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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邪王追妻:爱妃,别胡闹-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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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剑眉微微一蹙,幽深的眸子里涌起深不可测的暗涌:“但于我来说,你的命更重要,她不过是一下属,甚至她的命还是我捡回,是留是取当是我说了算。”

    “你!”边子期怒视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竟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或许说的没错,月色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下属,但是于她来说却是不一样,这是她失而复得亲妹妹,让她如何眼睁睁的看着其就这么死?

    她看着他,眼里的怒意渐渐褪去,化作深深的无奈,许久,她轻叹一声:“你就算是为了我而杀了月色,我也不可能感激你,更不可能与你在一起了。”

    音落瞬间,屋内便是静得没有一丁点的声音,只剩下各自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燕陌琛盯着她,那双眼眸里的暗涌已掀起,那惊涛骇浪几乎要将人淹没

    “阿姐,我甘愿。”月色看着这凝重的气氛平静似水的出声道,“花弄影说的话我也听着了,我们之间若死一个,他们的事儿便是要就此止步,那另一个便是能够好好活着了。”

    边子期听着她淡然的话语,心底升起一丝无力感,她……唇轻轻动了动:“我不甘。”

    她不甘她的死,她不甘她曾活着便是处在一个阴谋中,她不甘子归以这样的姿态选择死亡,她不甘……有太多的不甘,却已不知当如何下手。

    曾以为恨拓拔清渊就可,曾以为问清拓拔清渊杀她的缘由即可,曾以为……不想,所有的曾以为都不过是她苍白的念想,这所有的不甘和曾以为下都埋葬着太多东西,令人憎恶!

    “或许最简单的便是直接烧了我的尸体。”她又是低低一叹,叹息声里满是无奈,“再者便是端了那些个暗中搞事的人!”

    可惜,没那么简单!

    她以为他们策划这事至少已有二十八年,大抵在她出生前便是开始了,而她和子归便是其中的试验品,如今两个试验品大抵都是朝着他们预计的方向走着……那么他们也该是早已料到她们会想法子去阻止,如此,他们便是会躲藏的很隐蔽,包括她的亲生父亲。

    边子期拧了拧发疼的眉心,目光复杂的看向神色同样凝重的燕陌琛,唇微动:“你能先不动子归吗?”

    他看着她,看着她眼里溢出的煎熬,微颔首:“能。”

    他何曾真会动月色,再如何养个狗都生感情,何况是人,她是他从死人潭领出来的,即便他不过大了她几岁而已,但一直是以妹妹养着……如此,何来真忍心下得了手,尤其是她从来不曾惹祸生事。

    “那便好,那便好……”她轻轻重复着,明明是清泠泠的声音却充满悲尘无奈,她……有那么一刹那想着当初死去后就没再醒来该是有多好,至少不会活得那么纠结,那么难受!

    一直呢喃着的她忽而声色一正:“我想进宫一趟。”

    “不必进宫,今夜他会出宫。”燕陌琛剑眉不着痕迹的蹙了下,声色低沉道,那嗓音里似泛着一丝不悦。

    边子期轻点头:“也好,那和鸣宫我也并非想去……”

    去一趟,心便是会沉一点,她怕……恨,会消失的很无力,自己则如飘荡在大海上的一叶扁舟,沉沉浮浮,不知何处才是岸,不知如何才真正放下……

    纵使心中……她微抬眼眸迎着他的目光,眼里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燕陌琛捕捉到这神色,心思猛地一沉,她……难道她……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若她真要转身,他也会强迫她跟着他离去,绝不让她停留在拓拔清渊的身边,她,只能是他的!

    “他会出宫?”他顿了顿,猛地又想到早上的事儿,便是开口提道,“可今儿个早上宫中来人说他邀请我们二人进宫一趟。”

    话音落下,他眉头便是蹙了起来,眼里掠过一丝冰寒的光芒:“这几****断不会邀你我进宫,除非他觉得他们皇家太太平了!”

第256章 是不是……人?() 
是吗?

    是拓拔清炎身后的人在捣鬼?

