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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魂穿大汉之未央宫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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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长喜颜绽放:“就这么说定咯。四哥要吃食言的话,我就到薄姬娘娘那边告状去。”顽皮的神情跟小时候一样,不减当年。

    兄弟二人双视而笑,阳光下的笑脸非常耀眼。

    队伍的另一边,身穿鹅黄锦衣的慎梦雨款款地走到薄姬和吕姝的面前,温雅地福了一福,道:“没想到无忧坊竟和代王府如此有缘,连走的日子也碰到了一块。”

    薄姬知道慎梦雨与刘恒之间的关系,装作不经意地瞄了吕姝一眼,不知媳妇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何反应。只见吕姝脸上的表情静柔不改,嘴角带着几分疏远的笑意,回道:“时间真是凑巧,不仅是代王殿下,慎姑娘和呼延将军、淮南王等人的缘分也是不浅啊。”

    这时,抱在宋卿手里的小儿子刘苅忽然哇哇大哭,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吕姝连忙接过孩子,轻声哄疼,笑着对慎梦雨道:“这孩子就爱撒娇,非要自家父母抱着才甘心。好些晚上,还都是代王殿下亲自哄睡才肯罢休的。代王还说,下一个得生个女孩,家里才好平衡平衡。”语气轻柔,一字一句听在慎梦雨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

    能为代王生儿育女的,只有吕姝一人!

    慎梦雨脸色微微一变,精致的脸庞上勉强保持住礼貌的笑容,余光瞥了刘恒一眼,他却只顾和刘长嬉笑,一点看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张武目无表情地静守在刘恒身后,悄悄地朝她摇了摇头,提醒她不要再跟吕姝搅和下去。

    慎梦雨自讨没趣地转身离去,薄姬松了一口气,对吕姝道:“阿恒风流成性,真让你辛苦了。”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夫君血气方刚,身边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姝儿不是心胸狭窄的善妒之人。若夫君真有喜欢的女子,决定要迎进门来的话,姝儿定会好好与之相处,把夫君伺候好的。”

    薄姬心中不禁宽慰:“阿恒有妻如此,我也放心了。”

    宫门后有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原来连赵王刘友也挑了今天出宫,正偕同妻子带领着一批宫人缓缓而至。

    刘长笑了笑,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连六哥也来了。”

    刘友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辆罗伞銮车,上面载的想必就是赵王妃吕婠。

    刘友见了刘恒和刘长二人,扬起手示意停下,身后长长的部队慢慢地停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同一天出宫啊。”刘友说着,眼光往刘恒身上一扫,不知是否想起了椒房轻薄窦漪房不遂的事情,眸光一敛,继续道:“代王殿下就一人独行,可舍得宫里的美人佳丽?”

    刘恒自当是听不懂的样子:“王弟此言差矣。宫里的美人都是皇上的,怎么轮到本王去说舍得还是不舍得?再说,本王左有兄弟随行,右有娇妻孩儿相伴,又怎么会是一人独行呢?”

    “你以为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样,不管家中尚有正妻坐堂,还肆无忌惮地追在那些燕燕莺莺之后吗?”銮车上传来一把讽刺的声音,贴身的侍女把锦绣帘子拉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未央宫里敢对刘友如此冷嘲热讽的,除了吕婠,并无他人。

    刘友铁青这脸色,额头露出隐忍的怒气。

    吕婠却也不管,狭长的眼睛偏移,转到无忧坊队伍的方向。那个和刘友传出流言蜚语的霏幽正在无忧坊的马车上,同样拉起帘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也不知是看自己,还是想看刘友。醋意随即在胃中翻腾,娇斥侍女放下帘子,驾车越过刘友前行。

    汉朝礼制森严,夫为上、妻在后,此为伦常。众目睽睽之下,吕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越礼而行,一点也不把刘友放在心上。刘友高声一喝,策马飞驰,眸光冰冷,怒气迸发。

    刘长摇头叹息道:“看来六哥六嫂的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希望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谁知,刘长一语成谶,各人回国后不到两个月,赵国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消息。

