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太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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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罢,抖身一变,众人眼前便现出一只体型硕大的猛虎,一声虎啸,吓得大家面如土色,抱头鼠窜,那些胆子小的,腿脚已经不听使唤,竟瘫软在地,极度恐惧地瞅着老虎,像是吓破了肝胆。
大茶壶和那妇人更是不消再说,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那锭银子,玉姬笑吟吟地捡起来,吹了吹尘土,对义虎言道:“以后咱们何愁没有盘缠,你时常和他们打赌,便能赢得些银两,真是个好生意。”
义虎的心思可不在银子上,自己在无奈之下,变成猛虎,赶庙会的人们跑得差不多了,却还是不见水墨涵和云逸的身影,心中更是焦急不堪。
玉姬见义虎赢了赌局,却不开心,便问道:“咋了,虎哥哥,赢了这么大锭银子,够咱们去往南诏国了,为啥还闷闷不乐啊?”
“唉,你涵儿哥哥不见了,还去啥南诏国啊。”义虎口中叹道。
玉姬却不在乎,随口说:“那有啥,一会回到客栈,也许就能见到他们。”
义虎心话,与其漫无目的地找下去,还真不如回到客栈去等。这风凌津地形复杂,阡陌交错,走错个路口,便会误入歧途,看来,等待是最好的选择。
义虎边往回走,便四下地踅摸着,回到客栈,老板娘迎了过来,兴冲冲地问道:“听说今天的庙会上,有人变成了老虎,你们看到了吗?”
义虎低着头,没搭理老板娘,玉姬刚想说老虎是他虎哥哥所变,却被义虎给拉到了一旁。
玉姬只好把到嘴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老板娘的兴致未减,又扭姿作态地问义虎:“说啊,你们到底看没看到,给我讲讲,开了这家客栈,整日里也出不了门,错过了好些个趣事。”
义虎摇摇头,不想和她啰嗦,但想到了水墨涵,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们没去庙会,不知你说的什么变虎之事,我问你,和我同来的那两个人,是否回到客栈了?”
老板娘也摇着头,回道:“自从早上和你们一起出门后,再没看到过他们俩。”
义虎心中叹口气,再没言语。
玉姬却说:“老板娘,有啥吃的,我饿了。”
老板娘听说他们没去庙会,便失去了刚才的热情,有些冷言冷语:“只剩下些干馒头,想吃就给你们倒些开水,凑合着吃吧。”
玉姬见老板娘态度生硬,刚想发作,义虎却说:“好,那就端上来吧。”
两个人噎着干馒头,喝着白开水,草草地填饱了肚子,义虎拉着玉姬回到客房。
眼看着天将过晌,还是不见水墨涵和云逸回来,义虎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要出去找,玉姬说:“要不,我和你分头去寻吧。”
义虎却说:“算了,你留在客栈吧,若是再把你给弄丢了,可就更加地麻烦了。”
玉姬想了想,也不愿再给义虎添乱,就留在房内,等着义虎的消息。
走出客栈,义虎看到一个脸戴铁面之人急匆匆地从身边而过,有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记得水墨涵曾提起过,在那凤麟洲被铁面人袭击的事。
义虎赶紧尾随其后,看他去往何处,有何动作。
那铁面人似乎是觉察到义虎的跟踪,兜了几圈,便凭空消失了。
义虎心中怏怏不快,独自踯躅在街头,却又见那铁面人走进一家酒馆,抬头便看,那酒馆称为十里桃花,名字倒是很诗意,义虎哪有心思去揣摩店名的深意,赶忙跟了进去。
走进酒馆,店小二上前招呼着,义虎只说是找人,便扫了一眼,店内除却两桌客人,再无人影,于是问道:“你可看到刚才进来的那个铁面人?”
