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无双剑-第2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双满意地点点头,他提着那柄黑鞘长剑和一个赭色手扎包袱,跟随客栈伙计从柜台边的后门里出去了。
见他走后,那个马车夫模样的中年人终于忍禁不住朝佟掌柜啧啧连声地摇头说:“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是啊!”佟掌柜深深叹息了一声说,“看着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青年就这样没了,铁人也会心寒啦!”
“唉!这就叫做自己想死神仙也救不了。”
洗完热水澡,吴双已经感到非常困倦了,躺在床上不到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忽然雷雨大作,并伴随着狂风怒号;在一片漆黑的树林里,那像是在庐江,又仿佛是在某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凭借闪电惨白的光亮,他看见七个面目阴森的人——他们身穿黑衣,手持利剑,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无常,飘飘然便来到了他身边。这时,其中一个马脸短须的中年人阴恻恻地向他一笑说:“还不快洗净你的脖子,让我好下剑!”气势咄咄逼人。
“快点,快点!”另外六个人也气势汹汹的催促着。
吴双不胜惊惶,那一刻他甚至连奔逃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好像觉得自己已无力反抗,除了照他们说的话去做,他似乎想不到还有更好的办法。
于是他怯懦地跪了下去,立刻,那七个人满意地相视大笑着说:“嗯,这才像话嘛!”说着他们举起了剑,朝他阴恻恻地笑着走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在他身后,高喊:“孩子,快站起来,拿起你的剑来,把这群恶魔赶走!”吴双回头,只见父亲就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他正冒着大雨向他高呼。
这时,忽然一道电闪,和一条凛冽的剑光同时射向了他的父亲;只见父亲的眉心被其中一个细眼长髯的黑衣人手中所持的利剑刺中,父亲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此,吴双更加害怕了;这时他又听得那个马脸短须的黑衣人大声说:“你看到吧,这就是抗拒的下场。”
“是嘛!”忽然吴双听见空中传来了师父牛奋高亢的声音说,“那我今天就要让你们这七头恶魔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他又向跪在地上的吴双大喊:“孩子你怎么能向魔鬼屈服呢!快拿起你的剑来,向恶魔宣战吧!”
无双陡然一惊,他毅然抬起头来,奋力抓起地上的长剑,朝那七个可怕的恶人愤怒冲锋;顿时,剑光闪耀,他身形如电,雷声过处,七头恶魔纷纷倒在了他的剑下。
又是一阵雷声,吴双陡然惊醒,才发现原来这都是自己的一个梦。
也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
吴双从床上警觉的坐起身来问:“谁?”
“客官,您的早饭已安排好了!”吴双听出来了,门外正是昨晚领他来客房的那个伙计。
这时,吴双才发现窗外的天边已现曙光了。
第一章:这盘棋注定没有结局()
过了狮子桥镇的狮子桥,就到了狮驼岭脚下。这里一片苍白死寂的土地,这块土地仿佛是死神的专用广场,绝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让人联想到有过生命迹象的物体;光秃的石山,沉寂的石级一直通到了半山腰的一座墓穴也似的古亭,山岭与平地的直切面高不可攀,它的壁面是那样苍白,甚至连一棵攀附的小草也没有。因为没有树,你就听不到鸟叫;在一个听不到鸟叫的地方,并且它又是那么荒僻,那么这个地方一定会有一种声音——魔鬼的呻吟。
这个地方,就连早上充满希望和活力的朝阳照在它身上也激发不出一丝生机和热情;这里的尸气太重了,以致阳光也要黯然失色。
