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社-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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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看他不像是贪生怕死,”钱世明接着道。
“可按照王德厚副署长的说法,他孤单了大半辈子、无牵无挂的,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啊,”张彪道。
“你相信王副署长的话吗?”钱世明问道。
“怎么,钱署长,你怀疑王德厚说的是假话,欺骗我们,”张彪道。
“那倒没有,我的意思是说,王副署长也可能不知道实情,只是当年被老王头蒙骗了呢,”钱世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说老王头当年有意说假话骗人,”张彪道。
“有没有这个可能,你说?”钱世明问道。
“嗯。。。。。。,有,绝对有可能,说什么家里遇到匪患都是骗人的,那他在警察署门前乞讨要饭也有可能是假装的,谋求可怜,目的就是让我们警察署的前任署长周财生收留他,”张彪继续道。
“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装成乞丐就是为了混进我们警察署,看来他下的工夫很深啊,”钱世明道。
“如果真是这样,老王头背后的阴谋可不小啊,要不然怎么会做的这么周密,隐藏了十多年,”张彪道。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推测,具体情况还是需要证据的,我们先回去,看看周先生他们问出什么新东西来没有?”钱世明道。
。。。。。。。。。。。。。。。。。。。。。。。。
“这。。。。。。这老王头怎么睡着了啊?”李靖小声对秦朗、刘潇道。
“了不起,这是催眠术,他们果然厉害,竟然这么快就把老王头给催眠了,这有十分钟嘛?”秦朗惊叹道。
“催眠术?就是让老王头睡觉嘛?可。。。。。。可是老王睡着了还怎么审问啊,他就是想说也开不了口啊,”刘潇小声道。
“放心吧,老王头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是你一旦问他问题,他就会说话的,一般人都是问什么回答什么,心理防线早就没了,除非是受过专业心理训练的,否则催眠术这方法很有效果的,”秦朗小声道。
老王头绝对没有受过专业的心理训练,这催眠术自然会收到很好的效果。
“老王头,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知道吗?”周至诚问道。
“被你们警察署的人抓了,”老王头低着头昏昏欲睡道。
“为什么要抓你,知道吗?”小李问道。
“设计杀害钱世明,”老王头低着头道。
“为什么要杀钱世明?”周至诚接着问道。
“接到血岛岛主还有青龙使者的指令,协助青龙使者除掉钱世明,”老王头低着头道。
“血岛?血岛是什么?”周至诚问道。
“血岛就是血岛,岛主还有长老会所在的地方,”老王头回答道。
“青龙使者又是谁?血岛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周至诚继续问道。
“青龙使者是血岛的四大护法之首,血岛在。。。。。。在。。。。。。,”老王头支吾着。
“在哪?快说,老王,听见了嘛?”小李命令道。
“在。。。。。。,在。。。。。。,在。。。。。。,”老王头支支吾吾的说着。
“看来老王头的思想和这个问题有抵触,所以他才会支支吾吾的,潜意识里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秦朗小声对李靖、刘潇道。
“他潜意识里对这个问题有防备,”小张说道。
“嗯,继续问,”周至诚道。
“老王头,老王,说,血岛的位置到底在哪儿?”小李又命令道。
“在。。。。。。,啊。。。。。。,在东。。。。。。东海之中,东海之中,”老王头呻吟道,看得出来他的思维正在做着斗争。
“东海之中。。。。。。东海之中?”周至诚自言自语道。
(本章完)
第71章 守株待兔()
“还有要问的吗,周主任?”小刘一旁问道。
“秦朗,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周至诚转身对三人道。
“好的周先生,”秦朗说着向前走近两步问道:“老王头,你为什么会听命于你所说的血岛还有青龙使者呢?”
