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二爷的逆袭-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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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有没有卷进去,他们聪明人玩的心眼,让人提心吊胆的。”
贾琏虽对舅家已无最初一片丹心,但还是安抚贾赦:“舅舅们与当今关系匪浅,如今这风波与当今不过也是小事。”心里却记得张道青的提醒,只想着完婚之后尽早外放。
贾赦稍稍安心,第二日一早,亲自去了张家,要求提些日子,京城的风雨,张家只比贾赦更明白,当即便同意了,因匆匆提了日子,又在关口上,又有忠顺王爷虎视眈眈的,张家不欲出风头,贾家要低调,将许多礼仪都简化了。
“本以为这次能热热闹闹地嫁一次女儿了。”马氏拭了拭眼泪,长叹一声。
“平安比什么都要紧。”张道峰也觉得对不起女儿,但事实劝道,“琏儿是个好孩子,只是形式上精简一些。” 166阅读网
102 丢脸()
何止是婚礼形式精简,便是嫁妆也不得瞩目; 马氏看着原先拟的嫁妆单子只哭女儿命苦; 不得不狠心删了又删; 明面上只得了六十四台,其余的全抵了银子; 合在一起凑成十万两与张宁雅压箱底。
张宁雅几次推拒也不得法; 只得受了,私下里与张道峰说起; 只怕家里与父兄为难。
“宁儿; 家里对不住你。”张道峰这次确是赞同马氏,“好在琏儿不是外人; 为父总算能放心; 你放心你两个哥哥也是这般意思。”
张宁雅怔了怔; 而后点了点头; 红了眼眶。
“娘从此只盼着你以后事事顺遂。”马氏赶了过来,听了张道峰的话,忍不住上前搂住女儿大哭起来; 张家最对不住的就是自己女儿。
张宁雅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 对张家没怨吗,年少时谁无些女儿情思,只盼着得一心人; 却不得不为家族牺牲; 如活死人般活着; 又一次次被逼入死地; 到底血脉相连,一场痛哭之后,却也烟消云散,帝王无情,如是奈何。
“我与表哥都是可怜人。”不过都是被命运不得不一步步往前走的人。
因提了日子,张家其余人等却来不及赶过来,贾家如今也是风雨飘摇,婚礼的排场别说远不及贾琏与王熙凤那场,便是与迎春相比也差了一等。
“实在委屈我儿。”贾赦看着打扮一新的贾琏,心里难过,好容易慢慢好起来,却又被打入谷底。
“老爷,比预想的已好多了,何况表妹知礼。”贾琏劝道。
贾赦听了,略略安慰,先头娶王熙凤是热闹了,可娶回这么一个胭脂英雄,倒不如如今清净,倒也回转过来,急急前去支应。
虽说婚礼排场不大,却也热闹,贾赦的纨绔联盟,虽都是废物,却也讲义气,全来捧场,又有冯紫英、薛蟠、薛蝌等人用心凑趣,并工部那些同僚,以及贾氏子弟,一场婚礼下来也是圆满。
因着婚礼不得不从简,贾赦越发在新房上用心,他本就金石古玩了一辈子,品味高雅,新房说一声美轮美奂实不为过。
“小姐,实在好看。”张宁雅早已被送入新房,只盖着盖头,菘蓝在她耳边嘀咕着。
“可见是贾家用心了。”另一旁的马氏亲选的刘嬷嬷也说道。
张宁雅听了,到底松了口气,毕竟如今这场婚事,也是张家倒逼在先,毕竟贾琏受了自家的连累。
勋贵的婚礼,张宁雅听马氏提过,当年小姑夫很晚之后被灌醉了送进来,她以为她会等很久,却听见有人走了进来。
“二爷。”随即听到了行礼声。
“你们都下去吧。”贾琏的声音响起,并无醉意。
刘嬷嬷与菘蓝等显然不放心,却又不敢违命,只得提着心退下,贾府的人更不敢提醒,急急退下。
“表妹,我有几句心里话想与你说。”贾琏并没有上来掀盖头,反而坐在张宁雅身旁,“先前那次,有她的错,也有我的错,年轻时一味浪荡,却也辜负了许多,如今我却是求一个家,我也说不出那些话来,只盼着终有一日与表妹同心直至白首。”
张宁雅听了却落下泪来,其实在第一次被嫁去高家之时,她便没了家,高家不是家,那是炼狱,险死还生回到张家,却也不是家,只是过客,一直觉得空落落飘荡荡,听到贾琏的话,却慢慢落到实处,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山盟海誓,却比任何话动人。
“表哥,从此休戚与共,可好?”张宁雅止住眼泪,却自己掀开了盖头,抬头看向贾琏。
一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亮得惊人,也美得惊人,贾琏不由得怔了怔,随后握住了张宁雅的手:“好!”