第57章 凶赵() 
今天一早,潜伏在未央宫中的影士送来急报,张武打开一看,脸色咻地大变,急忙奔往刘恒进行汇报。

    当代王宫正殿的宫门砰的一下被张武打开的时候,刘恒正托着下巴,两眼犯困地听着舅舅薄昭细说着今年农牧春耕的报告。

    “去年冬末大寒,正应了那句‘瑞雪兆丰年’。代国的百姓春耕得宜,作物生长的情况很好,估计今年也会是个丰收之年。前几年,匈奴内乱,没有过多的精力在边境犯乱,畜牧和边境的贸易发展得还不错。代国的百姓用丝绸棉布换了不少上等的骏马牛羊,听说甚至还有一些胡汉通婚在进行,民间的关系还是挺和睦的。”

    刘恒适时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即便是丰收之年,也切不可大意。让农户们做好蓄粮的准备,毕竟战乱才刚过不久,咱们还是应该继续居安思危。先帝立国以来,一直推行轻徭薄赋的政策,代国也应当继承先帝的遗志,让百姓继续保有休养生息的机会。此外,和匈奴的关系有所改善是件好事,但冒顿单于的狼子野心无人不知,我们不应该轻敌。胡汉通婚之事也要把握好度,小心不要混了什么奸细才好。匈奴的骏马确实比我们大汉的强壮高大,负重力强,腿脚也好。烦请舅舅和张武回头商量商量,用宫里这几年存下来的上等丝绸去多换一些回来,充当战马之用。注意,这事得让士兵们伪装好了采取办,还要分几趟去完成,以免因此引起匈奴那边的注意。”

    “诺!”刘恒的话,薄昭都一一记下了。虽然刘恒看起来总是一副漫不尽心的样子,但说的话每一句都一语中的,直戳重点。旁人都道,代国治理的井井有条是他薄昭的缘故,殊不知刘恒才是幕后的功臣。

    唉,如果他肯多个心眼,恐怕未央宫的主人早就换了人。薄昭暗暗叹息,却不敢在刘恒面前明示。

    砰!

    守在正殿门前的黄门太监还来不及宣禀,张武就撞了进来。刘恒一向不拘泥于繁文缛节,张武、薄昭等心腹大臣随时可以觐见,不需要像未央宫那样,见个面还要左一个宣,右一个召的。故此,他们的行动向来非常迅速。

    “殿下,赵国那边出大事了!”张武一边疾步入殿一边扬声高喊。黄门太监看见身为代王殿下的心腹张都尉神色如此着急,还哪敢多加阻挠,识趣地低头后退,临走前很贴心地把宫门关上,方便里面的人商谈。

    刘恒挠头,搓了搓自己发疼的额头,原以为听完薄昭的汇报就能回宫逗玩趣致可爱的小儿子,谁知张武却杀了过来。

    薄昭对张武有礼地点了点头,问道:“张都尉如此焦心,不知所谓何事?”

    “前夜,吕产和吕禄率领南北二军,占领了赵王宫,生擒了赵王刘友。如今赵国内人心惶惶,一片混乱。”

    刘恒的眸光一转,变得有些凌厉:“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武继续汇报道:“据说太后不知从何处得到了密报,告发赵王刘友私藏精兵三万,有意谋反。太后娘娘接到密报后,立刻下旨出兵,迅速地攻陷了赵王宫。如今赵王已被吕氏兄弟所擒,生死未卜。”

    薄昭有些不明白了:“赵王手下的兵马岂会如此不济,轻易让吕产他们破门而入?”

    张武眯了眯眼,道:“赵王妃吕婠倒戈相向,亲自打开了城门,把南北二军迎入赵王宫!”

    薄昭心里一惊,吕婠竟然……!

    刘恒浓眉紧蹙,道:“吕产是吕婠的堂兄,他们吕家恐怕早就串通好了。”他顿了顿,对薄昭道:“长安那边可能还会有消息传来,请舅舅和朝中的大臣们打听打听,看看太后突然出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诺!”薄昭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待薄昭走远了以后,刘恒的眼神显得更加凌厉,语气也跟着变得严厉起来:“吕后突然有所行动,吕婠肯定跑不了关系。你叫潜伏在未央宫的影士多打听打听,小心吕后接下来的行动。”

    张武立刻抱拳领命:“诺!”

