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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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枚‘玉’簪怎还是在这儿?
她伸手,指尖轻轻划过光滑的‘玉’簪,停留在镌刻着的字上,她看着它,心思重重。
但眼下更多的是疑‘惑’,这东西那时她一直戴在身上,照理说也该是和她尸体在一起,为何……难道是还有人从她尸身上翻了出来,放回到这儿?
是他,还是那带走她尸体的人?
还是从来都是她记错了,这‘玉’簪在那回取下后,便是搁在了这妆奁里?
她拿起‘玉’簪,仔细地瞅了瞅,期字上沾染一点不易察觉的血迹,早已干却。
她没记错,她那么在乎他,又怎舍得将他赠送于她的东西留在这儿,只是……
这一切都已停止,她已不是她,她已跟他走上了不同的路,甚至……不,她不要恨他了,越是恨,越是忘记不了这些,她不要如此。
可若不恨,她……她抑制不住心头涌起的伤痛,整个人难受的伛偻起了腰,那握在手中的‘玉’簪‘欲’放却放不下。
舍不得,放不开,爱,恨,缠绕着她每一根神经,她……她不要,不要再与回忆中的他纠缠,她恨,更恨自己。
“陌琛,救我……”她低低地轻喃了一声,手中的‘玉’簪忽然落地,摔成两截,恍若恩断义绝。
“怎么救你?”一道低沉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淡淡的,没有‘波’澜。
边子期抬眸望去,只见燕陌琛就站在‘门’口,那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里,似乎深藏着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正幽幽地看着她。
她似艰难的扯起嘴角,缓缓道:“我,我想忘记。”
她想忘记这些,将所有与他有关的都忘却,这样便是真正的没了恨,没了爱,没了……回忆!
燕陌琛深沉的目光闪烁了下,凉薄的‘唇’微动:“忘记后,你打算如何?再相见时,你确定你不会再次记起?”
她……她不知道。
可现在……她低眸看了眼碎成两截的‘玉’簪,心紧紧一揪,明明不疼,可却还是不舍,她伸手‘欲’去捡,可当指尖碰触到那冰凉的触感时,她又收回了手。
明明是要忘记,可还是……
“既然还不舍,便是捡起来。”他看着那断裂的‘玉’簪,眸间深处掠起翻腾的暗涌。
边子期摇摇头,她不要,不要……
她不再看它,抬眸看向他,嘴角的笑容干涩:“我……我是不是很没用,我说我要复仇,可当真正看见他时,却又下不了手;我说我要查清一切,可又纠结着往日恩怨情仇;我说我可以放下,我说再沉痛的伤悲,在时间洗涤下也会遗忘,我……可我什么都还做不到!”
第177章 陪我去见一个人()
时间,能够让人遗忘许多事,封存许多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8;0;0;小;说;网;(;w;w;w;.;8;0;0;b;o;o;k;.;n;e;t;); 可是,它也会让一些事刻骨铭心,也会解开层层密事。
燕陌琛看着她,目光深沉,面‘色’凝重。
许久,他掀动薄‘唇’:“回答我,若忘记,你当是如何?”
若忘记,她……这一场活着的执念是复仇,但因事过于复杂,她学着先将此事搁浅,去替他找七心草,而七心草长在她过往的躯体上,若忘了,她会连不能忘记的事儿都忘记,而她不要忘记找七心草的事儿,绝不要。
她不想负,不想负他的好。
原来
她的救赎只能是她自己,而眼前的他是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朝他走去,离那回忆中的人远远的,走远了,飞远了,被回忆牵着的线该是会断了
边子期伸出手,手指再一次碰触到那‘玉’簪。
燕陌琛看着她,眸‘色’越来越沉,暗处的‘波’涛也越来越汹涌,她……到底,他敌不过她回忆中的他,时间对他开了一个玩笑,他愿一心付出的人念念不忘过去,执着着过去,执着着她想要执着着的。txt小说下载
他……脚步微动,‘欲’转身。
可还是不忍心将眼下的她丢弃于此,那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如粘着了,挪不开。
她手指轻划过‘玉’簪上刻着的字,捡起它,将上头干却的血迹抹去,而后缓缓直起身子,将它放入了妆奁里,妆奁阖上,宛若阖上了过往回忆,但她还是深深的看了妆奁一眼。
“我不要忘记了。”她偏头看向他,迎上那双她明明看不透的眼神,但愿这一次真没有再选错路。
燕陌琛微怔,但稍瞬间便恢复了寻常的面‘色’,他望着她,不急不慢道:“好,既然如此,我如何救你?”
