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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福贵-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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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王夺天下,名不正,有他发话,梁王的名就顺了。

    实际上,这种将帝位传给兄弟的事儿,历朝早有先例,虽说梁王不是先帝之子,但也是先帝亲侄,身体里流淌着与慕容宇同样的血脉。

    慕容宇如此打算,实际上不仅一举两得,因为梁王对帝位觊觎已久,等他当真找到了机会,难免一场血斗厮杀,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军民丧生变故中。

    慕容宇直接穿位,便能避免针锋,同时也能保全慕容家的根基。

    慕容宇打算的很好,也一直认为,他中毒的事,虽然没有实证,却十有八九是梁王所为,他都不计生死大仇,只求家国两全了,这会儿心中却生出几分不明的担忧。

    难道,他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梁王,而是前朝余孽?

    先帝在位时,曾着人私下寻查,意在斩断前朝余孽的根,永除后患,慕容宇继位后,取消了这项无休止的任务。

    慕容宇心中骇然,难道是因为他的一时心软、放任,二十年来,让前朝余孽有了喘息、积蓄?

    一时间,慕容宇心中惊涛骇浪,他匆匆四顾,视线扫过一干朝臣、士兵、诰命,甚至太监、宫女,连被摆在天坑周围,坐在莲座上的蒙纱少女也落入眼底。

    如果华国面临的倾覆灾难,当真与前朝有关,那这些人当中,定然有他们的细作。

    会是谁?

    莲座之上,到了这会儿,林福儿总算知道,她们的用途了,看看那个身着八卦长袍、戴着高帽的男子,及其身前的摆置,实在不难猜测。

    尤其是,除了她,其她莲座上的女子,都有些瑟瑟发抖,隐约间还能听到些许微弱的抽噎声,这就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要死了吗?

    该死的平安侯,也不知给她用了什么东西,自再度坐上莲座后,她浑身的无力感空前绝口,就好像身体里的骨头被水泥固定,虽看着端坐在此,实际上却丝毫动弹不得。

    甚至于,连揭掉面纱的举动都完不成。

    原本还想过伺机联系锦夫人,借锦夫人设法脱身。

    可从头至尾,她压根没有靠近锦夫人的机会,而锦夫人,不知为何,似乎在避讳着与她、她们这些赴死的少女,甚至连视线都避着。

    唉!这情形,稍微一想,林福儿也能理解。

    像锦夫人那般通透的人,定是不愿意看到这么多无辜少女,被献祭的。

    可是她地位低,根本无权左右任何事,故来了个身在其中、却避而不见吧!

    锦夫人的状态,让林福儿十分无奈,也一点法子没有。

    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看着那身着八卦袍的男子在哪儿振振有词,林福儿的心一片死灰。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玄墨突然打翻了眼前女子捧上来的托盘,连带托盘上的美味一并散落一地,他狠狠的盯着眼前、青纱遮面的女子,哑声道:“你、不是福儿!”

    福儿!

    月许前,他安排虫儿去诸葛府跟着林福儿,却得知林福儿遭人侵犯、且毁容、身负重伤,得知那情况后,玄墨瞬间大怒,亲自杀到诸葛府,将林福儿给带了回来。

    若不是顾念着诸葛永晟是林福儿的生父,他恨不得直接灭了诸葛家。

    将林福儿带回来,见她伤重如此,心都在滴血。

    心中愤怒与憋闷无法宣泄,着人照顾林福儿,自个儿跑去亲自追查林福儿受辱一事,林福儿受辱的事,似乎只是恶仆的个人行径。

    但诸葛府会出现那等歹恶的恶仆,却引起了玄墨的重视。

    细查方知,诸葛永晟根本没有兄弟。

    诸葛永晟没有兄弟,那诸葛永昌哪里来的?

    知道事情疑点诸多,玄墨继续追查,去了诸葛永晟的老家平洲,多方打探,玄墨竟从哪里找到了诸葛永晟的亲弟诸葛永荣。

    不是没有亲弟吗?怎么又来了一个?

