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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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侍监官顿了下,小心翼翼道,“陛下,您这自称。。。。。。”
“自称。。。。。。孤么。。。。。。”修鱼寿无奈,“孤就孤吧。。。。。。”
夏侯轩摇头道,“如今北尧多郡无王管治,南祈、赤乐、骞人、广羽皆是代管,观璞乃微臣越权任命,还需陛下钦命诏书,择王赴任。”
“骞人就修鱼非了,广羽是明兮儿代管,就封她个王正式接管。。。。。。”
“陛下!”夏侯轩大惊,“万万不可,明兮儿非皇族出身,接管都郡会受人非议!”
“那些皇族我还没你熟悉,你不推举,我只能找我熟悉的人来做。”
夏侯轩眼底不悦一闪即逝,“那南祈和赤乐,陛下打算找谁?”
“赤乐给晋王府的二郡主司徒婧,三郡主司徒燕辅政。至于南祈,你给个人选吧。。。。。。”
夏侯轩细想片刻,“胥王有个侄子在郡上任职,以前常听他提起,倒是可以一试。”
“夏侯家没人了?”修鱼寿轻笑道,“怎么感觉你在避嫌?”
夏侯轩一脸无奈,“陛下多心了。”
“上官仰一介逃兵,未及考核便弃权离队,你怎会想到他?”
“如今不是点兵列将,还请陛下莫计前嫌。上官仰虽武不能及,但文才出众,由陛下钦点,他必当感恩戴德效忠陛下。”夏侯轩不禁语重心长,“迎王后尘不可蹈,除了修鱼非,您得有自己的辅臣。”
修鱼寿不禁心中一颤,当下做出决定,裁军。
承尧二年一月,明兮儿授广羽郡容王,修鱼非授骞人郡佑王,司徒婧授赤乐郡璟王,上官仰授南祈郡邑王,同时赴任。
左司黯任都统,统领禁军八十万,全权负责裁军事宜,严令各郡地方军均以十五万建制。
jing骑队当月回朝归建,申章锦为总将,郊尹涵为副将,直接听命于王。
所有军队调动均需夏侯酌将印,调动禁军必得王印。
承尧二年三月,修鱼寿在了解前朝国政的弊端后,全力推行jing兵简政,修生养息。
全境赋税减免三分之一,撤换一切非必要官职人员。统一各郡官员构建及俸禄,取消各郡王的地方税收自主分配权。
这种触及大半官员利益的新政颁布,从总管政务的左相夏侯轩,到地方各郡王,均是一筹莫展。
老郡王尚且不论,几位新王几乎全被架空,对新政爱莫能助。
朝议之上,群臣争议,声讨不休。
直到左司黯率禁军围宫,力压众臣,方才作罢。
下朝后,修鱼寿脸sè沉重,一言不发。
修鱼非站在寝宫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到门口倒映的人影,修鱼寿闷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拘礼了?”
修鱼非撇撇嘴走进来,“臣弟。。。。。。”
还没等他跪下,修鱼寿一声低喝,“行了,在朝堂一言不发,这会儿来请罪了?”
修鱼非一脸无奈,“哥,你这儿不是军营,那新政实在不靠谱啊!”
修鱼寿彻底火了,“抱怨的话我听够了,你要没其他话说,就给我滚出去!”
修鱼非脸上一沉,跪地道,“请陛下听我把话说完,臣弟指的并不是新政内容,而是施行新政的时机。这些话不能在朝堂上说,臣弟只能私下言明。”
修鱼寿脸sè终于有所缓和,“什么时机?”
“人和势。八位郡王里四位新王,老王顾虑旧臣,新王无势。新政未施,便失一半胜算。皇兄新主登基,根基未稳,朝中大员均是旧臣,看的是夏侯家的面。夏侯轩在朝堂上三缄其口,必有所虑。皇兄若能打消他的顾虑,旧王以他出面可下四郡。在此之后,余下四郡,皇兄须亲自去办。一为新王建势,二为皇兄立威。”
“夏侯轩有什么顾虑?”
修鱼非站起身,一脸无语,“我怎么知道?”
“你。。。。。。”修鱼寿说着就要揍人。
修鱼非边躲边说,“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知道。”
“谁?”
“你傻了,明兮儿啊!”
