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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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屋子,若是让人单独的呆上一刻钟,怕是要觉得毛骨悚然,没准还会被吓尿。
边子期紧紧地搂着素儿,还用手遮着他的眼,唯恐他看得多了,做噩梦,却不想这小家伙竟是使劲将她的手掰开,乌黑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新奇的光芒,打量着幽暗的屋子,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
或许这不过是什么都不懂,都不明白的原因。
而这时,纳老头在看到他的样子时,却是笑了,沟壑丛生的苍老容颜上绽放出和蔼的笑意,就连眼尾也是扬起了一点,眸间也是漾着慈爱。
他深深地看了眼素儿后,视线划过那挂着的玉佩,眸色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纳老头伛偻着腰背,一步步的朝着柜台后头走去,而后颤抖着手从一抽屉里抽出了一画卷。
画卷上系着一根红带子,带子上似乎绣着不一样的纹路,像及了墨菊的花瓣,他轻轻地挑开红袋子,将画工整的摊在柜台上。
里边画着一个女人,一个姿色煞是明艳动人的女人。
她穿着一身红艳的袍子,绣着百鸟朝凤,似乎是凤袍,可脸上的笑意却很是晦涩,正幽幽地凝视着前方,眼下如若凝望着正在欣赏着她的边子期,隐隐间带着幽怨。
画的角落上,书写怪异的字体,而这字体她曾见过。
在纳府,在紫竹林,在……许多地方。
有什么东西又一次在脑海中窜起,可当她想要去抓住时,却发现它又悄无声息的飞走了。
边子期如若入了迷一样,怔怔地凝视着,一直一直……她努力地想要去抓住隐藏在深处的东西。
记忆,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记忆不曾有所丝毫缺陷,可如今……好像缺了一个空白,而这空白正等待着她去填补。
当填补完全时,大抵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也许……她还是需要再去见融墨,他该是知道点什么的,不,拓拔清渊应该知晓的更多。
“这画便是给你了。”纳老头将画卷起来,递给她,“或许会有用。”
有用吗?
边子期抬起手欲接过,可在碰触到那刹那,她的手就如同麻了一样,颤抖了几下,这触感与当初碰到的奁好像,莫非又是有关的?
她拧了拧眉头,澄清似水的眸子里充满困惑。
是不是谁都知道,唯有她被埋葬在困惑中,求不得,要不到答案。
最终,她还是接过了画卷,低眸看了眼上边系着的红带子,又看了看背过身子的纳老头:“谢谢。”
纳老头微微颔首,拄着拐杖朝着内室而去,他轻轻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帘子落下,将他的身影遮住,但他低沉沙哑苍老的声音又幽幽传来:“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事事却不曾休,他不是他,他不是他,你也不再是她……”
话声越来越远,也越来越轻,最后如一缕风一样,消散了,令她再也听不清他最后说的是什么。
她试图询问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跑到帘子前,快速的掀开帘子,却发现……
边子期怔住了,拿着画卷的手松开,画卷落在了地上,滚落了几圈,便是滚到了一具深红色的棺材前。
棺材里,纳老头静静的躺着,双眼已经阖上,沧桑的容颜上是带着笑意,泛着一丝丝和蔼的气息,可惜胸膛却没了起伏。
他,死了?
他,死了。
就短短的一盏茶的时间……明明前一刻他还在说话,怎现在却踏上了黄泉路?
第579章 你还欠着阿期()
阴森幽沉的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边子期站在帘子前,一言不发,就如入定了的僧人一样,凝视着那生命消失的老头儿。
身后的人看不到里边的动静,见她不语,也不多问,就静静地站着。
许久,久到怀中的孩子变得不安分起来,她方才醒过神来,她又深深地看了眼纳老头,而后声色平静似水的出声道:“千行,寻个吉时,找人替他安葬了。”
清泠泠的声音,很是平缓,丝丝飘入他们的耳里时,令得他们也是吃惊万分,大抵是谁也没想到这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突然间说走就走?