边子期摇摇头,她不要他救了,真正能救她的就是她自己。
“不用了。”她清浅的笑了笑,仿若放下了一切,但她并未朝他走去,而是点燃了蜡烛,烛火轻晃,将暗沉下来的屋子照得甚是明亮,随后她手一扬,那蜡烛脱手而出,落在了锦被上。
烛火窜上锦被,火焰渐旺盛。
她看着那刺目的火焰吞噬被子,吞噬‘床’幔,吞噬‘床’……她疾步退出屋子,毫不犹豫的牵上他的手:“随我去一个地方。”
燕陌琛低眸看了眼与自己手‘交’叠在一起的纤纤细手,眉头微动,眸间似有一丝复杂的神‘色’划过,他跟着她跑动:“你……”
“先别说话。”边子期打断他的话,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泛着一丝凝重的‘色’彩,她牵着他,毫不掩饰的在过去的将军府里四处跑动着,直到来到将军府后院深处的祠堂处,她才停下脚步。
夜幕下,月‘色’清朗无边。
她推开沉重的‘门’,一丝光亮缓缓地从越来越大的‘门’缝间倾泻而出。
‘门’开,祠堂内烛火跳跃,烛芯发出着轻轻的声音,蜡油一点一点的滴落。
三块灵牌,她的,子归的,娘亲的,被好好的供奉着,一尘不染。
她轻愣了下,一丝淡淡的笑容在嘴角绽放,大抵是故人了,会是他吗?
她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火光在这夜‘色’下甚是耀眼,她……笑意渐渐敛去,眸‘色’渐渐复杂,但也不过瞬间,她深呼吸了下,便是将一切涌来的情绪掩盖,她伸手将外头站着的燕陌琛拽了进来。
“陪我去见一个人。”
燕陌琛没有拒绝,就跟着她走。
她轻车熟路的绕到祠堂后头,手在墙上‘摸’索了一阵,而后用力一按,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墙上便是出现一扇小‘门’,她走了进去,他也跟了进去
里边很暗,唯一的光亮便是祠堂里那些蜡烛透出的光亮幽幽投‘射’进来,但照不了太远。
她又是在墙上‘摸’索着。
“啪嗒……”清脆声音响起,通道也在瞬间亮了起来。
燕陌琛见状,无声的笑笑,似带着一丝无奈,也似带着一丝无语,她……她竟是在墙中格里藏了夜明珠。
边子期取下夜明珠,侧身拉住他的手,借着夜明珠的光辉飞快的在小甬道上奔跑着,还不时开启一处又一处隐蔽的‘门’,她……要赶上,一定要。
终是当最后一扇隐蔽的‘门’打开时,她透过织纱窗看到对面那间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房屋。
她将夜明珠藏了起来,悄无声息的挪到‘门’口,蹑手蹑脚的拉开一条缝,幽幽地凝视着对面屋子。
火光中,她隐隐看到一抹身影在晃动,似乎是在找什么。
果然,果然……她没有料错。
但她并没有冲动的跑过去去与那个一直藏在这将军府里的人对峙,她……她知晓他一定是会出来,绝不会愿意被火烧死在里头。
可是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她始终不曾见到里边的人影出来,一时间,心有些慌了,她,她可没想过要将人烧死在里头。
手下意识的攥紧,‘唇’不轻不重的咬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整个人处于高度紧张中。
燕陌琛抬手‘欲’安抚她,奈何手才碰触到她的背脊,她便是剧烈的颤抖了下,险些惊叫出声,幸得她自己反应过来,急急捂住了嘴巴,当然她也不忘回头瞪他一眼,那眼眸里带着一丝嗔怪之意。
他放下手,‘唇’微动,却未语。
这时,里头的人终于出来了,正是先前那个披头散发的人,身上那一件青‘色’长衣沾满了炭灰,有几处还烧了个‘洞’。
边子期小愣了下,随即打开‘门’,径直的朝他飞掠而去:“站住!”
