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魔王座-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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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王笑笑,“这位将军,看你衣着,想必是在军中身居要职,不知何故来此?”
“面如傅粉一表才,体若细柳不胜娇,冀王子桑傅,真是名不虚传。”
子桑傅闻言一愣,“将军认识修鱼非?”转而将铁骑营众将仔细打量一番,脸上一惊,“你们莫非是承王的人?”
围观百姓闻言目光纷纷聚拢,议论四起。
“jing骑队?”
“对啊,刚才还真没注意,这身盔甲不就是jing骑队的骑兵盔甲么?”
“我在骞人郡见过,jing骑队可威风了!”
修鱼寿见势,不禁笑道,“冀王多虑,我等路过此地,无意叨扰,告辞。”
子桑傅大惑,“你们不是为了前ri被绑女子之事来的?”
修鱼寿猛地站住,“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申章锦愣道,“被绑女子。。。。。。将军?”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诸位移步府上详谈。”
跟着子桑傅进了王府,申章锦迫不及待道,“什么被绑女子,到底怎么回事?”
修鱼寿低喝道,“不得无礼,听冀王说。”
子桑傅待众人坐定,命人端上茶水。
“这事都过几个月了,一直无人问及,本王还以为不了了之了。”子桑傅说着摇头道,“不过事关女子清誉,承王怕是刻意隐瞒了。”
“将军,这女子是。。。。。。”
“申章锦留下,你们都到外面去等着。”
“是,将军。”
看着众将离去,修鱼寿低声道,“是花瑶。”
宛如一记闷雷捂在胸口,yu炸却炸不开,压得人透不过气。
申章锦短促的呼吸,发不出任何声音。
“冀王可知其中详情?”
“本王也是从此前俘获的兵探口中得知,他们被俘前抓了一个女兵。看那女子盔甲像是jing骑队的,又长得标致,就送给了西贡大将连易。连易贪sè,众所皆知,所以。。。。。。”
“连易。。。。。。”修鱼寿牙咬得咯吱响。
“本王也曾多次打探此女子消息,不过后来听闻,她已回到骞人,而后连晋将军出走。此事在骞人乃至jing骑队都无人深究,所以本王也不便多问。”
“连易!”申章锦忽然一声大喝,就要夺门而出。
修鱼寿一把拦住他道,“你想干什么?”
“我要宰了那孙子!”申章锦死命拽着修鱼寿,“你放开我,这事你不管,我管!”
“你冷静点!”修鱼寿压低声音道,“这是冀王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多谢冀王告知实情,我等多有叨扰,告辞。”
“将军且慢,”子桑傅起身劝道,“恕我多嘴,连易乃西贡统将,报仇之事还望从长计议。毕竟,事已至此,眼下之局不宜再起争端。承王一直不予深究,若是闹得人尽皆知,那女子恐怕。。。。。。”
“本将心中有数,多谢冀王。”
修鱼寿说完,拽着全身僵硬的申章锦离开冀王府。
第三十七节 花瑶魂断 锦不负情()
ri渐西斜,一路沉默。
行至骞人郡外,申章锦勒马矗立,良久缓缓开口,“我要娶她。”
修鱼寿淡淡道,“晚了。”
“我要娶她,我不退役。”申章锦盯着城门,“她的仇,我来报。”
修鱼寿低沉的声音不失力道,“别跟我说报仇,要报仇,就给老子滚蛋。”
申章锦冷凝的眼神盯着修鱼寿,忽的转身,策马离去。
“申章锦!”修鱼寿一愣,心觉不妙,对众将下令,“你们先回去,管好自己的嘴,我去追他回来!”
一路疾行,寒风呼啸,申章锦脑中一片空白。
唯有那个清脆甜腻的声音,仿佛无边黑暗里的一点光,时不时闪过。
“申章锦!花瑶喜欢你!”
“申章锦,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申章锦,你个大木头!”
