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八脉-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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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屠千山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老二,我瞧着这虽是笔天大的财富,可着实插手不易。先不论咱们‘雁荡三英’决计争不过那阴山鬼王和伍老怪,就单说这张定边一人便已是对付不得。此人昔年里刀、掌、拳三绝,武功何等厉害。听说便是那如今九五之尊的皇帝老儿朱元璋,当年在千军万马之中虽有着一众高手护驾,也险些为他单枪匹马结果了性命就算咱们兄弟赶在飞鹰帮和阴山派约定之前,到得灵源山寻到了那张定边,又如何能逼他吐露出宝藏的下落?”
乌千仞本是半晌不语,此时听得屠千山语有退意,忍不住低声嚷叫起来:“大哥,你这话忒也长他人志气。 依我乌老三的意思,如此一套富贵,安可错过那张定边在武林道上名头虽响,却也终究是肉体凡胎。咱们兄弟三人昔年里在江湖上少有怵人之时,又何必要怕他嘿嘿我倒要瞧瞧这传言中威震四海的‘三绝将军’,到底是怎生了得”
“白老二,此事大哥不拿主意也罢这桩买卖做是不做,你来说说看”屠千山面上露出苦笑,又向那白千鼠问道。
白千鼠面色果然,沉声道:“大哥,三弟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兄弟这些年里财路渐竭,这趟天大的富贵端的是不能错过”
乌千仞见白千鼠也是如此打算,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冲屠千山道:“大哥,二哥都与我乌老三存了一般的心思了,这回你该不会说我处事鲁莽了吧咱们兄弟说干就干,万不可让飞鹰帮的那伙孙子和阴山的那老匹夫抢了先”
白千鼠见他如此性急,笑了笑道:“三弟,你且听我把话说完那飞鹰帮在绿林道上声势颇壮,阴山派自阴山鬼王往下,更是个个都乃人中鬼魅。如今这两拨强人合作了一路,咱们‘雁荡三英’想从他们手中强取硬夺,那是想也不用想了。但倘若如今赶去,这一来定然有好一场热闹可瞧。二来嘛,那些个武林群豪大派们抢得一锅粥,咱们来个浑水摸鱼,捞上几样值钱的宝贝也是好的”
屠千山瞧着白千鼠和乌千仞心意已定,垂首微忖,顿了顿道:“也罢有道是:‘天予弗取,反应其咎’。既然两位贤弟决意如此,大哥我也自当不堕人后。咱们这两日便着手准备,启程去闽南道伺机待变。只是此事如何能避得凶险,可得好生谋划谋划”
三人商量妥定当下斟酒豪饮,各自饱食一顿。那乌千仞自打屠千山应允下来,便自觉心痒难耐,恨不得登时就赶赴灵源山,去寻那宝藏下落。此刻眼见得桌上酒饭用尽,便起身呼喝店伴结账。
柳少阳三人这边,将桌上饭食也堪堪吃完。江雪茵听了这等隐秘,虽是觉得颇为料想不到,却也还不知道柳少阳同着五行门的大周旧部,也对这陈公藏宝之秘百般打探。心下只是想随着这三个绿林恶匪身后,伺机出手惩戒一番。
而柳少阳此刻心中已然暗自计较妥当,他深知这笔宝藏事关大周复国,自然不可为这等宵小染指。自己只待这“雁荡三英”结了酒账出却此间,便与江雪茵猝然出手将三人制住,而后设法擒回五行门淮安总舵,将前后之事尽禀与叔父吕子通知晓。
江雪茵眼瞅着三人要走,低声冲老吴头嘱咐道:“吴老爹,您老待会便只管在此喝酒看景儿,稍候上些许功夫,我和少阳哥去去就回”
那老吴头跟随江紫彦多年,手头招式虽是精湛,但只因资质不佳,玄功只是微有小成。适才只是觉出白千鼠瞧着江雪茵神色无礼,已令江雪茵神色含愠。但那“雁荡三英”秘议之事,他却是半点不知。这时听江雪茵这般吩咐,柳少阳又是神色微然有异,也全当两人只是要出手惩恶,当下应声允过。
此时那“雁荡三英”结了酒钱,已踱到了楼梯口处。柳少阳和江雪茵正要起身蹑上,忽听得一声“且慢”自上方处悠然传来。楼板屋顶同时间轰然响动,竟而破了个大洞,一道人影随着纷坠的瓦砾屑石直落了下来,身形一闪已立在了场中。不偏不倚,正巧阻住了那“雁荡三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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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紫府一尊()
这一番动静实在变起突然,四周一时间嘈杂顿止。 ' 超多好看小说'不光寻常的酒客尽皆吓得呆了,便连柳少阳和江雪茵等身怀武功之人,也都是吃了一惊。柳少阳定睛瞧去,心下暗忖:“好巧”一旁的江雪茵也“咦”的一声呼出声来,显是大感意外。
原来这来人额宽短须,一袭锦布道袍。正是几个时辰前在岳王庙前纵酒吟诗,以玄劲逼退涌金镖局镖头武振英,又与他二人有过照面的长衫道士。
只见那长衫道人掸了掸身上尘土,朝柳少阳三人这边瞥了一眼,又转过头去盯着“雁荡三英”上下打量,倏而纵声哂笑道:“老夫方才在上面略作小寐,正是睡得香甜时。便只得你们三个毛贼,嘀嘀咕咕说个不迭,当真是好生让人不得安生如今可算把话说得完了,这就便想走么?”
