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太极-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家都知趣地避开老远,只剩下云逸和听雪卿卿我我,尽管听雪柔肠百结,而云逸却是依然故我,对待听雪与其他两个女孩无异,谈笑间,还照顾着子洛和妫奴的心情,不时远远地还与她们两个探询着女孩子们关心的话题。
云逸不愧为是枚多情的种子,没多久,便把子洛和妫奴也吸引到身边,倾听着他口吐莲花,巧舌如簧,逗得几个女孩子嘻嘻笑着。
爱情终究是排他的,听雪只想与云逸单独相处,若从性情来论,她却不如子洛顽皮活泛,也不比妫奴睿智聪颖,说着说着,便很少能与云逸搭上话头,结果成了听众而已,便悻悻然回到哥哥听风身边,与杜康聊起酿酒的掌故。
那杜康嗜酒如命,谈起酿酒,便兴致盎然,借着酒劲,发出宏论:“等我采到天山雪莲,辅之以重阳晨露,再用那秋后新麦,经过九九八十天的发酵,然后埋入地下沉积七七四十九年,必会酿出天下无双的美酒,到时必会邀你们兄妹品尝,还请赏光。”
听风刚才还合眼寻思着妹妹听雪和云逸之间的情感纠结,本来对云逸油腔滑调有些反感,但见今日与魔界中人厮杀了一番,还受了伤,眼见着听雪的紧张之情写在脸上,不免心里有所动摇,便对云逸的印象有所改观,刚才又见云逸和另外两个女孩子畅谈不息,妹妹却受了冷落,回到了自己身边,却与那杜康聊兴正浓,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听风从见到杜康第一眼,就对他一身脏兮兮的衣装和醉醺醺地神态很是厌烦,很少与之交谈,大多时候都是冷眼相待,听杜康说他要酿出天下最美的酒,还要等上四十九年,便挪揄道:“待到那时,我们都将是白须老人,还有何兴致去品你的美酒?”
“是啊,能不能活到古稀之年还很难说,你这个宏伟理想也太遥远了吧。”听雪也觉着杜康不是很靠谱,接着哥哥的话,讥笑道。
杜康却不改初衷,仍然坚持道:“酒是陈的香,人是新的好。”
“去一边吧,又开始没正形了。”听雪骂道,又笑着问,“哎,问你啊,你是不是家中有老婆啊?”
“你怎么知道?”杜康像是被戳穿了谎言一般,神色慌张起来。
听雪无意中的诈问,没想到杜康却成了惊弓之鸟,原形毕露,便呵呵笑着说:“早就看出你是有妻室之人,为何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不守本分。”
“那有啥啊,好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我主黄帝也娶了好几位女人为妃,而且她们都相处得很融洽,我又为何不可啊?”杜康随即便振振有词地辩白道。
听风哼了一声,说道:“你整日里醉生梦死,算是好男儿吗?”
“怎么不算,男人就要壶里闯乾坤,杯中饮日月,无酒不欢,豪情满怀才行。”杜康很是不服,拉开架势要和听风相辨。
听风却没那个心情,再次闭上双眼,良久不言。
听雪心善,有点可怜眼前的醉鬼,便撺掇着他说:“你去云逸那边,与那两个女孩子聊聊,或许能俘获其中一个姑娘的芳心呢?”
