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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门八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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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柳承宗自中毒之后,一面与阿古拉说话拖延,一面暗中运起玄门心法想将毒性抑住。只是这“五步迷魂倒”药性过于狠辣,自己又一时不查,中毒颇深,任凭如何运功,都无法与之抗衡。

    当下便聚集毕生功力,在阿古拉自以为得志之余,猝然出手,本意想将阿古拉一举毙于掌下,无奈中毒之余,手上尽力十只存一。饶是如此,依旧打得阿古拉气血翻涌。

    这阿古拉也颇为了得,听到吕子通破窗之声时,右手长剑刺向柳承宗之势,非但未停,反而加了一股力道,想要一剑要了柳承宗性命,再回身对付进屋之人。

    中了柳承宗奋力一掌之下,手中长剑虽是一滞,却仍是透入了柳承宗的前胸。

    但便是这么阻得一阻,吕子通几个箭步已然抢到了阿古拉身畔,右手长剑急挥,瞬时间已斩下了阿古拉的左臂,左手将柳少阳抄在怀里。阿古拉左臂剧痛,倒也临危不乱,右手顺势又补了柳承宗一剑,抽身退出一丈之地。

    吕子通将柳少阳放在地上,对阿古拉怒目喝道:“你这元蒙奸贼,作恶多端,今日只怕难逃公道”

    阿古拉断了左臂,疼痛难忍,右手疾点了肩膀几处穴道,堪堪将血止住。心知当务之急,要速速找个隐蔽所在调养伤势,当下挥了挥袖袍,咬牙道:“吕统领,区区不才,这就来领教玉虚真人的高徒”

    说罢手中长剑掠风直进,欲要逼退吕子通抢出屋去。吕子通见阿古拉这一剑来势凌厉,似是塞外贺兰一派的武功,不敢小觑,剑招绵绵使出,封住去路。

    堂内一时间寒芒闪现,荡起叠叠剑影青光reads;。阿古拉虽是重伤之余全力抢攻,十几招下却仍不能脱身半步。一时间痛急并至,门户大开。

    吕子通眼见时机已到,转守为攻,手中长剑反转直刺阿古拉小腹。阿古拉此时拼杀,痛得神志模糊,已近癫狂,哪里躲避得开?被一剑刺了个对穿,丧命当场

    吕子通结果了阿古拉,不及还剑入鞘,忙上前扶起倒地的柳承宗。只见柳承宗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胸前要害两创,血如泉涌,眼见不得活了。忙在柳承宗肾俞,心俞两穴度入几道真气,柳承宗半响方才双目微睁,悠悠转醒。吕子通见了如此情形,知道柳承宗命在顷刻,一时间不由泪如雨下。

    柳承宗面色苍白,勉强笑了笑:“师弟哭什么?这恶贼命丧当场,玉衡诀没有落入歹人之手,你师兄我九泉之下也有颜面见师尊了。师父留下的我齐云一脉的秘典,繁杂精奥,我都藏放在卧房床边墙壁里,师弟人中龙凤,自可担起先师衣钵……如今我命在顷刻,只是担心我这儿子。阳儿方才被那阿古拉封住了晕穴,性命应当无碍。只盼……只盼师弟代我将……他养大成人,你师兄师嫂九泉之下……也无憾了……”

    说到后面断断续续,只是望着吕子通,已然说不出话来。

    吕子通听得泪如泉涌,颤声道:“师兄你尽管放心,从今往后,我待阳儿便如我自己的孩子一般。兵荒马乱之中,无论如何也要护得阳儿周全吴王命我带人突围招揽旧部,我把他带在身上一起冲出去,绝不让阳儿死在这城里”边说边用真气荡开了昏睡在一旁的柳少阳的昏穴。

    柳少阳禁锢一解,片刻间悠悠转醒,一抬眼便望见父亲柳承宗瘫坐在地,胸前尽是血色。柳少阳虽是年幼不甚明白,却也长在军旅之中,知道父亲此时定是受了重伤。

    当下扑了过去,脸上瞬时间泪流满面,一双小手晃着柳承宗肩胛,连连嚷道:“爹,你怎么了爹?”

