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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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疑惑而已。
她无声的笑了笑,漾开的嘴角上都挂满着晦涩的滋味,她轻轻嚅动了下双唇,歉然的出声道:“抱歉,我惊扰了你的夜。”
“无妨。”玉笑书淡然若水的回了声,眼里渗出一丝浅浅的笑意,但忽而似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瞬间的凝重起来,就连那温润的声音也泛起一丝郑重,“自从来云荒国后,你精神就不太好,该是好好休息了,不然容易寸步难行,你……该是要明白你眼下最该做的是什么,而不是将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
边子期闻言,浑身一颤。
她……她来云荒国是为了寻常七心草,可这些天……这些天她总是会不经意的就让“意外”的事儿带弯了路,难道……难道真是她想的太多了吗?
她闭了闭眼眸,深深地呼吸了下,努力地平复着心头缭绕着的各种纷扰,半晌,她终是觉得已压制住体内涌动着的困惑,方才缓缓张开眼眸,此时眸色已平静许多:“多谢提醒。”
玉笑书淡淡一笑:“客气了,回去好好休息,那寻找七心草的事儿还是要靠你,毕竟七心草不是寻常人就能够摘下来。”
她点点头,手握着香囊转身而走,走了两步又停下了,回头看向依旧杵在门口的玉笑书:“这香囊你还需要用吗?”
“不必了。”他飞快地掩去眸间掠起的异色,平静似水的回道。
“哦。”她淡淡的应了声,眸色微敛,无声的轻叹了下,便拖着那双大大的鞋子迈步在厚厚的积雪地上,每一步都走的非常沉重……
他不是融墨,他是玉笑书,因为他说他不是云荒国的国舅……
可是——
她陡然间发现,他并没有直接否认。
脚步倏然停住,她低眸睨了眼手中的香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若……若他只是为了草药,那在取走草药后,就大可将这香囊丢了或者扔在家里,而不是一直携带在身上,也不会洗得如此干干净净,他……
他一定是他。
可那张脸,好陌生!
忽然,她返身而回,直朝着那即将阖上门扉的屋子跑去……
第191章 与我,毫无关系()
边子期一把推开正要彻底关上的屋门,且不顾玉笑书的惊愕,抬手就朝着他的脸摸去
“你……”他欲伸手制止她的动作,但当那双温暖的手一点点地摩挲着他的轮廓时,微抬起的手又垂落了,一双看似平静透彻如水的眼眸里掠起一丝无奈的神色,但稍纵即逝,“燕若是瞧见了,会误会。”
误会便误会,她要的是……她要的是知晓他到底是不是融墨。
是,还是不是,也许诚如他所言,并无太大的区别,可她还是想要彻底抹去这疑惑,想要知晓真相,而不是被蒙在鼓里,当然她更想要知道的是倘若他真是,为何……为何不愿意告诉她?
一点点,一寸寸,她仔细地摩挲着,可丝毫寻不出戴了面具的印迹,难道……难道真的不是吗?
原先还闪烁着希望的眼眸渐渐黯然起来,随着手渐渐从他脸上滑下,越来越浓……
玉笑书终是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他脸上拿开,声色幽幽道:“何必如此执着?执念太深,伤得越深,明明已有一条康庄大路可以走,怎还那么固执?”
她看了眼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上还沾染着些许草汁留下的痕迹,隐隐散发着一点点青草香,手原来也是不一样,融墨的手指上都是疤痕,是琴弦所割,是剑所划……
或许,真的不是,是她执念太深,将各种巧合自以为是的掺和在一起,错认了他就是融墨。
“我……”她轻轻嚅动了下双唇,“我……”
玉笑书见她欲言而止,又接着道:“我是融墨,是多年前离开云荒国的融墨,我带走了我想要的,改去了我不想拥有的容颜,我这样与你说,你可是会相信?”