“他们。。。。。。他们有。。。。。。有恩于我,”老王头道。
“有恩于你?什么恩?”李靖接着问道。
“岛主救过。。。。。。救过我。。。。。。我的小儿子,”老王头道。
“原来你还真有儿女啊,你是顾虑自己儿子的安危所以才不肯说的对吗,老王头?”秦朗道。
“嗯。。。。。。,对,”老王头答道。
“原来如此,那血岛为什么会下令杀害钱署长呢?”秦朗接着问道。
“拿钱消灾。。。。。。拿钱消灾,”老王头低着头迷迷糊糊道。
“拿钱消灾?拿谁的钱?替谁消灾?”李靖又问道。
“客人。。。。。。客人,”老王头答道。
“客人?什么客人?”秦朗问道。
“就是前来血岛的客人,出钱想消灾的客人,”老王头昏昏道。
“是不是有人出钱,血岛拿了钱再派人出手呢?”刘潇问道。
“嗯。。。。。。,”老王头道。
“就是这个意思,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客人”想害钱署长呢?”秦朗疑问道。
“要不先这样吧,我怕时间长了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小张一旁道。
“催眠时间太长会害了老王头的对吗?”秦朗问道。
“对啊,这就是催眠术的副作用,怎么你也了解催眠术嘛?”小李问道。
“哦,上学的时候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只是皮毛而已,”秦朗谦虚道。
“你们两个把他弄醒吧,看好他不能出差错,我们去会议室等钱署长他们回来,”周至诚嘱咐道。
“嗯,放心吧,周主任,”小李答道。
话说两头,两天之前的晚上,张宝儿自从那夜回家后心里就不踏实,一夜未能入眠,一是因为担心通缉犯逃出扬州,抓不到他们就领不了赏钱,二是熟悉的背影搞得他心神不宁。
“对啊,我说那两人的背影怎么会这么熟悉啊,会不会就是那两个王八羔子啊,哎,当时咋就想不起来呢,”张宝儿一大早的自言自语道。
“宝儿,宝儿,你嚷的啥啊?快起来吃饭了,”张宝他娘喊道。
“哦,来了娘,来了,”张宝儿应道。
“咋样,这野菜汤好喝吗?”张宝儿老娘问道。
“好喝着哩,娘,你的病也好了,我想着今天吃过饭就去集市找找活干,挣两个闲钱,”张宝儿道。
“也好,去吧宝儿,闲着也是闲着,凡事小心就好,”张宝儿老娘嘱咐道。
“白天找点活做,晚上再去赌坊瞧瞧,看看还能遇到他们两个不,这次要好好的打量打量他们两个人,应该就是他们两个,那天暴打我之后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去了福田商行,这么熟悉的感觉当时咋就没想起来呢?也难怪,这两个人有大胡子啊,哦,难道他们两个化了妆?如果真是那样,他们画的妆还挺逼真哩,奶奶的,八成是怕别人认出来才化的妆,白天不敢出来玩,只好等到晚上才敢去金钩赌坊的,哼,”张宝儿心里寻思道。
吃完早饭张宝儿就与老娘告别独自前来集市瞧瞧了。
呵!集市里的人还真不少哩,闲散的农村劳动力一大早就来这里集合了。
“来几个人跟我去面粉厂做工。。。。。。,搬运面粉,”一个瘦高个子吆喊道。
一群闲散的农民汉子闻讯后立马蜂拥而至,“给多少钱一天,给多少钱?在哪里做工?干到啥时候?”
“哎呀,别挤,别挤,去我们的面粉厂做工,往汽车上搬运面粉,一百袋子给一块大洋,干的快些下午三点之前就能完活,”瘦高个子道。
“一百袋子才给一块大洋,太少了,太少了,中午管饭嘛,”人群中一人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可不管饭,闲钱少就别干,”瘦高个子喊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少点就少点吧,总比没有的强,”张宝儿心里寻思道。
“愿意去的上我的车,快点儿。。。。。。,”瘦高个子接着吆喊道。
“嗖嗖嗖,”三个男人跑了上去,一个年轻人,看着和张宝儿年龄不相上下,还有两个老头子,张宝儿见状也紧跟其后,“我也去,我也去,”张宝儿说着也上了车。
“四个了,还有没有,没有我可就走了,”瘦高个子道。
“太少了,我才不去哩,”人群中一人道。
“那好,走了,”瘦高个子说道。
车子停在了扬州城西的白玉面粉厂铁门前!
