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觅-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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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者摆了摆手,“都是为宗门想,不必如此。”转而眉头一皱,低声转了话锋,“只是这孙正坤,醉心于那一路的修法,乐此不疲。你若与他一同出去,还需多多留意些个。若是寻得那物件,此子抵不住诱惑,怕会心生歹念。他那阴毒法门,以你现在修为,断不可与他拼死相争。届时若真有意外,你只管保住性命就是,切记。这传讯符,你好好收了,有甚应付不了,即刻传过讯来,见机行事。”
“是。”郑重接了玉符,周哲转身出门,一番话,说得心里沉甸甸压抑。
“咦?倒是奇了,这等偏僻地方,今日竟然热闹起来”老敖想通了换取魔龙之灵的办法,一时心情大好,好生痛饮一番,这才整了衣容,正经摆出一副前辈高人做派来,就要前往说道。
还未待出去显摆一番,神识之下,竟然一南一北,来了两拨人?这是要有热闹瞧了。
奇怪,北边的一伙小家伙,一直不吭,行些邪门小术,平日里也没什么动静,懒得去管他。这是为了哪般?支使两个小子过来不想会有热闹瞧,在这地方还真是少有。寻思着,复又坐下。
“师弟快些,那阴魔之气,却是不远了。”
半峰林间,一前一后两名修者由北一路绕行而来。前面带路的修士往山下瞥了一眼,招呼一声后面的周哲,抬手打一道法力入了手里的兽皮。其上那道隐隐亮起的符纹,顿时耀起,明艳之光刺目。
“这么亮!竟然在这般近里,嘿嘿,恐怕师尊师叔都不曾想到。真是天佑!”说着,眼中闪过一股热切。于半峰之上抬眼南望,极目天际,长长呼一口气,“他日,这眼下,就没有我们不能去的!”
周哲在孙正坤身侧立定,望一眼,一片远景苍茫。微微一笑,“本就是天下共有,无我无他,也是时候该出去看看世界了。”
“走!”两个静立片刻,抬足而下。手中兽皮符纹越行越亮,不由得心下轻颤起来。
“此地竟然有人?”周哲又瞟一眼兽皮,所指处,远远的,却是一间木屋隐于林间泉边。“师兄,符纹指的,是此地无误?”周哲稍稍迟疑,若真是这里难不成已是有主之物?却不知内里情形如何。
“正是此地无疑!师弟让开,待我去看看。”
周哲突地一阵寒栗,侧里一看,边上的话音刚落,还未近前,竟已运起法来,“师兄,还是我先行打探一下为好。”
“磨叽!”脚下不停,“此次前来,此物无论如何必须占了。无需打探,待会儿若是好对付,灭了就是。若不是敌手,你我联手也得牵着,等到师尊来此,自然解决。”
“”眼见旁侧甩下一句提气而去,周哲暗叹一声,急忙跟上。这厮这般冲上去,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善了了。
“师弟只管看好四下,莫让遗漏了或是来了后援。这里我来。”却是已经探得屋内李飞白三个,根本不是对手。
“先生!红儿!速速退出!”正值静坐,突地一道神识扫来,只管探查!李飞白禁不住浑身汗毛直竖,骤然一阵寒意升起!
敌袭?什么东西?这神识怎么就那么让人心惊!却无那功夫细想。话音一落,三个“轰”地蹿出屋去。刚刚蹿至半空,扭身去看,斜刺里。一道身影“嗖“地冲至近前,不由分说,一掌拍下。
适才还正打坐的木屋,霎时击成了一地碎屑定睛一看,后面又跟上来一个,瞬息御至近前。
“红儿,护了先生先走,我来拖一拖他。”这是哪里惹了如此杀星来。看修为,探查不出,看驰来的架势,远非自己能及,怕是筑基修士?一来就是两个!
“飞白”陶红儿眼看来人的势头,提气上前,却被李飞白回手一挥阻了。
“不是犹豫时候,速退!”李飞白一声断喝,黑剑御起,不求有功,阻扰片刻,先生两个逃了就好!瞬时,幽幽黑芒如走游龙,将两个来人绕在其中。
哼哼,小小神桥修士,还想顽抗?“雕虫小计,想走?”孙正坤一手拍开身侧剑影,抬手凝法一指,一道惨白的寒寒霜气“倏”地朝携了先生的陶红儿打去。“都留下!”
“小心!”
