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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拳王无双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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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花姑娘盛情,这杯酒当然要喝。”孙大雷嘿嘿笑着说,“只是,来到这里不赌两把也忒扫兴了。”

    “那就依你的赌两把好了。”

    “好,赌两把就走。”孙大雷说着喜出望外拉了王彪钻去人堆里掷骰子。

    “孙师傅,押把大的吧!”庄家牛二见孙大雷挤进圈子高声叫着说。

    “押大就押大。”孙大雷说着一把拍上去,将一锭十两银子押在大号上。

    大家也都纷纷押注,有押大的,也有押小的,各有成算。乐得牛二眉开眼笑,他举起骰盅在空中晃悠几圈;然后一把扣在桌上,这时众人瞪大了眼睛大叫着:“大、大、大,小、小、小。”

    牛二看看众人,见大家的热情都足了,一把揭开骰盅,大喊着:“开!”

    不料,偏偏是个三点小。顿时,场上炸开了锅,有人欢呼有人叹息;而庄家自顾埋头,得意地把赢钱归拢来。

    孙大雷更是意犹未尽,他将脑壳一拍,愤愤地说:“他奶奶的,听你牛二就没好事,老子这回就押把小,难道不成又给你吃了!”说着,他又摸出一锭十两银子就要往小号上掷去,却被王彪一把拉住。

    “孙大哥莫急,这回小弟给你看看火候。”

第九章:又来了一个大人物() 
“老弟你是个会家子,今天就让你来露一手!”孙大雷笑着说,并深信不疑的将那十两银子交到了王彪手中。

    “好,我再添上十两银子。”王彪接过银子时说。

    “也好,本姑娘也跟着王大侠凑个热闹。”一旁的赛春花看得起劲,也拿出十两一锭的银子说。

    这样一来王彪的手上就有三十两银子了,也是眼前这一把最大的一注,庄家牛二已看得心里热火了!

    “三位定了没有?那就赶紧下注吧!”牛二催着说。

    “不急,你先摇,我还没想好哩!”王彪说。

    出乎意料,王彪会来这一手!这以使牛二做贼心虚了,他知道对方一定是看出了端倪,可是箭在弦上他又不得不发;于是他只好硬着头皮摇起骰盅,往桌上一扣。

    “怎么样,再不下注这一把就算你们错过了!”牛二惶惶不安地假意儿催促着他们说。

    王彪不说话,眼睛牢牢地紧盯着他扣在桌上的骰盅不放;直到里面的骰子不再发出声响。这时,王彪方才将那一把银子咣当一下全数押在了大号上。

    顿时,牛二的脸色苍白如死。

    这会儿,他却迟迟犹豫不开,好像很不情愿打开骰盅似的;可是,人们都在催促着!

    “开呀……开呀……快开呀!”

    无可奈何,当他揭开一看,果然是个五点大;顿时乐得孙大雷拍着桌子哈哈大笑,他一把将桌面上的散钱尽数挪到面前。

    “大兄弟果然有一手,了得!”孙大雷朝王彪激动地翘起拇指说。

    牛二抬头看了看王彪,脸色很不好看,却也不敢发作,只得打落门牙和血吞了!

    所谓旁观者清,原来王彪在一旁观察许久,他见牛二抓骰盅的那只手,食指上缠着一段黑色布条像是裹着一道伤口,并且他的大拇指和食指总是在布条上来回捻着,便料定他是在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灌有磁石的骰子配合裹在手指上黑布里面的磁石,任意更换了自己的幸运数字;所以,他要等大伙都投了注,待牛二的骰盅扣到桌上定了型,并且不再发出声响才投注。

    “孙师傅还不喝酒去,要不然花姑娘可要说你们说话不算数了。”牛二见他们连本带利都赢了回去,并且将玄家的赌资也吃得精光,于是他急切地催促着他们走开。

    “好你个牛二,平日我输了许多银子并不见你催我回去,这回带了个高手来你就怕了!”孙大雷呵呵笑着说。

    “孙师傅我也是好意,人家大美女请喝酒,换了我早抽身走了;你真要是继续赌,我当然乐意奉陪到底了。”牛二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大话了!

