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镇仙武-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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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少年没有笑自己,牛壮愿意敞开心扉,他低声道:“其实还有其他的原因。。。。。。我怕疼。。。。。。”
澹台静风惊讶道,“牛哥你这模样还怕疼啊。。。。。。”
墨语适时看了眼他,听出他语气中的其他意味,对他说道:“只要人有感觉,谁都怕疼,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我砍你一刀,你就不疼了?还是战场上被人一刀跺去手脚,看着自己骨茬刺啦,鲜血喷涌涌,就不知道疼了?亦或是被人一道插入腹中,利刃绞碎脏腹,你觉得会没有感觉?”
“只是有的人意志够强,能忍,有的人不能而已,无关乎其他。”
澹台静风缩了缩头,不敢搭话。
“非礼勿言都不懂,随意议论别人的短处,你还去书院读书?”
墨语的语气稍稍严厉,“就你这样,管不住自己的耳朵,管不住自己的嘴,不出两月,你就要被赶出书院,你信么?”
澹台静风缓缓点头。
“正因为征战厮杀于的将士不畏痛楚,不惧丢掉性命,才更值得我们尊重。但谁都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想那些将士一样,有足够的意志和胆魄。山上的仙人之流,怕死的多了去了,难道说就比不上那些将士了么?只是各有所长而已。”
牛壮看着神情严肃,侃侃而谈的少年,在看着被说得抬不起头的青年,如此违和的情形,却让他觉得理应如此。
不过本着老好人的心态,他笑了笑,“小哥,澹台小哥也没说什么。。。。。。”
墨语转头问道,“牛大哥,若是你的朋友做错了事,你会怎么办?”
“啊?”牛壮用手指挠挠脸颊,试探性的说道:“纠正他?”
“所以我的朋友说错了话,我也在纠正他。”墨语看着澹台静风,“书院不比其他,其内规矩极多,稍有不注意,便是逐出书院的下场,天下学子千千万,能真正待在书院的,又有多少?”
“当然,其实我希望的是,我的朋友,不要在书院呆了几个月就被人给灰溜溜赶出去了,那样的话,太丢人。”
牛壮不明所以,“书院的规矩很多么?我家那小子过些年也该去书院了,也不知道炎佢城哪座要好些。。。。。。”
墨语只是笑了笑。
对有些人来说,观湖书院如雷贯耳。而对另外一些人来说,观湖书院也许只是流传在天上的传说。
素聆心看澹台静风有些低落,好心以术法叩心,直接在澹台静风心湖说道:“澹台,千万别放在心上,墨语说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为你着想。正因为他把你当做朋友,才对你稍显严厉,若是换做别人,他才懒得说一句。”
澹台静风点点头,虽然依旧没有说什么,但心情已好了许多。
说完,素聆星小心看了眼墨语。
就在昨天,因为她心性转变,墨语还好好训斥了他一顿,让她连嘴都还不了。
当时墨语二话不说,直接以武道神通进入她的心湖查探,看是不是有别有用心之人,对她动了手脚。
至于谁是那个别有用心之人,不用说也是与墨语闹得很僵的慕凝烟了。
墨语当时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慕凝烟始终有着其他的目的,所以他当时首先想到的便是她。
不过之后一番探查之下,在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问题后,墨语仔细询问素聆星。
听完素聆星仔仔细细,将所有前因后果,盘枝末节都交代清楚,墨语这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大概是慕凝烟性子火爆,连带着她教的剑道真意也有夹杂了一些她的性格特点。
而素聆星之所以最近杀性重了些,或多或少也受了些影响。
但其他的一些,大概是因为看到那般白骨横陈,妖怪屠戮的惨烈的场景,激发出了素聆星内心深处的一面。
虽然按理来说,情有可原,素聆星的心境未曾变化,只是性格偏向于杀伐果断了些,但墨语依旧“苦口婆心”,好好劝慰了她一番。
他从始至终,都不希望素聆星在踏入修行之后,离常人原来越远,离人间越来越高。
那样不好,特别不好。
他不希望最终素聆星变得像慕凝烟一般。
虽然慕凝烟始终对他和素聆星都表现的十分友好,不,说是友好都远远不够。
以慕凝烟的性子,对他们的态度确实是非比寻常。
可是那仅仅是对他和素聆星。
对于那些普通人,慕凝烟不是高高在上,也不是蔑视众生,不是因为自己修为高到天外,就盛气凌人。只是她是无视那些普通人,不是漠视,是无视。
她从不与普通人说话,她的眼中,也从没有那些普通人。以墨语的感觉,大概她眼中也就他和素聆星二人。至于性子还算可以的澹台静风,从头到尾,也就看了几眼,话都未曾说过。
有一天澹台静风悄悄问他,问他慕凝烟是不是不会说话。当时澹台静风说的十分委婉,等墨语回过神来,才知道他是问慕凝烟是不是哑巴,那次墨语破天荒拉着澹台静风躲在一旁笑了半天。
到了后来,墨语也知道以慕凝烟的本事,澹台静风悄悄议论她的事,她肯定全部知晓,只是她全部都不在意。
墨语觉得她在乎的东西很少,也许他算一个?