信,她愿意相信。7;7;n;t;.;C;o;m;千;千;小;说;网;
她……她想要身旁还有一个不会伤害她的人,不会背叛她的人,这一路上……回过头看看,其实早已变得很孤单,曾经的朋友,曾经的亲人,曾经的所爱……一个个消失,一个个离去,只留得她一个人独行。
然而——
边子期缓缓地直起头,凝望着眼前这张淡然的容颜,唇角轻轻地动了动,她……
“不相信。”
她以为若是曾经的融墨,断不会为了迷惑敌人而让她取心头血,断不会一直,一直都是更在乎燕陌琛……他,如今只是燕陌琛的友人,也是燕陌琛的得力干将,与她毫无关系。
其实,就连融墨事实上也与她没多大关系,不是吗?
一切,都是她的执念,一直都是她太执着过去……过去,不过是存在回忆里,人,或许早已变了。
就算再见,或许也可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心结,似渐渐地放下,纵使不甘,纵使不愿,纵使难受,她却也不得不接受,从来这条路就只会是她一个人。
边子期缓缓地张开口,清泠泠的声音已平波无澜,没有丁点的起伏,恍若一滩死水:“我知道了,我不会执着着过去了,你是玉笑书,你不是云荒国的国舅,你也不是曾经的融墨,与我,毫无关系
。”
言毕,她抽出了手,身子往后小退了两步,抬手替他将门扉阖上,隔绝他和她的视线。
里里外外,她不是曾经的她,他也不是曾经的他,或许并不是他,所以这两条线本就没有平行,而交集不过是因为都认识了燕陌琛。
她在门口小站了会儿,握着这算是失而复得香囊,低低的笑了笑,笑意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清脆,没有苦涩,也没有欢乐。
她慢悠悠的转过身子,一步步地朝着刚才落在雪地里的鞋子处走去,鞋子还是要穿的,不能再冻了脚,其实她最要做的是照顾好自己,因为真正能够毫无保留为她的或许还是只有她自己。
大大的鞋子又套回到脚上,她低眸看了看,又回头看向烛火还在跳跃的屋子,不轻不重道:“鞋子的钱你找燕陌琛报销。”
没有回应,人影不过轻轻晃动了下。
她收回视线,向着所居的小院而去,不想走着走着却是撞上了一结实的胸膛,撞得她脑壳儿发疼,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等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人,就不悦的脱口而出:“你没长眼……”
音还没有落,她便赶紧的闭了口。
她……她认出眼前人身着的这一件嵌着金色丝线的紫色长袍了,是……燕陌琛!
她暗暗一怔,不着痕迹的轻抽了下嘴角,而后飞快的敛去眸间的神色,仰首迎上那泛着深不可测暗涌的眼眸,谄媚的笑笑:“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是来给小的付钱的吗?”
燕陌琛不语,似刀雕刻的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幽深如潭的眸底却是泛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一点点,似海潮般的荡漾着,仿佛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
边子期见状,抿了抿嘴唇,笑容更加谄媚:“您老人家怎地不说话?难道是嗓子不舒服来找玉大夫看病?若如此,那还是请您顺道替我付了这鞋子的钱。”
说话间,她抬起脚,对着他晃了晃脚上套着的鞋子。
他依旧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她,直将她看得渐渐安静下来。
时光静默,万籁俱静,只有落雪纷飞。
不远处屋子里那盏幽幽烛火透过窗户散发出的幽亮光芒淡淡地洒落在他们身上,一长一短的身影留在白雪地上,似亘古的痕迹。
半晌,他无声的轻叹了下,那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后抬手轻轻掸拭去沾染在她头上、发丝上的落雪,而后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不急不慢的朝着回去的路走着……
她暗愣了下,低眸睨了眼握着自己的那只大掌,又抬眸看了眼他的侧脸,轮廓分明透着冷峻的容颜上泛着一丝柔和……每每在她心情出现巨大起伏时,他总是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带给她一丝温柔的宁静。
“阿琛……”她唇轻轻一动,无声的唤了下。
屋中的玉笑书,透过半掩的窗户静静地凝望着他们远去,平静的眼眸里终是掀起惊骇的波浪,他……手中紧紧握着那一瓶装满她心头血的瓷瓶……
第192章 来也是个傻的()
