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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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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发……

    可又好像时间走的并不多,两年,十来年。

    “大概是叙旧。”融墨开口了,那声音依旧是温润如水,很是熟悉,不久前就曾在她耳边掠起,和玉笑书的嗓音如出一辙,几乎没有丝毫差别,想着,第一回听到玉笑书的声音时,她都差点以为是融墨,以为隔了千山万水还能够不期然的相遇。

    大概,只是大概,那么大抵还是有别的事儿要说了。

    边子期也不着急,既然来了,就总要得到点事儿再回去,他,拓拔清渊的,脑海中不由得掠起前日夜里她和燕陌琛的猜测,她不由得偏头多看了眼拓拔清渊。

    脸,还是那张脸,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眼,平静如水,看什么都是那么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可却又是心系着天下……这样的人,以前她只以为是他太过淡然脱俗,而今才发现他比曾经淡漠冷沉的燕陌琛都还要难懂。

    “清渊说,你生了孩子,他收了你的孩子为徒。”开口的还是融墨,像是老友一样慢慢的说着话儿。

    边子期轻颔首:“是呢,素儿成了云……清渊的徒弟,是他强行的,不过我们还没有送拜师礼

    。”

    她原想唤他一声云帝,可终究觉得太过生疏了,毕竟回不到过去,不代表不熟,纵使曾以为有仇有怨,可到底还是偿还了,所以她也非小肚鸡肠的人,还挂念着过去,更何况……

    话音落下,似有一串笑声在风中轻轻飘起,是融墨的,也是拓拔清渊的。

    “好像还不是很乐意。”拓拔清渊轻描淡写的回应道,脸上带起了一抹温和的笑容,隔着茶水的热气看去,竟是给人一种飘渺的感觉。

    “我是没什么不乐意的。”她怔怔地看了眼后,撇撇嘴,不急不慢的回应道,“但我家那位不是特别高兴,说孩子竟是叫我的老相好为师傅,他很吃亏。”

    老相好……

    “老相好……”

    他们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喃喃了几声,随后又带起了一阵笑声。

    “这称呼,也算是应景。那他现在若是知晓你还在会见我这个老相好,会不会气得跳脚?”拓拔清渊笑着问道,那清润的嗓音如山涧的清泉,凉凉的,却又意外的带个人很是舒爽的气息。

    额?

    边子期小愣了下,清渊他……也是会这般揶揄?

    记忆里,他好像甚少这般言语。

    不过,眼下这样说也挺好,至少是让这气氛变得异常的融洽,或许曾经从来都是各自都过的太压抑,太自以为是,她以为她可以站在他身前替他守护江山,强势了……

    她浅笑着回应道:“跳脚不会,但醋坛子肯定是要打翻的,四处弥漫,而后祸及旁人。”

    “要是能够见到这样的煞王,倒也是幸。”还是拓拔清渊出声,而融墨却是闭着口,只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话,时不时嘴角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笑,在那脸上看起来很怪异,却也倒是流溢着一点温暖,如春日暖阳,如眼下的拂过的风。

    边子期轻颔首:“嗯。但有外人在,大概是难以见着了,他好歹得端个样子。”

    “能闻得煞王有这样的性子,挺好,挺好……”拓拔清渊的声音里还是带着笑意,可仔细听上去,却隐隐夹杂着一丝晦涩,但更多的当然还是真情实意的笑。

    她过的好,就好。

    他一早便是知晓,会是这样。

    眼下听她说起,心虽会疼,却也是笑着在流泪。

    是他自己推出去的,所以这条路就要他自己走了。

    而且剩下的路……他们的路,就快走好了,燕陌琛会将美丽的康庄大道送于她。

    至于后头还残留着阴暗,就交给他了,他和融墨二人注定如此……有时候能够算出些许事儿,还真是一件不幸。

    他想说,也是融墨想要说……

    “阿期,若有一日站在对立处,还请信我们一次,并不会真的伤害到你们……”

第516章 他曾亏欠她一世又一世() 
春风徐徐,阳光暖暖,山上鸟语花香,望月楼里茶香幽幽,沁人心脾。&#

    边子期三人似没有嫌隙,也似回到过去那般无拘无束的闲谈着,扯东扯西,谈天论地……古往今来,但凡是和感情没有多大关系的,他们都聊得异常的轻松。

    可事实上,三人心中都装着一份沉重的心思,彼此虽都隐约能够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点些许来,可终究谁也没有戳破。

    不是没必要戳破,而是戳破了又能怎样,给得了答案吗?