    孙大雷嘿嘿笑着说:“这倒是实话,老相好请客,就算赢座金山老子也不稀罕。”说着,乐呵呵抱了银子与赛春花和王彪出门上酒馆去了。

    离唐天赌坊向右一望之地有家百乐酒肆,酒肆的后面便是落雁河,它将落雁城一分为二,变成了风景宜人的一河两岸。这里河水常清,渔舟频繁,每逢秋季都是捕鱼的好时节。此时落雁河的鱼鲜肉质细嫩,味甘肥美,是落雁城美食又一绝。河水的源头大家也早有所闻,正是来自三十里外的一带青红山脉的川流;水流到此速度缓慢,因此这一带的河床也逐渐变窄,渐渐显露出了梦里水乡那种恬静的温柔。

    为方便南来北往,当地百姓便在此处搭建了一座石拱桥,并且将它命名为“百乐桥”。百乐酒肆也就座落在桥的旁边,既便利了往来桥上的过客,也为文人士子提供了品酒赏景的好所在。

    并且,这里的河鲜比落雁城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正宗,因为酒肆后面沿河一带正是渔船停泊的码头,客人们食用的鲜鱼也都一概由渔民直接供货;可以说,只要这条河里有的美味,百乐酒肆应有尽有。

    看来赛春花还是个蛮有情调的女子,她选择的酒座也很有格调。酒肆的二楼临河有间敞轩,坐在敞轩的里面透过朱红栏杆将沿河一带风景一览无余。傍晚的秋风徐徐吹来,却有二月春风那般轻柔惬意。此时,美味的河鱼已端上了食桌,芳香的美酒也已斟在了白色的陶瓷酒杯中。

    决斗前不沾酒,这是王彪雷打不动的铁律;所以,他只好以茶代酒了。三人举杯献筹,开怀畅饮。

    “孙师傅也是一方强主,所谓强宾不压主,吴双这混蛋自以为有一套好剑法,骄横无礼,竟这样不留情面,这让你以后在落雁城怎么抬头见人!”饮酒间赛春花忽然挑起这件过去了的事。

    此时孙大雷乘着酒性,怒从中来,一气之下将酒杯捏个粉碎,并咬牙切齿的说:“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会让那小子尝尝我铁头功的厉害。”

    “听说,嵩山庄园原本就是吴双的,只是他娘舅王百万抢占了他家的产业?”王彪说。

    “你听他的鬼话。他抢占了人家的庄园肯定要对外有个合理的说法,不然官府也不会坐视不管。再说了,凭我对王百万的了解,他的为人我很清楚。他平时连蚂蚁都不敢踩死的人,又怎么会做出那等杀亲灭义的事!”赛春花冷笑说。

    “可是江湖传闻二十年前在落雁城确实出过一桩杀亲夺财的大事!”王彪又说。

    “江湖上的传闻多得去了,万事讲个证据,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赛春花笑着说。

    “是啊!王百万的为人我最清楚。”孙大雷愤愤地说,“他绝不是吴双那小子说的那样十恶不赦,这一定是吴双那小子颠倒是非,为自己的恶行开脱的一个说辞。”

    “可是,我们也没有什么证据。”王彪说。

    “有证据又怎样?”赛春花问。

    “如果能证明吴双是强占王百万的财产,我们这些江湖中人理应为王百万伸张正义。”王彪说。

    “对!我们应该为王百万讨回公道。”孙大雷大声说。

    “这个很简单,我听说王百万已经回到落雁城,你们何不去问问他?”赛春花说。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锣响。他们顺势望去,只见落雁桥上正有一队官兵在前鸣锣开道;官兵的后面紧跟着一乘大轿子,而轿子的后面却有落雁城的卢知县和当地的一群缙绅,骑马并辔跟随,看那气势轿子里的人物一定来头不小。

    “他娘哩!这县里又来了谁,这么大动静?”孙大雷问。

    “王植,王大人,听说过吗?”赛春花说。

    “那个王植,王大人?”孙大雷问。

    “就是河南巡抚王植,王大人,”赛春花又说,“二十年前他还是咱们落雁城的小县丞呢!”