这里的桥还很完整,因为它不常有人走动;只是阳光的照射和风雨的剥蚀让它的面貌变得灰暗不堪,无形中也有几分狰狞的邪气。桥下的河床干枯得没有一点水迹,就连里面的石头也被年复一年的日光炙烤得面黑无光。
过了桥,便是一块平旷的碎石地面,它一直伸展到狮驼岭脚下的第一级石级的下沿。这里的石子很小,很均匀:据说,在这块平旷的碎石地面上,曾经聚集了天下各大门派的宗主,他们决定通过大家的力量,将那块压在江湖上每一个武林人物心头的巨石——神剑之巅,夷为平地。
可是,结果非常惨烈。第二天打狮子桥对面经过的人们看到,桥那边那块铺满碎石的平旷的地面上,凝固着一层厚厚的血迹,一股腥臭的怪味随风飘来,让路人不寒而栗,闻风丧胆。也就在那一夜,狮驼岭下面的胡杨林里密密麻麻的添上了一丛丛新坟;有胆大的村民,还特意去看了那片乱坟场里的木刻碑文,只见上面写着的死者名字都是那天齐聚山下的各门派宗主。
现在这块平旷的碎石地面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石子上的血迹,也被昔日的雨水冲刷得干干净净,在朝阳的照射下它们泛着苍白的光。
此刻正有一双穿着干净靴子的脚,踏上了这块空旷的石子地面。那个人手中拿着一柄黑鞘长剑,身上穿着一领雪白的衣袍,他的神情中带着朝阳般生机盎然的自信和微笑,他的步履气势豪迈地踏上了狮驼岭人迹罕至的石阶。
他开始拾级而上。
在狮驼岭的第五重阶梯,有一座四角凉亭;这已是深秋的季节了,漠北的早晨干冷得令人无处藏身。可是,在这个荒凉的凉亭里却还有一道一儒正在聚精会神地下棋。并且,俩人的左手都拄着一柄松纹古剑。
那道人清癯古瘦的面容上有一对吊梢眉,他侧向持剑的左脸的颧骨部位还有一颗黑痣,并且上面还长着三根黑毛;这一张脸要是忽然抬起来,人们还会恐惧地发现他那两片薄唇包不住的满口暴牙,俨然是鳄鱼那森严的牙床;他的道袍穿得很不整齐,最上面偏襟的两颗纽扣不知是有意还是忘了扣了;但也方便了他那只时常移动棋子的手,可以随时随地从那个位置伸进去饶他左臂胳肢窝里的痒。
“你的这只兵完了!”忽然,那个儒雅的中年文士用一种压抑兴奋的语调说,同时他又将自己立在右面象眼里的一枚红炮,提起来将那道人过了河的一只偏兵干掉了。
对方没有吱声,只是他紧盯着棋盘的神情更加焦急了。
这时,中年文士抬起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臭道士,你玩不过我的!”
中年人虽然颇有儒雅之风,但那也许是与他腹中的学问有关;可以充分肯定他那张长得有些夸张的面孔,绝不会增添他丝毫的儒雅之风,相反处处都在颠覆着这一柔和的形象。他的眼眶很大,下垂的眼袋俨然就是他的第三只眼睛;他的面部也阔得有些夸张,仿佛一个成年人的拳头打上去,也仅仅是填满他那不笑时也能清晰地看见的酒窝。他的两边的腮帮也很宽,在他面无表情的时候,人们便可以发现他那印在脸皮上森然的牙向骨。
如果说,道人是一头鳄鱼,那这个中年文士就一定会是一头气势逼人的河马了。
当时天气那么干冷,可是他们却在这荒凉的凉亭里若无其事地下棋,这真让人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他们猛地听到了一个豪迈的脚步声,正从下面拾级而上。
道士对这一局似乎没有胜算的希望,所以他的思想更容易开小差,他忽然与对方说:“有人来了。”
“他不是人!”
“那他是什么?”
“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一只会走路的尸体。”
“对!他是一只会走路的尸体。”
“那你就用心点。”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说,“这一把恐怕你是在劫难逃了!”
“哼!”道士很不服气地低下了头,他又在聚精会神研究他处于劣势的棋局;他想力挽狂澜。
就在这时,那提黑鞘长剑的青年人走了上来。
俩个下棋的人依然无动于衷,仿佛他们除了棋局便忘了世界。
“死局了!不要再让费时间。”立在他们身后的青年人忽然冷冷地说。
“那只鬼在说话?”中年文士忽然说。
“无名小鬼。”道士加上一句说。
之后,他们突然听到一阵风过的声音,俩人的面色立即惊惶起来;因为他们发现刚才身后立着的那个青年人,已经上到了凉亭前面的石阶上了,并且他依然那样继续豪迈地朝前走着,仿佛根本不曾经过他们的这所凉亭。不仅如此,道士和中年文士还同时听到了一阵连续的咂、咂、咂的声响。俩人回过神来,立即惊呼一声“闪!”