好半晌,千行才敛下诧异,恭敬的出声道:“是,属下记着了。”
“嗯。”边子期淡淡的应了声,似云淡风轻。
随后她弯腰捡起落在棺材边上的画卷,抱着素儿走出了这一间没了掌柜,没了主人的棺材铺。
“也可将这棺材铺封了。”她回首望了眼身后的棺材铺,眸色沉了沉。
“是。”
回去了,她们又回到了那一座府邸。
但,燕陌琛却还不曾归来,也没有带来一丁点的消息,三个时辰……他进宫已三个时辰了。
本就揣着不安的心绪变得更加惶恐,她以为……
……
棺材铺在她离开没多久后,封了。
她的好爹爹一直都站在她们谁也不曾看见的地方注视着一切,那一双眼深沉中又透着诡谲,尤其是当看到她离去时,手中拿着画卷,那神色掀起了巨浪,可很快又恢复了淡然,在无声的注视着棺材铺关上门后,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人,落幕了,事却终究还不曾休。
与此同时,驿站那边也来了客人。
素来看似云淡风轻仿若什么都不在乎的拓拔清渊闻得一阵花香味在空气中荡漾开来,他轻轻放下手中执着的棋子,眼眸微抬,向着窗外望去。
风,吹入了屋子,卷起那一头白发,似乎是要将他的视线遮掩。
可他依旧还是看到了来人。
眸色,依然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涟漪,俊俏透着温雅的容颜上带着淡若清风般的笑容,为那一张苍白的脸带来一丝别样的色彩。
“云帝,今儿个倒是空闲。”穿着一身红衣的花弄影如一只蝴蝶一样翩翩落在拓拔清渊的窗外,妖娆的身姿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一张多情的容颜上流溢着惑人的光芒。
拓拔清渊微颔首,抬手将桌上的棋盘推到了一边,又从一边取下扣着的茶盏,倒上两杯清茶,一杯往窗口推了推,一杯握在手中。
花弄影见状,身子轻闪,便是落座在拓拔清渊的对面,接过那一杯清澈见底的茶水,抿了一口,笑言道:“茶真是好茶,云帝还真是从来都是个雅兴的人,与我家那小陌琛真是不一样。”
拓拔清渊眸色微动,薄唇轻动了下,还是平静似水的声音:“世上没有一样的人,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生活。”
“哦?”花弄影摩挲着杯口,微扬的声音里似乎是透着一丝嘲笑,“可有人总爱掌控别的人。”
拓拔清渊闻言,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是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这样才能编织成不一样的人生。”
话音落下,花弄影也笑出了声音,那声音清朗中又透着浓浓的魅惑,一双桃花眼流离着迷人的光泽,让人见了,一不小心就会**到其中,无法自拔。
“那云帝可否说说我是怎样的人生?”
拓拔清渊并未立刻说话,他低眸望了眼平静的水面,又看了看一旁的棋局,好一会儿,才不急不慢的掀唇而语:“你想要怎样的人生,便是能够有怎样的人生,但若欠了债,便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抽身。”
欠债?
花弄影顿了顿,眸间的光泽不着痕迹的暗了下,随后笑着言道:“是吗?”
说话间,他垂眸睨了眼自己为衣裳遮掩的身躯。
“是,与不是,你心里其实也早已有答案。”拓拔清渊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慢条斯理的回了句,而后又道,“这番登门造访,该还是为了你身上的纹路而来。”
花弄影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口上却是道:“云帝,我倒是觉得你当真该是一位算命的,纵使不是,也该是一名僧人。”
“算命,或许真是算命的。”拓拔清渊还是这么一句话,这句曾和扶桑国那位太后说的一样的话。
额……
花弄影听闻他这般所言,暗暗怔愣了下,那双多情的眼眸微微沉了一分,似乎是带着别样的思绪,他凝视着眼前浑身上下皆是散发着脱俗气息的人儿,心里泛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好一会儿后,他张了张口,言道:“云帝既然知晓我是为了这一身纹路而来,那不知是不是可以替我将这些丑陋的东西弄走。我想我已经不欠你了,这些都已给他们看了。”
“他们都看了?”拓拔清渊并未答应,反而是带着一丝疑惑。
“皆看了。”
话音落下,屋里竟是一阵沉默,没有一丁点的声响,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还有窗外风摇枝叶的沙沙声,以及虫鸣声。
看了……
她可是有想起点什么?