“小心!”李飞白险险召回灵剑,御剑斜劈,惨白霜气一顿,去势一缓。刚想松口气去,突地,那霜气中无声无息,弹出一蓬细细毛针,密密层层,不及反应,顺势激射而去!
“歹毒!”措不及防,李飞白反身挥剑,却是连一丝也没有击落!
携了先生,避无可避。陶红儿竖起罡气,将先生挡在身后。抬手聚气朝外拍了出去。细雨一般的毛针,层层叠叠,拍散了些许,却未尽除。“噗噗噗”穿透罡气的毛针击上护体法衣,一阵急急细碎声响。
“红儿!”李飞白扭身飞扑过去,随着那一阵细响,陶红儿和先生已被击飞了出去。“噗通!噗通!”两声落地,没了动静。
“唉”先前那声小心,却是周哲喊的,只是眼前形势,三两下急转直下,再如何也晚了。
眼前三个不过两个神桥,一个淬体而已,还怕跑了不成?何不问过再说?抬手就要灭了三个,周哲心底却是有些看不过去。
第六十六章 御灵之战()
李飞白飞身落在陶红儿和先生身旁,略一探查。两个昏死不醒,气息还在,心下稍定。适才那一蓬细细的毛针,也不知两个身上中了没有,此刻却没有那功夫细看。地上未有血迹,想来,还是法衣阻了。
适才那惨白的霜气古怪,指不定就是毒物。探手取了中气与祛毒丹给两个喂下。
扭头过去,两个来人一前一后,却是将自己几个锁得死死,一晃之际,已是掠至近前。
两个昏在这里,这该如何是好?原本想着自己留下拖些时间,俩个走脱就好。不料来人如此决绝,出手就是纳命!
电光火石之际,有心拿画儿收了两个,又怕更是惹人窥觑。不由怒火攻心,这都是所为哪般?“呼”地立起,禁不住浑身颤动,灵剑在握,两锋幽芒暗淌。
“敢问二位,素未谋面,究竟为了何事来此下此毒手!”
“哼,认命就是,怪就怪你得了不该得的东西。没命消受!废什么话。”
孙正坤一脸不屑,也无意搭话多说,运法抬手,就要击去。周哲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这情形,虽是心中看不过孙氏行径,毕竟为了宗门,同是负命而来,一时竟然找不出个阻拦的借口。
“哎呀!这三个,这是逃不过要没命啊。”老敖忽地站起身来,脸色正然,小的暂且不说,那老左和自己相识一场,倒是个实性的家伙,怎能袖手旁观!嘿嘿一声,小眼一眯,霎时,一股无形神识如波澜一般震荡而去。
四下本无风,神识无形而去,只见所过之处云摧雾散,再无一丝,就如被人抹过。及至谷中,四下林木齐齐“刷”地一颤,一瞬即逝,只余那些震脱的叶子,在空中轻旋着,缓缓飘落这景象,端是有些骇人!
对峙的几个突然浑身一抖,只觉得汗毛竖立,仿若有风自心间拂过一般!不由都傻傻怔住,怎么就觉得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盯上了?
“什么古怪!”孙正坤抬眼四下张望,哪有什么动静,只见四下林里,静寂之中,纷纷落叶簌簌而下。
怎会如此怪异!止不住身子一颤,心底升起一阵寒意。自习那冰蛛毒法,还真是没有像这样胆寒过。
不对,定是有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盯上了这儿!有变!速速杀了这几个小的,离去才是正途。心念急转,也不多想,急急运法,灌气一掌之上,阴毒之气缭起,竟然带得一片灰蒙。
李飞白被那神识扫过一惊,同样不明所以。身后两人昏死,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躲避。见那边运法的情形,阴邪之气缭绕,知道邪门。只管将灵剑御到极致,构起一道幽幽黑幕。心下却是明白得紧,适才一剑被对面随手拍飞了,这厮手下一点都不含糊!这般和他死磕,自己却真是没那个本事能顶得住。御剑之际,一手入怀。摸出那锈迹斑斑的铁镯来。
撑上一会儿,陶红儿和先生这边有了动静才好。
正欲祭出,突地对面一道身影御来。人未至,先打出一道法幕,恰将李飞白三个挡在其后。
“师兄何必再那样大费周章杀他。我来取了东西,咱们赶紧撤了才是,迟恐生变!”