    柳承宗此刻早已意识模糊不清,恍惚之间看到柳少阳已醒,心中顿时一安,脸上泛起一阵祥和之色,尽力张了张嘴道:“阳儿……你要听……听吕叔叔的话……”说罢已然脱力,瞅了瞅泪眼婆娑的柳少阳和吕子通,又望了望妻子张氏的尸体,双目缓闭,头垂了下去。

    此时屋外寒气弥天,北风卷地,一阵冷风呼啸着拍打在窗棱上,惊起堂前几只楚乌,叫声凄厉,振翅向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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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瓜洲古渡()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吴山点点愁。”

    这地处京杭运河与扬子江交汇处的瓜洲古渡,自从南宋乾道四年筑城算起,到洪武十五年,已经有两百多个年头了。明太祖朱元璋北驱元兵,横扫诸雄,定都应天府。这临近天子脚下的瓜洲城也洗去了连年兵戈的痕迹,变得日渐繁华起来。

    这几日,正是时近清明节,初春的扬子江两岸下起了蒙蒙细雨reads;。一时之间,古渡江边的茶楼酒肆,都笼罩在了一片烟雨之中。

    天色到了午时,来往于扬子江两岸的摆渡船上下来了一位黑袍紧裹,手撑竹伞,外罩鹅黄披风,头戴方巾,背负长剑包裹的少年。只看他生得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路走来器宇轩昂,便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也是显得格外显眼。

    这少年名叫柳少阳,今年虽然刚及弱冠之年,却已经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帮会五行门中的显要人物,位居五行左使。

    柳少阳父母早年死于元末征伐之中,他自幼由父亲的结义兄弟吕子通一手带大,是吕子通六名亲传弟子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五名师哥师姐分做了门下五旗的掌旗使。柳少阳从小悟性极高,不但一柄青钢剑已然使得出神入化,还拜“五行智尊”方天禄为师。

    方天禄奇才怪杰,原为吴王张士诚帐下谋士,精湛古今机枢研造,经纶韬略之理。柳少阳多年修习,运筹谋略,机关算学,已然颇有见识。

    前些日子,柳少阳奉了叔父五行门门主吕子通的差遣,前往鄱阳湖查访一桩隐秘,如今要赶在清明节前回淮安府总舵复命。

    下了摆渡船,柳少阳看看天色尚早,便直奔瓜洲城而去,准备用了午饭再行赶路。到了城里,走了百余步便看到一座两层酒楼好生气派。

    柳少阳走近抬眼望去,只见酒楼的正门门首上挂着一幅牌匾,写着三个大字“鸿雁楼”。大门左右的柱子上挂着的匾额依次刻着:

    “扬子江,临江看,看江上潮起潮落鸿雁飞渡”,

    “瓜洲城,倚城观,观城外人来人往船筏棹行”。

    确实是吃饭赏景的上好去处。柳少阳迈步而入,早有店小二迎了上来,引到了楼上栏边的位子坐下。柳少阳坐定后对店小二道:

    “有道是‘雨花浦口润名茶’,贵店地处京畿之畔,可否有京师上好的雨花茶?”

    店小二听罢笑道:“客官您可真是来对了地方上好的雨花茶嫩绿清香、鲜醇爽口。此地能喝到这等质的雨花茶的地方,少之又少。而这鸿雁楼可是瓜洲城数一数二的酒肆饭馆,刚好备着呢”

    柳少阳听了喜由心生:“那便好,就泡壶这上等的雨花茶reads;。再来半斤牛肉,一壶酒,两碟拿手小菜,吃过了我尚要赶路。”

    店小二听了便张罗去了,柳少阳放下背上的包裹和长剑,举目向外望去,但见城外群山起伏,烟云缭绕,风斜细雨,如隔帘幕。扬子江远上如带,美不胜收,当真是一片大好河山。

    忽然间,只听得耳边响起了一声问候,其声如洪钟,一听便是性格豪爽之人:“两载不见,少阳贤弟风采犹胜往昔,真是可喜可贺”

    柳少阳扭过头去,瞅见一身着右衽灰袍,颚垂长髯的魁梧汉子朝自己走了过来。一看之下,不禁喜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陆大哥,两年不见,不意此间相见,陆大哥一切安好?”

    原来这汉子名叫陆百川,两年前在扬州府与柳少阳一见之下,相谈甚欢,曾接连把酒数日。一身铁布衫,开碑手的横练功夫,在两淮武林道上也算得上响当当的人物。

    如今两人瓜洲重逢,柳少阳心中十分欢喜,起身拉过陆百川入座,又叫过店小二加酒添菜,要与陆百川痛饮一番。

    两人酒过三巡,柳少阳问道:“两载不见,不知陆大哥现在做何营生?”

