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香-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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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脑袋里装满了这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慕容纤纤晚上的睡眠质量可想而知,虽然幸运的没有顶着两只熊猫眼,却是装了一脑袋的浆糊。
突然,一只手伸到她的眼前,遮住她的双眼:“纤纤宝贝,你不是撞傻了吧?”
“唔,飞儿宝贝,我要是撞傻了,你可要养我一辈子。”
慕容纤纤自然知道这是死党杜飞儿,顺势抱住了她的脖子,摇啊摇的,很是暧昧。
“安啦,我养你一辈子是没问题,可你那傻弟弟我可管不了,所以你最好是保重自己!”杜飞儿笑道。
“小小不是傻子,他是孤独症!”慕容纤纤生气了,手立即放了下来。
“我错了纤纤宝贝,都怪我这张嘴不好,打它,再打……要不你打它消消气?”杜飞儿笑嘻嘻地将脸凑过来。
慕容纤纤伸手轻轻拧了她的嘴一下,笑道:“我可不敢打,我们家飞儿宝贝的嘴可是未来歌坛天皇的嘴,伤不得!”
杜飞儿立即笑了,挽着慕容纤纤的手臂:“走,我已经帮你把早点买好了,就算是给你昨天晚上压惊了。”
“搞没搞错,这也太没诚意了吧?”慕容纤纤夸张地瞪大了眼睛,两个女孩嘻嘻哈哈地进了鹏程小吃店。
二人青春靓丽的女孩同时进入小吃店的时候,很是吸引了一批眼球,早已经有习惯于这种注视的两个女生来到早已经摆上餐盘的桌前坐下,开始享受香气扑鼻的米粥和小笼包。
“纤纤宝贝,你真的不换辆新车?”杜飞儿低声问。
“没怎么撞坏,修一修照样骑,明天就好了。”慕容纤纤低声答道。
“那个,”
杜飞儿指了指脑袋,“没事吧?”
“当然没事。”慕容纤纤白了她一眼,“你很想我有事?”
“哪里,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机会照顾你的下半身。”杜飞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哇!你这个色女,以后不要去酒吧唱歌,都学坏了!”慕容纤纤瞪大了眼睛。
“哼!那地方是距离歌坛天后最近的地方,说不定哪一天就有一个著名的音乐制片人路过那里……”杜飞儿双手拄着下巴进入梦呓状态。
慕容纤纤看了看表,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飞儿宝贝,现在是上课时间,不是入梦时间,再不走就迟到了!”
“哎~等等!我的包……”
“在你后背上!”
“我说的是小笼包!”
“权当减肥了!”
杜飞儿和慕容纤纤同岁,两个人的命运差不多,只不过慕容纤纤是跟一个患了孤独症的弟弟一起生活,杜飞儿在父母离异后,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两个人一起在夜朦胧酒吧打工,杜飞儿是驻唱歌手,而慕容纤纤是卖酒女,两个人结伴上下班,也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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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中心医院,ct检查室外,苏童坐在墙边的椅子上,十指交叉,忧心忡忡地看着检查室的大门,在他身旁还有一个穿着极为讲究的中年妇女,虽然已是中年,面容上犹带几分年轻时的秀美,皮肤白晳,一点儿也不像中年女人,眼神也时不时的看向大门。
“妈,为什么大姐能进我就不能进去?”苏童有些不满地问道。
“你年龄还小,再说爷爷只是例行检查,没什么特别的。”中年妇人安慰道。
“爸和大哥呢?”
苏童蹙眉问道:“既然那个医生那么厉害,没理由打听不到啊!”
中年妇人是他的母亲苏张红梅,闻言苦笑道:“问题是那个人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苏童有些奇怪了。
他的爷爷苏国维是扬子电器集团的创始人,三十年前,苏国维身罹重患,在求医无果的情况下,几乎要轻生,后来遇到了一个中年人,以奇异的针炙之术让他度过当时的危机,只是病症并未消除……一个月前,苏国维旧病复发,来势汹汹,各大医院又给出了三十年前同样的结果。
万般无奈之下,苏家人又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个中年人,所以一家人来到大连中心医院,一方面住院治疗,另一方面想寻找当年那个中年人,只是人海茫茫,想找到一个并没有留下姓名的人谈何容易?