“铁面人,什么铁面人?”店小二表情有些懵懂,看样子确是不知。
义虎没再与店小二搭话,噔噔噔上了二楼,没想到,那水墨涵和云逸正在那里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谈得不亦乐乎,可把义虎给气坏了,走到桌前,拍着桌子喊道:“急死我了,你们俩却喝得这般地起兴。”
两个人都已经是醉酒熏熏,见义虎赶到,云逸却不忘起身施礼:“义虎兄,请别见怪,我和这涵儿兄弟投缘,便私自出来喝两杯,都是在下莽撞,失礼了,来,在下敬杯酒,以表歉意。”
说着,便取一空碗倒满酒,递给义虎,又端起自己的碗,仰脖子灌了进去。
水墨涵也笑着,站了起来,说:“义虎道兄,今天这酒,喝得痛快,见你和玉姬妹妹玩得开心,就没敢打扰,可别生弟弟的气啊。”
义虎看着水墨涵安然无恙,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但把酒却推让了过去,心说可不能酒后误事,便笑着对云逸说道:“见你们没事就好,酒不喝了,咱们抓紧回客栈吧,玉姬还在等着咱们呢。”
“你不喝,就是还在生在下的气,”云逸醉眼朦胧地强调着,“喝下这一碗,咱们还是好兄弟。”
义虎瞅着云逸的醉态,不想和他再做计较,便大口喝了下去。
“这就对了嘛,兄弟之间,只不过是一碗酒而已。”云逸面色潮红,嘴里嚷嚷着。
义虎这才想起来那个铁面人,便问道:“你们刚才是否看到过一个戴着铁面的人进来?”
没等水墨涵答话,云逸抢着说:“行走江湖,不都戴着面具吗?试问有几人,能像我和涵儿兄弟之间,袒露心扉,诚之以对,哈哈哈。”
义虎看他们俩都喝多了,也就没再往下问,便一手搀着一个,往楼下走,刚转过楼梯口,又看到铁面人的身影一闪而过,义虎本想追将过去,那云逸却死死扯着他的胳臂,令他动弹不得。
扭头再看水墨涵,耷拉着脑袋,义虎心道,看来问他是否见过那个铁面人,也是白问,只能多加小心,以免再生事端。
第23章 奉命下山()
子晴失踪,广成子先是未作声张,而是派了几位老实可靠的弟子在昆仑山遍寻她的踪迹,结果是一无所获,这才来到玉虚宫,向元始天尊禀明情况。
原始天尊并没责怪广成子,而是闭目言道:“那子晴定是见到假面人,情中凝有心结,此番偷着下山,必是与此有关。”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吗?”广成子摸不清元始天尊的态度,只好试探着问道。
元始天尊挥动下雪拂尘,言道:“无妨,你可派两名弟子前往南诏国去寻便罢,不必难为于她。”
广成子惊讶地问道:“南诏国,子晴去了女娲大仙那里?”
元始天尊再无话,广成子只好告退而出。
子洛这几天就缠着忘忧师兄去见师尊广成子,要下山去寻子晴,没想到,广成子却找上门来。
两个人赶忙躬身问好,广成子别无闲话,直接说道:“你们俩即刻下山,前往南诏国,去把子晴带回,不要对她有所责怪。”
子洛喜上眉梢,一来子晴有了下落,二来又能和师兄忘忧出山游荡,真可谓是双喜临门,于是忙着谢道:“弟子替子晴谢过师尊。”
忘忧拱手领命。
子洛回到道房,简单收拾下包裹,便返身去找忘忧,两个人从昆仑南门下山,一路来到山脚。
此去南诏国路途遥远,忘忧想带着子洛驾云而去,子洛却说:“师兄,咱们俩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走着去吧,要不该错过了路上的好风景,那多可惜啊?”
忘忧心道,师尊并未让他们早去早回,走着前去也未尝不可,正好借机游历下世间的风土人情。
心中想着,口中却无话,只是大步走在前面,子洛心情愉悦地跟在他身后。
路边花草繁茂,历经百万年的道法洗礼,也都飘拂着仙风道气,青翠欲滴,紫雾袅袅。
走了半日,子洛只觉脚底发胀,双腿无力,实在是走不动了,就嚷着:“师兄,歇歇吧,这么走下去,非累死我不可。”
“我说带你驾云,你非要走路,怨谁啊?”忘忧笑着回道。
子洛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也不闲着:“就算是走路,也不是这么个走法啊,慢慢地走,明白吗?”
“慢慢地走,哪得多久才能到南诏国?”忘忧也担心费时太长,怕师尊责怪。
子洛望着路两边的巍巍青山,问道:“南诏国在哪啊,离咱们有多远?”