所以那次他然生气,却也决定悄悄去送她。
墨语叹了口气,他相信慕凝烟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剑仙,而且他知道慕凝烟马上就要突破了,所以慕凝烟急匆匆的走了,不与他们同去观湖书院。
以墨语的直觉,在慕凝烟那日回来之后,已经开始抑制不住体内的冲天剑意,和凌厉无比的剑气。所以他才问慕凝烟是否受伤,正因为慕凝烟当时说是,他才知道恐怕慕凝烟不是因为伤的身体,而是剑道。
剑道不稳,无法压制境界。
不然以慕凝烟的性子,怎么说也该郑重无比的突破,而不是只简单交待几句,就急匆匆走了。
“怎么啦?又开始唉声叹气了。”
紧挨着墨语的素聆星用手指戳了戳他。
看着素聆星眼中隐藏起来的担忧,墨语抿嘴笑了笑,随后摇摇头,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在想你一直不让我省心,若是有哪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
说道这里,墨语看着素聆星眼中泪花闪闪,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嘛。。。。。。”
“没有如果!”素聆星不动声色抹了抹眼角,正色道。“答应我。”
大概这是她最郑重的一刻了吧。
墨语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没有如果,我答应你。”
有一句话他还没说。
除非他死。
他的身子有别常人,如今已经知晓。至于对他动了手脚的人,连自家师傅都似乎有些忌惮,就算以后到修为高深的地步,难道就能保证自己体内没有隐患没有掣肘么?若是有关系到自身根本的东西被人拿捏在手,他又能如何?
如今说的是周游天下,只不过是另一种走一步看一步罢了。
他知道,夫子知道,师傅也知道。只是他们也许都不知道他知道而已。
进了城,与牛壮告别,墨语随意晃荡一会儿,走进了一家普普通通,门可罗雀的小客栈。
这家客栈名为“有福”,可惜的是似乎名不符实。
看角落的蛛网,想必这儿的掌柜算不算什么有福。再看看门口对方的残缺桌凳,说是“多难”,应该更为贴切才是。
进了客栈,昏昏欲睡的女掌柜,蹲在地上打盹的伙计,使劲“点头”的账房,倚着楼梯、无聊数着地上笤帚的杂役,后厨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呼噜声。。。。。。
澹台静风看着脚下的灰尘,微微皱眉,不过转念一想,顿时又释然了。
墨语轻声咳嗽一声。“咳咳。。。。。。”
那年轻杂役最先反应过来,“掌柜的,来客人了!”
女掌柜瞬间来了精神,喜笑颜开道:“哎,几位客官里面请!”
墨语直接随手一掷,一粒小银锭落在掌柜面前。
这下,不仅仅是女掌柜清醒,其他所有人都清醒了。
那个白衣少年从门口随手一扔,那可是足足有三丈远,而且最重要的是。。。。。。
那银锭没动,就像是在柜台上扎根了一般。
年轻伙计两眼放光,“这位少侠,您的身手真好。”
澹台静风还以为这人也是个马屁精,结果下一刻,伙计就说了一句他一直想说的话。
“请问您能教教我么?”
