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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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这就是官爷的令牌!”
“啊呀!原来兄弟们,还都是朝中做官的人!”杨鑫大惊失色,“失敬,失敬!”连忙作揖打拱。
段正义三人相互看了看,继而笑着说。
“大哥,也想当官么?”
杨鑫一愣,见话中有话,便笑一笑问:
“兄弟们有什么好处,尽管说来!”
“好!等的就是大哥这句话。”段正义说,“实在不瞒大哥,我们这令牌也都是,托了崔三爷的福,才得来!崔三爷如今和朝庭里的甘尚书,以及胡员外都是结拜兄弟。眼下,他们正有一件大事要干……”
“什么大事?”
段正义看了看四周,不见有其他陌生人,于是轻声细语地与他说:
“眼下,他们正和朝廷里的九王爷一起,准备在今年的腊八节举事,推翻当朝昏君,立九王爷为新君;因此,我们这些参与举事的兄弟,但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这不,眼下我的职位就是四品带刀都护之职!”
杨鑫听着,激动不已,两眼大放异彩,拍着膝盖说:
“真不赖,这年头,乱世闯英雄,成了就当官发财,败了就落草为寇,我怕个鸟!”
“好耶!”大家都拍手称赞说,“既然大哥有兴趣,往后弟兄们也都跟着大哥您闯天下了!”
“可眼下我们该怎么办!”杨鑫说,“怎样才能见到崔三爷?”
“这个事不需大哥操心!”段正义慨然说,“小弟这里已经有令牌在此了!”
杨鑫喜出望外。
只见,他又去贴身衣兜里,取出另外面令牌来,依旧小心翼翼地递到杨鑫的手上,说。
“不满大哥!兄弟三个今日此来,也正是受了崔三爷的口谕而来,并且,特意将崔三爷早已准备好的这面品从令牌,带来奉上大哥!”
杨鑫接过一看,只见上面镌刻着“钦敕都统令”五个金字。
杨鑫欣喜若狂,激动得无法形容,却又不解地问。
“三位兄弟,这都统又是啥官衔呀?”
霍进谷笑一笑说。
“大哥,官品大着哩!”
段正义则补充说:
“这么跟你说吧,大哥!咱们现在开封府尹的官职,也就是个副都统品从,所以说,往后咱们大哥就是,边庭上的大统帅了!你说,这个官职够大的了吧!”
杨鑫听了心花怒放,拍手击掌,哈哈大笑说。
“这都是崔三爷的抬举,好,就这么定了!弟兄们,大干它一场!”
大家也都欢欣鼓舞,一起举杯,齐声说。
“恭喜大哥,心想事成,官运亨通!”
之后,段正义忽又说,眼下,崔三爷也已经赋予了我们兄弟,一个光荣的任务。
“讲!”杨鑫忽然已变得很有派头了,俨然就是一个威风八面的边庭大统帅。
于是,段正义煞有介事地自袖兜里,取出一方有字的锦帕,打开来宣读敕令:
“据可靠情报,当朝太师徐良的家眷,于近日,从西安老家回京,路径北邙山,为此,朝廷特命一等都统杨鑫率部,将其截留,不得伤其主要家眷的性命,其余随从自行裁处,事成之后,论功行赏,此令!”
杨鑫听后,击了一个响掌,自信满满地,高声宣布。
“众位兄弟听令!”
大家一听,也都迅疾立起身来,并且,都像个恭顺的部下,摆出一副言听计从的样子,等候杨鑫发号施令。
杨鑫昂然宣布:
“从即日起,老三老四轮流巡逻,一旦发现徐良的家眷车从,迅速报来!”
闵忠和霍进谷也都齐声说:
“得令!”
“老二、老五听令!”
“有!”段正义和施举山也同声应答。
“俩位随我一道,做好劫车准备!”
“得令!”俩人也都齐声回答。
分派已定,五人继续喝酒,畅谈抱负,一个个豪情满怀,志满踌躇。
因此,连日来,他们在北邙山下,林子里的大道上,密排布哨,随时作好劫车准备。(。)
第一章:回京路上()
邙山以北,山丘绵延,千里不绝;值此秋冬交替之际,衰草苍苍,远接天涯。在哪辽阔的荒漠中,山丘起伏如波似浪,如潮似涌;一声苍鹰嗥叫,响彻天南地北,回荡在碧海似的苍穹,让人更加深切地体悟到,苍天之高旷,大地之宏阔!