    问过才知道,诸葛永荣幼年时,被父亲过继给了兄弟,之后没多久,诸葛永荣便跟着名为父亲实为叔父的长辈,举家搬走。

    那时搬走,多少有隔开诸葛永荣与其亲生父母的意思。

    多年后,诸葛永荣成家立业,养父母见他孝顺,方才提出回归祖地,等到了租地才知道,兄长家早就没人了。

    人去了哪里,他们倒是打听过,只是始终没打听出来。

    打听不到,他们便收拾收拾祖屋,住了下来。。。

    听过诸葛永荣的描述,玄墨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样的结果让他始料不及,若是福儿知道,他的父亲,只是个李戴桃冠、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歹徒,福儿该有多伤心。

    想到这些,玄墨心中一阵自责,若是早知道林福儿的父亲品根不端,他是绝对不会将林福儿留在诸葛府的。

    “唉!先生问及兄长,可是知道兄长的下落?”诸葛永荣说话时,看到已经十四岁的儿子,背着一捆柴火进来,叹了口气说道:“听说嫂子失踪时,身怀六甲,也不知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算起来,快十六岁了。”

    这话一出,玄墨心头咯噔一下,沉下去的眼眸中,闪过星辰般的光芒。

    如此说来,京城的诸葛永晟多半是冒牌货,可林福儿却未必,她极有可能真的是诸葛家的骨血。

    思及此,玄墨心潮澎湃,福儿遭遇那等事,心灰意冷,多少因为诸葛家对福儿的冷情,若是告诉福儿,那个被她认作亲父的人,只是个冒牌货,她的亲人,在平洲,想来定会让她重获求生心念。

第304章:起疑() 
玄墨日夜兼程,赶回京城,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将林福儿的身世告诉林福儿后,林福儿透出些许激动向往之后,依然对他避避闪闪。

    要说林福儿避着他,好像也不对。

    因为每到夜里,林福儿总会瑟瑟发抖、恐惧不安,直到玄墨靠近,钻入玄墨的怀中,林福儿才能安稳下来,起初,玄墨拥她入怀时,总有种怪异的感觉,那感觉中,还有些排斥。

    排斥感让玄墨眉头大皱倍感自责,虽说女子的名节至关重要,但玄墨想到林福儿遭人侵犯的事时,心中只有无边的心疼与自责,多少次,他都扪心自问,倘若她没有将林福儿留在诸葛府,林福儿在她身边,就不会遭遇那种事。。。

    不会遭遇那种事,也不会留下心理阴影,连黑夜都不敢独自面对。

    这样的林福儿,揪着玄墨的心,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使劲儿的拧着玄墨的心肝,让玄墨时刻备受煎熬。

    玄墨想带林福儿离开,薛朗等一干心腹却处处劝解阻拦,因为据宫中探子来报,华国皇帝的身体出了严重的状况,且献祭的事也让朝野内外变的人心惶惶。

    这是光复大业的绝佳机会。

    一边是祖训,一边是林福儿,面对如此选择,玄墨曾想过这个问题,那时候,他想,相比较重掌皇权,登顶帝位,他更希望与林福儿相依相伴、携手百年。

    可是当真到了抉择之时,自幼印刻在股子里的信念,却跳出来宠宠欲动,揪扯着他的心绪,阻挠他的判断,玄墨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满脑子都想找到个两全的法子。

    直到,林福儿夜半从梦中惊醒,卷缩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他使劲儿拥抱着林福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夺回天下曾经是他毕生的目标,可这种时候,是林福儿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

    倘若他因不舍良机,而放下林福儿,即使夺下天下,又有什么意思?

    为了避免自己改变主意,玄墨带着林福儿离开了京城,因天降大雪,停在了耀州。

    到了耀州,玄墨神奇的发现,林福儿的状态好了很多,虽然夜里依然要他抱着才能入睡,白天却不再像之前那样,闷在屋里。

    她会让人搬了椅子,坐在屋檐下看雪。

    看到盛开的梅花时,面纱遮不住的眼睛,还会透出浓浓的笑意。

    也是,替代真正的林福儿,成功得到了玄墨的怜惜,接下来,只要再坚持几日,熬过了二月二华国献祭大典,等真正的林福儿香消玉殒,她无欢会成为唯一的林福儿。

    无欢不知道的事,她神色间的些微异样,尽数落在了虫儿眼中。

    虫儿是金嵘放在玄墨跟前的眼线,她时刻记着主人的交代,但对玄墨身边的薛朗,却生出下意识的维护心理。

    她刚来的时候,薛朗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冷硬的。

    是因为那条手链,薛朗看到了那条手链,才对她态度大变,虫儿时常拿着手链摩挲,很想知道手链与薛朗的联系。

    实际上,她下意识里,已经认定。

    那条从她幼年,还在地狱里摸爬滚打时,就带在身边的手链,实际上,就是与亲人的联系,而薛朗明显认识手链,还因为手链对她刮目相待,这些种种,让虫儿认定,薛朗是她的亲人。

