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节,又逢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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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他的鼻子,“你滚,让你滚啊,你变态!”
人就是这样,失去冷静的时候,什么难听话伤人话都说得出口,以为当时是爽了,可是付出的代价却很大。
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招惹他们这些富家子,这些名流。我觉得这些人就连想杀了我都随时可以。不是吗,叶挚浩这种人,严羽栋这种人,严羽梁这种人,哪个不是这样?
所以我一直很小心地应付他们,从来不打也不骂,不和他们干架,不和他们嘴炮。
但是人也是这样,越珍藏在心里的东西,被破坏时,就越容易被激怒。
滚啊,变态。
是我一直想对叶说的话。
因为妈妈的死而完全激发出来的反抗精神统治了我。
第59章()
他一下子就推倒了我,仗着体能和身高的优势。像推只羊、推只狗那样简单轻易地放倒我。我知道他要干什么,他要剥光我,然后像欺凌弱小一样欺凌我!就像他这一年来干的一样!
他推倒我后,就像尾巨蟒一般游过沼泽并压住我的身体,我被这庞然大物大物压迫着,胸腔里的气都吐不过来,只有双手还有力气摆动,当时我就趁机毫不犹豫、也不手软地又给了他一记耳光,“啪”地一声巨响,这一次我使的力气比上次还大,我能亲眼看到他另一侧脸浮现出来的红印子,愤怒得到宣泄的感觉真是好多了,哪怕他下面要用拳头揍死我我也值回程票了。
“我恨你我很你!”我尖叫着,刺耳,尖到我自己耳朵都痛。最痛苦的是我的心,原来人痛苦到极至,心真的会产生刀割一样一刀刀割下肉片、肉屑的痛感。我痛苦于自己此时的的无助,任人宰割,连妈妈都保护不了,痛苦于给叶挚浩看笑话,他的朋友们看笑话,给所有人瞧不起!
第60章()
叶挚浩紧紧抱我,这时紧紧的、像他能做的所有也只有紧紧抱住我,抱只起跳的蚂蚱,抱只燃烧的火弹、抱只行将蹦下高楼的小青蛙,即使要一起跌倒一起焚烧一起坠落下高楼也决不分手吗?
——像临死前也要含住青蛙的蛇。
叶挚浩的感情我朦朦胧胧不是不懂,可是懂却不能理解,它太过炙烈、太过野蛮、太过痴心妄想。我能记起,他在花圃边砸向我的石头,堪堪擦过,我能记起第一次时他可怜地说于飞你可怜可怜我吧我忍了这么久,我能记起他第一次射在我体内,那液体猥亵,慢慢流出体内。我能记起的太多是我们的床事,因为在一起时总是在□□,在床上,在车库,在戏院包厢,没完没了的宣泄着热情。似火。
如果这样我都装死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体会不出来,那是假话里的假话,可是这分明是禁忌,是不被接受的,是背德的,我和他曾是兄弟,我曾看顾幼小的他,我们曾都是小孩子过,明明是、应该成为好兄弟的,而不是这种关系。
我没有勾引过他。
我总隐隐觉得是自己给过他不良提示,我觉得是自己的言行给他误解,还是我勾引了叶挚浩吗?
我想抱住头,但手被他握住。他又开始发神经!他把我的双手举到他嘴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亲吻。他一边用胸膛压得我喘不过气,一边像神经病一样轻柔亲吻我的手指。
这还不是神经病吗?我是喜欢过男人,那是青梅竹马的爱恋,我没有伤害过别人,所以不觉得有任何可耻的地方,但不意味着我要继续吸引到这种神经病一样的男人啊!
我没有勾引过任何男人!