然而,在这跌宕起伏,绵延千里的山丘之间,始终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像长龙也似的浅褐色古道。它的形状随着山丘的起伏而跌宕,时而贴着山丘柔美的曲线,向前延伸,时而,巧妙地隐伏在山丘交叠的波浪之中,那忽隐忽现的样子,具有苍古奇绝的水濹画那种,神奇而突兀的美韵!
旷野的风,在秋冬交替之际,已经显露了它凛冽的锋芒,刮着山丘的圆顶,从遥远的地方吹来,使浸染在风霜之中泛黄的衰草,发出了呼啸的怒吼。同时,苍凉的秋风中也可以嗅到一股,来自塞外干涩的空气。那干冷的空气中,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游牧民族羊圈的腥膻味道。
就在这时,猎猎的秋风中,隐隐传来了三两声辚辚的车马声,紧接着,在远远的山峦间,看到了几面迎风招展的旌旗。不一会儿,它又像海面上游弋的鱼鳍,一霎时便没入了翻腾的浪涛;可是,当你再次发现它的时候,它却沿着古道突然就跃然在你的眼前了。
再一看,原来他们是浩浩荡荡的一队军马,其中走在最前面开路的,是一个少年将军,他率领着十对雄壮的骑兵,他们手执旗幡,头戴金盔,身穿亮甲,脚蹬长靴,腰悬利刀,气势威武,阵势雄壮。
紧跟其后,是六辆垂着流苏的华丽马车,在马车的两侧,有随行的丫鬟婆子,和十几个持矛悬刀的步卒。行进在最先头的马车里,乘坐的是太师夫人,紧随其后的是他们最小的女儿,再后面的四辆马车里,乘坐的都是太师夫人和小姐的贴身丫鬟,与最尊贵的女仆。
在最后一辆马车的身后,是一队气势雄壮的步军,他们头戴红缨盔,身披甲胄,腰悬利刀,雄赳赳气昂昂走来,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气势莫挡,让山川大地为之悚然!
这支护送太师府宝眷的队伍,前前后后,也纵有三两百人,他们的旌旗上,绣着黑底描金的一个猩红大徐字,在清丽的阳光下,在猎猎的秋风中迎风飘舞,光彩夺目!
这正是当朝太师徐良的家眷,他们于四月初夏之际,回老家西都省亲,现在带着乡愁别绪又回来了!
行进在骑兵后面的第一辆马车里的太师夫人,她是一个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身后的那辆马车里,坐着她最小的女儿徐紫萱,这是她在四十高龄的时候,意外而又惊险的收获,这个女儿,也是她七个孩子中最疼爱的一个,是她和太师掌心里的宝!而她自己,却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她的手中一天到晚都拿着,一串做工精细的星月菩提佛珠,只有在进餐的时候,才会停止她那优雅的捻转佛珠的动作。就连坐在晃晃荡荡的马车里,她也是那样虔诚礼佛,阖目养神,似乎,窗外沿途的美丽风景,也引不起她丝毫的兴趣。
而乘坐在她身后那辆马车里的女儿,则绝然相反,她就像一只好奇的画眉鸟,时而附在左面的窗户下,看一看远处连绵不绝的山丘,和那一片一片萧瑟的秋草,以及那苍凉的远山;时而,她又侧过头,去右面的窗口,望一望高旷的天幕,和那飞旋翱翔的苍鹰的雄姿;时而她又惊叫着,指向远处那形只影单的野鹿或是野兔。
对于十六岁的她而言,这一趟旅途,实在太新鲜、太迷人、太刺激了!她所见到的一切,也都是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所以,她的一惊一乍也就会格外地讨人喜爱了!
十六岁,对于每一个少女来说,正值花季,也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是好奇心正盛的阶段。她从小在富丽堂皇的太师府长大,良好的生活条件,养成了她养尊处优的闲散风雅,铸就了她天生高贵的骄纵性格;好在,她在母亲虔诚礼佛的过程中,多多少少收获了一些温良恭俭的良好习惯,又在父亲深沉睿智的气度中,形成了她聪颖和机智处世的习惯。因此,也可以这样去诠释她的性格:骄傲率性,却不任性偏激,机灵跳脱,但绝非桀骜不驯。
而她的美丽之处,竟似出水芙蓉一般清新娇艳!她的肌肤细腻而粉嫩,十指纤细优美,脸蛋俏丽动人,神情淡雅中透着清纯;不笑时如闭月羞花,唇启处如桃花迎春,盈盈带笑,张口时似清风带荷,幽幽生香。袅袅娜娜似杨柳,安安静静如娇花;真个似,美丽无暇,阆苑仙葩!