雁荡三英平日里虽是无恶不作,却总爱以英豪自居,最为忌讳旁人明说自己为贼。那乌千仞听这道士如此出言无状,登时由惊转怒,口中咧骂之间,挺身而上便要动手。
老大屠千山一把将他拉住,沉声道:“老三,不可鲁莽”说罢两手作拱,不见喜怒朗然道:“我们兄弟来此相聚,不意打搅了阁下雅兴,无意冒犯屠某瞧着道长面生,不知在何处宝山修道?”
那道人打仰头个哈哈,冷然道:“你眼拙无识不认得贫道,贫道却久闻得你们三个恶匪之名。‘雁荡三英’这二十年里怙恶不悛,江湖正道几度群起讨之。可你三人武功虽为末流,逃跑遁走的功夫却委实不赖。你们三个苟活了这许多时日,今天也该有个了结了吧”
屠千山微然一怔,抱拳干笑道:“我们兄弟与阁下素昧平生,江湖上讲求‘得饶人处且饶人’,道长又何必如此相逼?”
长衫道人摇了摇头,冷然道:“照理说你们三人作恶多端,自有身遭恶报之日,贫道也无须在此与你们为难。可是俗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三人既知晓了这件秘密,也就怪不得老夫不留情面了”
老二白千鼠神色微愠,禁不住从旁冷笑:“我只道清修之人无心世俗,不成想这位道兄也觊觎那陈公宝藏么?我白老二刀尖舔血这许多年,今日之事既难善了,我兄弟三人奉陪便是”
那长衫道士微微笑道:“如此最好省得你三人蟊贼打着主意只想逃走,老夫只是一人难免分身乏术,倒端的是防不胜防”
乌千仞听了这话再也按耐不住,口中喝骂道:“你这牛鼻子胡吹法螺,好大的口气我乌老三倒要瞧瞧你有什么本事”说着右臂一震,五指泛起一阵阴光,似爪如钩,破空有声,如风般朝长衫道士肩头抓去。
柳少阳一旁瞧了心下凛然,暗想:“这乌老三的‘阴冥爪’能绿林称绝,瞧着果然有些门道,这功力比起当年又要精进得多了”
他心中念头方才转过,便见得那道人面色一寒,两足踏定动也不动,发声沉喝只把袖袍一卷。乌千仞这招式凌厉的一爪与之相接之下,竟好似击在了一团棉絮之上,力道瞬时间便消弥无形。
乌千仞一招无功微怔之下,只觉得有股大力自手臂涌来,身形不由自主一个踉跄,腿足急撑才免于跌坐在地。
他猝然出手却险被人反制,换做旁人早已心知不是对头敌手,多半要知难而退。可乌千仞素来急功近利,秉性凶悍。此时受挫之下非但不退,手底一沉便爪为拳,左右两臂如风回环,一招“双峰贯耳”刮带两道疾风,直朝长衫道人面颊扫去。这一招虽只是江湖中最常见的太极拳里的武功,但经他使来别见一番凌厉。
乌千仞自幼为盗,武学一道甚为博杂。此时使出这等抢攻之招,不过是想暂且将这长衫道人逼退,好瞧清此人武功路数再使后招。
长衫道士见乌千仞不退反进,心中已知其用意。当即并指曲握,臂膀左右一挥。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长衫道人的两手后发先至,竟已按在了乌千仞左右的肩头缺盆穴上。
乌千仞眼看自己双拳得手,猛地觉出自己要穴被制,头脑间气血翻涌,瞬时之下臂膀脱力。本能力摧金石的两拳虽顺势打在了长衫道人身上,但却只好似挠痒轻拂一般,再无半分力道。
旁边的屠千山眼看乌千仞一招无功之时,便心知碰上罕有劲敌。当下也不言语,暗地里抽身闪到了那道人身后,此刻两掌运足劲力,直朝长衫道士后心猛击过去。
这一招来得无声无息,俨然偷袭。江雪茵在场边瞧得真切,不禁惊呼出声。柳少阳也看出了屠千山掌势凶恶,心下暗自凛然。