    呵……

    与皇家牵扯到,当真从来都是麻烦的很,随时都会卷起其中的漩涡里,大抵……来生定是要做寻常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或许最为宁静!

    不过,等到那时候或许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了……呵,她无声的苦笑了下。

    无论站在哪端怕都是有各自的苦恼,而今她既已站在这摇摇晃晃充满险境的边缘,便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踏着往前走,而不是继续去想着这些并无多大用处的事儿……

    这时,苍术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打断了她正要搁浅的念想:“王爷,那公子托付属下定是要将这东西亲自交于您手中

    。”

    苍术回来了?

    那融墨……

    他口中的公子是融墨?

    边子期倏然抬眸朝门口看去,只见苍术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沾染着风霜,胡子也是一拉渣:“他呢?”

    苍术眸露惭愧:“属下无能,未能一直跟住他,终是在一夜里为他甩开,而他却有留下这么一件东西。”

    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恭敬的走进屋子,递到燕陌琛的手上。

    燕陌琛接过后,将之摊于桌上,羊皮卷上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线条,仿佛是谁家孩童无趣时随意抹画,但他们以为这定是他在向他们表述着这线条上藏匿着某种事儿,不然无需用羊皮卷,随意一张纸便可。

    只是——

    仓促间的看着,谁也看不明白。

    “他可还有留下什么话?”边子期的视线从羊皮卷上挪开,落回到苍术的身上。

    苍术摇摇头,但随之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属下这一路上跟着他,一直听着他念叨着‘这明明不关她的事,为何她连死都要承受折磨……’再者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明明都是自己的根,为何舍得伤了她们’……‘在子归死后,我就该带着她藏起来……’他一直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

    边子期听着苍术的转述,柳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她不太听得明白,却又隐隐觉得有些许明白,她……以为除却拓拔清渊,大抵便是他知晓的最清楚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愿意说,甚至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融墨,他……

    她在心里沉沉的轻叹一声,或许一切还是得靠自己,靠着自己去发现一切,阻止一切……还没来得发生的事儿!

    “此处线路可是眼熟?”燕陌琛指着羊皮卷上的一处,沉声言道。

    边子期低眸看去,看着他的指尖在那条线上悠悠滑动着,先是有些迷惑,但渐渐地仿佛如同看到了什么一样,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溢出惊讶来:“是雪松山到谷里的路!”

    “正是。”他轻颔首,指尖停留在那表示谷的点上,那点上还画着一个x,“你可是觉得这x是何用意?”

    她微眯着眼眸,凝望着那点上的x,眼里再次溢上疑惑,她不明白,不明白融墨的这些标识到底是何用意。

    “继续往边上看。”燕陌琛幽幽言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可是看到此处有个√?你又觉得是什么意思?”

    那√所在处是……按着这线路以及周边事物,她认出那地儿是和鸣宫!

    谷是x,和鸣宫是√?

    什么意思?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在和鸣宫里,而不是在谷里?

    可她并没有想去谷里找东西,也没想去和鸣宫里再找什么东西

    她又快速地扫视了下羊皮卷其他密密麻麻的线和点,再无这两个标记,那么这表达的到底是何种意思?

    她拧着眉头思虑着,卿娘,拓拔清渊……

    来来回回……

    忽而,她的身子一怔,猛地直起头对上燕陌琛那幽邃如潭的眼眸:“是不是……人?”

    燕陌琛不点头,也不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又落回到地图上,沉默小许后,他才掀唇而语:“或许他要表达的是我们可以相信拓拔清渊,但不能相信卿娘。”

    是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如此,那卿娘上回写给他们二人的信……大抵也是有问题!

    她转身从床铺里翻出那一封信笺,直接摊在他的面前:“她是这么写的……”

    燕陌琛飞快的扫视了眼信笺上所写的内容,眼眸里掠过一丝凝重的色彩:“一样!”

    写的事儿不一样,理由不一样,但用意却是一样,那便是他们二人眼下不能在一起,而且是绝对不能,再者他那儿还多了一事儿,若要让她好好活着,必须进行剩下的画魂画骨……

    取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少女命!

