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成魔-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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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真的要在失去后才会懂得珍惜,而这样生离死别的场景,究竟要折磨自己多少次;这样的折磨,要经历多少次,才能让他真正排除一切阻力,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魔亦有情,而自己的情又在哪里?盲目地追求无上实力,又给自己带来了些什么?
锋芒毕露的少年在这一瞬间,心境悄然变化,而随着他同浔秋遗留下意识的慢慢融合,迟天佑与浔秋渐渐模糊,一个崭新的人将生根发芽,从临京城走向一片全新的世界。
轻轻地在少女唇角留下一吻,迟天佑缓缓地站起身子,散乱的双眸瞬间清明起来。
灵惜,虽然我不是真正那个你爱的人,但你却是我见过的,最值得去爱的一个人。
迟天佑望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表情有些晦涩,旋即他瞥向前方,却仍旧望不到转机的方向。
握紧手掌,他自嘲一笑,现在的自己,真的变成了蝼蚁般的存在,或是说随便一个修炼者,便可以将自己逼到死亡的边缘。
“真是孱弱的力量啊!”迟天佑手掌紧握,旋即自嘲的一笑,但那漆黑双目深处,却是有着许些狂意燃烧。
时间!给我时间!我不会让每一个要守护的人再受一点伤害!
少年眼中烈焰升腾,直视前方的目光,满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章敬尧,费尽心思的你,注定会变成孤家寡人。”迟天佑抬起头,瞪着神情落寞的章敬尧道。
而章敬尧的眼中同样满是痛苦,女儿的死,着实给他带来不小的打击,这五年来,妻子同两个女儿相继离世,而自己最为疼爱的灵熙,就这样死在自己眼前。
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变了,或许说一旦沉迷,便注定会深陷泥淖,永远迷失在权利的欲海中无可自拔。
嘎吱!
章敬尧紧握的拳头发出骨骼摩擦的声响,面色凌厉如刀,犹如魔鬼般狰狞,他盯着迟天佑那平淡无惧的脸庞,低声冷笑道:“你害死灵惜,难道以为会安然离开吗?”
“今天你,必死无疑!”
章敬尧面色冰冷,猛然踏出一步,归真境强者那恐怖气息直接爆
而开,然后宛如山洪海啸般狠狠地作用在迟天佑身上。
这一次出手,便是全力而为!
咔嚓!
在那等极端强横的气息压迫下,迟天佑只觉身体陡然一弯,重重地跪在地上,全身骨骼在重大压迫下瞬间断裂无数,那山岳迎头压上的感觉,仿佛能碾碎灵魂。
嘭嘭嘭!
力量疯狂积蓄,坚硬的石板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汹涌的力量,沿着迟天佑落脚的地方向四周疯狂崩裂,眨眼间化为粉屑的砂石冲天而起!
风暴当中,首当其冲的迟天佑瞬间化为血人,才被修复好的经脉骨骼再度报废,略瘦的身躯,竟被生生压缩三寸!
瞪大赤红的眼睛,眼角耳际鼻孔不断溢出鲜血,全身关节在重压之下,纷纷发出嘎吱声响。
“啊!”
痛到极致,迟天佑嘴角闪开一道细缝,低低地吼道,却仍旧不屈地昂着头颅。
“哼!倒看你能坚持多久!”
见迟天佑竟然能够在这般气息压迫下咬牙坚持,章敬尧眼中寒光更甚,手掌举起,面色狰狞地虚空一抓。
砰!
一声空气剧烈压缩的爆响,前方地面,瞬间炸开三寸,半跪的少年身躯剧烈颤抖,仍旧咚的一声跌在地上,旋即重压而下的气息死死地将他钉在地面。
血红的身体仿佛要渗出血来,迟天佑的身躯在那一道目光的注视下,疯狂地扭动着,却再也直立不起,这般力量,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够抵御。
“说!求寡人饶了你!!!”
迟天佑一边承受着巨大的痛楚,一边冷冷地瞪着自己,令章敬尧感到极其躁动的不快。
“不…可…能…”
“那就去死吧!”
砰!砰!
重重的爆炸声,在街角不断响起,而在那愈发凝聚的气息压迫下,迟天佑身体上各处毛孔,竟也伸出血滴,将少年身下的土地都染成刺眼的血红色。
“该死的老和尚,还不快点帮我!”