    给不了。

    所以,倒还不如不说破。

    倒还不如,趁这难得好时光,好好聚一聚,好好的……记住对方的颜,以后或许是要没有机会。

    “清渊,你打算何时回云荒国?”她似不经意地询问起,清泠泠的声音平静似水,没有多大的起伏,但事实上她的声色之下是带着好奇的。

    堂堂云荒国的帝皇跑到燕雀国额呆着,这是多么的不合理,也是多么的容易生事,万一云荒国有人发动政变,岂不是要让许多人都陷入水生火热之中

    她曾恨不得云荒国乱,因为对他的恨,可细细问心,到底是舍不得的,更何况她对他已无恨,确切的说那一份恨生错了,或许没有他,她还遇见不了燕陌琛,遇见不了这个将她捧着掌心的男人。

    拓拔清渊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你是在赶我回去?”

    额……

    她可没这个意思,再者她赶,他要是硬要留在燕雀国,她能够赶走吗?

    看着她嘴角轻抽的样子,他又笑出了声音,那声音如山间的溪水,带着令人舒畅的凉意悄然的划过心间:“和你说笑。快了,很快就会回去了,最迟是在六月份。”

    还是六月份。

    燕陌琛给她的最迟期限也是六月份。

    那么是不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就快要等到了?

    若如此,真好!

    “嗯。”她轻轻应了声,低眸看了眼热气渐散的茶水,轻言道,“融墨,你呢,也是要回去了?”

    融墨轻颔首:“是,云荒国毕竟是故土,再者出来也够久了,当是要回去了。”

    她还是轻轻地应了声,末了,还道了一声:“我便是不回去了。”

    纵使云荒国曾是故土,纵使……可她的他在燕雀国,她便是在燕雀国,他若在其他地方,她就跟随着到其他地方。

    她的这一声回应,令他们有些许惊讶,尤以拓拔清渊为甚,那素来看不到丝丝涟漪的澄明眸子里终于漾起了讶异,她……她说不回去了,他自是晓得她不会回,却不想她会亲口说出来,回去……她看来是真的放下过往的那一段情意,爱恨情仇,皆是彻底的消散,他该是不曾留下一点印迹了。

    如此一想,心不免有些抽痛起来,如若什么东西从心口上血淋淋的剥落下来,再也修复不了。

    可他也明白,会这样,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若说痛,也是自找的,若说……只要她好,就好。

    于是,那眸间的涟漪又渐渐地散去了,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他眉眼浅笑着看着她,不急不慢的出声道:“若是受欺负了,可以回娘家。”

    哈……

    娘家,这称呼很是动听,在她心上猛地一击,掀起阵阵涛浪来,他……

    或许,这样真的很好。

    边子期笑着点头:“娘家人帮我撑腰么,那真是好,看来往后不怕被欺负了,不过……”

    她想燕陌琛是不会欺负她的,那所谓的欺负也该算是逗弄,她早已发现素来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冷然淡漠的他是有着与花弄影不相上下的顽劣本质,也许还更甚之。

    她顿住了,没再往下说。

    幸福,兜在心间吧,没必要在过往前再说点什么

    她没有说下去,他们也没有再问,只在云淡风轻的笑声里将这话题扯过了。

    他们,变了,可好像也还是他们,并不会让她太过为难。

    她凝望着眼前的两张容颜,脑海中流淌起过往的一幕幕,曾经……曾经还是在心间的,没有忘记,他们的好,她还是有记住的,但也包括他的那一箭。

    忽然,融墨出声了,打断了她不经意的出神:“阿期,阿七可是在你那边?”

    阿七?