正是周哲,犹豫之下,眼见三个须臾受死,心生恻隐却出不得手去。适逢神识震荡,趁着愣神之际仔细探查眼前的三个,那极阴的来源正是眼前小子的黑剑!这就好了,就势扑出却是有了取了东西放人之心。
只是这般扑出来,心底也是惴惴,这般明显的阻了孙正坤,怕是说不清去,唉
“混账!周哲,你这是何意!回来!”
竟敢这样瞅个空档下手阻了,想干什么?和我争东西?平日看在师叔面上让你几分,以为我孙正坤会怕你不成!
“已有莫名东西盯上这里,何必耽搁时辰在杀人上。速速取了东西离去才是!”
周哲说话间,飞身落在李飞白身侧,四目相对,略一顿,“将手里剑交了,留得性命才是正理!”
剑?竟然是为了剑而来?想不通这剑怎就引了这样的杀身之祸,眼下情形,也容不得多想。形势逼人,能以剑抵了三个性命不是不可,正可借此机会把俩个送走。“想要剑,须得容我将他俩安置妥当再说!”
李飞白看看那边孙正坤怒火中烧的神色,心下悲愤难抑,召剑在手,几欲捏出火来!不可鲁莽,不可鲁莽借机救人要紧!
“混账东西!妇人之仁,只会坏事儿,要你何用!”孙正坤脸色一沉,抬手,夹着浓浓腥气的灰蒙之气狂扫而来!“一死百了!”所过之处,草甸立时变得暗绿蒙灰,转瞬结起一层寒霜。
“你”这是将自己也拍在里面!周哲脸色一正,扭身竖起罡气,双手飞舞拍出,这冰蛛阴毒歹毒万分,沾染不得!
“哼,臭小子不知好歹,今日我就替师叔清理了你!”
“你!草菅人命,与强匪何异!枉为修者!”
你来我往,竟然就那样接手打了起来!这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动起手来?李飞白看得愣了神,这是哪出?只是,这护了自己这边的修士,来回之际,还需避讳那灰蒙之气,看来却是一样敌不过那个阴毒的家伙。
扭头看陶红儿两个,依然没有动静,心底一沉,此时见了那灰蒙之气,再想方才那转瞬而逝的毛针,分明阴邪得很,恐怕不妙!
不管过来这个是什么心思,至少没有杀人之心。能留得性命才是正理,后面再说后面不迟。眼下,一同抵了对面的去再说吧。
放下两个,凝神御剑,朝对面的阴毒修士击了过去。剑去游离,也无正轨,旁敲侧击。这见缝插针的袭扰,顿时令孙正坤一阵手忙脚乱。一不留神,被险险割下一缕袍袖。
“找死!”
真是******晦气!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和我动手。狠狠切齿一句。孙正坤瞥一眼飘落的袍袖,一股灰蒙之气放出,突地一个后跃,双臂一收一展,摆出个怪异姿势,手指连番掐动,须臾之际,身影便被一层灰蒙之气隐去。
“这”周哲心底一惊,听闻这厮习那冰蛛之法有成,在宗门里,自己少有和这厮接触,一直未曾见识过到底如何,此时竟然气势再涨!先前看来尚未尽全力?如此已经让自己捉襟见肘,这却是难办了。
不想今日出来,竟然弄成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自己这般做法,恐怕即是回了宗门那边,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了。宗门唉!看看眼前这个的样子,如此这般行径,无有一点正经做派,就是将来出去,不是还逃不过公愤打压的命运!
止不住心里一阵悲凉想起师尊的玉符,转念又压了下去。这一脉,唯余师尊和自己两个,即是师尊,怕也无法扭转什么。把他唤来此地,徒惹得左右不是而已。
真不如宁离师姑那般,唉!但留得性命,以图来日吧!
突然之际,心底一阵无依的空落,升起一股寒意师尊,徒儿不肖,今日就是留得命在,恐怕也是回不得宗门去了。
心念电转,暗自决然。
转头看看一旁愤然的仗剑书生,“唉你赶紧带了同伴离去吧,我也只能阻他一时而已。一会儿斗起来,怕是没了机会。”
“嗯?”李飞白扭头一怔,却是弄不明白今日这态势,眼前这个修士,怎么又说出这样话来。顾不得了许多了,眼下红儿与先生不醒,留在这里随时会被波及,大为不妥。脱了此地再说!也不搭话,俯身携了两个,掉头疾驰而去。
“哼!”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