自那一夜后,边子期已有三日不曾在雅期阁里碰见玉笑书,听侍卫所讲,说是缓解燕陌琛体内之毒的药用尽了,他便是不顾外头下着鹅毛大雪进山采药了。
好,真是好。
这样的他的确是她认错了,怎可能是融墨呢,融墨他……他可不喜欢在下雪天的时候去外边忙事儿
想着,她便是抱着暖炉,幽幽站起身子,走到窗口看着外头纷纷扬扬落下的白雪,渐渐地,嘴角漫起浅浅的笑意。
这三天,她也是哪儿都没有去,就窝在这一方小小的居室里偷懒,听茶滚,看雪落,这日子过得倒也算是惬意。
只是——
她的心里依旧充斥着太多的事情,时不时地让她分不清轻重缓急,她……一边想着挖掘出一切埋藏着的真相,一边又是想着好好为他寻找七心草。
所以,当纠结的多了,她人也犯懒了,懒得再也不想动,不想想任何的事情……
“叩叩叩……”外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不急不慢。
边子期收回视线,偏头朝门那边看去,似乎是燕陌琛回来了,她扬起唇角,略有戏谑道:“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进屋还敲门。”
“是我。”回应她的并不是燕陌琛,而是玉笑书,清润的声音,平波无澜的语速,仿佛一如既往。
她愣了愣,抱着暖炉的手轻轻一抖,面上却是始终漾着淡淡的笑意:“进来吧。”
门推开,一袭青衫长衣的玉笑书背着药篮驻足在门口,身上沾满着白雪,浑身携带着让人畏惧的寒意。
“药采回来了?”她瞥了眼他身后的药篮,似乎的确躺着一大把绿幽幽的草,“进来暖暖身子吧。”
玉笑书倒也没有拒绝,只是还在门口站了会儿,直等着身上的雪融化,这才放下药篮走进屋子,他径直走到温着酒的炉火旁,并且毫不客气的拎起酒壶,为自己斟一杯暖酒。
酒香四溢,幽幽地缭绕在屋子里,引得人下意识的暗暗吞咽口水。
但这回边子期忍住了,她抱着暖炉懒懒地靠坐在卧榻上,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握着杯子的手,手背上有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肉往外翻着,几乎都可以看到里边的白骨,边上则是沾染着一丝干涸的血迹,似乎是采药是所伤:“你……受伤了。”
玉笑书轻颔首,低头睨了眼手背上的伤口,淡淡一笑:“嗯,不小心割伤的,好在没伤到筋脉。”
“嗯。”她也是淡淡地回应了声,而后便不知说些什么好。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得炉火中的炭火发出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但更衬得空气中流淌着的气氛泛着诡异的气息。
片刻,他饮尽杯中酒,不急不慢的放下杯子后,这才平静似水的出声道:“我料想着这样的日子你该是会呆在雅期阁断然是不可能白跑一趟城北,便先过来这儿看看你可是在,眼下你既然在,我就替你检查下身子。”
“好。”她应了声,很是平静,“这几****有好生休息,想来那点伤对我来说没什么大碍了。”
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伸出了手,手很暖,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她冷得颤抖了下。
“抱歉,这在外头呆得时间久了
。”玉笑书淡淡而语,手指已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小许后,他就收回了手,“身子还是有些虚弱,胎也依旧有些不稳,平素里好生悠着点,能放下的事就放下。”
边子期似乖乖的点点头:“我记着了,断不会胡来的。”
不然担心她的人又会很担心,那一夜,燕陌琛的眼神即便是那么幽邃,可她还是从中寻找到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担忧,以及一道或许会属于她的光亮。
玉笑书微点头:“如此甚好,那你便好生休憩,我就不作打扰了。”
言毕,他便起身走出屋子,背起放在门外的药篮,没入大雪之中,只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不,还有一点点滴落在雪中的鲜血,那血是从他的背后渗出,已染红他的青衫,只是来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而已。
她又低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臂,他碰触到的地方沾染着一点血迹,似乎这一趟采药他伤得很重!
这玉笑书……原来也是个“傻”的!
她没来由得低低地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