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琏二爷的逆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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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话本里表哥与表妹的见面总是带有那么几丝旖旎的感觉,可是这次贾琏却是毫无所觉,整个人都惊呆了,床上的女人头发枯黄,脸比纸还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已经堪堪只剩下骨头了,闭着眼,如同死人一般,菘蓝扑在床上嚎哭。
贾琏心紧了紧,莫不是终是来晚了,忙高声喝道:“别哭了,究竟如何了?”
“小姐,小姐……她晕过去了。”菘蓝不由地停下哭声,红着眼切切地回道。
贾琏松了口气,只要没死,一切都来得及,又喝道:“人还在,你哭什么,年纪轻轻的,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供不起,好好养养,没多久就能养回来。”
菘蓝如今对贾琏感激涕零,听了顿时有了主心骨,用力地点头,这时李忠也带着随队的大夫进来了。
“齐大夫,快给看看吧。”自从死过一次后,贾琏就特想活个千儿百年的,因此对自己的身子骨格外注意,这齐大夫就是他特地扒拉来的,医术虽比不成太医什么,已是很不错了,洒了许多银子才留在身边。
齐大夫有张乐呵呵的脸,但见了此种情形也凝重起来,急忙坐下开始搭脉诊治,过了好一会,才舒了口气。
“如何了?”贾琏在旁迫不及待地就问道。
齐大夫重新变得乐呵呵,回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风寒,又一直在亏底子,心事又重,好好养养就行了。这里也不方面,先拿了我做的药丸热姜汤研开喝下,将汗发出来大约就行了,只是以后却要好好调养了。”说到后面齐大夫的脸又有了点严肃。
贾琏点了点头:“你先弄药吧。”又叫了菘蓝帮忙,幸好厨房那里已经处理干净,没一会就将姜汤给张宁雅灌了进去。
菘蓝给张宁雅盖了二层被子,看她虽没睁开眼,但似乎睡得安稳了,菘蓝长长地吐了口气,又回头看贾琏。
贾琏也松了口气,便道:“你在这里照看你家小姐,我们先出去。”
菘蓝感激地点点头,送了贾琏等人出了门。
“小姐,可算老天开眼了。”菘蓝回身握着张宁雅的手,还是小声地啜泣起来。
贾琏出了院门便问:“那些人如何了?”
“二爷放心,不过是几个蛮狠的婆子并几个软绵绵的男人,早都趴下了,都绑在柴房。”李贵笑道。
“去看看。”贾琏闻言便道,李贵忙引了贾琏往柴房去。
那几个被绑着的人都吓尿了,早没了蛮横,都瑟瑟发抖起来,看到贾琏推开门,忙不迭地看了过来,满是哀求。
“先打一顿吧,找个手准的,别到处都是颜色。”贾琏将这几人从头看到尾,又是作死的奴才,冷笑了几声,便说道。
“二爷放心。”李贵笑着应了,拳头已经捏得“咯咯”响。
那几个婆子并男人登时吓得鬼哭神嚎的,有个婆子壮着胆子问道:“不知这位爷哪里来,我们都是城南高老爷家的人,还得过皇帝亲口赞赏的。”
她不说尚好,说了这个贾琏倒越发怒火翻腾了,狞笑道:“我可不管什么高老爷不高老爷的,我是城外三十里桃花寨的寨主,专是来要人命的。”又朝李贵看了一眼,李贵会意,重重一拳就打了下去,将那婆子直接打得翻了个跟头,撞到了墙角,登时屋子里都鬼哭狼嚎起来。
