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即使只是听,也感到无比恶心。
墨凉所遭受的苦难都是他们一手造成,他们非但没有丝毫悔意,还凭借着掠夺来的财富大肆扩张。现在在日本的财阀中,除了已经被墨凉收拾的宫本家之外,就属他们排在前列了。
迹部显然也看出了忍足的不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我想知道的最后一件事,是关于你们三个人的。”忍足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已经按捺了许久,才问到这里。
“你,苏墨宸,和伊藤莫三个人。我很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你和苏墨宸之间产生隔阂,是伊藤莫吗?”
三个人,终究有一个会变成外人。
“这说来话长。空难之后,阿宸一开始也和她哥哥一样被接到了柳生家居住。只是她和她哥哥不同,虽然兄妹俩都知道真相,但是她的哥哥善于忍耐,所以不会正面与柳生美惠子冲突,装作逆来顺受的样子,阿宸却无法忍受,经常找柳生美惠子的茬。她牙尖嘴利,柳生美惠子拿她没有办法,就把她送到了迹部家。”
“我和她的裂痕在那时便已经产生了。苏家没了,联姻自然化为泡影。为了巩固迹部家的实力,也因为和伊藤家本来就是联盟,祖父经常让伊藤莫来家里找我。我一开始并不愿意与她相处,怕墨宸误会,她却直接去找了墨宸。”
“之后便是数次矛盾,一次比一次厉害。砸碎水晶娃娃,将衣服剪成布条,每次我亲眼看见的,都是伊藤莫狼狈的样子。她那么梨花带雨地向我哭诉,而阿宸又一味坚持不是她做的,一次还好,那么多次之后,我逐渐倾向了伊藤莫那一边。”
忍足敲了敲桌子,蹙着眉头不赞同道:“你就没有想过,是伊藤莫陷害苏墨宸吗?”
“如你所言,苏墨宸是一个骄傲而又有强烈自尊的女子。这样的女孩,应该不屑于说谎才对。”
他才不相信墨凉会撒谎,反倒是伊藤莫,他从看她第一眼就不喜欢她。
“不。”听忍足这么说,迹部竟然摇了摇头。
“不一定。阿宸经历过那么多打击,难免心情会压抑,要是真的是她一时情绪激动,也不稀奇。我当时生气,也只是气她不肯承认。”
“说到底,你不过是不肯相信她而已。”忍足觉得迹部的逻辑很是清奇。
“你若真的信任她,那么就会相信,即便她情绪真的失常了,也不会敢做不敢当。你说你气她不肯承认,摆明你从一开始对她就失去了信任,你叫她怎么不恨你。”
“她本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父母被人算计身亡,自己和哥哥如孤独的浮萍一般,和你的联姻也再无可能。她多么希望你能给她一点安慰,哪怕一点点也好,你却一点也不肯给她,反而践踏她的尊严。”
“你如此对她,就应该能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轮到我来问你了()
°【今日第二更】
“我确实,未曾预见到结果。”想起最后一次见到阿宸的场景,回忆起她那么冷漠决绝的神色,他的心依旧隐隐作痛。
就好像陈年旧疾一般,每到阴雨天总会发作,刺痛直至心脏。
“她是怎么离开的?”这是忍足问的倒数第三个问题。
“伊藤莫当时从我家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了下来,我刚从外面回来,一时情急,也难以判断是否是阿宸推的,所以,冲动之下,打了她一巴掌。”
如她所言,她的父母都从未打过她,第一个受的巴掌却是他的。
“我打完就后悔了,还没来得及道歉,她便已经转身上了楼。”
“她似乎早有离开之意,所以很快提着行李箱,出了大门。”
想来,她也是犹豫了许久。自己的那一巴掌,无异于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终于下定决心离开他,也远离那种屈辱的生活。
“她没受到阻拦吗?我可觉得你们家不会轻易放她离去。”这是倒数第二个问题。
“有,门卫当时拦下了她,但是她外面还有人接应,他们担心她会孤注一掷报警说被非法拘禁,所以不敢强行留下她。至于我……她已经完全不在意我的想法了。”
“她说,再见,便是仇敌。”
她不再喜欢他,也不会再为了他委曲求全,百般忍让。
她曾以为他是她坚实的依靠,可到头来,却是他亲手摧毁了她的梦,连一丁点儿念想都不留给她。
“你,可曾后悔?”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还用问吗?”迹部避开了忍足的目光,视线投向了窗外,看车水马龙。他的话语中蕴含着无尽的落寞,心里暗想着自己这个好朋友怎么会问他如此残忍的问题。
若不后悔,他怎会在之后的那么多年里拒绝和伊藤莫订婚,即使祖父已经以继承权相威逼要挟。
若不后悔,他又怎会在第一眼看见玖兰墨的时候就将她看作阿宸,处处留意,时时刻刻关注,唯恐她与忍足越走越近。
若不后悔,他现在又怎会坐在这里,即便铁证如山,玖兰墨不是阿宸,他却仍然想探听关于她的消息。
玖兰墨……那个恍若从大海中走出的女子。她如海水一般幽蓝,任凭他人怎么探究,始终都看不穿。
“我的过往,都已经讲完了,毫无保留。”
“现在,你该告诉我,关于玖兰墨的事情了。”
该是他问问题的时候了。
“我确实知道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东西——关于墨凉的。”忍足点头,但是心中却思绪流转。
“但是,那些都是零碎的片段,无法拼凑完整。所以,只能你问,我答。我如果知道,一定如实相告。”
他还是棋高一着。
忍足知道,如果由他一个人来讲述,就必须得编造一个巨大的谎言。而想要完整地叙述下来这个谎言,会遇到很大的阻碍,很难不露出破绽。
所以,与其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不如以守为攻。因为如果面对的是分开的问题,撒谎会容易许多,也会从容不迫。
那是看阿宸的眼神()
°【今日第三更】
“好。”无意考虑那么多,迹部对他的朋友依然有着绝对的信任。
这也许是一个优点,但是也能成为被人利用的弱点。
大概这就是事物的两面性吧。
“你认为,玖兰墨是阿宸吗?”