“我要当兵,我要陪着你。。。。。。”
“要是哪天,你也没了。。。。。。最少,也要让我见着最后一面,让我看着你,抱着你。。。。。。”
忽的身下一颠,申章锦出神间,重重摔了出去,连打几个滚才停住。
修鱼寿跟在后面翻身下马,赶到申章锦身边,就见着他像个孩子一般,躺在地上痛哭出声。
修鱼寿叹口气,索xing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
月sè点点打在两人身上,申章锦终于愣愣开了口,“我真蠢,明明在乎,为什么就。。。。。。”
“未曾失去,便不知情重。”
“你跟我说她死了的时候,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块,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没了。但是,今天在冀王府,我才知道,她死在了我心里。真可笑,花瑶那丫头,什么时候搬进去的我都不知道!他妈的,我怎么就让她死在自己心里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实情,因为花瑶太在乎你了。”修鱼寿叹口气,“不让你报仇,是为花瑶。现在能救她的只有你,只有你放下了,她才有得救。”
“难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么?”申章锦一声冷笑,“我知道,伤不在你身上,你感觉不到痛!”
“别忘了当初我们为什么打架!如果你还想来,老子随时奉陪!”修鱼寿说着解下盔甲,露出腰间的刀伤,低沉的声音透着狠,“这是花瑶给的,也是连易给的。这个仇,老子会替她报,伤在我身上,不用你出手!”
申章锦一愣,突然想起那天修鱼寿逼他退役。当时没注意他受了伤,光着的上身,腰间缠了纱带,血渍斑斑。花瑶是被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支配着,居然伤了自己的师父。想到这里,申章锦眼角又是一阵酸涩。
“你去报仇,只会让她难堪。你有替她想过么,不管成功与否,她以后该如何面对自己最爱的人?”
申章锦呐呐道,“将军,你会替我们报仇么?”
“我是她师父,是你兄弟。”
“将军,我心里难受。。。。。。”
“对着自己兄弟哭,还怕丢人么?”
申章锦一头扎进修鱼寿怀里,嗷嚎恸哭。
时至天明,修鱼寿和申章锦还未到郡王府,便见着门口一群人,行sè匆匆,神情甚是慌张。
两人驱马急行,冲进王府。
修鱼非见到他们,忙迎上来,“你们可算回来了,花瑶出事了!”
修鱼寿一愣,便见申章锦二话不说,推开修鱼非直冲进花瑶卧房。
白净如死灰一般的面庞,双唇不见一丝血sè,花瑶静静的躺在床上,了无声息。
申章锦站在门口,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无法挪动。
修鱼寿跨进门,走到花瑶身边,伸手探去。
冰冷的窒息,顺着手指浸透心肺。
“侍医官呢!”修鱼寿转头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一个人在房里,你们怎么就看不住!”
“我们。。。。。。”王府侍卫面面相觑,齐身跪地道,“一直到她入睡前,我们都照您吩咐,守在这儿寸步不离。今天早上,厨子来送饭时才发现。。。。。。”
侍卫们声音越来越低,不敢再说下去。
“几个月来都好好的,怎么可能。。。。。。”修鱼寿心如刀割,几乎喘不过气来,“你们。。。。。。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
“王爷息怒,王爷恕罪!”众人齐身伏地,头也不敢抬,“我们。。。。。。我们什么都没说啊,王爷。。。。。。”
一名侍卫突然想起什么,忙抬起头,“王爷,花瑶姑娘昨晚一直守在王府大门口。后来我们劝她回房的时候,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好像是说。。。。。。”
修鱼寿一把拽起他道,“说什么?!”
“说。。。。。。说‘他要娶我了’,反反复复念着,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看她的样子,也没敢多问。。。。。。”
修鱼寿一把甩开他,痛心疾首咬牙道,“那群兔崽子!”