那人一惊,猛地直起头来,一抹震惊的‘色’彩从发丝中的眼眸里透出,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突然从对面的屋子里跑出来,不过稍瞬间,他便是敛去了神‘色’,疾身‘欲’走,可不想回头时,赫然发现后方驻足着燕陌琛,背脊微微一僵。
“想走前,还是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为何将我引入到皇宫?”边子期看着他,一步步的靠近,“而你又是谁?”
他不语,静静的杵着,如同木头人一样。
但眼见着她离他只有三五公尺时,他忽然出手朝她袭去,那掌间而出的劲风甚是凌冽,丝毫没留情面,似要置她于死地。
边子期愕然,她以为会是……她愣着了,尤其是当她看见那为发丝遮掩着的恐怖容颜后,竟是忘记躲开……
第178章 若我死,立刻毁去地下城()
燕陌琛飞身上前,急急将愣住的边子期护在身后,抬手欲回击对方,不想对方倏然收回手掌,撤身而退,飞快的跃上一侧的屋檐时,他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发丝后的眼神泛着让人读不懂的光芒,幽幽的,深深的,稍瞬即逝。
青衫衣角终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边子期眸色轻闪,慢悠悠的收回落在屋檐上的视线,看向挡在身前的人,笔挺的背影宛若一座坚定的大山,将她护得周全。
丝丝涟漪波动,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
她……唇轻轻动了动:“回吧,过不了多久大抵会有人前来灭火,你与我在这儿,容易惹得不必要的麻烦。”
燕陌琛微颔首,侧身看了她一眼,见她朗似秋水的眼眸里波光潋潋,却还漾着一丝丝复杂的神色,便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温柔而又**溺。
……
他看到阿期了。
阿期背对着他站在梨花树下,手中抱着一把剑。
风过时,吹拂起她披散着的发丝,与落下的白色花瓣交织在一起,于空中缱绻翩飞
他看着她,心莫名的一紧,眼睛也酸涩起来。
“阿期。”
她听见了,缓缓的转过身子,秀气的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她抱着剑跑过来:“清渊,往后我便是另一个你,我代替你习武,代替你出征,代替你去护着江山,你便是在京好好养身体……”
“好。”
他应了,可心却是莫名的恐慌起来。
他要阻止,他伸手欲拉住忽然渐行渐远的她,可抓住的不过是空气中的一片花瓣。
“阿期!”
那一张最熟悉的脸满是震惊,唇轻轻动着,明亮的眼眸里透出一丝丝怨恨来,她……倒在了城池下,死在他的手中,他看到她在怨恨他,那恨……
“不要,阿期,不要……”
“殿下,殿下,殿下醒醒……”一道担忧的声音灌入拓拔清渊的耳里,他猛地惊醒过来,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汗。
他抬手轻轻擦拭了下,偏头看了眼外头,夜色深,露已浓,烛火将尽。
他……还是不舍她怨,不愿她恨,他……可惜不如此,又当能如何?
他坐起身子,披上衣裳下了**。
“殿下,你……”洛奇疑惑,“怎不休息了?”
拓拔清渊看了眼清冷的月色:“睡不着了,你且让洛音在外边守着,你随我进去。”
言毕,他启动了机关,寂静的夜色下一丝低低犹如虫鸣的声音响起,小许时间,又变得寂寂无声。
“殿下,你万万不能再为之了,你的身体……”洛奇急欲阻拦。
可话尚未说完,却又让他平静似水的打断了:“无妨,我能挨得住,在一切都未尘埃落定前,我能捱过去,只是她……还差一点点,就完整了,就完整了……”
说话间,他又沉闷的咳嗽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每一声都似泛着压抑着的痛苦。
“殿下!”洛奇干着急,却奈何不得他,“她不是边将军,早不是了。你……你看……”
洛奇摊开手,手心中躺着的是断裂的玉簪,上边的期字依旧清晰可见。
拓拔清渊见状,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