忘忧用手指了指天空,说:“你看看天上的云彩,南诏国就在云之南。”
“云之南,好远啊。”子洛仰望着蓝天上的白云,朝着南方而眺,心中也不由得犹豫起来。
忘忧知是子洛心中怕了,开着玩笑问:“要不,咱们还是驾云飞行吧。”
子洛却挣扎着站起来,坚定地回道:“不,走着去。”
忘忧哈哈大笑,说:“好,不许耍赖。”
天黑之前,两个人走进了一个农家小院,几间泥舍,短木成栏,院中摆放着各种农具家什,还有两只母鸡在地上啄食,打眼一瞧,就是家会过日子的庄户人。
忘忧停步,在院外喊道:“有人吗?”
只见屋门被推开,出来个老妪,抬眼瞅了瞅忘忧和子洛,问道:“你们找谁?”
“老人家,天晚了,打算借宿一夜,明早就走。”忘忧客气地回道。
那老妪绽开满脸的皱纹,笑着说:“好说,好说,那就住在我家,我给你们弄些饭菜。”
“多谢老人家了。”忘忧拜谢。
被老妪引进屋内,摆设虽然简陋,但是却很干净整洁,特别是土炕上的被褥像是刚刚浆洗过,这让子洛满心欢喜。
老妪不知两人是什么关系,也没多问,只是定睛瞅了半天,忘忧才回道:“分开住。”
老妪听罢,从木阁中掏出一件麻布床单,递给子洛,让她把隔壁的房间一分为二,分隔成两处空间,然后便去准备晚饭了。
忘忧和子洛忙活了半天,才把床单挂好,子洛笑嘻嘻地说:“这么相隔,有啥用啊?”
“君子不隔也无妨,小人相隔又如何?”忘忧却正色言道。
子洛依旧是嘻嘻地笑着,说:“我倒是不怕,哪怕是你误闯我的领地,我也心甘情愿。”
“放心,你多虑了。”忘忧回了一句。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了一阵子,就听院中有个老头子的声音:“做这么多饭菜干嘛?”
“家里来客人了。”老妪答道。
忘忧赶忙走出门,和老爷子打着招呼。
那老头手里握着镢头,黝黑的面孔饱经风霜,看到身背长剑的忘忧,笑着问道:“不知侠士从何而来?”
忘忧拱拱手,回道:“我和师妹从昆仑山而来,在此借宿,打扰老人家了。”
那老头听说他们是昆仑弟子,竟笑逐颜开,嘴里惊道:“你们是昆仑的仙人啊,能来到敝舍,那真是小老儿三生有幸啊,快回屋歇着吧。”
放下农具,老爷子洗把脸,坐在院子里,望着远处的青山,像是有了心事。
晚饭时,忘忧和子洛都不饮酒,老爷子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话也多了起来:“农户难啊,靠天吃饭,不比你们修仙的人,整天的那么快活。”
“哪里,各有各的难处,万物生灵都一样,我们也得靠本事吃饭的,若是天资愚钝,或是不肯用功,也会被逐出昆仑山。”忘忧和老头拉着家常。
子洛听到忘忧这么一说,赶忙问道:“师兄,我会不会被逐出去啊?”
“呵呵,难说。”忘忧笑道。
子洛并不懊恼,说:“只要是有师兄陪着,在哪都一样,我不在乎。”
老爷子有点不乐意了,对子洛说:“你个小丫头,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世间有几人能被昆仑山收为门徒啊,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命咋就那么苦啊。”
忘忧有些疑惑地问:“老人家的儿子怎么了?”
老爷子摆摆手,摇着头,表情痛楚地说:“算了,不提也罢。”
“说说吧,也许我们能帮上点忙的。”子洛耐不住性子,追问着老爷子。
老爷子低着头,苦着脸,再没言语,而是一声不响地回到屋内,爬上土炕,睡了。
子洛又想去问那老妪,忘忧却道:“别问了,人家不想说,必有缘由。”
子洛只好悻悻地作罢,又去帮着老妪清理饭桌,却被老妪推进了屋子里。
天黑透了,忘忧躺在炕上,刚要进入梦乡,就听屋外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老娘,有啥吃的,快拿出来,儿子饿坏了。”
没人应声,只听锅碗瓢盆发出轻微的声响,然后便是嘴中咀嚼食物的琐碎声音。
子洛似是已经睡去,忘忧侧着耳朵,仔细倾听着屋外传来的动静。
那男人吃完了,又听到老妪在收拾碗筷,轻微地响动了一会,才罢手。
忘忧跳下土炕,来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