大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迟天佑在心中狠狠地咒骂,眼下这样危机,老家伙究竟在忙些什么!
第三十章 落幕()
更新时间:2013…05…16
(明日开启新第二集,新篇章内容精彩,望诸位强力围观!!!)
风暴肆虐的街角,鲜血顺着少年身体流下,青石板每爆裂一寸,才显露出的石面便会被鲜血染红!
迟天佑的身躯被牢牢地钉在地上,周身猩红色彩触目惊心,喉咙咕噜噜地滑动,少年涨红的脸庞甚至可以溢出鲜血,不屈地低低吼声,宛如垂死挣扎的野兽!
望着那已经浑身鲜血,却依旧没有开口求饶甚至未曾叫痛一声的少年,整个街角都宁静下来,一直看热闹的人群皆瞠目结舌,少年举动令人惊叹动容。
章敬尧虚空张开的手掌狠狠地攥起来,望着少年无所畏惧的坚定神情,心中竟升起一丝莫名的担忧。
那血红色的双眸中,如同燃烧着两团熊熊烈焰,那其中的仇恨被深深藏起,一股强盛的韧性取而代之地冲天而起。
章敬尧眼中寒芒掠过,少年表现得越非凡,他心中杀意便会愈发难以遏制,杀父灭门之仇,已然令他对自己恨之入骨,若是今天放其离去,以其今日所展现的逆天潜力,他日必成大患,特别是那诡异的魔魂两族手段,简直令人惊悸。
观战诸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望向少年的目光也变得敬畏凝重起来,章敬尧的强劲实力他们有所了解,而眼前的少年竟能在前者这般攻势之下坚持如此久的时间……
“此子若是能够逃生,他日必成大器!”
“老子英雄儿好汉,卫国公的儿子当真不是乡野鄙夫的后人可比。”
“单单看那十余年装作纨绔子弟的心机,便知是个隐忍而有心机的孩子。”
远处一直关注事态发展的人群低声交流,无疑少年今天的表现令他们大跌眼镜,特别是得知一个不学无术恶名昭彰的二世祖一瞬间变成隐忍缜密的大好青年,从前的诸多劣迹,亦不过是更好的加分手段而已。
轰轰!
章敬尧向前缓步移动,对着迟天佑积压而去的攻势力量,隐隐中不断加剧。
砰!
又一道血光在身体之上炸开,袒露在外的肌肤几乎血肉模糊,少年再怎么坚持也无济于事,眼中神采也是迅速的黯淡下去。
来到迟天佑身前,章敬尧冷笑道:“浔秋啊,浔家的宿命,你仍旧无法打破,一切就此结束吧。”话落,手掌虚空探出,银色光华瞬间突增数倍,下一瞬凝成倒悬尖锥,狠狠地冲迟天佑刺下去。
惊愤地看着这一击,迟天佑运转意念,却再也调动不了躯体,这一击的威势过于惊骇,已经将他压迫地动弹不得,感觉到危险临近,迟天佑不由狂声一叫,眼望天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之色,旋即便高声喊道。
“你还不出手!”
看着那索命尖锥已经逼近少年头顶,不少人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惋惜,都以为一切结束,却为料到少年竟仰天高喊,似乎在同什么人交流。
听到迟天佑的古怪话语,所有人不由一震,下一瞬便听到一阵夸张的笑声穿透云气,清晰地撒落下来。
“哈哈哈……”
“原来你小子也有害怕的时候。”
一个迟天佑熟悉的声音传来,声音出现的同时,迟天佑身侧的空间瞬间被撕开一道暗黑色的裂痕,一直无法动弹的身体瞬间恢复控制,下一刻一只手掌从暗道里伸过来,一把将他抓过去。
这番行动来得太过突然,章敬尧尚未察觉到异常,那暗黑色的空间缝隙便已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出现的下一瞬间将迟天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银色尖锥猛然撞击,一股可怕而带着毁灭力量的气劲,狠狠地钻向地面,引发起一声惊天巨响,而就在爆炸响起的那一瞬,章敬尧才意识攻势再次落空,急忙撤步滑去,惊骇地望着半空。
随着漫天粉尘的消散,浑身鲜血的迟天佑停在半空中,身体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完全没有受到一点爆炸冲击的影响。
迟天佑身旁,一个六十出头的怪和尚身着破袈裟脚踩虚空,周身带着淡淡的金光,一个脑袋上半边秃瓢半边小辫子的情形有些滑稽。
怪和尚一出现,便放声大笑起来,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一脸轻笑的四处打量。
临京城中,无数道目光极为错愕的望着天空上那突然出现的古怪和尚,脸庞写满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浔秋到死是何方神圣,为何每次到了生死关头,都会有人上前解围……
这……好惊人的身手。
章敬尧的面色瞬间凝重起来,自己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行动轨迹,浔秋便被他就去,单纯在速度上而言,自己瞬间完败。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
在那漫天哗然声中,章敬尧盯着出现的闻道和尚,沉声问道。
“呵呵,你身为前辈修炼者,竟然这般折磨一个小辈,手段过于狠毒了吧?”闻道和尚望着章敬尧眼睛深处的忌惮神色不由一笑。
“寡人的事,自不需外人插手,虽然不知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不过今日之事,想必阁下不会同我整个开平帝国做对吧?!”