张宁雅再次落下泪来,他成过一次亲,一败涂地,她也成过一次亲,死里逃生,也许这次他们可以盼着青丝白首。
不用轰轰烈烈,不用荣华富贵,只求着细水长流,余生平安喜乐。 166阅读网
103。示警()
好容易将外边喜宴摆平,梨香院那里又闹将起来; 贾宝玉本就身子骨败了; 今日里出门迎亲,从天不亮就开始折腾; 还没撑到喜宴迎客便发起了高烧; 那边贾母又晕了,贾赦干脆命人将贾宝玉抬进新房,可怜史湘云还没体会新嫁娘的喜悦; 便伺候在了爱哥哥的病床前。
“好歹也要请个太医啊。”史湘云看着来的大夫,又是焦急又是愤怒; 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那大夫本斟酌着药方,闻言笔一顿,随后一气呵成了张药方,冷哼一声,背起药箱走了。
“奴婢去熬药了。”麝月只得小心拿了药方,去往贾府的药房。
“不行,翠缕你还是去寻一寻老太太。”史湘云却不放心,吩咐道; 翠缕晓得她的脾性,也不敢说话,往荣禧堂去了。
晴雯看了一眼,抿了抿唇; 绞了块帕子就要往贾宝玉额头贴去。
“我来吧。”却被史湘云截了; 晴雯忙低下头; 轻声应了,默默退到一边,经过了袭人一事,她再也不是当初连古扇都敢撕着玩的晴雯了。
翠缕过了好一会才独自回来,史湘云不由得皱眉问道:“太医呢?”
“姑娘,老太太晕过去了,那里忙得一塌糊涂,奴婢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理。”翠缕低下头。
“不行,我亲自去找鸳鸯。”史湘云霍地站起,就要往外冲,却在门口退了回来。
“都给我消停点!”只见贾赦虎着脸站在门口,“那大夫我给留下了,都客气点,人家可是京里的名医,等闲人家也不出诊。”又冲着史湘云喝道:“你当宝玉是哪个牌面的人,说请太医便请太医。”说完便拂袖而去。
史湘云从来是欺软怕硬的人,心里即便恨得要死,在贾赦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只默默退守在贾宝玉床前,好在那大夫却是能干的,贾宝玉喝了药烧倒是慢慢退了下来,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却是彻底毁了。
贾母喝了太医的药,又经过一夜的休息倒也缓了过来,先是听得鸳鸯说起外边的事贾赦已处理了,刚放下心,又听得贾宝玉病倒了,也不顾得自己,急急起身便往梨香院去了,好在贾宝玉已醒过来了,正歪在床上由得史湘云喂粥汤喝,才稍稍放心,搂着贾宝玉一阵伤心,史湘云在旁也跟着抹眼泪。
“鸳鸯,你去通知各房,云丫头这碗媳妇茶我得好好喝了。”半响之后,贾母擦了擦眼泪,沉声道。
鸳鸯心里叹了口气,只得去往各房通知。
“真是找不完的麻烦!”贾赦踢了脚书桌,却也只得应了,贾琏等人更是不能违抗,除了黛玉惜春守着孝,其余人都带着见面礼去了荣禧堂。
只是这气氛却与张宁雅敬茶那日不能比,气氛沉默得让人害怕,贾母能强令众人都过来,却也强令不了众人的心情,只能自己先笑道:“从小我便最疼云丫头,如今可算是长长久久做自家人了。”
史湘云挖空心思想嫁给贾宝玉,一半便是为了长久留在贾家,真正做了贾母的家里人,闻言感动得几近哭泣,跪倒贾母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头,敬上茶,贾宝玉由早得了吩咐的麝月扶着也跟着迷迷糊糊地跪倒一旁。
“好好好!”见史湘云如此,贾母倒是真高兴了些,赏了副红宝石头面并白玉镯子两只,登时整个气氛便更不好了。
贾母本不欲明面上与大房为难,只打算暗中补贴,在听了史湘云告状贾赦不与贾宝玉请太医后改了主意,如今二房只剩下宝玉这个可怜的孩子,若是她再不撑着可不就被欺负死了。
贾赦简直恨得牙都要咬碎,闯祸时便把他推出去挡,如今还要将他并他亲儿子的面子往死里踩,他哪忍得了这样的气,待到贾宝玉夫妇到他并邢夫人面前奉茶,干脆什么都不出了,只由得邢夫人赏了根金簪。