不想那长衫道人直似脑后长眼一般,右臂回收左手顺势扣住了乌千仞腕脉,倏动之下身形移出尺余。同时间右手大袖朝后飘忽,含劲不吐,竟将屠千山铁塔也似的身子,生生卷到了身前。
屠千山本以为如此偷袭,必然可以一击得手。不曾想手中掌势落空不说,自己竟而劲气如流,身子不由自主超前扑跌而去。他惊骇之下临危不乱,勉力站定之余两臂运力,双拳疾舞如飞,将一套“破山拳法”连环使来。
这路破山拳法乃是屠千山行走绿林的成名武学,翻、劈、插、截,招招劲大力沉,刚猛无俦。拳拳使出呼呼声响下,有如铁锤击石,斧钺开山。
但任凭屠千山的拳法如何了得,长衫道人却只在数尺之间迈开步子左右腾挪,乌千仞为他一手制住,便好似提线木偶一般。屠千山的双拳每每朝长衫道人打去,却总是擦身而过,差之毫厘。
两人交手一个招招紧逼,一个闲庭信步。这头的乌千仞此时也不知何故,周身非但听凭摆布,抑且颤栗不迭,大生异象。长衫道士的左手始终扣在乌千仞腕间的内关穴上,屠千山被他带得在原地七拐八转,数度挥拳抢攻,却始终不能将乌千仞救下。
此时几人拳脚往来,酒肆的楼梯口处已成斗场。楼上的众酒客想走也走不得脱,均坐在各自桌边半晌哑然无声。只觑着屠千山拳势威猛凌厉,却生生挨不到长衫道人衣衫一角。两人身形并着被人提在手中乌千仞,在方圆丈许之地如风疾转,一眼瞧去只现乱影不见人形,场面煞是诡异。
远端的江雪茵瞧得心下暗奇,喃声低语道:“少阳哥,这道人尺寸之地的腾挪功夫好生了得,只怕比起爹教咱俩的‘九宫泰玄术’也不遑多让诶”她说到这里忆及江紫彦音容,心中又感恸然。
场中的屠千山瞬息之间连攻了数十拳均是无功,越斗心中越惊。他本忖着自己手头拳法这些年来早已炉火纯青,数招之内定能将义弟救下。眼看着长衫道士身形相近咫尺,可每遭挥拳攻去却总被对头闪身挪转,于间不容发之际避过。这本是绝无可能之事,但情状已然确凿如此,哪里还由得自己不信
他到得此时,已知这道人武功深不可测,若要取自己性命易于反掌。但自己一轮快拳抢攻,此刻已然骑虎难下。正是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猛听得长衫道士冷笑道:“白老二,你这大哥的‘破山拳法’浪得虚名,不过尔尔老夫瞧着时候差不多啦你也并肩子一起上吧”
白千鼠闻言一怔,眸间闪烁,欲动又止reads;。长衫道人冷哼一声身形倏顿,右臂洒然间举重若轻,只一挥便将眼前如风疾舞的双拳格开。手头借势骈指直进:“嗤”地一声,径直击在了屠千山的胸前气户穴上。
这一格一击委实太快,屠千山骇然之下,但觉百脉气息顿阻,臂膀所蕴的千钧劲力登时无影无踪。接着一股炽流顺着经脉钻入百骸之间,丹田内数十载修习的真元之气竟不受控制,为这股炽流源源裹出。
这头的乌千仞此时脸上的五官已挤在了一处,浑身抖颤战栗,嘴张了张却只是“咿咿呀呀”,早已说不出囫囵话来。
屠千山自个儿也是周身震颤,有如筛糠。面色惊惧惶恐,牙关打颤,栗栗道:“紫……紫府归源功你……你是赵益真”声音凄惨尖厉之状,便好似鬼魅一般,听在耳中使人不由得心神皆惧。
长袍道人闻言微微一笑,漫声道:“屠老鬼,你到底还是认出了老夫是谁,但只怕是为时已晚了吧”
江雪茵眼见情状凄惨,瞅得心中暗惊,忍不住低声问柳少阳道:“少阳哥,想不到这牛鼻子如此厉害这两个恶匪被他擒住了要穴,怕是难逃此劫了。那姓屠的嚷的什么‘紫府归源功’,是门很厉害的武功么?这赵益真又是何来历?”
柳少阳双眼凝神盯着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