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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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不可能!”修鱼寿很快穿戴好军服,“我要回去。。。。。。”
“小夜,带将军出城,”见拦不了修鱼寿,明兮儿只得转身嘱咐道,“走西门。”
一声长哨破空,冷雉呼啸而来。小夜看得一愣,她都忘了这马是跟着修鱼寿一起掉下来的,人活着马也在,真是奇了。
出了城,修鱼寿急身上马,绝尘而去。
第九节 兄妹情深 豫王假降()
探幽郡堰城,全城戒严,修鱼寿已明三分,当下调头直奔曜城。
昼夜急行到了曜城,修鱼寿几乎要从马背上滑下来,见城门紧闭便扬声叫门。
赵广鸣见是修鱼寿,当下大惊,急冲下楼命人打开城门。城门一开,赵广鸣还未站稳便见修鱼寿一阵风似得从面前擦身而过,险些把他带倒。连冲几道城门,一直行至雁都盛王府邸,修鱼寿才滑下马背,几乎是爬着来到门前道,“承王修鱼寿。。。。。。要事。。。。。。求见盛王。。。。。。”
“承王?”
“承王回来了?”
看着修鱼寿疲累不堪的样子,若不是身上一行将军盔甲,他们还真不敢认。几个守门侍卫面面相觑,忙回府通报。
不一会儿就见夏侯晟匆匆迎来,一见修鱼寿当下对手下喝道,“还不快扶起来!”
几个人围上去,修鱼寿抬手挥开要扶他起身的人,自个儿扶着马,从地上爬起来,几个踉跄稳住身子,喘息道,“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么?”
夏侯晟脸sè一凝,“你先进来歇会儿,成不?”
修鱼寿摇头道,“你不说清楚,修鱼寿此生不进盛王府。”
“修鱼寿!”夏侯晟怒道,“你就犟吧,你犟能救铁骑营,能救豫王?嘉嘉不夺位,铁骑营就没了!你修鱼寿就算活着回来,也是个死罪!更别提你当初舍命要保的豫王!”
修鱼寿冷笑道,“那我倒是该谢谢遵王,感谢老天保佑,遵王篡位成功?”
“豫王降了!”
修鱼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黑云遮目。
“修鱼寿!”
“承王殿下!”
几声急唤,渐渐从耳际消失,他便什么也听不到了。
醒转过来,修鱼寿一言不发,只听夏侯晟闷道,“你偷袭西贡皇宫后,敌军便退守鳏城,拒不迎战。鳏城久攻不下,伤亡惨重。后来得知你身陷沙牢,都以为你已阵亡,豫王便偷偷写了降书,亲率当地守军开城降敌。铁骑营全部被赶了出来,要不是夏侯酌拦着,当时就会发生兵变。结果,迎王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铁骑营身上,罢免夏侯酌,废黜铁骑营。你们从西贡撤回绕道探幽郡的铁骑,一进堰城就被昌王奉旨扣押,铁骑营众怒难平。他们准备兵变的那天晚上,我去见了昌王夏侯崛。夏侯崛起初不信,连夜亲审铁骑营,一审之下眼泪纵横,两个月的亡命归途难以想象。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再晚去一步,在堰城的铁骑营官兵便会造反。”
修鱼寿无言以对,他心里明白,夏侯晟不会对他说谎。
见修鱼寿闭目不言,夏侯晟长叹一声,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你得明白,嘉嘉如果只为夏侯,早在奉王传位时就能要了这个位。迎王无道,赏罚不均,姑息养jiān,嘉嘉一忍再忍。篡位的机会不是没有,迎王命我内收,放弃九觞,就差点上演兵谏,是我拦下了。嘉嘉怕出事,连夜赶回天尧跪求一宿,换来迎王的二十大板。后来跑到我这儿哭了一天,那个时候她就想逼迎王退位了,又怕夏侯家内乱,终于还是忍了。这次兵变不是我跟她能压得了的,上到禁卫军,下到豫王治下的几十万百姓。九觞城兵变,充其量都是地方军,当地也都是过往商人,没有常驻人口。铁骑营兵变,老百姓支持,禁卫军参与,全是皇上身边的jing锐部队。我又没有兵权,现在连夏侯酌都反了,怎么拦?”
“遵王是怎么上位的?”
“夏侯酌兵变前,嘉嘉找了他,希望能避免内乱,兵不血刃。”
“所以兵变前,遵王就已即位?”