    陆百川喝了口酒爽然答道:“你大哥我如今在庐州府召集起了七八个兄弟,花了些银钱开了间米铺,也带着给人做跑路运货的行当。 这次是有老主顾托我送两马车布匹到瓜洲码头,我手下两个兄弟到码头交货去了。为兄便来这瓜洲城里找个地方喝酒,不想竟然碰到了贤弟。”

    柳少阳放下酒杯,了口茶,徐徐道:“兄长在江湖上无论武功人,都是响当当的好汉。何不投入我五行门,共同做一番事业”

    陆百川笑道“嘿嘿你也知道大哥的脾气,最是喜欢走南闯北,逍遥快活。你们五行门门规甚多,你大哥哪里受得了那个约束。这几年也没去拜会吕门主,只是听得这五行门的名头越来越响了,不知吕大侠近来可好?”

    柳少阳闻言也笑了笑:“小弟记得当年门主邀大哥入伙,大哥快人快语,也是这般说的,这些年大哥的脾气可是一点也没变。叔父年纪虽然已有五旬,可身子骨却是越发硬朗了,烦劳陆大哥挂念reads;。”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好一会,陆百川说道:“前些日子圣上派兵进军云南,这几日百姓们都说,云南的契丹后裔永昌万户阿凤已经率众归顺。看来这天下的太平日子越发能够长久了。”

    柳少阳听后微微一愣,端起茶杯了口香茗,压了压声音:“这些年天下已然大定,蒙古人都被赶到漠北辽东去了,云南平定也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不知在陆大哥眼里,这当今圣上可算得上是贤君圣主?”

    陆百川微感诧异,顿了顿道:“柳兄弟这话从何说起,虽说我等江湖中人对这政事可谓不闻不问。但当今天子北驱蒙虏,南定蛮夷,开疆拓土。平定天下各路诸侯,又复我华夏万古之威这些年来,眼见得百姓的生活越发来得富足安稳了,真可称得上千百年来的奇功一件,当然是贤明之君了”

    柳少阳听了陆百川的这番话,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随即转过话头,又和陆百川聊起了这些年江湖武林上的奇闻异事来。

    这里两人正把酒闲谈之间,柳少阳忽瞅见到楼梯转角处上来一位身着紫衣的劲装少女,头戴斗篷,腰悬长剑。那少女走上楼来走了几步,将头上斗篷摘在手中。柳少阳一眼望去,只见这紫衣女子眉目如画,琼鼻皓齿,丽质天成。但觉轮廓五官,无一不美。楼上的酒客瞧见她的模样,也多纷纷打眼瞧去。

    但只是却不知何故,虽是天气已经春暖花开,这紫衣少女下颌之处却包着一块黑纱。

    这时那少女的眼睛迎了过来,与柳少阳目光一对之下。柳少阳只觉得这少女一双眼睛冷得吓人,让人看了颇起寒意,不由得别过头去,心里暗道:“这少女美则美矣,只是眼睛未免对旁人敌意太深,有些吓人却是美中不足了。”

    耳边只听得那少女要了酒菜坐下,柳少阳便依旧与陆百川边吃边聊起来。

    过不多时,店小二把那紫衣少女的酒菜也端了上来。柳少阳酒已喝了不少,便打算与陆百川辞行,继续赶路。

    忽然间,只听得楼梯口处响起一阵脚步声。片刻便涌上来二十来人,原本热热闹闹的酒楼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柳少阳朝这伙人望去,只见这二十余人个个都是带着腰刀长剑的江湖中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盘领蓝衫,看上去年不过二十的年轻公子reads;。右臂裹着白布,夹着夹板,看样子是受了伤筋动骨的重伤。

    待这些江湖人物站定,那蓝衫公子目光四下一扫,便径直用左手指了指那紫衣少女,对身旁一名穿着灰袍的老者恨声道:“就是这女子将小侄伤成这般模样,现下想起那日情景兀自着气,还望刘叔叔替小侄出了这口恶气!”

    柳少阳向那蓝衫公子望去,见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面间却带着轻佻之气,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再转眼去看那灰袍老者,只见这人满头银发,剑眉长髯,目光矍铄。后背上背着一把兵刃,似是一柄长剑,却比一般长剑宽长厚大了许多。额头两侧的太阳穴微微凸起,一看就是内功深厚之人。

    旁边的陆百川看了这老者一眼不由得“咦”了一声,低声道:“他怎么来了?”

    柳少阳见陆百川认识此人,便问:“大哥认得这老人?小弟见识浅薄,这老人内功深湛,想必是武林中有数的前辈高手吧。”

    陆百川见柳少阳不认得这灰衣老者,接着道:“这老人为兄可认识,名叫刘景天,是西蜀武林道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想必贤弟虽然不曾谋面,却也有所耳闻吧这老头年轻的时候,便是一柄重剑大巧若拙,威镇两川。是四川金龙帮帮主赵九奎的师弟,他二人师出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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