贾母脸色登时一变,咬着牙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死死盯着贾赦,贾赦却是冷哼一声,昨日里因气晕贾母升起的愧疚早已消散。
“三妹妹,你在这里,林妹妹呢?”贾宝玉却瞧见了立在邢夫人身旁的探春,不由得拉着她的手问道,惹得史湘云本就拉下的脸更加难看。
探春忙缩回手,尴尬地笑道:“林姐姐四妹妹都守着孝呢,宝二哥哥与二嫂子大喜的日子,免得冲撞了。”
“什么大喜的日子?”贾宝玉却奇怪地问道,探春登时愣了,不知如何回答。
“宝玉又胡说了,如今成了亲你就是大人了,可不能与小时候一样了。”贾母忙说道。
贾宝玉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红色,又转头看旁边的史湘云已做了妇人打扮,也是一身的红色,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荣禧堂登时乱了,贾母并史湘云更是围着贾宝玉又哭又叫的,最终还是贾赦发狠让人将贾宝玉抬回梨香院才罢了。
“都散了吧。”看着贾母也跟着去了梨香院,贾赦脸色难看了些,挥手道。
李纨忙不迭地走了,她的理由也正当,贾兰正风寒在床,她得回去守着,探春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方才跺跺脚往大房自己的屋子去了,邢夫人却跟在贾赦旁边动也不敢动。
“你给我回去好好烧香拜佛,看着就晦气!”贾赦瞪了她一眼,邢夫人早已被吓破胆子,忙不迭跑了。
“老爷,别往心里去,宝玉也就这样了。”贾琏让张宁雅带着巧姐先回房去,自个凑到贾赦身边。
“心里就是不得劲!”贾赦到底给自己亲儿子面子,由着贾琏扶着回了书房,“你有事?”
“老爷,外放的事恐是有眉目了,不若到时候老爷与我一道去,也好给我掌掌眼。”贾琏说道。
“说是去哪儿?”贾赦却管不了其他,忙问道。
“传回来的消息,说是直隶州,能换个知州。”
“那我倒放心了,当今肯将你放在直隶州,倒是也没真恼了,都是二房拖累了你,要不然外放总得升个一级半级的。”贾赦虽废了大半辈子,到底从小受到的公府继承人的教育,其中的门道倒也知晓,因着贾元春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七八分。
贾琏也是如此想着,忙点头附和:“正是听了这个消息,儿子也放心了,有个二三十年功夫,儿子在一步步往上走,咱家总能缓过来的,如今本就不该打眼了。”
“也只能如此了!”贾赦叹道,随即又喝道,“二三十年功夫,也要你后继有人,以前是王家的女人误了你,正好外放的时候把你媳妇带上,总要给老子生个孙子才是!”
贾琏本就想带上张宁雅,如今听贾赦主动提起,忙应了,说起儿子的事,心里也是热络,京城里一般年纪的王侯子孙,除了他与冯紫英两个被前妻坑的倒霉蛋,哪个不是早有了儿子,不过总算比冯紫英强,那一个连个女儿也没有。
“我便不与你去了,这家里老太太这副样子,得有个人看着,还有探春丫头,也要准备起来,冯家这门亲可不能出问题。”贾赦继续说道。
贾琏听了,虽舍不得贾赦,却也知道贾府需要贾赦坐镇,“只是苦了老爷了。”
“少说废话,我是你老子。”贾赦心头泛起酸涩,面上就板起来。贾琏忙作了个揖,心里却是越发感激。
自从二房出了这等事后,贾琏在水部的日子并不好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世间本就大多如此,又有忠顺王爷摆明了车马,原先顺畅的工作也变得拖拖拉拉,好在得了外放的消息,贾琏也沉得住气,倒叫旁人高看了些,日子慢慢好过了些,也是意外之喜。
贾宝玉自从奉茶时晕了过去,便一直未好,很有些缠绵病榻的架势,贾母并史湘云一颗心都扑来过去,贾府倒是少来许多是非,连带贾赦并贾琏的日子都平静了不少。期间贾琏带着张宁雅并巧姐回趟张家,张家众人见张宁雅脸色红润,气色极好,又听说贾琏这回外放带上家眷,都放下一颗心,对贾琏越发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