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张家记-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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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不知道张角的计划,但他有自己的计划。
在张燕杀死张角的四天后,青州黄巾军大营迎来了冀州大营派来的使者。使者只是负责日常公文传递的传令兵,所以张宝并没有太过在意。张宝让使者把公文留下,就安排他下去休息了。张宝需要查看是否有新的命令以后,在决定怎么回复张角。
使者离开了张宝的营帐,就向给他领路的小兵随意地问到:“小兄弟,你知道吴大河住哪个营帐吗?他是我的邻居,我想找他叙叙旧。”
领路小兵见对方是自己人,所以一点戒心都没有,很热心地问到:“大哥,你说的吴大河是哪个营的?我们营里面没有吴大河这个人,所以我不知道呢,但要是你告诉我是哪个营的,我可以领你过去找他。”
使者装模作样地想了想,犹犹豫豫地说:“我记得听老乡给我说过,他是五营第二大队的,但具体是哪个小队的就不清楚了。”
领路小兵点了点头,拍着胸口说:“大哥,你放心,既然连所属大队都知道,那就不难找了。你跟着我过去就是了。对了,大哥,我叫全小田,你叫什么名字呢?”
使者没料到这个小兵这么热情,自己问个路,还引来双方自我介绍,但他还要对方帮忙带路,只能硬着头皮对付:“我?我叫武大郎。”
全小田友善地笑着说:“一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是家里的长子,我猜的对不对?”
武大郎一头黑线,他真的不想继续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但是为了自己的任务,他只能继续对付着,就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谁知道全小田的话夹子打开了,就停不下来了。全小田又说:“武大哥,你家在哪里呢?你是不知道,我老家原先在吴郡,听我爷爷说,我家是在武帝开边的时候北迁的……”
就这样,全小田领着武大郎走了一路,说了一路,还好终于来到了五营的营盘,不然全小田会把他昨天吃的是什么都要给武大郎说出来了。
全小田给营门前的守卫说明了来意,守卫们见大家都是军中的自己人,也没有为难他们,告诉他们第二大队的大概位置,就直接放行了。
第232章 传递信息()
上回说到武大郎顺利进入了黄巾军青州大营的五营营地。
武大郎和全小田一起向第二大队的驻地方向走去。
这次没等全小田说话,武大郎就先开了口:“全兄弟,要不你先回去把,我自己一个人过去就行了……”
没等武大郎说完,全小田就很夸张地大幅摇头拒绝了,他说:“这怎么行!我还没把你领到你休息的地方呢!”
武大郎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待会儿跟吴大河说话的时候就不方便了,他还是想把全小田打发走,就说:“我待会儿不知道会跟大河兄弟聊多久,那不就耽误你的时间了?要不我就在大河兄弟的帐里休息就好了。”
全小田还是摇头,反对到:“那也不行,军营中管理严紧,怎么能随便住人呢?”
武大郎还想争辩,就说:“我在这边待的时间应该不会太长,二大医那边一有回信,我就要回去了。小兄弟,你就行个方便吧!”
全小田再次摇头,说:“那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见全小田油盐不进,武大郎最终放弃了,但起码得到了全小田会给他和吴大河留私人空间的承诺。
两人去到第二大队的驻地,再次找人问路。
被问路的士兵见对方是自己人,也很热情,说他认识吴大河,也正好不是当值时间,可以给他们带路。
全小田一听有人帮忙带路,就像是他自己要找吴大河一样,不停地给对方说谢谢,还一个劲地给对方说自己的事情,和刚才给武大郎领路时的状况差不了多少。
武大郎在一边看着全小田,心里有一些啼笑皆非的感觉:这个全小田,怎么那么喜欢到处跟人说他家里的事情呢?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可谁会记得住他这种小兵的事情呢?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地度过这个乱世。难道他是怕自己死了也没人知道他曾经存在过吗?