墨语看着他,轻笑道:“不好意思,祖传功夫,传男不传女。”
掌柜扭着年轻伙计的耳朵,吼道:“小崽子,还不滚去打扫,这地上的灰都有一尺了。”
“那有一尺啊,这才半月没打扫好吧。最多一寸!”
女掌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很骄傲啊?”
“哎哟,掌柜的,我知道错了。。。。。。”
伙计赶忙拿起笤帚,认真打扫起来,
“给我动静小点,要是弄得到处是灰,我扣你月钱!”
“知道了。”伙计应了一声,随后碎碎念,听起来像是诅咒什么之类。
墨语对掌柜说道,“两间房,要最大的。”
“好嘞,客观楼上请。”
看着掌柜扭着水桶腰,左摆又摆,澹台静风和素聆心都皱了皱眉。
墨语看了眼门外,若有所思。
第132章 姐妹()
就在不远处,是一处与“有福”客栈有着截然不同光景的烟花巷柳之地,名为“寻欢”。
寻欢阁在炎佢城中十分有名,只因为其中的女子从不卖身,以艺曲舞著称。
艺为诗棋书画,曲为钟鼓琴瑟,舞为袖云飞雅。
虽然如此,炎佢城和附近的郡县城池,不远千里,愿意前来的风流才子数不胜数,能为他们心目中的佳人一掷千金的,更是不在少数。
所以有人戏称寻欢阁如同异兽“吞金”,但闻其名,不见其财,实则敛财广聚,所图不小。
有人对此一笑了之,有人对此心生警惕。有心人明察暗访,暗中打探的也不少,只是因为到头来都无疾而终,慢慢的,关于寻欢阁的说法,也就只是一桩饭后闲谈了。
寻欢阁极为隐蔽之处,常人无法窥探的楼中楼,是一处精致阁楼。
这处阁楼房间不多,但每间房都有零星的人影一闪而逝。房间内,书帛密信堆积如山。
“哎,这些鬼东西,猴年马月才能看完啊?”
挽着发髻,长袖流云的绿衣女子愁眉苦脸,对着身边的帛书信件不住叹气。
“咯吱。。。。。。”
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从窗边传来,绿衣女子惊喜万分,抬头道:“姐,你终于回来啦?人呢人呢,带回来没有啊?”
随后她看见进到屋中的蒙面女子双手空空,说道:“要我说,等那小崽子死了才好,亥古岘那老王八,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四处勾搭别人,一出了事就拍拍屁股走人,要姐你去料理,要不是看在他辈分高,我早就收拾他了,是吧姐?”
绿衣女子有些奇怪,本来若是平时,自己的姐姐应该笑着点头称赞才是,怎么今日话都不说,难道是出事了?
她走到女子身旁,深色一凛,“姐,你受伤了?”
“咳咳。。。。。。”
这时,女子才捂着胸口,咳嗽一声。
面具下又开始滴起色如浓墨的污血来。
黑衣女子揭下面具,露出其下苍白的俏脸,“被人打伤的,没什么大碍了。”
“为了怕那人跟踪我,我特意绕了些路,隐蔽身形,确保没人跟踪,才从偏门进来的。”
说话的同时,她又使劲咳嗽一声,不过如今咳出的鲜血,已不再是黑色。
一路上提防那白衣少年跟踪尾随,她都在压制伤势,憋着体内淤血。等到回到这里,有最亲近的人在旁,她才敢放心大胆,逼出体内淤血。
“在这附近谁能够伤到你?是山上的仙宗之人?”
绿裙女子十分不解问道。
她的姐姐可是人称“暗夜叉”的尹南姝,如今魔门旁枝彩衣阁的首席弟子,一身修为已至练气五楼巅峰峰,算是半只脚已踏入丹劫境,只要度过人劫,就是铁板砧砧的丹劫境修士,况且已她姐姐的年龄,未尝不能再进一步,甚至两步,将来有幸成为一位大修士,到时候天下之大,何处都可去得。
尹南姝摇头,“是一个白衣服的年轻人。”
尹北馨扶着自家姐姐坐到床上,路过那堆信件之时,也许是心情变得不好,顺便踹飞了那一堆据说是来自各地的“密函”,书帛信件满屋飞舞,确实别有一番光景。
只是屋内的两人都无心于此,尹北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