“塞住嘴巴,只要打不死就成!”贾琏听得舒服,与李贵吩咐完方才悠悠然地出来。
“二爷,饭菜已准备了,也没什么东西,只能将就一二了。”李忠适时地走上前说道。
“总比啃干粮强。”日头已经升了老高,贾琏摸摸肚子,真有些饿了,便点点头,又道,“给表妹她们主仆也留一份。”
“已拣出一份送给菘蓝姑娘了,又得了齐大夫的话给表小姐熬了稀粥。”李忠忙回道。
贾琏心中满意,冲李忠笑了笑,便一同去吃饭。的确简陋,厨房里都是些最便宜的素菜,李忠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拿带着的肉干并拣出几样尚可的做了。若没上辈子的最后家败的经历,这样的饭菜对从小就吃一只茄子要用许多鸡来配的荣国府菜肴的贾琏来说是绝难下口的,但如今却吃得香甜。只是,贾琏还是端着碗叹了口气,可见这高家苛待三表妹到如何的程度。
“三表妹当时的嫁妆不多吗?”这种情形都有点比得上上辈子的迎春了,贾琏的恻隐之心更重,莫不是就跟迎春似的,因银钱方面弄成这样子。
“二爷,其他的奴才不知,可三表小姐出嫁的时候,因都觉得对不住她,嫁妆翻倍的陪,恐怕都比得上当年咱们家姑太太。”李忠顿了顿,解释道。
贾琏登时大惊,当年林姑妈出嫁的时候是贾家最好的时候,老太太又一片爱女之心,他听贾赦叨叨过几句,是盛况空前,后来他帮林妹妹拉历代主母嫁妆,多得差点吓死,话说回来,即使林家家产差不多被林姑父捐光了,谁娶了林妹妹还是娶了座金山。这三表妹居然能跟林姑妈比,他外公一家又不是历代积累,只是从外公兴起的,难道私底下手就不那么干净,想到这个,贾琏心里莫名有点不好受。
李忠一见之下便知道贾琏想歪了,不由给贾琏讲起古来:“舅家老太爷是出生贫贱,后来中了状元方才起来的,舅家老太太也是出身一般,只是乡绅之女。但大舅老爷娶的是西北马家的女儿,马家虽然官不显,却是豪富,正是三表小姐的母亲。”
贾琏这才恍然大悟,西北马家,使劲想了想,还是没印象,但豪富却是记住了,又眼巴巴地看向李忠:“那二舅舅并小舅舅呢?”
“二舅太太是宗室女,是兴安伯的小女儿,虽然如今没什么实权,身份却尊贵,与当今是同一辈分的,三舅太太则是三舅老爷恩师的女儿。”李忠忙将下面都讲了一遍。
豪富、宗室、读书人,贾琏在心里排了排,顿时觉得自家外祖父高山仰止,难怪林姑父临终前嘱咐他跟舅家修好。想到这里贾琏脸色又黯淡下去,可是这么牛的舅家,怎么就上辈子一直没管过他分毫,不过上辈子他似乎后来也没听说过什么厉害的张姓人家。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上辈子他跟他亲爹关系都不好,现在还不是好得很,很多事情都改变了,不能用上辈子的老眼光。
“那三表妹为何会如此?”贾琏做好心理建设,又问道,可能受荣国府的影响,贾琏还是觉得有钱能使磨推鬼。
“恐怕是因为觉得张家不行了。”李忠叹道。
得了林如海的话,贾琏一直觉得他舅舅家绝对是不容小觑,不由得鄙视:“哼,没眼光!”
作者有话要说:这辈子很多事跟上辈子都不同了,琏二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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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送信()
贾琏与李忠正说着;菘蓝便走了进来,小声道:“表少爷,我家小姐醒了,想见见您。”眉眼间的郁色已消了不少。
贾琏一怔,随即点点头;叫上李忠;一面站起身子一面问道:“表妹她如何了?”