院外忽的风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花瑶的临别,恍惚划过雨声。
“申章锦,你个木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让人等着好玩么?现在又说要娶我,你是真喜欢我,还是可怜我啊?不过,不管你安的什么心,花瑶都知足了。最少,没有白爱你一场,最少,你还想着要我当你老婆。花瑶太没用了,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弄丢了,永远都找不回来了。这样的花瑶,真得配不上你啊,那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花瑶怎么能给你抹黑呢?这个婚礼,算你欠我的,我的将军,下辈子一定要记得还给我。送你一个平安符,花瑶绣了好久,一直不敢给你,怕你嫌东嫌西。你老说,女人的东西,不能出现在你身上。好嘛,就这一个,你勉为其难戴着。我可不想还没投胎转世,就在yin曹地府跟你相逢,你肯定会把我骂个狗血喷头。反正,我没投胎以前,都不想看到你!记得你曾经教我的,不要想着报仇,仇恨只会带来痛苦。申章锦,花瑶喜欢那个没心没肺,像个木头一样的你!花瑶现在很快乐,希望你也一样,能开开心心的活着。好好照顾自己,也替我好好照顾师父,多杀几个贼兵,不准拖我师父后腿!那个,替我跟师父说声对不起,那天伤了他,花瑶不是故意的。师父心事太重,没事多陪他聊聊天,别什么都藏心里,年纪轻轻整得像个老头子。帮我劝劝师父,让他早点登基,北尧国富民强,就没人敢来欺负像花瑶一样的女孩子了。你们也不用整天打打杀杀的,让家人提心吊胆的活着。好了,花瑶先去找哥哥了,你跟师父都要好好的,花瑶最爱的人,希望你们能幸福。。。。。。”
申章锦转身冲到院中,一声痛吼撼天恸地,“花瑶------!”
夕阳逆洒别往昔,寒风呜咽唤梦醒,握剑合十苍凉身,一曲豪迈祭亡灵。
“我要娶她。。。。。。”申章锦木然的神情,语气异常坚硬,“将军,红白喜事,一起办。”
修鱼寿二话不说,照办。
先发喜帖,后发丧,一夜冷风至天明。
申章锦空洞的眼神,众将唏嘘不已。
三巡礼过,艳红铺白绸。
花瑶入馆,申章锦泪如雨下,轻声笑道,“你以为你跑得了么?就算死了,你也是我申章锦的老婆!”
看着满堂将士,申章锦扬声喝问,“这里躺着的是谁?”
“嫂子!”
“你们叫什么!”
众将齐声痛吼,“嫂子!!!”
申章锦仰天大笑,“花瑶!你听到没有?他们喊你嫂子!你是我老婆,是他们的嫂子!”
第三十八节 承王登基 新政遇阻()
夜风清幽,初冬渐至。
申章锦ri渐消瘦的身影,清寂的矗立在cāo练场上。
仿佛孤狼啸月,无声的宣泄。
身后来了人,他头也不回,“还舍不得走?”
“我不放心。”
“不放心我?”
“你变了。”
“男人成了家都会变。”
“如果是变成你这样,还不如不成家。”
申章锦闻言,一拳打过去。
修鱼寿擦下嘴角,站起身,“狗就是狗,别想着当狼。”
“与其做野狗,不如嗜血成狼。”
“你驾驭的了么?”
“灭你,足够了。”
“找死。”
申章锦看着指向自己的剑锋,寒光映双眸,“你也就只敢对狗亮出狼牙。”
封剑回鞘,修鱼寿跳上马背,“把jing骑队变成北尧的狼,申章锦。”
“若你当不了狼头,我们第一个灭的就是你,记好了。”
冬至,大雪飞扬。
皇旗舞金蟒,延绵数里天尧城,百官朝贺。
二十三岁的承王正式登基称帝,王号承,始以承尧年记事。
黑底绣金蟒的锦袍,银sè镂空木槿花的镶边,宽大的玄纹衣袖拖至脚踝。
站在铜镜前,修鱼寿扯了下嘴角,“繁缛的皇袍加身,竟比玄铁盔甲要沉上许多。”
“陛下英姿不逊戎装,会习惯的。”夏侯轩笑道,“要批阅的公文都送来了,还有各司各郡文案,您有空就看看。”
“习惯?”修鱼寿闷道,“你这敬称能免了么?还有,要了解什么,你直接跟我说吧。”
夏侯轩闻言一愣,“陛下是要做傀儡皇帝?”
“你会么?”
夏侯轩当下伏地道,“臣不敢,不代表没人敢。外有强敌,内有权臣,还请陛下自尊,以孤为傲。”
“国富民安,为君之责。可笑,我只想做条看家犬。”
“陛下!”
“文武分治,你文我武。”修鱼寿不由分说,“拟旨,延王夏侯轩任左相,掌管北尧政务。夏侯酌任右丞,统领北尧军队,直接对我负责。”
“呃,”侍监官顿了下,小心翼翼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