    然而,这与洛奇带替拓拔清渊所转述的话有所不一,那拓拔清渊道是,他若也如此为之,死的就将是他们三人!

    或许画魂画骨,当是为之,却已只能由拓拔清渊所为,或者要等其死后,再由他人替代,甚至这替代人大抵也是有选择条件的!

    燕陌琛剑眉轻蹙,幽深似潭的眼眸里泛起层层巨浪,仿佛不能平息:“或许我们还需拜访一趟卿娘。”

    “卿娘她……不是已死了?”一直杵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月色忽然插话道,“王爷,当初烧毁卿娘时,属下正呆在暗处!”

    “但也有可能出现我这种情况。”边子期接口道,“或许意外的魂入别人的身,与此,当也是可以,毕竟那容颜还与娘亲长得一样……”

    月色浑身一怔,清冷的眼眸里掠起一丝震惊:“娘?”

    “可惜她不是。”边子期听出她声音中带着一丝期盼,狠狠心便是残忍否认道。

    “或许是我猜错了什么。”燕陌琛直起身子,目光幽幽地盯着边子期那张雅致的容颜,仿佛试图从她脸上找出点什么来。

    片刻,他出了屋子,再回来时,手上多了那副画卷,是为上一次花弄影带来的。

    画卷里,三个人。

    她站在一边看他,他却在看她,而她又是在看风景……看似简简单单的三角恋,可里边却是蕴藏着暗涌,还在多年后掀起了惊涛骇浪……

    “画中玄机甚多,我却只看出卿娘呆在雪松林……”

第257章 吾宁愿害死期归() 
经燕陌琛一说,边子期也在画中看出那玄妙来,画中描绘着的以及隐藏着的秘密无疑的确都是指向卿娘在雪松林里。

    这么说来那女子真是卿娘了?

    但是——

    此画是为娘亲所做,当年做这画的时候,卿娘似乎是在燕雀国,如此,又为什么说卿娘在雪松林里?

    边子期柳眉轻轻蹙起,一双澄清似水的眼眸里缭绕起疑惑的光芒,一直盯着画,似要透过这画将画中人一个个都看透,看看他们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可是有想到什么?”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想到,她丝毫没法猜透娘亲笔下的用意!

    或许,最清楚的应该还是莫过于拓拔清渊,他和那女子那么熟悉,大抵是会知晓她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而她也不想猜了,猜来猜去,除却费脑筋外,便是让整颗心受到刺激,倒不如……都不看了,都不猜了!

    她将画和羊皮卷推到燕陌琛的面前,声色淡淡道:“我不想看了,无论这女子是卿娘还是娘亲,无论这x还是√,其实都一样,还不如谁的话都不信,谁的话都只是听上个几分,摸索着大抵也是能够往前走的。”

    “再者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去听什么人的话,一是拿着七心草回去做解药,二是找到压制子归腿上的毒,三则是找到我原来的尸体,将她烧毁,四能够将那些人的窝给端了就端了,不能的话,便是靠着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权位者将他们驱离了两国!”

    燕陌琛静静的听着她慢悠而平静的话语,深邃的眸子里飞快的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半晌,他慢条斯理道:“你说的对,是只需要想着这些事就可,别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9;2;K;s;.;C;o;m;”

    说话间,他又将画和羊皮卷收了起来。

    “这个月十八我们便是回燕雀国。”

    边子期微颔首:“好,不过为何不早点,这莱辛郡主大抵是初五的时候就可以进宫了,而拓拔清渊则是初十登基,你似乎没必要逗留到十八。”

    “另有他事。”燕陌琛沉声而语,低沉的嗓音里似泛着别样的意味,只是眼下的她已懒得去咀嚼这里边到底是否另有深意。

    她……

    累!

    累得恨不得自己能够回炉重造,而后看看她爹娘到底是在折腾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她爹爹,这已然变成陌生人的男子他到底是在酝酿着什么样的秘密!

    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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