“我知道,闲水工事你一直耿耿于怀,但是给她逮到,比给迎王逮到要好。”
“为什么?”修鱼寿终于睁了眼,问道。
“因为真正想要迎王退位的不是嘉嘉,是璟瓯潭。”
“豫王?”修鱼寿大惊。
“因为豫王知道,王位意味着什么,他不想迎王受这个苦。迎王登基后,xing情大变,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箐箐。豫王看在心里,可他没有其他办法,箐箐是奉王钦点,骑虎难下。为了维护自己亲哥哥,箐箐会替豫王抹掉一切罪责,包括知道闲水工事内情的你。”
“豫王并非昏庸,他是存心的。”
“若真昏庸无能,奉王当初也不会钦点箐箐,让豫王辅政。奉王时代的豫王,堪称贤王,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只有一点,他过于宠溺自己的妹妹,这也是奉王当初没有选择他的原因。可惜奉王不知道,迎王有多依赖璟瓯潭,几乎到了一种非他不可的地步,纵使他表现得再昏庸,也要为他开脱留在身边。”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初我若不管闲水工事,豫王会不会真不管不顾,遵王是不是会弃之不理?”
“会,嘉嘉不能干涉他王内政,迎王也从不信任夏侯家的人。豫王要想理,早在你用兵前就理了,他也没想到你会逆旨不遵。”
“感情我这是吃力不讨好,”修鱼寿苦笑道,“里外不是人了。”
“也别这么说,当地百姓可是记得铁骑营的好,这次铁骑营蒙冤,着实犯了众怒。”
“遵王何时登基?”
“什么时候拿下黎关,什么时候登基。这是迎王的意思,嘉嘉应了。豫王跟她从小长大的地方,不能落入敌手。”
“豫王是假降!”修鱼寿突然明白过来。
“你怎么知道?”夏侯晟大惊。
“北尧四分之一的兵力都集中在豫王的骞人郡,没道理让西贡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进来。只有一种可能,他要借西贡消耗zhong yāng军的力量,然后自立为王,把骞人郡du li出北尧。禁卫军几年沙场,死伤过半,各郡王兵力也不足以与他抗衡。铁骑营的伤亡和我的死是个信号,就算遵王不夺位,豫王也会拉迎王下马,强行带她走。迎王一直留着豫王,除了依赖,就是怕早已知道豫王想反。如果我没猜错,西贡受降已经承认了豫王du li的事实。”
“难怪豫王投降,当地守军一致拥护,事先都已经商量好了!”
“是,在沙场玩命的都是zhong yāng军,我还以为当地守军是军纪散漫畏敌怯战。”
“好一个璟瓯潭,他是只认妹妹,不认北尧!”夏侯晟一掌拍案。
“黎关不能再打了,禁军会腹背受敌。”修鱼寿说着翻身下床,单膝跪地道,“还请盛王赶赴天尧,请圣上收回成命!”
“难道对黎关就置之不理?迎王还在天尧,璟瓯潭不敢怎么样!”
“他也料定你们不会对迎王怎么样,迎王无道罪不至死,何况我们现在只是推测,无凭无据。若禁军出兵黎关,他借口遵王篡位,联合西贡起兵反王,到时不管迎王如何,对北尧都将是灭顶之灾!”修鱼寿言之凿凿,夏侯晟惊出一身冷汗。
“黎关不能不管,你容我想想。”夏侯晟踱步深思,最后拍板,语出惊人,“出兵西贡!”
修鱼寿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第十节 讨伐西贡 遵王继位()
“以遵王令,调集全国骑兵前往遵王管辖郡观璞郡,集结待命,交由夏侯酌统一指挥。夏侯酌在北尧军中素有威望,跟探幽郡昌王,广羽郡延王,煦水郡胥王都是故交,濮安郡晋王跟南祈郡宁王只需有王令便可调动,各郡只留步兵驻守,急行军十ri内便可集结完毕。然后从观璞郡霁城出发,挥军北上。大军一到西贡,你便携迎王令,率jing骑队全数赶赴黎关,我带赤乐郡骑兵,嘉嘉带观璞郡与你里应外合,拿下黎关后务必要豫王伏法认罪交出兵权。西贡应付北尧大军定不会分身顾它,有迎王令,豫王要反也是反自己的妹妹,出师无名。只要拿下黎关,豫王伏法,大军便撤回北尧。”
“计划倒是不错,但是豫王若提前发难怎么办?毕竟全国调兵,想瞒过他不大可能。”
“为什么要瞒过他,全国调兵是为西贡。一显北尧实力,不畏强敌不惧内乱;二显遵王能力和决心,可短ri内集齐全国兵力,誓要护国土统一。他若提前发难,便是鱼死网破。若是对你jing骑队,没有西贡援兵,他未必是两万jing骑的对手,何况骞人郡外还有我跟夏侯嘉。”
北尧国内霎时风云暗涌,各郡骑兵出动,二十万骑现身观璞。北尧大军压境,不宣而战,西贡举国震惊,仓皇调兵。骑兵贵在神速,夏侯酌用兵得当,在西贡未及反应时已连下两城。与此同时,修鱼寿率jing骑队奇袭黎关,黑蟒一直插到鳏城与西贡交接处,活捉西贡名将连晋。
数月征战,夏去冬来,北尧撤兵,jing骑队黎关待命。
皇旗金舆延绵数里,迎风瑟瑟,骞人郡南城门大开,迎接天尧各王。
夏侯嘉的龙辇刻意从璟瓯潭面前晃过,璟瓯潭嘴角裂出一抹寒。
下了辇车,夏侯嘉遥看众臣,只短短三句便让各王拜服。
“黎关收复之ri,便是我夏侯嘉登基之时,我应了迎王,迎王也应了我。她收不回的东西,我替她收,她治不得的,我替她治!觉得迎王冤的,先过我二十万骑兵,再过我两万jing骑,西贡国我都打了,还有什么打不得的!”