这也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回乡,家乡人的热情,是那样浓烈,迎接的队伍排成了长龙,欢天喜地的锣鼓,敲打着家乡人民的深情厚谊;热情如火的盛赞,表达着每一位乡人的真挚情感,这一切,无不让她激动、让她兴奋、让她骄傲!而沿途美不胜收的山川风貌,风土人情,也使她惊奇激动,赞叹不已!
一路行来,平安无事,快快乐乐,开开心心!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有这群可爱的军士一路随行,一路守护!
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个少年将军,他的金盔耀日,银甲闪烁,他手中铁枪横挑,左边腰里悬一柄杀阵刀,右边腰里挂一壶雕翎箭,鞍桥插雕弓,上阵如猛虎;他就是太师府上赫赫有名的少年将军,骑都尉莫四江。据说,他的雕翎箭百发百中,就连飞翔在天空的大雁也应弦而落;他的枪法神出鬼没,曾经在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名气在京城家喻户晓。
看看前面将到一处深林,莫四江将铁枪一横,随即大声喝令:
“军马暂歇,原地休息!”
于是,他又交代两侧副指挥使,约束人马,不得嬉笑打闹,不得散漫卸甲。交代好这些事项后,他勒转马头,来到第一辆太师夫人的马车旁,下马隔窗启禀:
“启禀夫人,前面将到一处深林,末将,惟恐那些落草山林的匪贼捣乱,是以末将约束军马原地暂歇片时,待末将前去林子里打探明白后再行动!”
“已到哪里了?”
“已经进入北邙山一带了,夫人!前面就是北邙山黑风林。”
“黑风林!”夫人似乎有些担心。
“是的,夫人!”
“哦!那不是很快就到京城了!”
“是的,夫人!”
“好吧!行军之事将军自行裁处,千万不要苦了军士们!”
“末将明白!”
说罢,莫四江一骑马,如风驰电掣奔进了深林。
看这林子果然险恶非凡,大树参天,林深不见日,幽幽暗暗无人迹,愁愁惨惨天地昏,狼虫虎豹常来往,嘶鸣咆哮人胆寒;偶尔也有幽禽鸣,只是荒凉不堪闻。
忽然,莫四江发现在路旁的一棵大树下,正有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汉子,他拿着一把柴刀,一根扁担和一挂绳索,坐靠在大树下歇息。
于是,他走马上前,用铁枪一指,问那樵夫。
“你那汉子,是打柴的,还是拦路抢劫的?”(。)
第二章:黑风林()
那人见他气势汹汹,却不急不慢,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慢悠悠地抬起眼皮,看了看,翘着嘴皮子说。
“是打柴的又咋的,是拦路抢劫的又咋的?”
莫四江圆眼一睁,虎须倒竖,怒气冲天大吼一声:
“是打柴的滚蛋,是拦路抢劫的纳命来!”
说着,脾气大发,捻抢朝那人便刺,对方咄的一声跳将起来,哎呀叫着,拿了扁担绳索、柴刀,抱头鼠窜往林子深处,撒腿就跑,还一面不迭连地声叫喊:
“你这少年将军,好没道理,开个玩笑,你就当真杀人!”
那樵夫一溜烟跑进林子里,不见踪影了,惹得莫四江哈哈大笑。
于是,他继续缓辔慢行,将这林荫道路仔仔细细察看一遍,忽然他又见前面路头上,一个黑面短髭的大汉,戴个草帽,担了两筐猪肉,框内放了一块小砧板和一把砍骨刀,在路边歇担
莫四江晃晃悠悠的骑着马走过去,依然气势凌人地挑枪一指,喝问那卖肉的屠夫:
“喂!你那卖肉的,在这鬼脚不见半个的地方,你卖肉给谁呀?莫不是拦路打劫的吧?”
“嘿!你这位少年将军也忒怪了,我一个堂堂正正的生意人,怎么就成了拦路打劫的人了!你千万不要这样说,人家听了,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呀!”
“哟!看来你还理直气壮。”莫四江又喝一声,“少啰嗦,快回去,不然,我夺了你两筐肉,刺死你,丢进这林子里喂野狗!”
那汉子瞪一瞪眼,也自埋怨着挑起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