我抽开手,高高扬起,要打醒他。
被叶挚浩一把抓住,他又故技重施,翻折我的手骨,我痛得身体激动地往上抬,他才缓缓地一把揽住我腰,正式亲吻我。
他可能还特意剃光了胡须,下巴那么光滑,他早就想要找借口上我!他总是喜欢干干净净地把我抱上床……
舌头伸在一起。唾液交换。两人宛如一人。
我们在雪白的床上翻滚,我能清晰感到他胯间的隆起顶住我,我能清晰感觉到这背德的羞耻,我能拒绝吗?天上如果有神明可以做证,此时此刻,我真的无法抗拒、无法还手、无法说不……
“不要,不能在这时候,妈妈刚……”我的乳首被他紧紧含住,他大口大口吸着我缠着我,我被刺激地不断地拱起身体,分不出是邀请还是抗拒了,另外他也把我的裤子脱到一半了,我紧紧闭紧双腿,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兢兢战战地磕磕碰碰着求饶,“你饶了我——饶了我……”
我衣衫不整地哭诉。
刺激让我拱起身体向他。完全分不清是抗拒还是诱惑。
第61章()
我哭攘的时候。我听到好像门铃响了,“叮叮”的一直在响……
我拿手大概地护着自己,另一只手紧紧扒着自己裤子,我为什么总是这么狼狈?我连叫带骂地推身上的男人,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你还不住手!
我又打不过他,可怎么办?
“叮——”“叮——”
“不管它。”叶挚浩胡说八道,在那腾出双手去扒开我的腿。“你别动,好吗?飞飞、我的亲弟弟、我受不了了……这几个月我靠想你小宝贝才能射出来。”
他又在胡说八道,不知羞耻!又双手和我手掌十十相扣,我吓得血都冰凉了,他一般这样的时候就是不管天不管地雷打不动的时候;他一路蜿蜒,改成大口大口地吸食我的脖子,像蛇毒要把完全注射进去。两只手就扶住我的胯部——
天啊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可以望见我的眼睛——
我用最后一点点力气挣扎推开他,我翻滚出床,跌到地板上,因为裤子已经脱到膝盖,想要爬起来身体却软绵绵了,我难看地跌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我扒腿上的裤子,一边抹脸上泪水。我已经只剩哭的力气,我只求他放过,不要在我服丧的时候强要我,我的脸上因此流满了难看的泪水。
我爬着,一边胳膊肘撑起来陆陆续续爬向房间门。
但腰身被捞起来,什么火热的东西抵住我。我手指扣着地板缝隙,想要借一点点力气转身打他。可我再自闭的这段时间里什么都没有吃,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痛哭。
“不要——不要——求求你……”
可是,腰身被抬得更高,他在我身后,终于被他浅浅地进入了一点——
“你去了妓院卖身,是吗?是他们两兄弟救了你?我不在的时候,于飞,你有了别的男人吗?”
第62章()
这个男人的身体和心灵肯定是分离的!他的动作如此粗莽,声音却十分平静,他出口的问都不带起伏的,像早已预知了答案,问也是白问,干脆身体力行地给以惩处。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当我懵懂地咀嚼“卖身”两个字,我懂了……临死也要逞回口舌之利,哪怕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能这么放过罪恶的叶挚浩!我就缓缓地肉肉地说:“是啊,我卖身给好多好多男人,他们都等着上我。我在妓院可快活了,每个男人都比你温柔体贴,搞得我好快活——”
我已经毫无羞耻之心了,到我这种地步,我是不懂、要那些羞耻之心能干什么!
“每个男人,都比你强。”我恨不得把这句话对叶挚浩重复一百遍。可惜因为动作大和气怒、脱力,身体流了好多汗,我觉得好渴,氤氲天色也不得纾解,就渴到说不出话的地步了。
我好渴。
我小小声地干咳。
他这时候,把我丢开。从我身体里完全拔出去,松开揽我腰的手,把我彻底扔在地板。
“贱人,你总是以为我非上你不可,对吗?我告诉你,就连你嫌弃我动情时的体味,那些女人都觉得是有男子味,你嫌弃的,别人觉得我强壮有力,你还嫌弃我什么?声音,面貌、头发、嘴巴,还是跟你说话的腔调?吞我的口水都觉得脏,是吗?”