章敬尧眼神有些阴沉的望着闻道和尚周身跳耀的金色光华,将整个开平帝国搬出来巩固立场。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看得出来,这出手之人,必定是个神秘高手,但他作为帝国新一任国主,若是不强硬一些,未免被人看的扁了,思忖之下,只有拿开平帝国来说事,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看了看迟浔仇,闻道和尚双手合十,轻声念了句佛语,轻叹道:“佛说相逢便是缘,这小子有他的使命,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修道者能够判定生死的。”
冷漠一笑,章敬尧冷声道:“这般说来,阁下当真要同我整个开平帝国为敌了?”
看着有些色厉内荏的章敬尧,闻道和尚叹声道:“佛门不杀生,否则灭你不过盏茶功夫而已。”
此言一出,地面众人无不骤然色变,谁也想不到这古怪和尚竟然如此狂妄,而同样有些羞恼的章敬尧也是恼怒道。
“阁下好生狂妄,难道以为……”大庭广众之下被这般轻视,章敬尧面子有些挂不住,只是斥责声才讲出一半便瞬间如遭雷击,整个人陷入呆滞之中。
“聚……聚气成刃!!!”
喉咙上下一滑,章敬尧瞪圆的眼睛中满是惊骇之色。
眼前的古怪和尚居然能将空气生生凝聚,化为一柄金杖,而这种聚气成刃的本领,是传说中的仙人所能具备的!
“怎么样,现在我可以带他走了吧?”望着章敬尧哑然失魂的模样,闻道和尚只觉一阵好笑,也不待前者回答,便转向已经极度虚弱的迟天佑。
“小子,把想说的说完,咱们便能走了。”
迟天佑重重地点了点头,冷冷的向下扫了一眼,声音冰冷而坚定:“章敬尧恶贯满盈,我浔秋终生不忘,他日再来临京城,章家上下,鸡犬不留!”
“走!”
最后一个字吐出,闻道和尚袖袍一抖,周遭银色光束瞬间浓郁到极致,而后两人身躯立即淡化,随后轰然四散,化为银光遁入虚空之中……
第一章 莫山师徒()
更新时间:2013…05…17
(第二集开始,求收藏红票啊,亲!!!)
明炎帝国最南端,莫山附近。这里山势险要,崇山峻岭连绵不绝,山间野兽频繁出没。而在这野涧岭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对师徒。
这是一对十分怪异的一老一小,他们平日里穿着粗布衣裳,不善与人交流。少年是一个修炼十分刻苦的孩子,负责从旁督导的长者除了必要采购之外,亦是极少到城镇中去,似乎在故意隐藏着什么。
一年来,当地每一个进山打猎拾柴的百姓,总能看到这对师徒在进行很多怪异的修行,刚开始大家还感到有些莫名,但时间长了便也见惯不惯。
稍长一些的是一个五六十岁,佝偻着背的老头子,弯成弓形的身板行将就木一般,不过那双明亮的眼神倒是锐利。徒弟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相却是俊朗,由于他们基本不同当地人交流,大家也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便索性叫他们莫山师徒。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是秋季某天的一个清晨,莫山东畔的一条莫名小河,细风带上一丝刺面的寒意,泛黄的叶片上结起一薄层寒霜。这一刻,火红色的太阳尚未完全突破地平线的束缚,只有一小缕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