新加入的士兵不知道武大郎在感慨人生,他很热情地跟全小田聊了起来,跟武大郎、全小田互通了姓名,他叫梅千桦。
全小田一听到梅千桦的名字,就一个劲地说梅千桦家乡肯定有很多白桦树。他还说自己是在家里的田里出生的,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前还在地里劳作。
穷人家的女人和富人家的就是不一样,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少奶奶都关在家里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但穷人家为了生计,哪能有那么多的顾忌。
梅千桦跟全小田一样,也很喜欢给别人介绍了自己家里头的情况,还有家乡的风土人情。他是幽州人,他的家乡确实有好多好多的白桦树,可是他家乡被鲜卑人祸害了,他被迫逃难到了冀州,可是官府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是太平教收留了他。
梅千桦的悲惨经历勾起了武大郎和全小田的惨痛回忆,太平教中的教徒,基本都经过各种各样的生活困难,而大汉官府不单没有提供帮助,却变本加厉地增加税收,把他们往绝路上逼。
三人一时沉默,都没有了聊天的兴致。
去往吴大河所住帐篷的路程不远,三人很快就走到了。
武大郎对全小田和梅千桦说了声抱歉,就没管他们二人,自己进去找吴大河了。他没发现梅千桦并没有离开,而是留在了帐门外,和全小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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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一进帐篷,就被正在帐中休息的士兵发现了。
士兵问明了武大郎的来意,就领着武大郎来到吴大河的床铺前。
此时吴大河正在睡觉。武大郎先向给他领路的士兵道了谢,转头直接就唤醒了正在呼呼大睡的吴大河。
吴大河被人扰了清梦,睁眼就想发作,但一看到对方是武大郎,火气立马就消了,开怀地笑着说:“大郎兄弟,是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武大郎见给他带路的士兵走远了,就从怀里摸了一封信出来,用身体挡着别人的视线,递给吴大河,用眼神示意他快点收好,一边大声说着:“是你家里的兄弟托我给你带话,说今年地里收成不好,看你这边有没有余钱。”
吴大河刚见到武大郎掏出信的时候,还不知道武大郎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吴大河不会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写。但当他听到武大郎说他的兄弟问他要钱的时候,他就会意了。吴大河确实有个弟弟留在家里看家,但是吴大河在军中没地方花钱,所以他是选择了让黄巾军直接把军饷发到他家里人手上的,所以他的弟弟肯定是不会问他要钱,这就意味着武大郎说的是暗号,上面的人有新的行动,需要他帮忙把消息传递给自己的上司。
吴大河快速接过信,并收好,一边向武大郎抱怨到:“我哪有什么余钱,军饷都是直接发到家里的,现在我那不长进的弟弟还有脸来问我要钱?”
武大郎一脸无辜地对着吴大河说:“你跟我说没用。”
吴大河一脸晦气地说到:“别说那个兔崽子了,一点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见到老哥,给我说说你的事情呗。”
武大郎喜欢独处,平日里话不多,刚才他已经被全小田和梅千桦折磨了一路,现在为了避免被别人怀疑,演戏演全套,他还得自己发掘话题陪吴大河唠嗑。武大郎也是拼了,今天一天就把他一个星期的话全说完了。
好不容易熬了不知道多少时辰,眼看着太阳已经偏西,武大郎这才松了一口气。
武大郎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跟吴大河道了别,就转身走出了营帐。
武大郎出来以后,只看到全小田自己一个人盘腿坐在地上发呆。
全小田一见武大郎出来了,揉了揉已经等麻木的脸,挂上了笑容,打趣武大郎:“武大哥,真没想到你这么能聊,看来你跟大河兄弟的感情一定十分深厚。你现在要回去自己的帐篷了吧?”