好恶心,你好恶心。你好恶心。我小小声地咳,被他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半裸着身体躺在地上,其实这和光身子躺在路边有什么差别?一样被人践踏。
过了一会,他踢踢我,抓起我的下巴别过来朝他,一个玻璃杯子被塞进我嘴里,刹那,我感觉清凉的水流入我喉咙了……我不抬眼看他,只小口小口喝着,不舍得浪费一滴。
——“你这么贱,倒在地上给你舔吧。”
“……我再贱,也不会像有的人贱到扑到别人身上灭火,贱到把自己的手扑烂掉,贱到得什么败血症。”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反正我根本不理他,就两只手抓住杯子转过身藏在怀里小口小口喝。是他先骂人的,不是我。我背对他,两手抓住水杯,紧紧咬住嘴巴。
气死活该。
“你,有意的是吧?你一直装不知道,是吧!于飞,你这么有心计,都是遗传你妈的吧。”
我擦脸上的鼻涕眼泪,根本不鸟他。
第63章()
其实还要再开撕一会的,但这时候我们都听到了“叮叮叮”按铃声变成“砰砰砰”大力砸门的声音。话说,这么野蛮粗鲁到底是谁?
我们才注意到还有别人在。
“走开!我要穿衣服。”我火大:“被你搞得没力气了。”
“穿什么穿,等会还要脱的。”
“你怎么这么变态、下流!”
“你刚才不也很爽吗?”叶挚浩伸手抹了抹我眼睛上的泪水,“也不全是痛苦才会掉眼泪吧?”
“……你胡说。”
“我觉得你比以前敏感很多,我才亲你两下,你小弟弟就抬头了,你不会真去妓院伺候男人的吧?”
我拼命地套裤子,好遮掩自己下身的状况,难看的是,确实有反应了。
我确实对叶挚浩产生了反应。
就像我确实在他被父亲带走期间,每天都有想他一样,就算一边侍奉妈妈,也一边可耻地想念起他,回忆他扑灭我身上的火,担心他的败血症治不好,羞愧自己这么无能要被他施救。
我想我只是因为他救了我,才会这样。可能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需要,被他改造的身体渴望得到他的凌虐对待。恩,一定是这样。
这次在和叶挚浩亲热时,我并没有想到陆震齐,以前每次都要努力去想象的,这次完全腿软,毫无力气,严重透支,却竟然没有想到前男友。
如果被叶挚浩发现,我一定会丢脸死了。因此虽然慌张,我依然哆哆嗦嗦在扣衣服扣子,必须武装好,再坦然面对叶挚浩。
叶挚浩在我背后,他抚摩着我的颈子,温温柔柔细腻绵长去吻,“说句想我,很难吗?”
“——我才没有想你。”
他就像没听见一样,粘粘地亲吻着我耳朵说:“在这等我,我去把外面人应付走,马上回来。”
——“叶挚浩,我没有想你!”我死命推开他,是的我就是决定矫情到死了,我不承认我有想他!我不承认我有想他!我要发狂了!
他哈哈两声,他个子高大,上身光裸肌肉的线条感非常迷人,他只套了条裤子,大大方方地在我面前展露身体,还刻意摸了下脸上红红的巴掌印,“我还挺喜欢你欲迎还拒的小模样的。”
第64章()
他让我等着,我只好等着。
但我仔细地竖起耳朵,去听外面的动静。衣服裤子都已经穿好了,不怕了。就差两只鞋子,现在光着脚踏在地上。我站在离门最远的对角线上的角落里,觉得这样站比较有安全感。
外面有男人的说话声和女人的。
我奇怪为什么有女的,没见过叶挚浩和哪位闺秀往来甚密过。
他们约摸说了一会话,突然嗓门都拔高了,好象吵起架来。甚至我好象听到自己的名字。我一下子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躲在房间里,还是走出去解释。
总得解释吧,我不想给叶挚浩惹麻烦。
门在很意外地状态下被推开了。男人在斗殴,女人在推门。我看到她,她也看到了我。我有点害怕,她非常耀眼。我别开目光,她一直紧紧盯着我,目光像要从我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就是你啊?我是严羽栋的妹妹,你呢?”她率先问。红色的猎装映照得她皮肤异常白皙,秀发如乌木,唇如点红。她眉头紧皱着,看着我,逐渐流露出一点奚落的神色。
我点点头,又摇头。我心里想,搞没搞错,这是你的家吗?真没教养,像审犯人一样,怎么跟叶挚浩一个德性。
她想走近我。
但叶挚浩没让她入愿,他粗鲁又很干脆地从后面抓住她一条胳膊,很单明了地对她说:“出去。”但他也被阻止了,推开他的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严羽梁,严羽梁什么都不管不顾一样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