“下车吧你们几个,到地方了,干活,”瘦高个子下车道。
面粉厂前后用铁栏杆围着,里面一个大仓库,“白玉面粉”四个大字高悬仓库门前,四辆军用大卡车井然有序停靠在院内。
“四哥,人找来了,你看看,”瘦高个子对一人道。
“这都是你找的嘛,你是不是缺脑子嘛,怎么找来了这几个啊,老的老,瘦的瘦,个个跟猴儿似的能行嘛,军政处要的这批面粉急着哩,千万不能误了事情,”瘦高个子口中的四哥嚷道。
“哎呀,四哥,一百袋子一块大洋实在太少了,都没人来啊,就这几个家伙愿意上车,”瘦高个子低声道。
“行了行了,赶紧催他们搬运面粉吧,让他们快点,要是干的利落中午就给他们口饭吃,”四哥道。
“好,放心吧四哥,来来来,你们四个听见了吗,把仓库里的面粉都给我装到汽车里面去,一百袋一块大洋,快点的干吧,要是干的快些中午还有饭哩,”瘦高个子吆喊道。
张宝儿虽然看上去瘦弱些,可毕竟是穷苦孩子家出身,从小就跟着老娘地里干活,总是出过力气的人,而且还是正值当年。但是有一点,年轻人干活就是太着急,沉不住气,不懂的细水长流的道理,恨不得一口气扛上十袋面粉上车。
还没二十几分钟的功夫,张宝儿已经搬了二十七袋的面粉了,虽说是快,可他也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小伙子,别急,沉住气、慢慢的来,还有好多面粉要搬哩,”一老头从旁说道。
“就是就是,谁也不会抢你的,慢慢的搬吧,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年轻人玩笑道。
细水方能长流,这句话还是很有哲学道理的,凡事不可操之过急,物极必反。
张宝儿与同行三人连续干了四个多小时才将四辆军用卡车用面粉装满。
“一共二百五十七袋,你们多少啊?”张宝儿坐在地上喘息着问道。
“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汽车,这是军队用的汽车吗?面粉难道是送去部队的?”老头疑惑道。
“对,军队用的,都是送去防守长城的国军弟兄们的,大家干完了就去吃饭吧,吃完饭过来找我给你们结工钱,”瘦高个子说道。
“两块大洋,一小沓金圆券,没白忙活,这个点离天黑还早呢,上哪去逛逛呢?还是直接去赌坊蹲守着吧,累了大半天了,去那儿找个地儿睡会再说,看看晚上那两个王八羔子还去不去,”张宝儿揣着工钱心里寻思道。
说来也巧!金钩赌坊后面就是一片空地,这时节正是绿草丛生、春暖花开,而且又没有旁人打扰,果真是个睡觉的好地方!
张宝儿独自来到这里准备眯会休息休息,待到天黑的时候买些东西填饱肚子,接着就去金钩赌坊附近蹲守,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本章完)
第72章 老千老千()
“哎呦呵,张宝儿,你小子的艳福可不浅哩,能娶的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呢,真是平地一声雷一跃而起啊,哈哈哈。。。。。。哈哈哈,”一人笑着对张宝儿道。
“就是啊,张宝儿从小就是个有福气的人哩,恭喜恭喜啊,”另一人也对张宝儿道。
“谢谢,谢谢各位,今天是宝儿结婚的好日子,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光临寒舍,”张宝儿老娘感谢道。
好家伙!之前破烂不堪的村宅如今是鸡窝变豪宅,从新装修之后真是富丽堂皇、张灯结彩,阔气的很哩。
“哈哈哈,哈哈哈。。。。。。。。。。。。,”张宝儿竟开心、美的流出了口水。
“啪”的一声,一坨白色的东西从天而落,正巧摔在了张宝儿左面的脸颊上,张宝儿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接着顺势又摸了摸脸颊,“他奶奶的,这该死的鸟儿,竟然把屎拉到爷爷的脸上了,爷爷正做着美梦哩。”
原来张宝儿梦里自有乾坤,领了五百块大洋的赏钱,把原来的破屋装饰翻新一遍,又花钱拖媒婆说了一个白白嫩嫩的黄花大闺女,正美的留着口水呢,被天上飞的鸟儿一坨屎“拍”醒了。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已渐黑,张宝儿一闭眼就眯了三个多小时,看来搬运面粉真是累了。
“走,天色也黑了,先去买点饭吃,填饱肚子后再去金钩赌坊