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社-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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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应该是，”张彪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这是他们民政署提供的一个叫做张全福的照片，他是民政署一个打更的，据说汤家大火的那天夜里就是他当班，大火第二天他就莫名其妙的发疯了，语无伦次的街上乱跑，还喊着什么火魔降世火魔降世，有鬼什么的，后来就失踪了，民政署的人也是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听说有人在城郊附近见到过他，”张彪说道。
钱世明把张彪拿来的照片看了一眼后递给李靖和刘潇并问道：“看着像吗？能确定是他吗？”
“嗯，像，”刘潇先说到。
李靖拿过照片仔细比对后认定了是同一人，“对，是，死者就是这个人，我可以肯定。”
“嗯，”钱世明嗯了一声，怎么又和汤家大火扯上了关系，这家伙不能被大火给吓傻了吧？还说什么有鬼、火魔之类的话，难不成他那天夜里看到了什么不成，只可惜这人已经死了，就算不死，失去了神智也不好问出什么来。
“对了，那他发疯失踪的事情怎么也没人来报案啊，要是让我们的人先找到他，估计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刘潇突然好奇的问道。
钱世明一听也很好奇，看着张彪等待答案。
“哎，怪就怪这个张全福是个单身汉子，五十岁了还没能讨上老婆，没人管没人问的，民政署的人更是不愿惹上这麻烦，我一说有具尸体穿着你们民政署的衣服，想让他们来人说说情况，认认尸体，谁知道他们一听都害怕起来，一个个的推来推去，最后直接给了一张照片，让我看着照片认人，接着就把我打发走了，”张彪解释道。
哎，自己同事出了事，一个个推来推去，生怕自己多揽事情，惹下麻烦，一点魄力和勇气也没有，果然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钱世明心里感叹道。
“待会我们大家都去比对一下，最好还是让他们民政署的人确认一下比较稳妥，现在刚好中午十二点一刻，咱们五个先去吃饭，我请客，怎么样张彪，咱们吃顿好的，就当为他们三位接风了，”钱世明站起身来说道。
“太好了，钱长官，哈哈。”张彪回答道，心想又能一饱口福了。
他们三个也不反对，毕竟刚上班，第一个月的工钱还没领呢。
就这样钱世明带着他们四个开车前往了扬州城中心著名的南京大饭店去吃桂花鸭。
（本章完）
第16章 继续检验（）
这家南京大饭店的老板叫做王金生，是个地道的南京人，三十岁的时候带着一家老小来到扬州做起布匹生意发了家，因为从小就爱吃家乡南京的盐水鸭，所以就花重金聘请了南京中山路大酒店的厨师专门到扬州城开了一家分店，一来是能解解自己的嘴馋，二来也是金屋藏娇，把自己的小老婆，扬州城北春风楼的招牌姑娘红玉弄来看管着饭店，心想总比在那烟花之地私会好上很多，没想到饭店生意做的竟然越来越好，慢慢的在扬州城也是大有名气，不少达官贵人、富豪土绅都来品尝。
“到了，我请大家吃盐水鸭怎么样？”钱世明把车停靠在路边说道。
“钱署长今天又得破费了，”张彪笑着说道。
“好啊，谢谢长官，”李靖也笑着说道。
刘潇显得很是兴奋，心想平生头一次上这么大的饭店来吃饭，祖上三代都是贫农，自己现在应该算是光宗耀祖了吧！
秦朗却是很平静，好像是经常光顾这类高档场所的人，毕竟人家穿的像个阔少爷嘛。
还未进门，大老远的伙计就招呼过来，“呦，钱署长来了，大驾光临，里面请，里面请，五位上做。”
王金生的小老婆红玉正在柜台整理账本，见钱世明的到来，立马迎了上去，只见她身穿绿萝绸缎，身材婀娜多姿，身上香味扑鼻，白白的皮肤细腻滑嫩，虽算不上倾城倾国，但是性感十足妖娆万分，走起路来屁股扭开扭去，这世界上能抵得住如此诱惑的男人而不动心的恐怕只有十之一二吧。
钱世明还有秦朗就是这十之一二的男人，刘潇像似着了魔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红玉一动也不动。