“如果我没记错,这两万jing骑出兵黎关,奉的可是迎王手令。”璟瓯潭不冷不热道,“皇城禁卫军当真全数归了遵王?”
“若不借迎王手令,jing骑队到得了黎关么?”夏侯嘉不紧不慢的走到璟瓯潭面前,“迎王的手令不是出兵令,是通关令,也是我两万jing骑的护身符。”
“你什么意思?”
“迎王心系北尧,豫王心系迎王,用不着我挑明了说吧?”
“你意思是我会造反?”璟瓯潭手下一动,一把短匕滑出。
“我可没这么说,”夏侯嘉轻笑,“我只知道,没有迎王,这仗可能就得换个打法了。”
“混账!”
璟瓯潭一怒之下,就要扬手刺去。未及抬手,短匕便被人从背后扯住,回头见是修鱼寿,璟瓯潭低眼望去,修鱼寿已满手是血。握刃不握腕,璟瓯潭明白不让短匕曝光,修鱼寿是不想让遵王治他一个弑君。看着修鱼寿劝阻的眼神,璟瓯潭只得罢手。修鱼寿暗地拿过短匕,藏于怀中,攥过一条丝帕在手中止血。
“豫王是觉得我利用了迎王么?”夏侯嘉已将一切尽收眼底,瞟了眼修鱼寿道,“那我就将迎王赐还,她卖我这么大个人情,我也得还她一个不是?”
“赐还?”
“承王修鱼寿,豫王璟瓯潭,迎王璟瓯箐接旨!”夏侯嘉重回龙辇,璟瓯潭这才知道璟瓯箐也来了,心下惊道,亏得修鱼寿出手制止,不然璟瓯箐也脱不了干系。
众人伏地叩首,只听夏侯嘉道,“即ri起罢免豫王军中一切职务,由承王接任,迎王还政骞人,具体事务由豫王负责。铁骑营常驻黎关,再有所失,三王同罪!本王即ri于豫王府邸登基称帝,王号遵,受百官朝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侯嘉转头对被押跪地的连晋道,“连晋,孤不办你。回去告诉你的皇帝,北尧易主了!倘敢再犯我北尧,定叫尔等有去无回!你手上沾了多少北尧将士的血,孤会连本带利的全拿回来!”
连晋心下叹道,“好个女皇!”
军政分管,史无前例。修鱼寿不得不佩服夏侯嘉,这一手确实霸道。先如豫王愿,再夺其兵权,豫王若敢不从,势必连累迎王;将铁骑营放到黎关,一防西贡,二防豫王;在豫王府邸登基,未及称帝先给豫王一个下马威,也告诉西贡,北尧易主,此主不善。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一把全烧光了,北尧上下皆知遵王复了黎关,力战西贡内外树威。
当天夜里,冬雨突至,暴风凌冽。
夏侯嘉召见修鱼寿,看着他手上的伤,道,“你倒是两边都不得罪,这药拿去用了,好好在骞人当差。”
修鱼寿欠身致谢,“陛下打一开始也没打算为难他们,不是么?”
夏侯嘉仰天大笑,“你错了,孤本意是,斩立决!”
修鱼寿惊道,“那怎么。。。。。。”
夏侯嘉敛目道,“他有杀意,他手下众将也会有。豫王管辖骞人多年,一代贤王,手下不乏忠勇。倘若真赶尽杀绝,孤一登基就要先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