眼看修鱼寿就要夺门而出,修鱼非忙拦住他,“说你傻,你还真傻了!人前脚离宫,你后脚追出去,那么多人看着,别人怎么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哥啊,你是皇帝!光明正大的宣她觐见,不就完了么!”
“我倒把这茬给忘了,”修鱼寿一拍脑门,扬声道,“宣容王!”
不稍片刻,便见明兮儿欠身颔首,细步踏入。
未及低身行礼,便听修鱼寿屏退左右急声道,“容王免礼!今ri朝堂之上,延王三缄其口,你可知内情?”
明兮儿一愣,忙摇头道,“微臣不知。”
修鱼寿看向修鱼非,便见修鱼非低了头,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敢说吧?”
明兮儿瞪大双眼,神sè慌张的看着修鱼非,嘴唇张了张。
看着她的样子,修鱼非似笑非笑道,“心有所属却所嫁非人,对么?”
明兮儿倒退一步,险些软倒在地,直低了头。
修鱼寿不解,“什么意思?”
修鱼非笑的诡异,“看来我猜的没错,延王妃心里的人是当今圣上。”
明兮儿惊慌出声,“佑王!”
修鱼非看着修鱼寿一脸无措的样子,继续道,“陛下错就错在,任命延王妃为容王,接管广羽参与朝政。前有奉先王意旨,延王妃私助还说得过去。现又重用,延王想不起疑都难了。”
修鱼寿直盯着明兮儿,“此话当真?”
明兮儿跪倒在地,双眼噙泪,默默点下头,“此为其一。。。。。。”
修鱼寿跟修鱼非异口同声,“还有其二?”
明兮儿凄然一笑,轻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顾忌什么了。陛下,可还记得夏侯芊?”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她。”
“王印失窃,延王与昌王都事先知情,只是。。。。。。”
修鱼寿很快打断她道,“他们是明哲保身,我知道,不怪他们。”
“陛下,您早就知道了?”
“以他们的xing子,会对连晋不闻不问,想也知道了。。。。。。”修鱼寿转而道,“幸亏他们聪明,否则也难逃厄运。如果你说的其二,指的是这件事,那延王多虑了。”
“自古伴君如伴虎啊!”修鱼非叹口气,“一边是新君,本就有所芥蒂,一边又要开罪老臣故友。ri后不管哪边发难,都难保赔了夫人又折兵,人权两失。”
“延王辅政,功不可没,我断不会问责于他。”
修鱼非一脸鄙夷,“我的大哥,您能别这么单纯么?就算你不想,到时候权臣发难,声讨延王,以清君侧。以你现在的势力,能对付得了么?是你的王位重要,还是他延王重要?”
“借刀杀人。。。。。。”修鱼寿一声冷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们似乎忘了,本王是武将出身。朝堂上,我玩不过他们,军营里,他们玩不过我。”
修鱼非摇头道,“一沾军营,你脑子就活了。”
修鱼寿走到明兮儿面前蹲下身,“待我大婚之ri,还请你和延王能一同到场。我想再看一次,当ri兮月楼的剑舞。”
明兮儿低头不语,眼下的红毯已满是泪渍。
第三十九节 承王立后 失而复得()
待明兮儿出宫,修鱼非不禁问道,“你要立妃?”
“我要立后。”
“立后?”修鱼非大惊,“你可想好了,这不是开玩笑的。皇后乃一国之母,不是你想立谁,就能立谁的。”
“皇后之位,非她莫属。”修鱼寿冷凝的目光看向殿外,“本想等大局稳定后,再去接她。没想到,还是要把她卷进来。”
“你可藏得够深的,到底是谁啊?”
修鱼寿笑得轻柔,“满园梨花香。。。。。。”
修鱼非白他一眼,目光扫到他空置的左手,“你的班指呢?”
修鱼寿沉了脸,“别提了,每次戴着它,耳朵里就嗡嗡直响。”
“你这皇上当的,真苦命。”修鱼非说完行礼道,“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多加小心。以防万一,有事叫申章锦来找我。”
“你怕人假传圣旨吧。。。。。。”
修鱼非大笑,转身出宫,“一入朝堂深似海,我得多留几个心眼!”