“钱署长您来了，欢迎光临本店，好久没见到您了，怎么今天还带来了两位白嫩个小生啊，”红玉打量着秦朗和刘潇声音娇声细气的说道，秦朗倒没有太大的反应，刘潇被红玉这么一说，立马脸红了起来，赶紧害羞的低下了头。
“这是我们警察署新来的法医，你可别欺负他两个，开他们的玩笑啊，”张彪笑着回应道。
“你看你说的彪哥，欺负也得是他俩欺负我啊，哈哈，今天吃着什么，我去安排后厨专门给你们做啊，”红玉俏皮的回答道。
两只盐水鸭，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清蒸鲤鱼，还有一份地道的一锅鲜，五份米饭，菜上齐了。
“怎么样，还和口味吧，来来来，别客气，大家动手吃，”钱世明招呼道。
吃饱喝足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怎么样？刘潇，吃饱了吗？要是没吃饱就再去要碗米饭？”钱世明看着刘潇笑着说道。
穷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是粗茶淡饭，哪里吃过这么好吃的饭啊，刘潇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放不开，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刘潇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不用，钱署长，够。。。。。。够吃了，够吃了，”刘潇边吃边说道。
“你看你，像个饿狼一样，没吃过这么好的饭吗？”李靖嘲笑着说道。
钱世明、张彪听后都大笑起来。
“吃饱了下午才能好工作吗？”刘潇也笑着说道。
“对了钱署长，那我们下午有什么打算？坐着什么工作？”张彪突然问了起来。
“既然大家都在，上午的会议还没开完，我们就在这里继续开怎么样？”钱世明说道。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样吧，你们三个法医对这汤家大火案、张老三法医被杀案还有今天早上的张全福被杀案有什么想法都说说吧，”钱世明并未向他们三个说起了空遇害的案子。
“这个嘛长官，我们没有什么经验，不好说，不过我觉得这张全福的死好像跟汤家大火案也有一些说不清的关系，为什么这张全福早不疯晚不疯，偏偏在汤家大火的那天夜里发疯，实在是很可疑，”李靖说道，刘潇只是闷着头说不出什么来，可能吃的太多得消化消化吧。
“嗯，说不好，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钱世明回应道，“秦朗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还是得进一步检验汤家人还有张老三和张全福的尸体，看看能不能找出其他一些有用的信息，”秦朗做在李靖旁边说道。
“你们不是都检验一遍了吗？”张彪问道。
“对，虽然已经检验了一遍，但还是有必要再做一些检查，只做一遍的检验难免会有所遗漏，我相信从新检验尸体肯定还能发现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李靖接着秦朗的话说道。
“嗯，也好，这方面你们三个是专家，汤家人的尸体还有张全福，张老三的尸体，你们辛苦辛苦，再检查一遍看看能有什么收获。”钱世明说道。
“那我们干什么啊？钱署长。”张彪接着又问道。
“是啊，凶手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到现在连个目标也没有，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进展，要不我们俩个还是先回警察署看看再说吧。”钱世明一脸愁容的回答道。
五个人说完就开车回扬州市警察署了，秦朗还有李靖、刘潇三个人开始了继续检验尸体的工作，这次不一样，李靖主动提出来三个人一起检验尸体，由秦朗带头，李靖做副手，刘潇负责记录工作。钱世明为了鼓舞士气，叫着张彪一起陪着他们检验尸体，时刻不离，张彪心里有些不快，不愿在这停尸房里陪着他们三个，但也不好意思说，毕竟是自己的长官在带头，只能耐着性子在这停尸房门口干坐着。
“你们闻道什么气味了吗？”秦朗低下头闻着被烧焦的汤家人尸体突然说道。
“气味？什么气味？烧焦的气味还是尸臭？”李靖问道。