话语还未落下,迹部就发觉忍足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像看一个怪物一般。
“我以为你不会在纠结于这个问题,没想到你还没放下。”
对于这个问题,忍足早有准备,所以,神情,话语,无一不是经过精心伪装的。
“是,我承认,这个想法是有些天马行空了。毕竟人的眼睛不会说谎。就算眼神能闪躲,但是颜色却是改变不了的。”对于忍足的反应,迹部也显然早有预料。
“既然已经证实过了,那你为何问这个问题?”忍足跟着迹部的思路,反过来问他,心里却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要说的话。
“因为手冢。昨天和青学的比赛,她直接冲进场内给青学叫了医疗暂停。”
他现在还能记得她当时提着医疗箱疾步跑下台阶的模样,裙摆飞扬,眉头却皱在了一堆儿,明显担心到了极点。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忍足并不急于否认,他知道,如果此时就盖章定论,无疑会引起迹部的怀疑。
迹部的洞察力可不是说笑的,若是一句话说错,那么接下来的话,他肯定也不会再相信了。
“阿宸……她视手冢为兄长,对手冢的感情十分深厚。若是她看到手冢当时的情况,肯定也会做出和玖兰墨一样的举动。”
“何况……玖兰墨进场的时候拿着医疗箱,显然早有准备。她知道他的伤情,这意味他们早就认识,并且关系匪浅。”
若非极为信任之人,是不会知道手冢手臂有伤的,至少,青学的大多数正选都不知道,她却知晓。
这意味着什么?除了手冢亲自告诉她之外,找不到第二种可能性。
而凭手冢的性子……
“这就是我给你的第一个有用信息了。”忍足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咖啡,将其放在一边,开始解释起来。
“墨凉在来冰帝之前,是在青学待过一段时间的。”
“因为她和青学的越前是故交,也因为她对网球有着极高的领悟力,所以,她很快就成为了助教,也因此和网球部的所有人熟络起来。”
半真半假是不行的,必须全部都是真的——至少在这个问题上。
但是真话,不代表就是真相。话语是需要人来理解的,而听到的人怎么理解,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说的人如何引导。
忍足说的话当然是真的,玖兰墨的确在青学上过学,也的确是网球部的助教,认识手冢一点也不稀奇。
但是关键点就在于时间,时间的先后是关键。无论如何,都要死死地抓住这一点。
迹部并没有怀疑玖兰墨和青学的关系,相反,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可是,忍足的回答并没有能够完全打消他的疑虑,因为除了玖兰墨焦急的神情之外,手冢看她的眼神也烙印在他的心中。
那是只有他看到阿宸时,才会出现的眼神。
即便只是相似()
°【今日第四更】
手冢是喜欢阿宸的,他一直都知道。
但是当时阿宸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所以,没有竞争,他自动退出——甚至连阿宸都不知道这件事。
阿宸将他视作兄长,他便真的扮演起一个兄长的角色来。默默地陪伴,无言地付出,他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不过是希望她开心而已。
性子那么清冷的他,看见阿宸绽放笑颜,眉眼也会舒展开来。
而如若阿宸恼他,气他,埋怨他,他也只会用贝加尔湖一般的深邃的眼神看着她,不作辩驳。
那就是自己昨天看到的,他看玖兰墨的眼神。
“如果只是助教的话,你以为,手冢会听她的话吗?”
凭手冢的个性,即便是青学那群人集体去劝,也应该是不会停止的。可当玖兰墨叫暂停时,他却没提出一点异议。
如果这个假设不对,那么就不会再有另外的可能性了。
“迹部,你有没有想过——”听着迹部明显带有疑虑的话语,忍足依旧面不改色,娓娓道来。
“既然你觉得墨凉像苏墨宸,那么,同样认识苏墨宸的手冢难道不会和你有一样的想法吗?”
“你说过,墨凉的性格和苏墨宸很相似,甚至连你自己都弄不清楚。那么你焉知手冢不会似你一般,透过她,看见苏墨宸,将她视作苏墨宸的影子或者是替身呢?”
这个解释是非常具有说服力的,将心比心,忍足相信迹部不会质疑。
因为迹部的洞察力远胜于手冢。如果连他都难以分辨这所谓的二人,那么他也肯定会相信手冢面对墨凉时也会恍惚。
“你可是曾经确定到抓着墨凉的手确认的,手冢可没有吧。”
他随后接上的这一句可谓是绝妙。既揶揄了迹部当时冲动的举动,又进一步地强调‘玖兰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