“立后?!”夏侯轩乍听之下,半响无声。
“我要去趟赤乐,把人接来。”修鱼寿说着重又戎装上身,拿过佩剑就要出宫。
夏侯轩几步拦住他,眉头拧成一团,“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立后岂如儿戏!这要先知会宫仪司,交由司官大人办理。还有宫祭司,土户司。。。。。。”
“行了,是我娶媳妇还是他们娶媳妇?”修鱼寿不耐烦打断他道,“你去知会他们,我去接人。申章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让开。”
“陛下!”夏侯轩急得直跺脚,“你好歹让我知道你要立谁为后吧?”
“我接回来你就知道了。”
修鱼寿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门,留下夏侯轩长吁短叹。
一直走到天尧外城,回头看去,黑甲蔽宫门。
四千铁骑宛如出征,整装待发。
申章锦不由笑道,“别人娶媳妇是吹拉弹唱,金童玉女八抬花轿。你娶媳妇是要打仗,一个铁骑营都拉来了。”
“带兵的时候结下的缘,自然要带着兵去了缘。”修鱼寿嘴角一歪,“左司黯来了么?”
“你传的令,他敢不来么?”申章锦说着看向身后,“把他都叫来了,你这一趟不光是去接人吧?”
“朝堂上的事少打听。”
申章锦意味深长的盯着修鱼寿,动动鼻子深吸一口气,“闻到狼味儿了,不错。”
铁骑夜行踏残月,一路纵深至天明。
五天后,修鱼寿带着铁骑营现身九觞城。
未出半个月,承王滞留九觞城兮月楼的消息传遍北尧。
天尧城内炸开了锅,承王荒yin,亵渎君位,不绝于耳。
“您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听着天尧城的急报,小夜端着茶水,满面风。
修鱼寿看着夏侯轩的字迹,淡淡一笑,递到烛火前。
点燃的信笺,火苗跳跃。
见他没有应声,小夜娇媚一笑,“这十多天,军爷们进进出出不消停,在忙什么呢?”
“不该打听的事儿,别打听。”修鱼寿斜眼一扫,小夜心底一寒,“该付的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您要出去?”看着修鱼寿穿戴整齐,小夜一愣,“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儿?”
“最多两天,别让任何人知道我出去了。”
有一个名字,一直在躁动,几yu脱口而出。
有一个身影,花香沁眼眸,几近迷失呢喃。
策马疾行,夜风呼啸进耳畔,夹杂着清脆的呼唤。
绿荫环绕,萤火莺莺,世外桃源显梨园,昔ri的笑颜恍惚在身前。
喘息,窒息,愕然。
连冷雉都杵立无声。
席卷周身的僵冷,眼前死寂的庭院,让修鱼寿的心沉入无底深渊。
昔ri梨花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
僵立一夜至天明,初升的ri光,刺得两眼生疼。
“赵月妩,你骗我。”
沉沉的六个字,修鱼寿跨上马背,冷雉一声长啸,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铁骑营班师回朝。
面对众臣质疑,修鱼寿闭口不言。承王的消沉,一览无余。
很多权臣贵胄争着献媚,各式香纯玉女送进皇宫,宫仪司的门槛几近踏破。
滴酒不沾的修鱼寿,醉酒成狂。
“承王也不过如此。。。。。。”
“北尧要毁在他手上了!”
“一介武夫,荒yin无度,成何体统!”
“这才登基几ri,就贪酒好sè,罔顾君位!如此君王,要他何用!”
“上梁不正下梁歪,如今朝廷也是一滩浑水,难见青天。”
早朝之上,迟迟不见君王身影,众臣义愤难平。
忽闻侍监官通报,众臣慌忙俯身跪地。
修鱼寿揉着太阳穴,懒懒踱至龙椅坐下,抬眼一扫,一声冷笑,“怎么不说了?接着说,说完了退朝。”
众臣哑声,无人敢言。
“你们不说,我说。”修鱼寿坐直身子,“我的新政势在必行,你们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我一个舞刀弄枪的,自然比不过你们耍笔杆子的。所以,我也不妨扬长避短,对你们动动枪。话我撂这儿,不信邪的就来试试。”
宫仪司的大司官终于忍不住站出来,“陛下,关于立后一事。。。。。。”
修鱼寿脸sè一沉,“我的私事就不劳各位大人费心了,退朝。”
“等等!”夏侯轩突然站出来,“说到立后,老臣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