一阵轻柔悦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张红梅连忙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你爸。”
她按下接听键:“志强,怎么样了?”
“哦,找到了?什么?!”
她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手机差点儿脱手;有些失神地道:“哦,我知道了,嗯,你放心,再打听一下吧,好,医院这边你放心,有我和安琪在,苏童明天就让他上学,转学手续已经办理好了。再见。”
等她挂机之后,早就按捺不住的苏童扶着她坐下,连忙问道:“妈,怎么回事?”
张红梅苦笑道:“你爸爸找到了那个人,可他已经死了。”
“什么?可这……他难道就没有传人?”苏童闻言也有些发狂。
“现在你爸正与他的子女联系。”
张红梅坐了一会儿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这些事情自有大人处理,你明天去四十九中上学,学习绝对不能耽搁!”
“我会去的。”苏童点点头。
05会客()
05
年少轻狂,这个词绝对算不上什么褒义词,但也并非就是贬义。轻狂,是少男少女们的专利。对于男生来说,或者课间、放学后拽上几个死党找个死角,偷偷品尝从父亲橱柜里顺出来的香烟,或者蹲在花坛边上和旁边的男生品评面前经过的那些女生值多少分,再或双手插兜,脸微微上扬,做出‘我很拽,不要惹我’的模样,如果此时加件风衣、戴上一付墨镜那就更加完美了。
年少轻狂,不是男生的专利,女生们的裙子的下摆总是有意无意的高于膝盖;娇嫩的嘴唇上总在老师不注意的时候多上一抹迷幻般的色彩;既然手指甲太惹人注目,那就将脚趾甲打扮得五彩缤纷;或者几个女生聚在一起悄悄地解读某个男生鼓足勇气递过来的情书,然后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直到该男生掩面而逃……
不过对于慕容纤纤而言,这一切似乎是都与她无缘,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观察另外一个世界,她在一点一滴地塑造着自己的年少轻狂,独特的生长环境意味着她要走一条与别人不同、更加艰难的路,但她本质上……依然年少。
学校里总有一些说不完的话题,每天总会发生一些让人心跳或者心痛的新鲜事,学生们在关注学习的同时总是把一部分精力转移到一些相对比较八卦或者比较实际的新闻上……譬如某人的家庭背影、经济状况,某男生与某女生的过去、现在、将来的诸般形态,某校花或校草的最新动态,相信如果有情报机关在这个时期招收工作人员,有很多学生可以胜任。
慕容纤纤虽然在家庭背景和经济状况方面得分极低,但她的容貌还是胜出一班同侪,跻身校花的行列。只是她从来不会响应什么聚会或者约会,倒不是她故作清高,而是她实在是没时间……打工赚钱、照顾病弟弟,这些在工业学院已经是旧闻了。
一下课,满面严肃的老师立即知趣地离开了教室,喧闹声立即从安静的教室里井喷似的爆发,男女生们有的跑出教室解决某些生理方面的需要,但大部分都聚在一起交流从昨天放学到今天上学之间所发生的大事小情。
慕容纤纤没有加入到他们的讨论之中,她本身其实也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只是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几分古怪,她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钢笔,坐在那里沉思,却不知道自己这张弧度堪称完美的漂亮脸颊,以及那对似乎是有星云在闪烁的眼眸,撩起了多少男生心中的涟漪。
教室里忽然安静下来,以至于正在沉思中的慕容纤纤也奇怪地抬起头。
“慕容纤纤,过来一下。”教导主任马占春微笑着站在门口,一张刀削脸上挤出了满面的褶子。
同学们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聚焦。
慕容纤纤很认真地反思了一下,似乎没做过什么违规的事情,便坦然的从座位上起身,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低声问了一句:“马主任,我没犯什么错误吧?”