    心中默默记着这一点,便对主人隐瞒了一切与薛朗有关的讯息。

    甚至在看到薛朗在某些事情上,求而不知时,还会特别想帮他解惑。

    薛朗得空就来找虫儿聊天,虫儿不会说话,他便自说自的。

    不知是第几次发恼骚,嘀咕着林福儿像变了一个人,主子自幼带在身边的女子,哪怕是遭遇再大的磨难,也不该那般脆弱。

    主子自幼带在身边细心培养的女子,怎么会成为主子成事的拖累呢?薛朗百思不得其解。

    虫儿将薛朗的话听入耳中,想起初见林福儿时,林福儿给她的感觉,微微皱起了眉头。

    第一次见到林福儿时,林福儿给她的感觉,是高贵且亲切的,就好像一个和善的公主,可是再见林福儿,却总觉得林福儿身上的气质全都变了。

    像玄墨一样,虫儿起初也认为,是遭遇改变了林福儿。

    可近来林福儿的表现,却让虫儿心里起了嘀咕。

    如果当真被打击到心如死灰,为何会露出那种,志得意满的窃喜表情?偏偏露出那种表情时,还是避讳着旁人的。

    虫儿思量再三将自己的发现,写给了薛朗。

    薛朗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瞬时陷入怔愣当中,来不及惊叹虫儿识字的学习能力,赶紧拿着带着字的纸,去找玄墨。

    玄墨看了纸上的内容,听了薛朗重复着的话,眉头大皱。

    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可脑子里难免将出事前后的林福儿做起了对比,林福儿自幼在他身边,她的乐观、沉稳,超乎年龄。

    哪怕是遭人侵犯时,林福儿中毒受控,以林福儿的意念也不该那么轻易被得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以林福儿的性子,她真的会因为遭人侵犯,就被破了胆子吗?

    想到这些,玄墨心如擂鼓,他黑着脸冲到林福儿的房间外,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声音,林福儿在指使着婢女插花。

    那声音隔着门窗听着,竟有些明快。

    昨夜还在他怀里忐忑不安的女子,这会儿却兴致勃勃的要插花装点房间?

    尤其是,未见人先听声,玄墨竟觉着,里面女子的声音有些陌生,摇摇头再听,是林福儿的声音没错,可多听两句,那股陌生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深深做了几个呼吸,玄墨抬步走了进去。

    熟悉的身形,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看了过来,顷刻间,四目相对,玄墨的心随之沉入谷底,这双眼睛,不对!

    对视稍瞬避开,无欢低垂下脑袋,像数日来一样,露出那副不愿被他看到面纱下被毁的真容的姿态,之前,玄墨担心对视会给她过重的压力,可这一刻,却瞬间明白了眼前人的目的。

    面容毁了,戴上了面纱,虽遮去了容貌,却遮不住那双眼。

第305章:确定() 
玄墨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坐在与无欢仅隔了一个桌子的椅子上,无欢一如既往的垂着脑袋保持沉默,按着往常的发展,玄墨定会先说话,打破沉寂。

    可这一次,玄墨却什么话也没说。

    时间仿佛陷入了死寂,压的无欢心头大跳。

    恰在此时,婢女端来了美味的茶点与茶水,无欢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般,犹豫了下,捧起了盛装美味糕点的绘画瓷盘。

    只听的‘哐当’一声,玄墨抬手便打翻了瓷盘,无欢心头一跳,紧接着手腕被锢住,身体被拉扯着跌前爬在桌上,桌上的茶壶茶杯被打翻,热茶水溅在无欢的手臂上,玄墨似乎不在意,只将人拉近,盯着她的眼睛,沉声压出了几个字“你、不是福儿!”

    听了这话,无欢一双眼睛骤然睁大,恐惧如汹涌的涛水一般涌出来,不过只是刹那,无欢便露出委屈模样,垂下眼帘,无比委屈的说道“玄墨哥哥,福儿知道配不上你,你不用管福儿,就让福儿自身自灭吧!”

    话毕,豁然起身,但由于两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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