看了……
他们谁也没有来询问,大抵……是要遗忘吗?
遗忘是好,若是从前,若是曾经,他恨不得他们谁都不要记起,不然……又何来需要让她重新活着,不一样的活着,可偏偏局变了,他又不得不将一切慢慢的展开。
阿期,那时候还请不要恨他,他……真不曾想到所为会是一场白干的事儿。
微风,还在继续吹着,扬起的白发飞扬着,遮掩着他的眼眸,让身在对边的花弄影看不清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不过能够感觉到周遭的气息变得不一样了,带着一丝深沉,也带着一丝无奈。
许久,拓拔清渊终于开口了,还是那平平静静的声音,没有波澜涟漪,淡然如斯:“你是不欠我了,该还的都还清了,驱一身虫,换一身纹路,是相当……”
“可是……”
他抬首回望着花弄影,那发丝后边的眼神,素来淡然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凝重:“可你还欠着阿期。”
第580章 老巫婆竟是这样的身份来这儿()
清润的声音悠悠的飘入花弄影的耳里,令得他怔了怔,拿着杯子的手也情不自禁的顿了顿,下意识的反问道:“我欠了阿……小期期?债,什么债,情债?”
前半句是浓浓的疑惑,后半句却是带着难以置信的揶揄。
拓拔清渊微摇首,语气还是原先那般的淡然平静:“不是情债,是命债,一条人命。”
命债?
花弄影又是一怔,眉头也紧紧地锁起,他仔细地想了好久,也不曾想起自己何时欠了小期期一条人命,可再看拓拔清渊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在戏弄他,也不是在寻他开心抑或是对他撒谎。
“什么人命,你还是将话说清楚点的。”
拓拔清渊却并未如他所愿,只依旧言道:“欠了,是要还的,此生不还,却还有来生。你若想要彻底洗去身上那些纹路,还是需要等上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是多长的时间,一个月,一年,还是……
他可不想这么丑陋的纹路一直伴随着自己一生,那实在是太碍眼了,想想他曾经那光洁白皙的肌肤,怎么看都是令人挪不开视线的,哪像现在……
真是哀伤。
花弄影轻叹了一声。
好似察觉到他的想法,拓拔清渊轻抿了一口茶水,勾起唇角无声的笑了笑,而后幽幽言道:“这纹路大抵是要比你原先身上的虫子好看,那时候你可是很不舍将虫子驱除。”
额……
花弄影闻言,嘴角轻抽了下。
那原先还不是为了想要利用这虫子直接对人下手,哪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那人太过变化多端,太过难以让人琢磨,使得他一不小心拖了又拖,然后就落入了这么的一个坑里。
想着,他又幽怨的叹息了一声。
或许,当初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做着他的机关城城主,那么他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变得这么错综复杂,甚至还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人纠缠在一起。
罪过,真是罪过……
想他以为自己一生可以逍遥,可到如今,还背负了一条命债。
唉。
他再次叹息一声,而后一口气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既然你都这说,那便是留着,不过若有机会,我一定会将它去除,很丑。”
拓拔清渊笑笑:“是很丑,可有人却求之不得。”
说着,他顿了顿,随后转移了话题:“从你身上引下来的虫子都已彻底死了,不会再有。那人给你的引蛊是个好东西,你还是要好好留着,他日说不准还能够用到。”
言毕,他起身来到柜子前,打开柜子,从里头取出一小盒子,将之递给花弄影。
“你的东西,你自己守着。”
这盒子是他的那位好父亲给他的,那么出人意料的将引蛊给他,让他把身上的虫子祛除。
不懂,真是不懂他是好,还是坏。
若说好,他曾经是那么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