本来满面笑容的马占春顿时有些石化……合着自己是属乌鸦的,尽报忧不报喜?
“放心吧,这回是好事。”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话后,马占春顿时觉得大失颜面……合着坐实了自己这张乌鸦嘴?
他转身疾走,慕容纤纤疑惑地跟在后面。
会客室里有六个人坐在那里,校长叶培根她是认识的,另外三个中年男女和两名青年她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只是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马占春来到叶培根身旁轻声道:“这位就是慕容纤纤同学。”
叶培根点点头,目光转向慕容纤纤:“你就是慕容纤纤同学?”
“是,校长,您找我有事?”慕容纤纤有些奇怪,对于叶培根不认识自己倒是没什么奇怪的,但突然召见自己……她直觉的认为跟那五位陌生人有关。
“不是我找你,是这几位客人找你。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严浩天律师,这位是祝氏集团的董事长祝士钊先生,这两位是祝士昌先生和祝士英女士,这一位是祝立豪先生,是祝士钊先生的长子,他们有事情找你。”
慕容纤纤微微蹙眉:“校长,等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叶培根犹豫了一下,道:“马主任会和你们老师解释的,祝董事长和严律师都很忙碌,你要多配合。”
他转向马士占春:“马主任,我们先离开吧,回头你跟慕容同学的老师解释一下。”
“是,校长。”
马占春跟着出去,尽管他很是好奇,可校长大人发话了,他也不敢不从。
“请坐!”
严浩天指了指沙发。
慕容纤纤坐下;有几分警觉地问道:“我似乎没见过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严浩天点点头:“我们是没见过,不过应该有一个共同的熟人,祝国恩老先生,你认识吗?”
“认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慕容纤纤的脸色一变:“你不过是名律师,又不是警察,而且这也不是法庭,我似乎可以不回答你这种私人性质的问题吧?”
祝立豪忽然站了起来:“喂,你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我爷爷的?”
“立豪,住嘴!”
祝士钊恨不得一拳将儿子砸到楼下去……带他来真是失策。呵斥完儿子,他连忙向慕容纤纤道歉:“对不起,慕容小姐。”
慕容纤纤脸色淡然的站起身:“如果你们只想说这些,那我听完了,也该回去上课了。”
“请等一下!”
严浩天连忙道:“刚才的事情是个误会,事实上,我是祝国恩老先生的遗嘱执行人,而这几位都是他的至亲之人,因为涉及到一宗遗产的赠与,所以他的家人想知道你是怎么和祝老先生认识的。”
慕容纤纤闻言坐下:“严律师,麻烦你先公布所谓的遗嘱内容,然后我再决定。”
“好吧。”
严浩天点点头,取出祝国恩的遗嘱开始宣读遗产分割。
06 继承()
“拜师的经过很简单,想必你们也调查清楚了,我的弟弟是一位孤独症患者,我四处为他求医,无意中求到了师父门下。或许是师父怜悯我,将两套针诀倾囊而授,而师父只要求我在他百年之后听他的吩咐做一件事情……可能就是你们所说的。”慕容纤纤耸耸肩。
“那你接受这份赠予吗?”严浩天问道。
“当然接受。”
慕容纤纤耸耸肩:“当初师父传授我针法的时候,提出的条件就是这个,我无法毁诺。”
“那个……慕容小姐,冒昧的问一声,那两套针法真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吗?”严浩天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慕容纤纤倒是没生气,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严律师也知道这是个冒昧的问题?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孤独症涉及到一个脑部发愈的问题,这种病如果说是治愈,那未免太骇人听闻了,只能说是一种比较积极的康复;目前来说还算是不错。”
嗯,她的脸上露出一种‘说深了你也不懂’的神色,这让严浩天有些讪讪然,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
“你是怎么骗得我爷爷将针法传给你的?”祝立豪总算是抓住机会又问了一句,这一次祝士钊没有制止,显然是他也想知道答案。
“祝先生,这是我最后一次回答你的无礼提问。”
慕容纤纤淡然地看向祝士钊,这让后者有些狼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