    那一双眼睛明亮,不说话的纳七?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我已许久不曾见过他了,先前是与子归在一起。”

    融墨听言,眸色闪烁了下,似泛起一丝复杂的神色,口上却还是轻描淡写:“若见着他了,就让他来驿站找我,我有事儿要与他说。”

    “好。”

    纳七,纳家唯独剩下的人儿,当年都是因为她,也因为他。

    边子期抬眸看了眼一脸淡然的拓拔清渊,澄清似水的眸子里也带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察觉到她的神色有异样,拓拔清渊眉眼微动,而脸上还是淡然如水:“纳家是同意的。”

    同意的?

    只为了让她死?

    纳七曾说过那时候的她必须死……为什么,必须死,而后变成现在这样的她,很有必要么?

    她虽庆幸能够成为如今的自己,毕竟遇见了燕陌琛,可她还是有解不开的疑惑,她从来觉得她的死,好像没那么简单,或者她现在的生也没有那么简单,就是被设定好的,就是需要的,就是……

    “这一场局里,现在的我也是关键,是吗?可为何当年那两个边子期都不可以?是要合二为一?”

    她的声音清幽幽地传入他的耳里,他看着她,久久没有言语。

    约莫过了半刻钟的时光,他轻闭了下眼眸,再睁开时,那一双眼眸竟是深沉的如海水,泛着层层波浪,若有大风起,怕是要掀起巨浪来。

    “阿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归途,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宿命,你的宿命当是如此。”

    不,她的宿命其实不是这样,只是他擅自的逆天而为了,所以才会这样。

    若她还是曾经的边子期,那么她将会一世飘零,孤独苍老,他,哪怕是融墨都无法陪伴到老;而今,他……终归是让她的身边有人,相谐到老。

    何苦,何苦……

    洛奇曾这样的问他。

    他曾亏欠了她的,一世又一世……让她世世飘零,如此,如今最美好的时光里相遇,纵使爱,也只能抽手。

    阴锦溪……

第517章 似乎被控制成了野兽() 
这一日相聚,边子期并没有从拓拔清渊、融墨二人口中套出点什么,有些许失败,却也是成功,到底她还是从拓拔清渊微动的唇中辨别出三个字。&#

    那便是阴锦溪。

    说这三个字时,他是对着她的,那眼神也是盯着她的,但却不是透过她在看那所谓的阴锦溪,而是实实在在就是看着她。

    她,或许和那位早已不复存在的阴锦溪有些许关联,也或许这一场生,就是息息相关的,当然,她也能够确定了,这拓拔清渊当真不是寻常人。

    只是——

    别的,她还猜不透,只能等待着某一天真相揭开在眼前,这之中还包括她的那位好父亲,他也是与之相关的。

    “夫人,你回来了。”面色苍白的桑梓带着尚未痊愈的身子坐在院子里,静看着千行逗弄着素儿,当目光撇过院门口,恰看到她携着一缕清风回来,当下急急站起身子,不想动作太多,抽到了伤口,令得她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本就没有血色的脸蛋更是白了一分,可还是很恭敬的道了一声。

    边子期见状,当下皱起了眉头,而清泠泠的声音里却是带着一丝担忧:“坐着别乱动,这没外人,行什么礼。”

    “是。”桑梓轻点了下头,乖巧的坐回到椅子上,双眼却还是停留在边子期身上,那水灵灵的眸子里透着一许复杂的光芒,白白的有些干燥的嘴唇亦是轻轻嚅动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边子期将她的神色与表情看在眼里,瞥了眼一旁的千行,又扫视了眼四周,见并没有外人,当下开口言道:“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嗯。”桑梓轻应了声,但并没有立刻就说,而像是在思量着如何开口。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终是掀唇而语:“夫人,梓儿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她蹙着柳眉,澄清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狐疑,凝视着桑梓微动的嘴唇,示意其继续往下说。

    “夫人,梓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许就是动物,在向着皇城靠近,来势汹汹,好像有千军万马的气势。”她言道,低低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凝重,“要将这皇城踏平。但它们好像又很不安的样子。”

    这话一出,院子里陡然安静了下来,一直逗弄着素儿的千行也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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