“我可不是滥情之人,谁能像他啊,来者不拒,处处留情。”杜康早对云逸与听雪走得过近,腹诽已久,终于找个恰当的时机,发泄出来。
“吆吆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德行,别装了,我和哥哥要休憩了,你要是感到烦闷,便去找他们聊聊。”听雪下了逐客令。
杜康也不在意,随口回道:“不去,我也在这眯一会。”
入夜时分,月如钩,水墨涵独步踏上石桥,桥下流水潺潺,却在桥墩之下聚成静水一泓,倒映着他一身儒雅的长衫。
水墨涵想起在凤麟洲的那些时日,心中不由得又思念起师尊杨眉大仙来。
正在喟叹之际,水墨涵低头见那水面之上,竟有位白须白眉的老人家立在身边,扭头一瞧,竟是老神仙活脱脱地伴在身旁,刚要开口惊叫,却被杨眉大仙伸手捂住了嘴巴,又拉着水墨涵往远处飘去。
水墨涵心里暖暖地,紧随着杨眉大仙来到一处开阔地。杨眉大仙盘腿而坐,水墨涵跪倒在地,拜了拜,才坐在老神仙的对面。
“此番历练,可有所获?”杨眉大仙笑着问道。
水墨涵便将经历过的种种奇闻轶事大致说了一遍,并感叹道:“原来在凤麟洲之时,哪知世事艰难和险恶,这趟出行,真是受益匪浅,收获颇丰。”
老神仙抚须望着水墨涵,慈爱有加,说道:“涵儿长进喽。”
水墨涵站起身,绕到老神仙的背后,双手捶着他的肩膀,动情地说:“出来日久,甚是想念师尊,在那酒馆一别,弟子便日思夜想,不能释怀,没想到,老天眷顾,今日得见师尊,真是开心至极啊。”
水墨涵出生之后,被义虎从太乙真人怀中抢走,便回到了凤麟洲,脑海里除了将老神仙和义虎当作至亲之人,尚没有父母的概念,此次出行,才知人人皆有父母亲,而自己打小就是被老神仙喂送丹药,飞速成长起来,至今也不知父母是否安在,刚要开口问询,老神仙却道:“守住心神,今夜我便教你道家终极之法,称作天极之怒。”
“天极之怒?”水墨涵脱口而言。
老神仙朗声说道:“天极之怒乃是道教的至尊修为,应对那魔界法术之首万魔归宗而生,师尊我也只不过练到小重天的境界而已,离那终极大重天还有些距离,望你熟记心法,勤加苦练,早日得成此法,修成仙身,挽救众生。”
“师尊都无法修到登峰造极,弟子如何能练成此法啊?”水墨涵有些望而却步,凭着自己的修为,与师尊相差甚远,焉能超越师尊,登堂入室。
老神仙却笑着言道:“你我不同,师尊我本是无心之人,门槛所限,无法渡劫重生,才会遥遥无期,而你不同,天生资质不凡,必会事倍功半,大功告成。”
“何为渡劫重生?”水墨涵从未听说过此法,便不禁问道。
老神仙敛住笑容,说道:“日后自知,先从心法学起。”
说完,便将天极之怒的口诀教给了水墨涵。
水墨涵凭借天眼之功,便有了过目不忘之能,在心中默念几回,便烂熟于心。
传授完心法,老神仙起身又让水墨涵跟着他习练招式,伸手投足,时缓时急,动作优美,连绵不息,水墨涵心里暗道,竟不知世间有如此之术,习练起来,身心舒畅,杂念全无,不悲不喜,全然舞在自己的宇宙之中。
天近拂晓,水墨涵才学着老神仙收功调息。
杨眉大仙嘱咐道:“练习此法,须寻个僻静之处,不可被外人所知,万般无奈之下,不要随意使出天极之怒,否则被魔界探得,必将阻止你修炼,甚至于害你性命,切记。”
水墨涵颔首称是。
“可否让我道兄义虎所知?”水墨涵只当是杨眉大仙防备着魔界,这才问道。
老神仙轻抚白须,心有所思,才正色言道:“由师尊转告于他,配合你练功修道,但心法口诀不可泄露给任何人,义虎也不例外。”
水墨涵心里虽畅想着与那义虎相伴而练,但见老神仙神色肃然,再没敢多言。
第68章 将计就计()
等水墨涵回到众人身边,除了杜康还在酣睡,其他人都已经醒转过来,来到河边洗漱,却独不见义虎的身影。。 平板电子书出发前,义虎才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走近水墨涵,耳语道:“是否与众人分开行走,以利于你习练道法?”
水墨涵知是义虎去见了师尊杨眉大仙,但不赞同与大家分道扬镳,以免引起跟踪在后的魔界中人的警觉,便低声回道:“不必,我先练心法,打坐即可,与大家在一起反而更加安全。”
义虎思忖了一下,也觉着水墨涵说得有理,便似往常一样,招呼着大家,准备上路。
云逸似乎是心事重重,紧挨着忘忧,欲言又止,听雪也凑近云逸,并肩而行。
全仗着云逸与那魔界之徒的拼力一搏,换得忘忧对他的好感倍增,有心想把他引入昆仑山,便问道:“以后有何打算?”
云逸却愁眉苦脸,情绪有些低沉地言道:“还能怎样,游走江湖,无所事事罢了。”
“何出此言,论功夫,论相貌,论口才,你都是人之翘楚,何愁干不出一番大事业?”忘忧由衷地赞道。
听雪也跟着说道:“说得就是呀,云逸哥哥谈吐不凡,功夫了得,还怕不能建功立业不成?”