继而,这个荒凉的山畔里,响起了惊心动魄的轰隆一声,一阵青烟冒起,他们的凉亭便那样彻底的倒坍了下来。而且,还是四根柱子同时整齐地垮坍下来。
当两个怪人从倒坍的凉亭里,奔逃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已经惊慌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
道士的衣袍由于凌乱的缘故,在仓惶脱逃的时候,也就比较容易被钩住或挂住;所以,他现在的袍子被倒坍下来屋檐的某个钉子从肩膀的位子撕走了一只袖子。而中年文士的头巾由于过长,也被某根椽子的角扯开了。加之从地上冲起的满脸灰尘,现在道士更像一个脱膊的癞头和尚,而中年文士也更像一个披头散发的神经病人。他们的样子,都很狼狈,也都很吓人。
中年文士战抖着说:“来者不善。”
“怎么办?”道士惶恐的问。
“燃信炮。”
于是,狮子桥镇的居民第一次听到,狮驼岭上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信炮声响!
第二章:绝路还遇绝情剑()
其实大家也都想到了,刚才那个提黑鞘长剑,穿雪白长袍的青年人就是吴双;而山畔上凉亭里的两个人——道人就是赤眉道人剑心,中年文士模样的男人也正是剑杀眉心冯雪山。他们开始过于大意,所谓,大意失荆州;当他们发现这个青年人可以在瞬息之间,用手中利剑整齐地砍断凉亭的四根大理石柱,并且在他们有所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若无其事地继续踏上了上山岭的石级;青年人这中出其不意,且奇绝无双的剑法和他从容不迫的战术,已经对他们构成了巨大的恐惧和威胁。
所以,上神剑之巅的第一难关,吴双的表现彻底令那俩个昔日让人闻风丧胆的剑客不战自溃了。
吴双深知,继续走上山岭,迎接他的也将会是更加莫测的凶险。但是,他依然执着前行。
当他来到这第一道山岭的顶端,那上面豁然开阔,出现了一段平坦狭窄的碎石山路;但是,依然没有想象中的青青草地和成行林木;要有也顶多是一些,稀稀落落隐藏在石罅里探头探脑的开着小花的小草。可以显见,这种恶劣环境下仍然顽强生长着的小植物,它们的意志是多么坚强,它们的精神是多么可贵啊!
难道,此刻故事中的主人翁他的意志和精神,不也正和它们很相似吗?
这里的天很蓝,可以说非常湛蓝,绝没有一丝杂色,就像是覆盖着一块漫无边际却又看不见底的蓝宝石。这种空旷、宁静、清冽,清新,深沉的天幕,它给人以启迪,拓人以胸襟,发人以深省,濯人以尘垢,使人洁净,使人超脱,也使人的心灵更加接近神明的灵性。
沿着平坦但不开阔的山石路没走多远,他便发现面前又是一道山岭;而这道山岭又绝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奇山之一;它的形状就像一个巨大的贝壳,但不是平放在眼前的,它而是伫立在吴双的面前——它的开口朝着湛蓝的天幕,就像是从水面上刚刚落到海底的巨大贝壳,在它还没有完全落平之时,神奇的力量就使它永远定格在那种形象的状态下了。
然而,具有遇水叠桥,逢山开道的无穷智慧的人们,却通过他们的智慧的想象和实际的行动,在贝壳光滑的壁面上开凿了一双浅浅的脚印;因此,只要人们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些脚印,并且把身体按照贝壳的弧度自然贴在它上面,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还是可以越过这道贝壳岭去一览对面风光的。
更何况,小时候的吴双跟随师父牛奋,在庐江一个面朝江面的悬崖峭壁上,在哪险象环生的绝壁间也不知不觉练过几年这样艰苦卓杰的剑法;所以,现在要翻越这座贝壳岭对他来说,也像人们喝蛋汤那样轻松惬意了。
可是,有一点却是他没有想到的——此刻,剑出无归付立群正在贝壳岭对面的险要位置喝酒赏景。这个家伙可不是好惹的,迄今为止,但凡看见他的利剑出鞘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回去的;所以,人们才会名副其实地将他冠名为——剑出无归付立群。
那时,吴双站在贝壳岭的下面,静静地看着这座奇怪突兀的石山足有一刻钟之久;这一刻钟的时间里,他的神情是严肃的,他的身体也是静止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