武大郎有些过意不去,脸色有点红。他机械地点了点头,歉意地说到:“麻烦小全兄弟你了。”
本章完
第233章 一举成擒()
上回说到武大郎成功把消息传出以后,就打算跟着全小田回到安排给他的营帐去休息,等候张宝的回信了。
可等他跟着全小田刚进入主营,就被守门的守卫们从后擒住了。
武大郎心里有鬼,立马声色俱厉地大喊大叫:“你们要干嘛?为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事情?我要见大医。”
全小田领着武大郎进入主营以后,也早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断挣扎的武大郎,友善地笑着说:“呵呵,别怕,你马上就能见到大医。”说着给擒住武大郎的守卫打了个眼色,严肃地说到,“把他带去大帐,等候大医的发落。”
武大郎心存侥幸,仍在不断挣扎,仍在大喊大叫,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我犯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抓我?”
全小田又对武大郎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乐呵呵地说:“你不是想见到大医吗?等你见到大医不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了?”然后又重新板着脸,转身就往大帐走去。
武大郎知道自己是完了,但他不明白自己是哪里露馅了,刚才一路上都没出问题,他也成功把信件传递了出去。可现在的事实明摆着青州方面是有意给他机会传递消息的,也就是说他的整个行动过程,都在青州的掌控之中。
武大郎不想坐以待毙,不断地拼命蹬脚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被擒住他的那两个守卫直接提了起来,双脚离了地,被架着不由自主地行主账飘去。
另一边,在五营营区,也发生了类似的一幕。
吴大河在武大郎离开以后,他也找了借口,离开了自己的营帐。就在他把信件交给五营的营长时(黄巾军内部受梁旭影响,没有沿用汉廷的官名,因为梁旭觉得古时候的那一套太麻烦了,而黄巾军的组成主要是没有文化的百姓们,所以干脆让军中的管理层负责管理什么,就在后面加个“长”字就好,方便百姓们理解),突然从帐外冲进来一群明火执仗的士兵,当场就把吴大河和五营营长控制住。武大郎带来的密信也被当场截获。
吴大河面如死灰,但五营营长依然大叫冤枉,说这是有人利用吴大河对他进行栽赃陷害。
负责抓捕行动的领队厌恶地说到:“你省省吧,有什么话自己去跟大医说。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说完就转头招呼自己的队伍,“带走!”
主营大帐中,武大郎不单见到了今天接见过他的张宝,竟然连张梁也在,还有张角的弟子张三,张宝的弟子马元义,以及一个娃娃跟一个不认识的壮汉。
张梁坐在张宝右手边,恶狠狠地看着被卫兵按在地上的武大郎,问到:“说!你叫什么名字?”
武大郎拼命扭动身躯,卫兵们一下按不稳,被武大郎直起了身子。武大郎豪迈地说:“你们不用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武大郎激昂了一下子,就又被卫兵们重新按到在地,脸贴着地上的沙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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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梁右边的那个娃娃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武大郎,对张梁说:“三叔,他叫武大郎。”说完了,娃娃好奇地问武大郎,“你有没有弟弟呢?是叫什么名字?”
武大郎又使劲扭动身子,可是这一次没能挣脱。他脸贴着地,每说一句话,都会吸入地上的尘土,可是他也依然倔强地说:“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在武大郎说话的时候,他没发现小娃娃闭上了眼,他还没说完,那小娃娃又重新睁开眼睛了,只听他说:“是叫二郎吧?你父亲给你们起名字可真简单,大儿子叫大郎,却长得这么高,二儿子叫二郎,怎么不叫武松呢?”
武大郎听到那个娃娃在那边胡言乱语,他是一句都没听懂。不单武大郎不懂,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小娃娃说的是什么鬼。但看样子,武大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他怕自己会牵连到家里人,于是反抗的更是激烈。
小娃娃的声音又响起来了,这次他是对按着武大郎的卫兵们说的:“你们把他绑起来不就省事了?”
武大郎一听,没管自己吃土的姿势,就大叫起来:“士可杀,不可辱!快给爷爷一个痛快!”
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