    “这个事我还真不知道!”孙大雷又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赛春花但笑不语。

    见此孙大雷也恍然大悟——因为,为官者的秘密往往都泄露给了他枕边人的耳朵里;更何况,赛春花可是满城公认的卢知县的相好。

    “那他来做什么?”孙大雷又问。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赛春花说,“我只听说这个王巡抚还是个清正廉洁好官,他一向与民秋毫无犯。此人性格豪放,专爱结交江湖豪杰,身边常聚着一班身手不凡的江湖朋友。诉讼查案极为英明,那年河南开封府尹巨贪案就是他一手查办的,因此当今朝廷对他器重有加,加封他为河南巡抚兼京兆尹使。又有人说,他对儿女要求非常严格,从小教习琴棋书画,希望长大成人后继承他的志向,登科及第跻身仕途。可是,事与愿违,老天爷逆弄人意,偏偏把一个厌倦琴棋书画,却酷爱舞刀弄枪的公子投生在他的家中。为此,父子俩一向水火不容。听说几年前他的公子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成了一个落魄江湖的浪子,至今下落不明哩!”

    “乖乖,这样的人怎么就会教不好一个孩子!”孙大雷感慨的说。

    这期间王彪只顾喝茶,却并未发表只言片语,好像他对此事根本不感兴趣。

    就在这时,一个招待急匆匆跑来,他将一张小字条递给了孙大雷。

    孙大雷展开一看,神情顿时大变,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

    “赛酒裸奔!”

第十章:赛酒裸奔() 
位于落雁城西面有个菜市场,菜市场分东南西北四个出口;往北走是嵩山庄园方向,然而要是从西面出去,人们就会看到落雁城临近郊区的面貌了。这里的街道因为冷清人少的原因而显得异常宽阔,沿街一带的铺子几乎成天都关门闭户,即便开门营业,也不过是一两家杂货铺。它们的存在,主要是供应附近一带居民的生活所需,除此以外它们不具备像其它街市那样,拥有成行成市的繁荣商业氛围,所以,也不具备任何吸引从城外涌进来的一切乡村客源。因此,这条街道的优势,也就只能是寥落与清静了。

    顺着这条清静的街道,一直走下去,就在它将要脱离居民区的时候,会出现一个十字路口,同时人们也可以看见,对面马路以外就已经是一片广阔田地的郊野风光了。这时,不必穿过马路,直接沿着路口右转,大约继续走两百步的样子,便到了一个有土墙的院子边上的那棵大樟树下。

    这棵大樟树不是一般的大,可能五个成年人彼此拉着手臂,也未必能将它的直径抱拢来;此树的枝叶非常繁茂,远看去就像撑着一把巨大的绿伞,以至于遮盖住了它身后的大半个院子。

    这个院子的门很普通,青砖砌就的墙壁,绿瓦遮盖的檩条,陈旧灰白的门板,普普通通的铁门环;不过,由于经常有人出入的缘故,门环已被那些出入的手抓拉得锃亮。

    这样的地方清冷僻静是它真实的面貌,但是,神秘而隐蔽却又是它不为人知的内涵。

    要想进到这个院落里去,来人首先得学会敲门。

    敲门原本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到了这里,面对着这扇院门,它却成了极为考究的艺术了。因为,要是不懂这门艺术的人,他就算把那扇门敲烂了,门也不会为他打开。相反要是来人按照这个方法和节奏去敲这扇门,并且对门里面那个低沉而阴冷的问话作出了对答如流的回应,这时门就会自动的打开来。

    这就是那个颇具艺术性的敲门声和它必不可少的敲门次数。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样的敲门声三轮之后,里面那个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就会以这样的问话来检验门外的来者。

    “搞么子?”很显然这还是川音。

    “赛酒裸奔!”这是来人必要的回答,之后门也就必然会吱呀一声打开了。

    当来人跨进门内,还不等他回过神来,身后的门又会自动地吱呀一声关起来。

    这时,来人便会发现,有一个干瘪瘦小的男人坐在他身后的那个门墩上,正吧哒吧哒地抽着一管旱烟。从身形看,这个人像个年近古稀的耄耋老人;但是从他的面貌看,又像是一个三十出头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然而,要是从他那双细白的手背来看,你又会认为他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啊,多么奇怪,他就是由这样复杂的因数构成的一个人,他就是此间院落的主人——文友基;你看他的样子,很颓废,很落拓,仿佛是个坐着就不想站起来,有吃却懒得动筷子的人;他的旱烟管是用整段大竹子做成的,当他埋头吸烟的时候,他拱起瘦削的双肩仿佛要钻进竹筒,那大竹子的大圆口也几乎吞噬了他的下半张脸,使人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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