云逸苦笑着,说道:“其实我不在意什么宏图伟业,从小便一心向道,但苦于无人引荐,便自行寻师访友,练了一些皮毛的功法,究竟不入正流,别看我整日里嘻嘻哈哈,其实心里苦着哪,知音少,愁绪无人倾诉啊。”
听闻此言,忘忧心中大喜,与自己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
尽管昆仑山才俊如云,但到了忘忧这一代,却不似师尊广成子等得道仙人,云游四海,惩恶扬善,化解纷争,教化世人,都闷头苦练道法,却缺乏与人沟通之术,除了忘忧多次出山办理师尊们交付的使命外,很少再有弟子可堪大任,此时的昆仑山正缺少像云逸这般具备丰富江湖经验的青年俊杰,虽说云逸过于油滑,但严加管束,或可堪大用。
没等忘忧发话,听雪却抢着说:“忘忧哥哥就是来自道教圣地昆仑山,何不求他引荐?”
“不知无忧兄意下如何?”云逸借着听雪之言,就坡下驴。
忘忧却不急于表态,而是问道:“道家清苦,规矩繁杂,可否守得住这份寂寞,须要考虑清楚,一旦踏进山门,再不可有回头之念。”
“与你们相伴这几日,拜入道家的愿望愈加地强烈,平生之夙愿,求之不得,哪能有回头的念头,万望忘忧兄成全。”云逸拱手相求。
忘忧拍了拍云逸的肩膀,笑着说:“我这关已然是通过了,但还要禀告师尊,由他们定夺,待到了南诏国,寻到我那师妹子晴,便带你入山。”
“那我也要去,”听雪见忘忧答应了云逸,便赶忙叫道,又跑去哥哥听风身边,说,“云逸想去昆仑山问道学法,我也想去。”
“不行,我们与那昆仑山不共戴天,怎能拜入他们的门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听风狠狠地低语道。
听雪望着云逸的身影,满脸的失望之色,低着头,步履沉滞,双手摆弄着发梢,心里不知该去恨谁为好。
听风此时却改变了主意,轻声对妹妹说:“也不是绝无可能,你去问问那个道士,咱们兄妹一并投到昆仑山,可否应允?”
转机来的太突然,听雪喜上眉梢,欢呼雀跃着,赶到子洛身边,求道:“你能不能求求你师兄,我和哥哥也想去那昆仑山,我怕他一口回绝,这才找你给说和说和。”
子洛却道:“要是你想拜山,肯定没问题,但是你哥哥差点杀了我师兄,而且秉性怪异,冷面而视,恐怕难以说服我师兄尽力啊。”
听雪朝着云逸深情一瞥,又央求道:“其实我不想与那云逸相离太远,还望子洛姐姐能摒弃前嫌,帮我们一回。”
子洛深知单相思之苦,正因这同病相怜之痛,这才爽快地答应了。
子洛紧走几步,撵上忘忧,将听雪的想法说了一通,而忘忧却沉思不语,把子洛急得够呛,便问:“到底是否可行,你倒是给个话啊,我好回复听雪兄妹。”
听风暗自思忖道,这听雪心在云逸,不想与之分离,情有可原,而这听风也想步入昆仑山,唯恐是不安好心,真不知该如何答复子洛的请求。
没等子洛再问,忘忧开口言道:“待我思量一番,再给你个准信。”
忘忧不敢私自做主,若是引狼入室,说不定对昆仑山乃是一场劫难。但子洛并不知听风兄妹的悲惨身世以及听风所怀的父母之仇,仍旧是喋喋不休地劝着忘忧,否则自己已然是满口应承,摆不平师兄,便在听雪面前跌了份。
尽管性情不同,但女孩子之间永远都是暗暗地叫着劲,明争暗斗,谁也不想输给对方,能让听风兄妹拜入昆仑山,对子洛的面子来说,尤为重要。
忘忧不愿再听子洛的唠叨,便加快脚步,跟上义虎和水墨涵,压低嗓音,说道:“真是莫名其妙了,那听风居然想成为我昆仑弟子,还让听雪找到子洛来说情,那子洛怎知其中的利害,非要我开口答应他们,这叫我如何是好啊?”
义虎也觉着这事太过于悬乎,那听风本与昆仑山势不两立,以至于迷失心性,不问青红皂白,见到昆仑道士,莫管忘忧是否杀害父母的仇敌,便要取其性命,此刻焉能心悦诚服地拜山求道。
但转念想来,若是抱以海纳百川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