“人好多了;已经能坐起身子;还用了粥,说起来齐大夫真是好医术。”菘蓝说起这个,人也欢快起来。
看来真是被折磨成这样的;好好睡一觉倒真好了,贾琏心中对这个表妹更是同情,嫁人嫁到命都没有了。又想到迎春,恐怕上辈子比这还不如,这辈子还是给她找个良善人家,说到底总是亲妹子。
正想着便不知不觉走到张宁雅屋里,只见她披了件青色的外衫,靠在床头,虽然脸色还憔悴,却比初见时好许多了。
“表哥好。”张宁雅笑了笑,冲贾琏打了声招呼,又命菘蓝给贾琏布座上茶,她有许多事要处理,都到了这地步,那些规矩再遵守便是可笑了。
“三表妹好。”贾琏忙欠了欠身方才坐下,一旁的李忠也忙行了礼,继续立在一边。
张宁雅看着这位表哥,心里微叹,当年姑妈死在荣国府,他们张家与荣国府几乎断了关系,对姑父也迁怒,剩下的就是对这位表哥牵挂,可是据说这位表哥最为顽劣,从来不将舅家放在眼里,对他们的仇人王家却很是亲热,费尽心思每每送了礼去却是连句话都没有,渐渐也就冷心了。可如今救她与水火的却是这个表哥。可见人们以讹传讹却是错了,当年她嫁过来时人人都为她伤心惋惜,但唯一庆幸的却是高家是守礼的好人家,总能平平静静地过下去。是啊,高家的确守礼,却是要她的嫁妆维持他们的礼数,要她的命成全他们的礼数。以后不能人云亦云,总要擦亮眼睛自己看。
“此次多亏了表哥救了宁雅一命!”想到这里,张宁雅十分感激,若不是身子骨不方便,几乎要行大礼了。
“应该的。”贾琏忙摆摆手,又惭愧道,“其实也不瞒表妹,我倒是今年见林姑父最后一面的时候方才知道舅舅家的,之前可说是混混沌沌的,从未有人与我说过,我倒以为母亲那边已经无人了,常常暗自神伤。如今得了信便巴巴地想去徐州拜访,只是心里到底忐忑,打听到表妹嫁到金陵,便想要先到表妹这里探探底,谁知道遇上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你从来不知道?”张宁雅惊呆了,连自己的事都放一边,追问道。
贾琏叹了口气,脸色越发黯淡,点点头:“是啊,我家中也复杂得很,从小被二叔二婶养着,说起来也都是眼泪,二婶还与我说我母亲那里已经六亲都绝了。”这话半真半假,但荣国府彻底抹去张氏的痕迹却是真的,还真没人跟贾琏提过,他先前只以为他舅家要么死绝了要么就是跟邢家一般的破落户,久而久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真是岂有此理!”张宁雅听了不由得大怒,急忙解释道,“表哥切不可听人胡说八道,家中的长辈都记挂着表哥。”后面她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了,她十五岁就嫁了过来,如今已经五年了。
贾琏见张宁雅都到了这个地步,却还为他生气,不由得有些感动,他这位表妹实在是好心肠,高家的人真是丧尽天良了,便道:“三表妹,这个先不提,总是甥舅,没有解不开的,只是你这里准备如何?”
“表哥,那些人是不是都在柴房?”说到这个,张宁雅肃起容来。
贾琏点头:“都在那儿呢。”
“表哥,能不能帮我把他们都卖了,卖得越远越好,我听说晋地需要人挖煤,最好就是那里。他们都是高家的奴才,卖身契在高家,到时我便是为了保护我被土匪给劫了,他们不敢压着我上公堂。”张宁雅说起这个如同换了个人,再没有刚才的温婉,说话间都带着肃杀。
贾琏却最喜欢这般爽快的人,又正巧与他先前说的对上,差点笑出声来。人都欺负到眼前了,自然要狠狠地打回去,他这个表妹是个杀伐果断的,只是先前怎么就混成这样。
张宁雅似是看出了贾琏的心思,苦笑道:“我也是仗着表哥在才敢如此,不然我与菘蓝两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当初我刚到高家,他们是万般疼爱,又是通家之好,便失了防备,半年之后,他们确定我家里人全到了徐州,就敲晕我运到了庄子来,菘蓝还是以死相逼他们才送来的,其余的都不知了。”
“真真可恨!”贾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跟谋财害命是没两样,简直就是二太太的翻版。
“谁也没想到,装得那么好的人家,内里却是豺狼。”张宁雅叹了口气。
“三表妹放心,这人我给你卖得远远的,为你出气。”贾琏急忙打包票。
“我卖人一是为了出气,二却是为了不走漏风声,表哥在这里的事,若是传出去,他们又要做鬼。”张宁雅叹道。
贾琏一怔,却也明白这瓜田李下最容易泼脏水,不由得点头,只是卖人却堵不了他们的嘴,便道:“恐怕一时之间出手容易引人怀疑,倒不如先将他们捆在我家庄子里,风声过去再行处置。”
张宁雅闻言,想了想,露出懊恼之色,随即赞同道:“却是我没考虑周全,只是表哥的庄子?”
“就在不远,如今都是我的人,放心。”贾琏忙回道。
“那就麻烦表哥了。”张宁雅点头。
“这些奴才好处理,那你接下来的打算呢?”贾琏又问道,脸上都是关心。
张宁雅的脸上现出坚毅之色:“表哥留两个人与我,我在这庄子上养着,表哥请帮我送信到我家中,我要归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