秦朗低下头一个一个的闻起了这二十七具烧焦的尸体并说道：“不是烧焦的气味，也不是尸臭味，是鱼脂的气味，气味很淡，隐隐约约的，没想到第一次检查尸体的时候竟然没有闻出来。”原来秦朗第一次检验汤家人尸体的时候，由于当时尸体烧焦的味道太浓，所以就把一些其他不明显的气味给遮住了。
李靖和刘潇也慢慢的低下头凑过去闻，“什么鱼脂的气味，只有烧焦的那种难闻气味好吗？”李靖抬起头说道，差点没有呕吐出来。
钱世明和张彪见状也走近过来问秦朗：“什么鱼脂的气味，秦朗？”
“你们都闻不出来吗？”秦朗有些着急的说道。
像钱世明和张彪这样的鼻子恐怕是闻不出来了，尤其是张彪，早就和烟酒打了十几年的交情，哪还能有那么好的鼻子啊，可李靖和刘潇这样的年轻法医也闻不出什么气味来，难道秦朗真是闻错了，还是他有和常人不同的嗅觉不成？
“这是一种可燃性极强的鱼脂气味，我在日本的时候经常见到当地的渔民用这种东西取火照明，”秦朗给大家说道。
“你不会闻错吧，那你怎么证明就是有你所说的那种鱼脂呢？”刘潇深表怀疑的问道。
“有办法。”秦朗立马回应道，到底秦朗能有什么办法证明尸体上有自己所说的鱼脂呢？四个人纷纷把目光投给了秦朗，拭目以待秦朗口中所说的方法。
（本章完）
第17章 日本鱼脂（）
秦朗从自己所带的包裹里取出一把医用手术刀，还有一块玻璃器皿，只见他小心翼翼的用手术小刀刮着汤家人一具男性烧焦尸体的手臂，一点点的碎沫落在那块玻璃器皿上。
“鱼脂是不会溶于水的，而且也不会沉入水底，但是人的组织、骨骼虽然也不会融入水中，但它们会沉下去。”秦朗解释道。
“哦，那你是不是把这些碎沫放入水中进行加热处理，”李靖立马回应道。
“嗯，”秦朗说道，接着从桌子上拿来一个水杯倒入水后用停尸房里的酒精灯开始加热起来。
钱世明和张彪看在眼里，心里有些糊涂但却是十分兴奋，法医就是法医，这么微弱的气味，这么细小的环节，秦朗他都能有所察觉，看看这次又能得道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约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杯子中的水被酒精灯加热开始冒泡沸腾了，只见秦朗小心翼翼的将刚才用医用小刀刮下来的碎沫倒入沸腾的水中，慢慢的，一些黑乎乎的东西沉入杯子底部，而水面上似乎慢慢有了一成油脂。
“看，水面上有油脂，”秦朗突然说道。
大家都低下头看着这小小杯子里的水面，果然，和普通的水面不同，确实有一成油油的东西，这难道就是秦朗口中所说的鱼脂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鱼脂吗？那鱼脂又是什么东西。”钱世明看后问道。
“鱼脂就是我们常说的鱼油，明代大药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鳞四·鱼脂》中有过这样的记载：鱼脂点灯，盲人目。”秦朗给大家解释道。
“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鱼身体里面的鱼油吗？怎么这种东西还能点着当灯用，盲人也能看见点燃的灯光？不可能吧，我可是没少吃了鱼啊，”张彪质疑的问道。
“对，鱼脂就是鱼油，经过加工它就能点燃，可燃性非常强，最早鱼脂可燃是我们中国所发现的，后来因为封建时代科学技术的提高，这种鱼脂就慢慢的被松油、火柴、火镰等其他东西所取代了，日本国封建时代科学技术水平比较落后，所以这种鱼脂一直还有人在使用，尤其是在海边居住的渔民，比如日本的名古屋和歌山、大阪、神户等地的渔民，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经常去这些地方看海，没少见过他们用鱼脂取火照明。”秦朗接着给大家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这种可燃性极强的鱼脂在中国很少见了吧，”钱世明听完秦朗的解释问道。
“对，应该是非常稀有，很可能整个扬州城里现在都没有生产这种鱼脂的地方，”秦朗说道。
“那就查查这种鱼脂的来路，看看能有什么线索，”张彪接着说道。
“对，查鱼脂的来路，去各大商行，还有外贸公司打听打听，相信能有些线索，”钱世明也这样说道。
“嗯，能找到这种鱼脂的来源，就能查到买这种鱼脂的人，说不定买这种鱼脂的人就是凶手呢，”李靖说道。
“如果是凶手买，一定会买的很多，汤家那么大，而且那天大火听说烧的异常猛烈。”刘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