    “还有,”刘恒继续命令道:“安排梦雨和霏幽到代王宫来,我有话要亲自问问她们两个。”

    张武点了点头,转身就把事情给办了。

    当天夜里,张武随便找了个理由,把慎梦雨和霏幽两人召入代王宫,并在刘恒所住的金麟殿设下酒宴,完美地摆出一副代王与舞姬饮酒作乐的假象。

    刘恒和吕姝虽为夫妇,但依礼制所设,诸侯王和正妻并不同房共居,而是各有各的宫房。一来是为了方便诸侯王召见其他侍寝的女子,另一方面也显示出正妻王妃超然的地位,居住用度自比其他侧室高出一些。

    正因为这样,刘恒常常借机把潜伏在无忧坊的影士们召进宫里来交换情报。今天也不例外。

    慎梦雨一听说刘恒要召见自己,别提有多开心了。自从陷害吕姝不遂的事情过后,刘恒已经很久没有理会过自己,更别说是召她相见了。所以,当张武的命令一传来,她立即精心打扮,妆扮、衣着全都按刘恒的喜好去做准备。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刘恒见的不止她一个,还有之前派到刘友身边去探听消息的霏幽。这样看来,刘恒肯见她纯粹为了公事,和私情无关。一思及此,绝美的脸庞蒙上了一层灰暗。

    丝竹之乐在金麟宫悠扬而起,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得到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从外面听起来,确如同纸醉金迷一般。但实际上,无忧坊的乐师们只停留在前厅奏乐,张武负责在适当的时候制造出音效,而真正的主人刘恒却在后殿内一脸严肃地向慎梦雨她们问话。

    一帘轻纱帷幕相隔,殿中前后气氛截然不同。

    “赵国的事情你们应该都已经得到消息了。霏幽,本王问你,在未央宫陪伴在赵王身旁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此时的刘恒完全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眉宇蔚然,威仪凛然,散发着王者的气势。

    霏幽往前踏出小半步,微微一福,回道:“禀主人,赵王殿下的举动和普通的大臣使节并没有什么两样,对待霏幽也与一般侍寝的伶人无异,只是……”细长的峨眉皱了皱,想起了心中的疑虑。

    “只是什么?”刘恒追问。

    “霏幽看来,赵王似乎有意利用对我的宠爱挑衅赵王妃的嫉妒之心。正如外界传闻一样,他们夫妻的关系早就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霏幽还偷听到,赵王妃吕婠似乎捉到了赵王殿下的一个把柄,并想以此作为威胁。奈何赵王殿下并没有屈服,反而变本加厉,摆出对霏幽万分怜爱的样子,实际只是想让吕婠知道他不会轻易低头的。”霏幽在男人堆里打滚多年,阅人无数,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一点也瞒不过她。床笫之间,刘友一直有所保留,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以为骗得过别人,其实一点也逃不过霏幽的法眼。

    “是什么把柄,你打听到了吗?”

    “详细的情况,霏幽也听不真切,内容似乎是赵王在未央宫里偷藏了一个女人,甚至有意让这个女人取代赵王妃吕婠。不过听说这个女人好似在宫里失踪了一段时日,赵王遍寻无果,怀疑是赵王妃下了毒手,故此两人的关系跌到了冰点。”

    刘恒心头一紧,把事情的雏形勾画出了个大概。近段时间以来,久未露面的宫中女官只有倚玉和清莲。清莲被迫承欢,怀有龙种,肯定不会和刘友有什么瓜葛。倚玉长年在椒房伺候,刘友因为吕婠之故经常出入椒房亦是易事,二人眉来眼去、私相授受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这也就解释了刘友为什么会知道当日调戏窦漪房的那条幽僻的小径,那或许就是他和倚玉幽会的地方之一。

    问题是,这件事情吕后究竟知道了多少?即便猜不中确切的人选,估计也大概估摸出这个与倚玉私通的男人必定是高祖其中的一个诸侯王子。毕竟能自由出入椒房,甚至经常接触椒房女官的男人,实在屈指可数。或许正因为如此,吕后才迟迟没有处置倚玉,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握住一张隐藏的王牌。

    刘恒冷冷地撇了一下嘴,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抹阴冷。那女人果然深谋远虑,什么都不放过!

    霏幽在刘恒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向慎梦雨投去一个眼神,生怕主子会怪责自己的办事不力。

    慎梦雨娇娇柔柔地说道:“这次潜伏在赵王身边的任务,总体来说,霏幽算是完成了。虽然得到的信息并不完整,但也找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梦雨恳请殿下放心把打探的任务交给无忧坊,众位姐妹定能不负所托,查出赵王私藏的女人是谁。”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捉住每一个机会,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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